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厉天行走回无双城,夏炎有些心疼地看着苏轻言。
“轻言,怎么样!好些了吗?要不然我们先回千机神殿吧!”
苏轻言浅浅一笑,“没事了!只是吐了口血而已,看你紧张的!”
看着苏轻言脸上的苍白之色,夏炎刚欲再说什么,却被苏轻言打断了下来,“真没事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一起去玩会儿吧!”
说着,苏轻言双手挎住夏炎手臂,整个人偎在了他的身上,撒娇道,“别担心了!好么!”
看着苏轻言眼里的恳求,夏炎心中一软,“是啊!这一年,自己又何尝好好陪过她一日!”
“好!”伸手,轻轻揉了揉苏轻言的小脑袋,夏炎笑着应道。
似乎是早已看惯了两人的亲亲我我,众人只是笑笑不语,唯独姗儿,一脸落寞地看着於弈。
“厉师兄!我听闻这无双城中,有一处酒楼名叫鹤颐斋,特别有名!不如今晚我们便去尝一尝如何?”於弈假装没看到一般,张口询问道。
“哼!”姗儿小嘴一撅,挎住林梦赌气地朝前走去。
“嗯?姗儿师妹怎么了?!”厉天行纳闷地看着於弈。
“别管她,许是又看到什么好玩的了吧!”於弈不以为然地回道。
“噢!我对吃的没什么兴趣!只要有好酒就行!”
“哈哈哈!我就知道!这鹤颐斋有三绝,一是景绝,二是琴绝,三便是酒绝!据说他们老板亲自酿了一种黄米酒,飘香百里,一杯既醉,被尝过的人称作碧落黄泉!”於弈一脸陶醉地说道。
“碧落黄泉?为何会取这样一个不吉利的名字?!”林梦好奇地问道。
“这碧落黄泉有两层意思,一是上穷碧落下黄泉,都找不出如此醇香的美酒,二是说喝了此酒的人会醉的不省人事,不知自己是身在碧落之上还是黄泉之中!”於弈一边解释,一边得意地看向厉天行。
只见此时厉天行早已双眼发绿,口中不断吞着口水,“就这家,就这家了!”
“哈哈哈!”见他模样,众人同时大笑起来,眼前这酒鬼当真是刚刚在桃林里,那冰冷霸道,一剑风华的厉天行吗?
街道旁,一处阴暗角落里,桃画儿静静地扶墙而立,看着人群中那道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看着他身侧的苏轻言,强忍着心上传来的剧痛,默默地流着眼泪。
“夏炎…我好想你…”
原本四人已经返回到了下榻的客栈中,只是桃画儿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对夏炎的思念,便又偷偷跑了出来。
哪怕明知道会承受这万蛊啮心的痛苦,明知道一旦被人发现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可桃画儿却依旧毫无顾忌地走了回来,只是为了偷偷看他一眼,只一眼便好。
看着夏炎与苏轻言的甜蜜模样,桃画儿也分不清此时到底是心痛,还是“心痛”。
心中默默地对自己说道,“桃画儿!不要再让他因为你承受伤害了!你是魔教圣女,他是正道才俊,你只会给他带来麻烦,带来痛苦!甚至如今你连心都给不了他!一旦再被人看到你与他有来往,不仅是正道中人容不下他,甚至自己师父也不会放过他的!你们注定有缘无份,就让他开开心心地留在苏轻言身边不好么?”
越想忘记越深刻,越想回去越折磨,爱情一旦出口,总会有人把泪流够。
而他,就像是心上的一道疤,像风像雨像飞沙,像空气一样,失了死,又难抓。
街角对面,一路尾随桃画儿出来的沐箬涵冷冷地看着夏炎等人走远,随即又心疼地看着桃画儿独自一人黯然神伤,默默流泪。
“哼!那夏炎定是有了身旁那白衣女子,抛弃了画儿姐,看姐姐样子,也定是早已情根深种!不行,等忙完了此间之事,我一定早些寻个机会杀了他,省的姐姐整日痛不欲生又念念不忘!”
打定了主意,沐箬涵再次深深看了桃画儿一眼,“姐姐!他既负了你,就该死!长痛不如短痛!若你日后知道了也肯定不会怪我!”
随即转身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跟着於弈一路走到城东边的鹤颐斋,还没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各种饮酒、谈笑的吵闹声,不时还有琴声响起,好不热闹!
而门口,更是站满了一些神色焦急又不得不耐心排队等待的食客。
“这是什么情况!吃个酒还得排队?”厉天行忍不住惊咦道。
“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鹤颐斋!待我去问一声!”於弈上前几步,走到一位身穿华服,麻面长脸的青年身前。
“这位兄台!”
“怎么?想插队!门都没有!我可在这排了好几个时辰了!去去去,去后面排队去!”长脸青年一脸不耐地吵道。
“有人插队?!”
“在哪?!”
他这一喊,顿时引得整个人群纷纷紧张起来。
“这…”於弈无语地回头给了众人一个苦笑,“算了!还是进去问一声吧!”
抬脚朝着酒楼走去,迎面走来一位身穿红裙,面容姣好的婢女。
“这位美女!”於弈手中羽扇一摇,脸上挂着一抹迷人微笑,再配合着原本就玉树临风的君子气质,顿时惹的那小婢女脸色一红。
“公子…叫的可是我…”
“正是!我想请问一下,这酒楼前为何有这么多排队等待之人?!难道吃饭还要排队?”於弈边说边笑,看的那小婢女脸色更红,几乎不敢与他对视。
“公…公子有所不知,这几日乃是神机阁百年一届的天下会武,世间正道齐聚我无双城,很多人是奔着我家主人所酿的碧落酒而来,所以…”
“原来如此!不知姑娘可否找你家主人通融一下,我乃是正气门弟子,那几位是清玄教的师兄!初次来这无双城,正是想尝一尝你家的碧落黄泉酒!”於弈彬彬有礼地拱手一拜,“於某先谢过了!”
“原来他是正气门弟子,怪不得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谦谦君子之风!”小婢女抬头偷偷瞄了於弈一眼,只是自己人微言轻,该怎么才能帮帮他呢?
“哼!没看到人家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吗?你堂堂正气门的首徒,干嘛为难人家一个小小婢女!”身后姗儿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醋意,走上前来冲着於弈大声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