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天色已经快蒙蒙亮了。
殷晟昊刚走上楼梯,就看到果果抱着双膝坐在楼梯边靠着栏杆睡着了,她睡得很沉,连他走上前都不知道。
‘这丫头,是在等他吗?’
他心一热,上前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唔……老头,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人家等你都要睡着了。”果果被惊醒,掀开眸子瞥了眼殷晟昊,把头靠在了他的怀中。
“你怎么不回房睡?”他走进卧室把她放下,给她盖上了薄被。“等我做什么?”
“老头,能不能陪我去连阴山玩一下?”果果抱着殷晟昊的手臂,眸子里尽是渴求。
昨天去了孤儿院,蓝青开心之余又提到了当年的丁汉青夫妇,果果心里忽感酸溜溜的,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去拜祭他们了。
今天是父亲的生日,她想去看看他们。
“什么时候?”
“今天。”殷晟昊拧眉想了想,微微点了点头,“好。那你再睡一觉,我去准备一下资料也休息一下。”
“嗯呢!”果果点点头,雀跃的笑了笑。
殷晟昊揉了揉她的发生,起身走出了房间。连阴山他很熟悉,因为从那山脉过去就是此次国际交流会的主会场。他要好好准备一下。
他走了之后,果果却亢奋得睡不着了,一直忍着不去打扰殷晟昊,她知道这里过去有一两个小时的车程,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熬到天微明的时候,她实在按耐不住了。急吼吼爬起来梳洗了一番,来到了殷晟昊的门外。她轻轻敲了敲门,小声的喊了一句。
“老头,老头……”
屋里没有反应,她又敲重了一些。她想把他叫起来,因为她实在忍不住了。
房间里依然没反应,她拧了一下门柄,发现他竟没有锁门。她轻轻打开,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刚要用她河东狮吼的声音叫醒殷晟昊时,却看到他绝世的睡颜时愣住了。
她悄然走到他的床边,蹲下身把头搁在了床沿,怔怔的看着他熟睡的面孔。他好帅哦,浓黑的剑眉,斜飞的睫毛,还有那笔挺的鼻头和性感的唇瓣。
他睡得很沉,却没有任何鼾声,优雅得像个王子。他的唇角微扬着,透着淡淡的笑意。
“哇哦,老头,你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呢。”
她凑上前细细的看着他的脸颊,想找出一点点瑕疵。可是没有,他就是那么好看,好看得她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
看着他微扬的嘴角,她又想起那个令人血脉膨胀的热吻。这一刻,她竟好想好想去……
她的思想没有她的动作快,在她还在纠结的时候,她已经偷偷的在他唇上印了一下。随即赶紧逃开,紧张的左右看看,深怕被人发现了一样。
见得殷晟昊没有丝毫动静,而四下里又是宁静一片,尤其是窗外还蒙蒙亮,她的胆子又大了些。她蹭啊蹭的又蹭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唇上又啄了一下。
但这一次她没有很潇洒的逃开,而是踩着木地板一滑,哧溜一下跌到了地上。摔了个结实的屁股蹲。
“唔!”
她痛吟出声,狼狈又尴尬的挣扎着爬起来。
床上,殷晟昊微微掀开一丝眼缝,看着她窘迫的样子,终于还是忍着没有上前去拉她。只是嘴角却在忍不住的狂颤,令他不得不假装翻了一个身,背对着果果。
他在她开门偷溜进来的时候就醒了,只是一直装睡。听着喃喃自语,感受到她温热的唇瓣印上来,他冲动得很想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来一个抵死热吻,但他忍住了。
他把她偷亲他之后的一系列表情尽收眼底,他强忍着笑意,心中早已经乐开花了。
果果爬起来,使劲的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拧着眉上前推了推背对着她的殷晟昊。
“老头,老头!”
“唔……嗯?天亮了吗?你怎么进来了?”殷晟昊一声低喃,翻过身伸了一个懒腰,掀眉瞥了眼果果。看到她苦瓜似得脸时,他的嘴角又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你快起来嘛,咱们要早点去玩呢。”她拉着他的胳膊要拽他下床,像个撒娇的小女孩。
殷晟昊手臂微微一用力,把果果一把扯到了他怀里。他环手抱住她,把她垂落的发丝拨到了耳后,露出她尴尬又窘迫的脸颊。
“怎么不多睡会?现在天都没亮。我们去太早的话会有危险的。”
“可是很远也。”她趴在他的胸膛,这个姿势好暧昧,却又舍不得推开。她竟莫名的有些眷恋,想多停留一下。
“不怕,我开车快。”他翻过身,把她搂在了怀里,让她枕着他的胳膊,“睡会吧,睡个回笼觉。”
“可是……可是!”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男女授受不亲也。她拧着眉,很紧张的靠着他的胸膛,一双纤手无措的抵在他的腹部,不知道放哪。
感受到腹部那不断乱动的纤手,殷晟昊的身体顿然紧绷。一股原始的魅火忽然间就窜上了脑门,烧的他血脉膨胀。
“果儿,手别动!”他低喃道,声音透着冲动的嘶哑。
如果果果是前卫的女孩,一定会知道她掌心处的坚硬是何物。可她不懂,她还好奇的拨弄了两下。吓得殷晟昊连忙抓住她的手放在了腰间。
他抱紧她,不准她再乱动。他的呼吸已然变得急促,缭绕在果果耳边,她很好奇的抬起头盯着他,眉峰微微轻蹙。
“老头,你怎么了?怎么一下子气紧了呢?”
“我没事,你乖乖别动就没事。”他闷声闷气的道,胸膛在剧烈的起伏。他要爆炸了,真的要爆炸了。他悄然扯了扯睡裤,从床的另一侧下床,“果儿,你说得没错,早点去也好。我先去洗个澡,你等我。”
他慌张的冲进浴室,打开扒掉衣服就站在了花洒下,用冷水使劲冲了起来。腹间某个地方已经肿胀得快要爆炸,他觉得自己刚才简直是自作孽。
他已经想过无数次把果果吃干抹净了,可是他不舍得,她还太小,什么都不懂。
他足足冲了十多分钟某个地方才焉了下去,跟经历了一场大病似得。他平息了很久才走出去,开始准备启程。
市区离连阴山有大约近一百多公里左右,是a市一个极为出名的高山。这一代的山脉很长,很高。有一大片是原始森林,是中国较为稀有的原始森林之一。
因为险峻,很少有人去连阴山旅游,而山上没什么被开发的东西可观赏。
不久之后的国际葡萄酒交流会,就是在连阴山过去的一个郊县举办。因为这里有驰名中外的顶级赤霞珠葡萄,所酿制的葡萄酒也是非常著名的。
举办方申请了好多次要组织这次的交流会都没成功,而这次,也还是在殷晟昊的牵线搭桥之下成功申请。所以作为中国最牛的葡萄酒经销商,他务必要出席这次的会议。
当轿车驶进山脉,这里只有有且仅有的一条公路,所以在这里飞驰,很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车里的两个人,气氛却有些诡异。殷晟昊摁响了车里的音乐,是清新淡雅的轻音乐,很适合眼下的气氛。
果果靠着椅背,明明是转头看着窗外,但眼底余光却在不断偷看开车的殷晟昊。他的样子淡定从容,但若仔细看,眼神中却有一缕佯装的窘迫。
早间那火热的场面令他现在想起来都热血沸腾,这丫头,差点让他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了。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极好的控制力在果果身上完全不起作用,他现在一看到她无辜的眼神和那不经意的娇嗔就想把她搂在怀里亲,思想极其龌龊。
而果果呢,则因为偷亲殷晟昊的事情而纠结不已。她事后想起,自己怎么能那么大胆呢,没羞没躁没节操。好在这事他也不知道,否则指不定怎么鄙视她呢。
两人心思各异,却想的都是对方。
“老头,这个山脉一共有多长?”
果果去过连阴山两次,一次是父母还在的时候全家去爬山,一次是父母去世的时候,她和丁晨两个人把父母的骨灰送到了老家埋葬。而后就去山上坐了一整天。
连阴山下就是丁汉青夫妇的老家,但因为老家没人,丁汉青夫妇又常年打工,也就没有回去过。
殷晟昊听到果果问话,停下车拿起地图看了一眼,“大约三十来公里,你看,前边的那个地方有一片原始森林,是一个禁区。据说森林下是一个山谷,经常有野兽出没。”
“喔,还有野兽,多大的野兽?”果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得一片苍郁的森林。它明显跟别的地方不一样,特别茂密,树木都交错着,如独树一帜的一张网。
“应该是狼或者野猪吧。这个森林不会有大型野兽的。”他收起地图,轰动油门又顺着马路飞驰。径自朝已经能看得见的连阴山飞驰而去。
果果盯着远处的连阴山,想起了去世的父母。这些年她和丁晨逢年过节就是在a市祭拜,没有再回来过。此刻想想,好像很不应该。
殷晟昊看着她陡然黯然的样子,抬手把她拉过来枕着自己的肩头,“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爸爸妈妈就葬在连阴山下,我等会想去祭拜一下他们。”
“好啊,我陪你去。”
“……谢谢你,老头。”果果抱住他的胳膊,浅浅笑了一下,“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那你有没有什么要报答我的?”他瞄着她意味深长的抖了抖眉,唇边泛着邪笑。
“当然有啊,等我赚了钱,我请你吃兰州拉面,臭豆腐!想吃多少吃多少,不用给我省钱。”她特别豪气说道,样子认真得不得了。
殷晟昊眉间迅速泛起几条黑线,根根透着无奈。这丫头,对吃的追求永远都是那么奇葩。
闲谈中,车子绕过青山绿水,终于开到了连阴山脚下,一个看起来极为原始的地方。
两人好奇的张望,像刘姥姥进大观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