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开玩笑?估计玩笑没开完,他们几个全都要身首异处了。赶紧地招了吧,别凭空惹了陈少的怒火。不是好玩的。
“嗯?什么?你们说什么?”
陈默天多聪慧的一个人,立刻、马上、旋即就听懂了几个老头的话。
他们说……
他们的医院保住了,保住了……关键的关键是:说他的女人没事了!
陈默天一下子瞪大眼睛,因为情绪激动,而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色,使得那双本就风流的眸子更加增添了几许妖气,美得无与伦比啊。
“你们是说,红玉好了?她的失忆,好了?”
几个老头这回是动作一致地狠狠点头。
“当然了!我们专家联合会那是随便挂牌子的吗?”
嗖!
几个老头跟前的俊美男人已经一下子就消失了,他以最快的速度扑到了床上,捧了肖红玉的脸,吧唧吧唧地狂吻着。
一个老头看着陈默天那边声色犬马的亲吻,禁不住都看得眼冒桃花,垂涎三尺。
另外一个老头扯着他的耳朵给拽过来老脸,凶他:“你还有点出息吗?人家年轻人的激情运动,你也看得如痴如醉?看了有什么用啊,你下面早就下岗了,估计有三年没有崛起过了吧?”
这个老头立刻就恼火了,“呸!我才不会那么没用呢!倒是你,很值得人深究一下。我上周约的那个法国嫩模都跟我说了,你花了高价包了人家一个周末,结果你一次都没有成功,我看不行的是你老小子吧!”
两个老头子顿时火药味十足。
好歹有几个比较理智的,不由分说,拽着他们俩就出去了。
争风吃醋,相互攀比,也请去个安全的地方啊。
在陈少主子的地界乱嚷嚷,真的不想活着走了?
“红玉,红玉……你这个可恶的小东西,你最会折磨人了,我上辈子得罪过你吗,让你这辈子专门来治我?快点好起来吧,你再不好,我都要疯掉了。真的,真的要疯了。”
陈默天小声地呢喃着,抚摸着肖红玉的孩子气的脸蛋,时不时地付过去身子,亲吻她。
公司的事情,对付老爷子,应对王芬芬,再加上伺候这个精神失控的小东西……最近,他真的太累太累了。
还好他身子壮,换个别人,估计早就死过去好几次了。
陈默天就那样,拥着肖红玉,因为疲倦,因为欣慰,因为酒精的迷惑,很快,他就搂着肖红玉一起沉沉地睡了过去。
超市门口很多行人都看热闹一样看着拉拉扯扯哭哭闹闹的蓝海心和雷萧克。
一看这个男人就是那种大阔佬,从头到脚光鲜无比,穿着打扮连着鞋子都是那么考究,长相又是俊逸非凡。
为什么在大街上,人流熙攘的地方,对着人家一个小女孩子那么粗暴地又拉又扯呢?
这些人怎么能够理解,雷萧克此刻那颗酸溜溜、嫉妒如火的受伤的心呢?
而蓝海心哭着叫着打着雷萧克,可以说是顶级版本的泼妇上场了,换个别的弱一点的男人,估计都要被蓝海心打死几回了。
可是雷萧克是雷萧克,雷大总裁是比常人体格强壮,仅仅差于陈默天的强壮男人。
他对于蓝海心的耍泼丝毫不在意。
不在意她的指甲刮破了他的脸,不介意她拽开了他的名贵衬衣,也不介意他昂贵的休闲裤上踢得脏兮兮的。
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那就是……
将这个不安分的风流女人,死死摁在他身边!
囚禁也好,关禁闭也罢,强留也成,总之,他必须将蓝海心放在他眼皮子底下,看着她做什么。想要她,他可以立刻对她攻城略地;困了,可以拉她过来搂着睡觉。
他的那颗被嫉妒烧得灼烫的心,已经不能再容忍蓝海心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打情骂俏了。
非常不能!绝对不能!
坚决不能!
“放开我!野蛮人!你是个粗暴的野蛮人!你放开我!雷萧克,你有种的你就放开我,你这样子强迫别人算什么事?你缺女人吗?你就这么下三滥?对我非要用强的?”
雷萧克狠狠一丢,将蓝海心丢进他的汽车后座,看到蓝海心满脸委屈的泪珠子,他的心被狠狠剜了一刀!
哦,她就这么不情愿跟着他?
和他在一起,这女人就委屈成这副模样吗?
她难不成还想给那个田什么的小警察守身如玉?
想到这里,雷萧克就气得一瞬间成了野兽一样。
手指着车里的蓝海心,狂吼起来,“对!我就是缺女人!我就缺你这种不值钱的拿来玩玩的轻浮女人!下三滥?那我就下三滥了!怎么滴吧?我就是要对你下三滥!你再喊?再喊,我不介意开着车门,在车上在这里就要了你!你想被围观是吧?那你就叫啊!叫啊!”
蓝海心突然惊得噎住声音,抖着嘴唇,死死咬着下唇,硬生生将哽咽声憋住,只是那眼泪,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哗哗地往下淌。
原来……
她在雷萧克的心目中,一直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脏女人啊!
他把她当成扔几个钱就能够随便睡的女人了吧?
蓝海心的心,千疮百孔。
她真想杀了自己,当初为什么竟然会如此迷恋这个男人,甚至于想过要和他度过一生。
蓝海心吸吸鼻涕,浑身瑟瑟发抖,小腹的不适此刻越发的猛烈了,好像有一台小型绞肉机在她的身体里,搅得她全身都在疼,疼得几乎要晕过去。
嘴唇苍白,眼神却无比的狠毒,蓝海心凄然一笑,一字一句地说:“好啊,反正我是个贱女人,我在哪里和男人做都可以,在这里就在这里,只是,我怕你那里太小,会让观众笑话你的。要不,我和家贺做,他那里雄伟,那样围观效果才叫好!”
轰!
雷萧克的脑袋,一下子被炸毁了。
他狠狠扬起脖子,闭着眼睛,将脸对着天空。
他想哭。
但是他不能哭!
胸腔里,燃烧着熊熊烈烈的痛楚,仿佛将他的血肉都撕扯开来,内里已经鲜血淋漓。
这就叫……心痛!
雷萧克垂在腿边的拳头,越攥越紧,几乎要崩裂了血管。
他深呼吸,胸腔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快速地喘息着。
许久,他认为过去了一个世纪般久远,其实,也就是几秒钟。
他那才垂下脸,阴森森地盯着车里面冷笑着的蓝海心,大喝一声,像是疯狂的野兽,三两下就将蓝海心给扯下来汽车,愤恨地朝地面狠狠一丢,蓝海心噗通一下趴在了地面上。
膝盖痛,胳膊痛,肚子痛……加起来,都不及她的心痛。
他对她……哪里还有一点怜惜和温存?
“滚!给我滚得远远的!再让我看到你,我就把你扒了皮喂了狼狗!下贱的女人!我怎么就对你上了心!滚蛋!滚得远远的!”
雷萧克失控地浑身颤抖着,几乎站不稳,如果不是扶着车门,他早就眩晕过去了。
因为暴怒,因为气愤,他的太阳穴突突地猛烈地乱跳着。
他的视线都是模糊的了。
蓝海心忍着浑身的痛,趔趄地爬了起来,连连冷笑,伤心欲绝地瞟了雷萧克一眼。
那一眼,让雷萧克全身一个激灵!
这个女人,曾经雪白的身子滚在床上,朝他抛着媚眼,浪得没法说。似乎,她娇软的咯咯笑声还在他的耳边回荡……
“你放心,你雷大总裁在床上的技巧很单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要求不高,能喂饱我的,那就成。”
蓝海心咬着牙,吸着冷气,嘴硬地说完这彼此受伤的话,那才晃着身子向田家贺的汽车走去。
雷萧克的手指甲都掐进了他的皮肉里,他完全觉不出来疼,就那样瞪着猩红的眼睛,整个人飘乎乎地扶着车门,看着蓝海心。
似乎……她的裤子上有一点红色……
哼,她都这样说了,说得那么决绝了,他还管她这些干什么?
蓝海心,你是第一个,将我伤得这么深这么狠的女人!
第一个……也但愿是最后一个!
雷萧克一个腿软,坐进了汽车里,全身情不自禁地打哆嗦,竟然关车门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还是司机有眼力见,赶紧下车,跑过来给雷总关上车门,那才开车。
雷萧克傻着眼,一语不发。
他低垂着头,看着他那双无措的手,交织在腿上。
在抖。
不停地在狂抖。
他的手,无法停止那份颤抖。
他感觉,他身体的一大部分,在刚刚被那个女人枪毙了,死掉了。
“蓝海心……”
他气若游丝地反复呢喃着那个熟悉的名字,眼角,终于滑下来几滴泪珠。
“蓝海心……我几十年的伤心全都被你给挖出来了……我若再理你,我就不姓雷!”
而雷萧克的汽车开走后,蓝海心就觉得呼呼的仿佛身子开了个大窟窿,她全身的血液,从从上往下,瀑布一样向下涌!
“啊,那个女人流血了!”
“不会是流产了吧?”
“血崩了吧?”
“啊,好可怕啊!”
蓝海心站定,出现嗡嗡的耳鸣声,她艰难的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这些人在说些什么?好吵啊……
什么血崩?什么血?
蓝海心的视线开始发黄,仿佛老照片一样。
他走了,他果然决然离去了。
她和他,应该彻底玩完了吧?
雷萧克!
她眨巴下眼睛,眼皮觉得好重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