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站得更高

二天后。秦宅。

秦家的老医生在检查了蜷缩在床上不声不响的人儿后,摇着头道:“书兰小姐是受到了很强的刺激才会变得如此。”

刺激?秦韩神情阴霾,她只不过在一间黑暗的屋子里强要了她,就让她受刺激了?当他贯穿她的那一刻,她发出的尖叫至今犹在耳边,于此同时,他也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尽管心里恨,可还是被这声尖叫扰乱了心扉,同时开了灯,却见到了仿若受到极大惊吓的她,目光空洞,神情绝望,只是拼命的颤抖。

他的所做所为确是让她受到了伤,可会如此吗?

老医生叹了口气:“少爷,你到底对书兰小姐做了什么?”他是看着这二个孩子长大的,为医家做了几十年的私人医生,他在秦家的地位举足轻重,待秦韩更是如亲孙子那般慈蔼。

“什么也没做。”秦韩抿紧了唇。

“你不说,我又怎么对症下药?”

“有那么严重?”秦韩复杂的望着床上紧抱着自己,目光空洞的望着某一处,不言不语像是瓷人儿的女子,对他的亲密接触她有那么抵触?有那么的让她害怕至此?那以前的一切算什么?

老医生点点头:“非常的严重。”

秦韩暗暗低咒了声:“我在一间黑屋子强要了她。”

老医生愣了愣,这二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同时,拧起了眉:“就只一次?”

“不错。”

“真的?”

秦韩的脸更为阴霾,什么叫真的?如果不是她彻底的伤了她,让他恨她,他也不会失去理智做出这样的事,他只是想惩罚她,想不出别的办法,在见到她身上的吻痕后,嫉妒就像发了疯似的冲撞上了他的理智,同时,他不得不承认,他深深的想要她。

老医生的眉拧得更深:“少爷,不是我不相信你,书兰小姐会成为这模样,这刺激绝不是一次能造成的,至少有二次或二次以上发生了这样的事。”

“你说什么?”秦韩一鄂,“二次或二次以上是什么意思?”

“换句话说,这样的事只发生一次虽能给人留下抹不去的阴影,甚至造成以后的思想障碍,但还不至于让人失了神智,除非她遭遇了二次或是二次以上同样的伤害。”

“你说的是真的?”秦韩握紧了拳头,不敢置信的望着老医生,再望向床上如木头娃娃的书兰。

老医生再次叹了口气:“你还是查查书兰小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他是知道秦韩爱着书兰小姐,因此不信秦韩会这样去伤害一个他爱的人,这其中必发生了什么事。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恢复神智?”

“心理治疗,但外界的影响对她微乎其微,除非她自己愿意与外界交流,我明天会再过来看书兰小姐的。”老医生说完,拿起药箱离开。

窒息般的静默。

秦韩已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样复杂的情感,一步步走近书兰,望着这张毫无生气苍白小脸,痛恨与背叛依然历历在目,如今却知道她受过的伤,无法自拔的爱与怜惜又浮上了心头,还有愧疚……

秦韩紧紧拥上了她,只是一天而已,她的身子似乎单薄了:“书兰,你到底瞒了我什么?到底你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从国外回来时,她依然还是好好的,也就是说,这是在近来发生的事,近来?秦韩眯起眼,除了那次他要退出暗门闯关卡的几天失去了她的消息,难道……此时,佣人敲门进来:“少爷,夫人回来了。”

秦韩站了起来,看着毫无生息的木人儿,握紧了拳头:“照顾好小姐。”说罢,离开房。

就在秦韩离开之后,一行清泪从书兰眼中掉落,一颗一颗,静静的掉落在被褥上,很快湿了一圈。

大厅内。

才回国不久的秦母坐挺着身子翻看着文件,坐了十几个小时的她并没从脸上看出疲惫,神情除了精锐便是冰冷。

“总裁,您二天未合眼了,要不要休息一下?”特助在身边轻问。

“不用,再给我泡杯咖啡。”

“是。”

助手上了咖啡后,秦母突然放下文件,道了句:“该收网了。”

“不出一个月,一切都会结束。”

“很好。”

此时,只听得张妈紧张的道了声:“少爷,您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秦母抬起头,就看到秦韩在门口冷冷的望着自己,秦母端起咖啡喝了口:“什么事?”

“我在闯关的那几天,你到底对书兰做了什么?”秦韩的声音近乎于逼问。

“没做什么。”一说到书兰,秦母眼中有丝厌恶。

“没有?没有书兰一进暗室会恐惧?会尖叫?”

“你带唐书兰去了暗室?”秦母眉挑了挑,冷冷反问:“你带她去那里做什么?”

做什么?秦韩眼底闪过痛苦,闪过愤恨,还有愧疚,最终归于冷寂。

秦母眯起了眼,做了个手势,立时,有名暗影出现在她耳边低喃着什么,秦母静静的听着,平静无波的神情没有任何波动,直到暗影消失,她再次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半响,她云淡轻风的说了句:“你们从17岁便在一起,对彼此应该很熟了,上次她也应该有所感觉,而这次光天化日之下你如此待她,身为女人,唐书兰应该已经察觉到了,你何不去问她。”

秦韩深吸了口气,压下愤怒:“她现在什么也说不了,甚至连话都听进,完完全全把自己隔绝在另一个世界里。”

“是吗?原来还是这么脆弱啊。”秦母说得毫不在意。

“军火已经可以收网了,你很快便能得到,到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吧?”

秦母再次将目光投在了秦韩身上,却没有说话,只目光越发清冷。

“最后一道关卡,我完全没有任何的记忆。”秦韩道:“为什么我会没有记忆?”这一直是他心中的疑惑。

“你没有记忆,是因为我给你吃了一种让人丧失神智的药。”

“什么药?”秦韩的心一点点下沉。

“魅药。”

秦韩怔住,他知道这药,这是暗影几百年前就留下的药,几百年前,这药是专门针对他国的女细作而研制,如今,竟然用在了他身上,秦韩几乎是颤抖的问出:“我的药效是怎么解决的?她,她是谁?”此药的解药是人,男人和女人。

“唐书兰。”秦母说得很平静。

魅药的药效,没有一天一夜是解决不了的,秦韩愤恨的望着自己的母亲,目光中的恨意几乎能将人灼出一个洞来。

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书兰一而再再而三的要离开他,发生了这样的事,让她如何自处?让她如何面对他?他知道书兰心里有阴影,她克制着,如今这种事必是加重了那份阴影,就算他怎么告诉书兰,他与母亲已然断绝一切……

而他,又对她做了什么?在她痛苦的地方再度加重了她的痛苦。

让他如何再面对她?如何再去与她相处?

秦母淡然回视,在她眼底,只有冰冷,只有寒气。

“你到底有多恨我?有多厌恶我?”秦韩问,他的声音颤抖着。

“你的存在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秦母如此回答。

“那为什么还要生下我?为什么不在生下我的那一刻杀了我?杀人,对你而言轻而易举吧?”

“杀其人我还是比较喜欢诛其心。”

“我是你的孩子,与你血肉相连,不是你的仇人。”

“不错,可你长得太像你父亲了,每看到你和唐书兰一天,就提醒着我当初他们是怎么伤害我的。”

“就因为这样你就报复在我和书兰身上?”秦韩闭目,睁眼时,他的手里已经拿了一把枪,对准了他的母亲。

“你想杀我?”秦母反而微笑:“只要轻轻的扣动就行了,很容易。”

秦韩恨望着这个雍容华贵,高高在上的母亲。

“你和唐书兰这辈子已经不可能在一起,秦韩,就算她不恨你,可你身上流着我的血,还有我给她的阴影,我们长得有三分相似,望着你这张脸,只要看到你她就会想到我,她一辈子也消除不了这层思想障碍。”

秦韩拿着枪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恨,恨到极致,然而,这一枪却是怎么也下不了手:“小时候,我永远地看着你的背影,永远期望着你能抱一抱我,永远想着你能对我笑一笑。就算你那样待我,我依然视你为偶像,我学着你的冷漠,学着你的果断,学着你的经商之道,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变得优秀,你就会看我一眼。”

秦母依然无动于衷的喝着咖啡。

他早已看清他的母亲,却总是渴望着什么,他放不下这份渴望,就算那时看到秦秦被关在破屋里,他已然发誓与母亲再见是敌,可在内心深处,他还是有着对亲情是对母爱的一份牵挂,从小到大的渴盼,他真的一下子消不了:“你不该那样对书兰,她是无辜的。你要恨,要报复就在我身上,不许你去伤害书兰。”

“除非你把我打倒。”秦母道。

张妈陡然一声轻呼:“书兰小姐?”

秦韩身子陡僵,转身,见到了书兰站在楼上走廊一角,怔怔的望着自己,苍白清秀的脸上早已泪水滂沱。

二人就这么张望着,明明很近的距离,却总觉得中间隔了千山万水,彼此的心无法再连在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秦韩目光湿润,无声的说着。

书兰的泪落得更凶猛,她并没有真的封存了自己,该感谢国外五年的历练,虽然战胜不了阴影,却也没有再让她那么懦弱,那一次的暗室,当那满是血腥的男人扑向她时,她便有种熟悉感,在暗室时,秦韩那样对她,那种感觉是相同的,她爱了他那么多年,几乎能猜出……可亲耳听到,心像是被刀割般。

她心疼秦韩,真的好心疼,可是秦母永远会是她心里的障碍,每每与他在一起,她就会想到秦母,她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待他,秦母是她拔之不去却欲除之而后快的钉子,她不能再让这根钉子长下去,可她却不知道怎么办。

书兰一步一步走下楼,走近他,直到二人仅仅一步之遥。

“对不起,对不起。”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啊,口口声声说爱她,说要保护她,说会给她幸福,结果呢,屡次伤害她,给她造成了难以弥合的伤口,秦韩轻抚上这张越发憔悴的脸,痛苦而自责。

“让我走,不要阻拦我。”书兰哽咽道。

走?她若走了,他与她就会成为陌路,秦韩知道,她这一走,他将会永远失去她,可他又有何脸面强留下她来?他不舍,却不得不放手。

“好好照顾秦秦。”她不想离开儿子,可她现在这样,根本就没有心力照顾秦秦。

“你不可以和秦秦分开,这些日子秦秦一直吵着要找妈妈。”

“孩子跟你在一起我放心。”

“我们,只能这样了吗?”

“我没有办法。”她真的没有办法克服,说着,书兰越过他朝门口走去。

眼晴湿了,这个女人正一点点的离开他,离开他的生命,而他却无可奈何,秦韩闭眼眸子,可不可以让时间倒回,可不可以让人生重来,可不可以……再让她回到他的身边?

直到看不到书兰的身影,秦韩握紧了双拳,指甲掐进肉里,血丝从拳头缝里流了出来,一滴,二滴,三滴……滴落在地。

整个大厅安静得叫人无法呼吸。

哀伤太过,绝望太过,最终,秦韩的哭声压抑的传了出来,悲伤的浓郁只剩下所有的黑暗。

大厅一角,方菲菲隐在阴暗处冷冷的望着这一切,看向秦母的目光带了丝防备,再看到书兰离开的背影时,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她知道秦母不喜欢这个唐书兰,却没想到竟会是这么的厌恶她,虽然从他们的只字片言听不出什么,可也知道,唐书兰的离开是秦母一手主导的。

幸好,秦母喜欢她。

只要唐书兰一走,秦韩身边再无别的女人。

最好唐书兰永远不要再出现。

这样一想,方菲菲眼底闪过一丝狠色,离开了角落,来到园后后面,拿出了袋中的手机,按下了几个号码。

趁这个机会,她要唐书兰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

厅内。

秦母起身,一步一步上楼,助手一直在身后紧紧相随,走到二楼时,秦母突然回身望向依然低着头看着地面,痛苦低鸣,似被黑暗包围着的秦韩,冰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她不喜欢这个儿子,可每次看到他这样的身影,脑海里就会闪过一个糯糯的小身子开心的扑向她时的身影,他兴奋而期待的叫着:“妈妈,妈妈,抱抱,抱抱……”

而她,则是恨恨的一手推开了他。

那时,他小脸上的伤心,失望总是在午夜里徘徊在脑海里。

助手的声音传了进来:“夫人,暗影的另一半人马都在蠢蠢欲动着,这几日怕会有所行动,少主恐怕会对您不利。”

“他想做什么便做吧。”她要的只是那批军火。

助手一愣:“您是早有这样的打算了吧?”

秦母漠然一笑,没有回答。她的目的已达到,这个世界已然不再有她所留恋的人,那些浮名对她又有何用呢?

她这一生,做了很多的事,几乎没有一件是好事,可那又如何?她本就是个自私,有仇报仇的人,被她伤害的无辜者多不胜数。

秦母再次看了秦韩一眼,目光中已恢复了平静无波,漠然的进了书房。

天气晴好,娇阳光芒潋滟。

书兰却感觉不到半点的温度。

景山别墅离市中心较远,此刻她出了别墅区,望着没有任何行人车辆的大道,已不知该何去何从?心里被挖去了大大的一角,伤口这辈子是再也无法愈合,她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最深爱的人,最想依靠的人。

她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走出这迷雾,她已经试过了,难道这辈子就这样了?

书兰双手捂住头,她想不出来。

“唐书兰,小心——”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书兰抬头,看到齐竟尧从一辆车里快速的走了出来跑向她,向来沉静的面庞此刻是惊惶害怕,书兰心里有些疑惑,他在害怕什么?自认识这个男人以来,她从没见到过他有这样的神情。

“不要——”齐竟尧恐惧的大喊。

顺着齐竟尧的视线,书兰看到一辆黑色的车飞快的冲向自己,书兰睁大了眼,于此同时,身子做出了反应,在车子距离她二米之处,她整个身躯飞跃而起,让全身着力于车前盖顶上,实则身子是撞上了挡风玻璃。

可毕竟车速大快。

‘碰——’的一声,书兰娇小的身子犹如抛物线般的反弹了出来落在数米之外。

鲜血,从她身下流了出来。

“不——”齐竟尧呆呆的望着,任他沾过鲜血,做过无数残忍的事,然而这个时候,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甚至身子几乎摊软下来。

车内其余的打手已追向了那辆逃跑着的黑车,然而,人的脚步怎能追上车的速度,最终都无功而返。

“快去看看死了没?”一人道。

“肯定死了。那车速起码有180码。”

几人走向了书兰。

于此同时,齐竟尧回过了神,迅速的穿过几人,抱起已被鲜血浸湿,身子冰冷像是毫无气息的书兰,大声吼道:“汽车还不快开过来,上医院。”

车子飞快的开了过来。

车内。

“你不能死,你不能死。”齐竟尧死死的抱着书兰,怀中的人儿脸色灰白如死,毫无生息,血拼命的往外流着,可他不知道她伤在哪,他不敢乱碰她,只是抱紧着她喃喃着:“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她不可以死,他好不容易要得到她了,她怎么可以死?

“开快点,快啊。”齐竟尧朝司机吼道。

“尧哥,已经到市区了,前面都是行人和车啊。”司机无奈的道。

“那就撞过去。”

“这个,尧哥,这是白天啊,就算警察厅里有熟悉的人,也不好办的。”

副驾驶座的人道:“尧哥,我看这个女人没救了,你瞧她身子都软了,脸灰得跟死人一样。这世上好女人……”声音嘎然而止,只因齐竟尧用手枪对准了他。

“谁敢说她死了,我就马上毙了他。”

车上所有的人都不敢再说,同时被齐竟尧脸上的狠劲震住,他们也算是国内黑道里混久了的杀手,自结识这个齐竟尧只忌讳他是欧美黑手党教父义子这一身份,一直认为他只是个沉默有着几分斯文气息的人物而已,没多大作用,如今,他脸上的杀气,那可不只是表演而已,这样的杀气,除非是杀过很多人,要不然根本不可能有。

五日之后。

秦宅。

“这些录像都是真的?”秦父指着桌上的录像,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妻子依然冷漠的脸。

沙发上,唐父也坐着,身子依然单薄,脸色却已没有以往的苍白,只是望向带子的目光充满了痛楚。

“带子是我寄给你们的,你说呢?”秦母冷笑:“可惜她不在,要不然看着她的女儿被我折磨至此,不知道该有多心痛。”录像带里放着的是她对唐书兰和秦韩所做的一切。

“你还算是个人吗?”秦父知道妻子做得很过份,却不知道竟然过份至此。

“那你们呢?我不是个人,你们是个人吗?”秦母问得很平静,仿佛说的不是她的事,可也因为平静,更让她脸上的冰冷显得森寒。

“我们是错了,可,可孩子们是无辜的。”

“然后呢?”

“我这些年不是一直在赎罪吗?”他什么事都随她,不管她做了多过份的事,他都当没看见,她的一些背景,他不是不知道。

“怎么赎罪?撞上我在交易军火或是杀人时,偷偷放一马?”

“今晓?”秦言面露痛苦:“那时,我们都年轻,都……”

“是啊,年轻,”秦母轻喝了口茶,像是在谈论着天气般:“所以可以用一千块打赌谁能得到我,用下药的方式玩弄我,用感情欺骗我,再用结婚来弥补我?”

“我们错了,今晓。”唐父脸上满是对秦母的忏悔,是对女儿的愧疚,他和秦言身为军二代,有着所有纨绔弟子的陋习,十七八岁时,生活更是荒唐离奇,他们属于高层,接触到的生活是富贵奢华,多的是酒池肉林之地,为此荒唐过好多年,直到入了军营,一切的陋习才得到了改变,可那时为时已晚了。

“谁说你们错了?”秦母笑得潋滟,笑得冰寒:“没有你们,也就没有我陶今晓的今天,不是吗?或许,我得感谢你们。”

“今晓,你要怎么对我们,我们都能接受,但你截下的那批军火关是深幻(唐父)和思虞(唐母)用生命换来的,他们为此做出了很大的牺牲,这批军火更系着国家的荣誉,你必须交出来。”秦父道。

“怕了?秦言,你立下了军令状,若是那批军火出了一点批漏,你便接受最严刑的处置,我就想看看他们会怎么处置你才想方设法的得到了那批军火。”母亲轻笑,一点点的,最终变成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泪。

秦父和唐父则是痛苦的闭上了眼,每个人都年轻过,每个人都犯过错,而他们的错,却不能让人原谅,也因为这样的错,改变了他们四人的一生。

此时,一名暗影突然出现,在秦母身边低咕了几句。

秦母站了起来,冷说了句:“让所有追随我的暗影都上五号据点。”

“是。”暗影消失。

秦父和唐父并不惊讶于暗影的出现,像是早已知道般,他们一个是有名的情报员,一个是上将,自然早已知晓秦母拥有自己的组织,组织似乎很强大,可也仅此而已。

见妻子要离开,秦言问道:“你要去哪?”

秦母冷冷一笑:“暗影已经没有我的立身之地了。”她小看了秦韩的能力,没想到才几天而已,他便来了个让她措手不及,想来不出一个月,连ace也将会易主。

“什么?”秦父和唐父具一愣。

“至于那批军火,秦言,除非你把我杀了,要不然休想得到。”说罢,秦母转身离去。

而就在秦母走后,二楼的尽头,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他一半的身子影在阴影之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可身影却给人一种孤寂和冷的感觉,半响,他走出了阴影。

是秦韩。

也不是秦韩,就是一副俊郎的外表而已,高大修长,五官帅气而冷峻,一身的正装合着他疏离的气质使他看起来遗世而沧桑。

他的眼底,不再冰冷,还是一种暗沉。

暗影和ace他都必须得到,只有站于巅峰,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往后,所有的一切,他都要抓在手里。

这是秦韩在心里发下的誓言。

一名银色面具的暗影出现,俯耳在侍候在一边的暗影嘀咕了几句,后者先是愣了下,便摇摇头。

银色面具又说了些什么,随身服侍的暗影才走到秦韩身边道:“少主,有书兰小姐的情报。”

“我不是说了吗?以后她的情报不要再向我禀报了。”此刻,她应该去齐庄了吧?她无处可去,除了齐庄。不过,他已命人在她的银行帐号中存了一笔巨款,就算她不去齐庄,她的一生也能衣食无忧,她用一笔,他就会添一笔。不是他不想听她的消息,他只是怕,怕再给她带去伤害,这辈子他都不会允许自己再去找她。

“是。”暗影朝银色面具的暗影轻道:“以后书兰小姐的事不用再禀报了。”

“是。”银色面具消失。

医院,重症病房。

“哥,你休息一下吧,你都不眠不休好多天了。”齐南南将汤水重重放下,怨恨的盯着床上依然在昏迷中的书兰:“这值吗?她就这么让你放不下啊?”

“南南,别吵,你会吵到书兰的。”齐竟尧声音疲惫,目光依然紧紧锁在书兰苍白毫无血色的小脸上,比起十天前,这张小脸可算是好多了,那时,他真以为她救不回来。

“哥,你为什么要为了这么个女人让自己变得这么憔悴啊,我和妈看在眼底好心疼啊。”齐南南哽咽,半响,她又叫了声:“妈,你怎么也来了?”

齐竟尧本是望着书兰的目光终于动了动,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回去。”齐母厉声道,在二个孩子面前,她从没这么严厉过。

“妈?”齐竟尧叹息。

“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看着儿子满嘴的须子,还有泛红丝的双眼,秦母心疼至极,家里虽穷,但再怎么的穷她何时让儿子这般过?这个唐书兰真是百足之虫啊。

“妈,我们出去说吧。”医生说过书兰需要静养。

“出去做什么?我都向医生了解过了,这个唐书兰根本就无法再醒过来,你守在这里有什么用啊?”齐母拉起齐竟尧的手就往外走,恨恨的道:“你跟我回去,别为了这种女人将身子给糟蹋了。”

“我要在这里照顾她。”齐竟尧断然道。

“什么?我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走上黑社会的?就是让你为了一个女人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吗?前者我也不说了,总之这个女人,不管怎么说我也不会同意她进齐家的大门的。”

“只要妈不同意,我就不会娶书兰,但同时,我也不会娶别的女人。”齐竟尧苦涩的道。

齐母气得双手都在颤抖。

“哥,”见母亲真的生气了,齐南南赶紧上前来道:“我们先不谈唐书兰了,好不好?你都好几天未合眼了,总得回去打理一下吧?要不然,身体吃不消啊,我和妈都不希望你们病倒了。你休息的时候,我们请个特护来看护她,好不好?”

知道母亲气得不轻,他长这么大从未拂逆过母亲,齐竟尧心里有愧疚,便点点头:“那我和妈先回去,你在这里看几分钟,我现在就命人去叫特护。”

“好的。”齐南南勉强挤出笑容,心里有气,去叫特护就几分的时间也要让人看护啊?这唐书兰就这么娇贵?难道她和妈在哥的心里真不如这个唐书兰吗?

齐竟尧扶着母亲离开。

齐南南打量着这个重症病房,这样的病房在这个一流医院也就二间,里面的设备都是世界上最为先进的医学设备,她曾听电视报导说,这样的病房是五千块一小时,24小时就得一万多,而这个唐书兰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天,一下子就花了十万多,这些钱自然是她哥出的,而她齐南南的零用钱一个月却只有2千多,真是不公平啊。

“医生都说要成为植物人了,哥却还要为她花这些冤枉钱。”齐南南气愤的喃喃,望着昏睡中的书兰,用言语发泄的心中的不满:“就长得好看了点,性子又不好,还未婚生子,摆明了品德不良,哥为了她弄得我和妈都不安生。”当见到书兰手中那根输液管时,一丝邪恶的想法在齐南南手中闪过,随即被自己的想法所吓倒,她方才竟然想拔了这根输液管:“我在想什么啊。”

就在这时,一道女音传来:“这位家人,其实你不用看得这么牢的,放心,这里是重症病房,病人的一举一动我们都会知道的?”

“你们怎么知道?”齐南南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一看是个特护。

特护笑指了指天花板顶的那个黑色圆探头:“24小时监视着啊。”

齐南南心中一惊,暗道了声好险,顿时,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医院,对着特护勉强笑笑,便快速离开。

就在齐南南离开不久,一名身着运动杉,身形挺拔的大男孩走了进来,朝特护笑问:“请问这里是唐书兰小姐的病房吗?”

特护愣愣的望着眼前的大男孩,男孩也不过二十来岁,长得颇为阳光,那笑容像是能渗出蜜来,比明星都好看,一时,她看呆了。

见特护傻愣的模样,大男孩突然凑近她,扬起一个迷惑人的笑容:“怎么了?”

特护的脸瞬间爆红:“没,没有。”哇,他好帅啊。

“我朋友没事吧?”大男孩站起,望向昏睡中的书兰,清澈天真的黑眸有瞬间闪过一丝冷意,但很快被隐去,只是关心的问。

“没,没事。”特护忙点点心,看神情显然还醉心于大男孩的长相,哇,好帅好可爱的男生,还有他那一头微卷的黑发,看着很柔软啊,真想摸一摸。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来呢?”大男孩满脸担忧的问。

“这我也不知道。”医生说这个唐书兰可能一辈子醒不过来了,不过她不忍对他说啊。

大男孩叹了口气,望向书兰苍白中依然难掩绢秀靓丽的面庞,轻喃了句:“那我就表达一下我的关切之情吧。”说完,亲上了书兰冰冷的唇。

特护倒抽了口凉气,竟然用吻表达一下关切之情?额,她不可不可以也要一个?

就是这张脸让齐竟尧神魂颠倒吗?望着这张毫无瑕疵的面庞,大男孩的眼中杀意陡现,唔,唇形不错,是他所喜欢的弧度,或许他可以先玩玩再说,对付齐竟尧并不一定要杀了这个女孩,不是吗?至于另一个任务,不急。

大男孩起身时突然朝天花板的监视器瞥去了较劲的一眼,看向特护时,目光又柔情一片,说道:“我的朋友麻烦你了,我先走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个,”见大男孩要走,特护急促的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凯瑟。”凯瑟朝特护抛了个媚眼。

特护脸又一红,赶紧低下头嗫嗫的问道:“你的电话是?”

然而,许久都没有回答,特护抬头,房里哪还有凯瑟的身影。

又一个十天。

书兰只知道自己一直在走,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走。她走得很累,很想休息了,可不知为什么停不下,双脚像是不受控制般,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只能走,一直走。她想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片白雾里?然而,头脑却是一片空白。

“万丰?昊天?师傅?”书兰朝四方大喊,然而回答她的依旧是一片白雾,连丝回音也没有。

万丰和昊天,还有师傅都是哥伦比亚的华侨,在那里,只因政府军与**军交火得厉害,华侨们为了自保便组成了一个地下组织,师傅是位武学宗师,在那深受人尊敬,把一身的武艺都传给了她,是她最为亲近的人,万丰和昊成则是混混,混了五年总算混到了组织里的中层。

一般而言,不管她去哪,万丰和昊成都会跟随的。

这到底是哪儿呢?她又为什么在这里?书兰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直到她看到前面不远处的亮光,像是一盏指明灯,让人心里暖暖的,书兰心里一乐,赶紧跑了过去。

夜,黑暗。

雨,滂沱。

豆大的雨珠砸在瓦上,玻璃上,发出噼啪的响声,很有节奏,也很让人烦闷。

齐竟尧看着医院内的录像,整个神情都紧崩着,目光中透着一层杀机。

“该死的凯瑟。”他知道他早已来到了中国,但一直没在出入镜登记处找到他,没想到他染了头发戴了黑色的隐形眼镜,凯瑟本就有着一半的中国人血统,他把头发染成了黑色,蓝眸变成黑眸,看着就像个中国人,也难怪他没找到他。

“尧哥,怎么办?”洪利问。

“找到他的住处,能做就把他做了。”齐竟尧说这话时,戾气很重,连半分的犹豫也没有。

“知道了。那书兰小姐要换房间吗?”

“不用,他暂时不会对书兰不利。”凯瑟那较劲的一眼,他岂会没看懂?

“是。对了,近来我一直联系不到陶总裁的消息。”齐庄想买ace手中的那批高智能军火,可是怎么也无法联系到陶今晓。

“怎么回事?”齐竟尧拧眉。

“我们怀疑她被人软禁了。”洪利道。

“什么?软禁?”齐竟尧冷笑:“谁敢软禁她?谁又有这个能力……”齐竟尧的声音一顿:“你是说秦韩?”

洪利点点头。

齐竟尧眯起目光深思起来,为了书兰吗?

第31章 我必须要带走他第53章 她会还击第73章 各有各的命第9章 不行,会伤到孩子的第19章 你要紧抓我的手第23章 放开我老婆第32章 运动很累第6章 我们走吧第46章 交换条件第53章 她会还击第44章 一天的时间第7章 没钱就拿掉孩子第38章 只是告诉你第11章 她不是你能沾边的人第63章 尽全力爱她第62章 只有自己第90章 借口第64章 站得更高第68章 重新来过第72章 回到过去第65章 清冷的本质第1章 撕裂般的疼痛第29章 让我见一眼孩子第58章 忘记的另一种办法第34章 她只能是他的第27章 不许再离开第88章 她的人生第67章 放我离开第6章 我们走吧第38章 只是告诉你第32章 运动很累第75章 情变第8章 惹他的人没好下场第3章 只要我对你好就行了第27章 不许再离开第26章 只要安心做我的妻子第20章 我很快会来救你的第29章 让我见一眼孩子第10章 派人保护第16章 给我永远的爱第58章 忘记的另一种办法第8章 惹他的人没好下场第3章 只要我对你好就行了第71章 误闯暗道第83章 放下了一切第10章 派人保护第82章 我相信第71章 误闯暗道第53章 她会还击第49章 我爱你,很爱第63章 尽全力爱她第10章 派人保护第17章 全世界都要找她第38章 只是告诉你第70章 她心动了第24章 我允许爹地也喜欢妈妈第42章 人在做,天在看第50章 以此立誓第5章 叫我老公第8章 惹他的人没好下场第68章 重新来过第89章 太丑陋了第84章 鲁班第50章 以此立誓第72章 回到过去第6章 我们走吧第10章 派人保护第89章 太丑陋了第57章 爱恨一线第49章 我爱你,很爱第23章 放开我老婆第21章 爹地,我们快去救妈咪吧第37章 一切有我第38章 只是告诉你第71章 误闯暗道第86章 修建工作第7章 没钱就拿掉孩子第21章 爹地,我们快去救妈咪吧第86章 修建工作第8章 惹他的人没好下场第74章 一点点记忆第41章 逼迫第46章 交换条件第62章 只有自己第83章 放下了一切第52章 黄雀在后第1章 撕裂般的疼痛第46章 交换条件第3章 只要我对你好就行了第62章 只有自己第38章 只是告诉你第45章 我要变强第32章 运动很累第73章 各有各的命第65章 清冷的本质第82章 我相信第37章 一切有我第84章 鲁班第16章 给我永远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