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叶没有理睬田丰此刻的面部表情,继续脸色肃然的说道:“田丰原上杉郡守虽说被本王给罢官带回了州城天牢,但上杉在其手中也是一个经营多年的地方。”
“所以此次你赶赴上杉任职,绝对不会轻松,甚至稍有不慎你这郡牧的权利就会被上杉其他官员架空,更加严重的是一旦上杉文职官员,私下勾结军中力量,更甚还和上杉此次闹事匪患有关联,你更是有性命之忧。”
“殿下听您这么一说,上杉一事恐怕还真不简单,”吏部尚书柳文光听闻武叶的分析,面色突然一变脱口说道:“上杉接近齐地,如其中有齐王现身布局,那此次田大人赶赴上杉任职郡牧一职,岂不是独虎入群狼。”
“哼!”武叶表情先是惆怅一声,然后猛的一变寒声一冷,双眼犀利的说道:“就算是独虎入群狼,那这只独虎也是一头带着王者气息的存在,面对狼群自带血脉威压。”
“只要这只闯入群狼的猛虎足够强大,时刻让狼群知道谁才是丛林当中的王,它们就同样不敢露出他们那可怜的獠牙与利爪,只敢在猛虎面前夹着尾巴当狼狗。”
说到这武叶目光直视田丰肃然问道:“田丰你是否能代替本王,充当一只猛虎前往上杉郡,将一切无法无天的存在,统统一巴掌拍死,还上杉郡百姓一个朗朗乾坤的青天,将南朝铁一般的律法深深的映入每一个百姓,商贾,官员的内心深处。”
“田丰告诉本王,”武叶厉声一喝:“你是否能办到?”
一开始一听自己要被下放上杉当郡牧,田丰还一脸的暗淡,此刻一通分析下来,这哪里是下放啊,这特么是空降啊。
俗话咋说的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等等……等等。
此时一看这哪里是对自己不满啊,显然是过于认可自己的才能,此任务非自己莫属啊,交给旁人殿下压根不放心啊。
当即心潮澎湃霹雳一声,大声喝道:“请殿下放心,微臣这就回去交代好一切,即刻起赶赴上杉任职,一定帮殿下扫清上杉一切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魉,还上杉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看着田丰这一副心潮澎湃,一副感觉是去哪吃席的激动感,顿时让武叶和吏部尚书柳文光一脸懵逼。
心道这人是不是理会错什么意思了,怎么中央政权实官当得好好的,突然被下放地方了,却不但没有丝毫的不高兴,反而还表露出一副兴奋不已的样子出来。
“去吧!”武叶也是一副狐疑的应答了一声。
“是殿下,”田丰急匆匆的起身,就往外面退去,退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在,又小跑了回来。
“后悔了?”这是武叶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
田丰闻言顿时露出一副你是不是看不起人的表情出来,对武叶不满的抱拳说道:“殿下哪里话,一名出色的官员就应该国家那里需要往那里去,兢兢业业为君王操劳分忧,恪守本职为百姓办事。”
“我去?”武叶两眼一瞪这个时代的官员觉悟都这么高的吗?
“那你回来干啥?”武叶顺口问道。
“要钱,”田丰干净利索的说道。
“啥玩意?”武叶条件反射一般跳了起来,吐沫星子喷了田丰一脸,连带一旁的吏部尚书柳文光都免费洗了半边脸。
一脸幽怨的扭头盯着田丰,心中埋怨道:你说你没事提啥钱,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咱们殿下,患上要钱恐惧症了吗?
谈钱色变,要钱骂人的,你说你谈啥钱啊。
田丰显然见过了大场面,对于武叶的反应早有准备,很自然的从袖口中掏出一块柔和的丝巾,擦去喷到自己脸上的吐沫星子。
一脸无奈的对武叶说道:“殿下现在咱们还有钱,你能不能不要谈到钱,就如此大的反应啊。”
“现在财政有钱吗?”武叶一脸狐疑的反问了一句,在自己的记忆中荒州财政都快空库跑老鼠了,确定现在有钱了?
田丰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不是荒州财政有钱,而是殿下你有钱了。”
还别说现在不管是售卖的荒州酿,还是香皂肥皂,以及一种质地柔软的丝绸,这些产业链都属于武叶个人的私人财产,目前都已经开始如同一颗颗摇钱树一般,开始为武叶创造财富了。
现在的武叶摇身一变,也从原来的那位负债累累的燕王,变成了一位日进斗金的王侯了。
不过毕竟手底下管着这么一大片家业,时时刻刻都需要资金来维护。
虽说一边已经算得上日进斗金了,但另一边同样依旧是花钱如流水。
套用一句古人语左耳进右耳出,武叶此刻的财政资金就完全属于是左手进右手出,唯一能说的便是在一进一出的过程中,经过武叶无限的努力两手还有点油,还不至于一穷二白。
武叶脸色一苦问道:“要多少?”
田丰很自然的竖起一个手指。
“哦!”武叶当即装傻充愣来了句:“原来田大人只要一百两白银的路费啊,没问题一点问题没有。”
当即扭头喊道:“大福给田大人拿路费。”
田大福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表情都不带一丝变化,因为他知道压根不是这么一回事。
果不其然只见田丰一脸认真的看着武叶说道:“殿下此乃国家大事,不要开玩笑认真点。”
你姥姥的个熊武叶内心翻着白眼骂了一句,肉痛的说道:“给你一万两够了吧。”
“不够,”田丰眉头微皱直接说道:“殿下上杉目前局面严谨,加上一些列各种因数,微臣要是只身一人前往上杉,一旦上杉郡库钱粮无法调动,或者直接说上杉郡库如同这州库一般,毫无任何的钱粮库存,那微臣将寸步难行。”
“别说为殿下扫清上杉一切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了,恐怕微臣一旦踏入上杉境内,就将瞎子聋子一般被困上杉郡牧府中,寸步难行,一令难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