南鸢说话都显得语无伦次起来,她是真舍不得娄沁,她敢拍着胸脯的担保娄沁肚子里的孩子是习彦烈的,但是习彦烈脑子里就像灌了水泥,只听别人的挑拨离间。
家里她都哭哑了嗓子,愣是说不动习彦烈,现在搞得他电话都不接,又和容浅搞在了一起,想想她就肝儿疼。
儿子不努力,只好她老婆子自己出来厚着脸皮的先找娄沁呐!
娄沁无奈喊了声妈,南鸢这才又笑又哭的爽朗答应了声,“阿烈快气死我了,沁沁,你别跟他个混小子一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等孩子生了出来,咱娘儿俩带着,不给他看一眼,等孩子大了不让喊他爸爸,让他求着咱们,让他后悔去!”
愿望总是美好的,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娄沁不是没主见的女人,她有自己的思想,尤其是早上接过习彦烈那通电话之后,她寒心了。
娄沁不是会哭会闹非要撕心裂肺表现一番才罢休的性格,既然事已至此,她不想拖拖拉拉的斩不断理还乱,“妈,我们没缘分,分开就分开了,你也别再难受,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看见南鸢这样,娄沁也跟着难受,想掉眼泪,但是她现在不会哭。
南鸢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心里揪揪的,不停的抹眼泪。南鸢有多久没流过眼泪了?还是她亲妹妹去世的时候吧?
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娄沁低头拿出了电话。
没有备注,她却记得的号码。
电话一直在响,娄沁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愿意接起一通电话过。
南鸢看出异样,起身看了眼娄沁的手机显示。
“谁啊?”
第一轮主动挂断后,紧接着第二轮进来,娄沁没有回答南鸢的话,接了起来。
南鸢凑到娄沁旁边,仔细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她可是知道的,习彦烈不努力,有的是人去前赴后继的乐意追求娄沁。
电话那头冷笑着,带着胜利的骄傲。
“娄沁,刚才阿烈说了,过几天我们就
结婚。”
南鸢当即瞪大了眼睛,娄沁只轻声说了句“恭喜”,暴怒的南鸢夺过了娄沁手里的电话,对电话里的容浅低吼,“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想进我们习家的门,除非我死!”
有些人天生不对盘,南鸢自己都想不通,以前那个小黄毛丫头,她怎么就鬼迷心窍的那么待见?后来知道她亲妈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后,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怎么都看她不顺眼?
容浅没想到她的示威被南鸢撞了个正着,赶忙改口喊了阿姨。
南鸢的胸口起起伏伏的气得不行,挂了容浅的电话,眼泪是止不住的流。
容浅一个电话,她也突然想明白了,拉着娄沁的手紧紧的攥着,“沁沁,好孩子,是那混蛋小子不懂珍惜你。”
娄沁摇头,不是这样的。
南鸢眼泪巴巴的,娄沁给她擦着脸。
南鸢像是下了狠心,下了决定,抹了把脸,对娄沁挺直了腰板儿,“行,咱不跟他过!”
娄沁茫然,南鸢拍着娄沁的手,“妈不能委屈你受这样的气。”如果她今天不在,没有听见容浅的电话就算了,偏生老天要成全娄沁,让她这个当妈的,同样是做女人的南鸢听见了嚣张挑衅者的话,她还有什么脸替儿子挽回这段婚姻。
说到底,要一路同行的,是他们夫妻俩,南鸢不可能真一辈子让娄沁跟着她过。
见了娄沁一面,听了容浅的电话,南鸢也释怀了,恢复了往日神情,精神头十足,“沁沁,不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你妈,家里随时都欢迎你,你没事常来看看妈,带着孩子,一起来看看妈。”
娄沁坐车回家,和南鸢走在不同的方向。
回到习家之后,南鸢把她的决定跟习景渊说了,习景渊唯有叹气,也只好点头。
他能怎么办?儿子不争气,他难道要绑着娄沁把孩子生下来留给他们家?
更何况,混账习彦烈写离婚协议书的时候,特意写了,没有共同孕育孩子,他们家根本就没有资格去争取孩子的监护权抚养权,
那明明是他们习家的子孙,却不能被他们照看,不能承欢膝下。
容浅电话里的话不是她自己胡说八道,是习彦烈亲口承诺的。
娄沁一句“不是你的”,习彦烈觉得他崩溃了,他需要拿什么来填补心里的大窟窿。
习彦烈觉得他不能输给娄沁,当机立断,迅速办理了新的结婚证。
这次新婚的好消息不是习彦烈发布的,而是当事人之一容浅公布的。
说到底,她也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人。和低调的娄沁不同,容浅擅于交际,各种朋友不缺,送祝福的自然不断,尤其是她的丈夫还是习彦烈。
单是拿出习彦烈的前任娄氏财团的二小姐来对比,这就具有很大的话题性。
年柏辰知道这消息的时候,是容浅发布朋友圈之后的五分钟。
年柏辰搞了个杂志社,现在他的大部分精力都投放在这边,他有意要将“五光十色”做成C城龙头。也正是因为其他几个大势力没有做这方面生意的,所以他看到了商机。
“五光十色”的发展势头很不错,他高薪挖了几个资深人士,还高薪聘用了敢想敢做敢拼敢写的新鲜血液,他给了手下足够的发展空间,他们发表的东西甚至不用通过他的批准,他给了他们绝对的信任!
短短半年时间,这批黑马杀到了大众的视线中,员工以公司为家,有如此厚待他们的老板,他们就会付出同等的价值。
如此拼搏的团体,怎么可能拿不出好的成绩?
“明天咱们有东西可发表啦!”
21岁的公司元老级小美女一拍桌子,高声宣布。
碰头例会上,大家的视线都被小美女吸引,“什么内容?”
年柏辰所给杂志社员工的工作氛围很轻松,没有任何特定要求,只求他们工作的开心。
会议室里,说是例会,并不是其他公司那样,领导讲着话,偶尔与员工交流意见,员工低头听着。他们进来会议室,自己可以做着自己的事情,有事的甚至可以不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