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栎也好不到哪里去,满头大汗的模样看上去有些虚弱。
千凰顺手到了一杯热茶递给伶栎,皱眉问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只是买早饭而已,不至于虚弱成这个样子吧?”
伶栎咣当一口将那杯茶一饮而尽,随后随意地用手擦了一下嘴上的水珠,委屈又无奈地说道。
“这西俗国的食物简直就不是人吃的,我们试吃了很多,结果都难以下咽。
没有办法,只好绕着京城跑,最后才勉强找到了一家可以吃的东西。”
“沧澜国和西俗国的地理位置本来就不一样,所以生活习惯上也存在很大差异。
你觉得难吃的东西,人家西俗国的人却偏偏爱吃,所以啊,千万不要有任何偏见。”
伶栎闻言,嘴角一阵抽搐,冷哼一声说道:“千凰,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爱说教了!
你和南宫蝶快点吃吧,我去给其他人也送上一份,等吃完饭,咱们去街上走一走。”
“好。”千凰点头,将早饭分给南宫蝶一半儿之后,开始慢慢地吃起来。
当他们吃完早饭准备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分了。
西俗国常年寒冷,今天难得有一点太阳,照射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凤千凰依旧穿着她最爱的红色外袍,和蓝雨南宫蝶有说有笑的一路往前走着。
西俗国的街道还算繁华,但是里面所贩卖的东西,和他们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样逛街好累,一点乐趣都没有!”蓝雨撇子嘴,有气无力地说道。
早上跑了那么久,现在还要走这么多路,蓝雨只感觉自己的双腿似乎都快要废了。
“前面似乎有一个赌场,要不要进去玩一玩儿?”
当千凰在四周张望的时候,正巧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赌场,忍不住提议道。
而她的提议一说出来,众人纷纷诧异地看着她,眼里的震惊让凤千凰不由地干笑两声,有些尴尬地说道。
“那什么,反正现在闲着也挺无聊的,不如我们进去找点乐趣,顺便看看这西俗国的赌场和我们沧澜国,究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好嘞!”众人纷纷应声。
赌场?他们也很想去看看。
于是众人纷纷朝着赌场走去。
这里的赌场并没有想象当中的乌烟瘴气和吵杂,和寻常的赌场表面上看起来又很大的差异。
千凰带领着众人在整个赌场里走动了一圈,发现有关于这一次五大学院比赛的赌博。
而且在押注的方面,其他四个学院不相上下,唯独他们伽韵学院,似乎并没有人投注。
千凰用手摸着自己的鼻尖,眉头深锁,喃喃自语道:“你们说,这个赌注的意义在哪里?”
“也许是因为他们不想让自己输的太难看了吧!”蓝雨冷哼一声说道,仿佛对于这一次的比赛势在必得。
而千凰闻言,却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事情似乎不这么简单,我总觉得,这背后肯定还有什么事情,唯独我伽韵学院不知道。
从我们刚到西俗国开始,我就有了这样的想法,不过不是很真切罢了,而现在,看到这个赌场,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千凰的话一说出来,立刻引得众人面面相觑,南宫蝶不禁问道:“千凰,你的意思莫非是说,这西俗国打算暗中对我们动手?
还是说,他们已经有了什么成熟的计划,可以让我们在这一次的比赛当中失败?”
“西俗国本来就不是我们的大本营,他们若是暗中动一点手脚,我们也未必发现的了。
不过我想,他们应该不会那么明目张胆才是。”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千凰自己却不这样想。
如果伽韵学院这一次失败了,他们完全可以将责任推脱,说伽韵学院以前之所以一再得到第一名,也不过是因为比赛的场地是在沧澜国而已。
看来这一次,西俗国是打算要玩儿真的。
只是千凰目前还不能察觉到他们的计划是什么,因此只能耐心等待,等到水落石出的时刻。
“学姐,那边看起来似乎挺热闹的,不如我们去看一看吧?”
杜洋见右手边的位置围了一大群人,欢声笑语在赌场里显得格外突兀,于是便如此提议。
千凰微微颔首,又带着一群人朝那边走去。
这里不过是有一个小赌场罢了,之所以引人注目,只因为赌博的双方分别是才遇学院和卓图学院。
这两个学院,一个是南海国的,一个是西俗国的,碰撞在一起有一些火花,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凤千凰见旁边还有椅子,便坐了下去,一副悠闲自在地模样关注着这一场赌博。
他们所赌的内容十分寻常,不过就是摇摇色子之类的,而且还是比较谁摇出来的色子更小!
但是来到这里的,只怕都是两个学院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所以要把色子玩儿很溜,那也是很有意思的。
“司徒宇,我警告你,不要自以为是,知道吗?你在我西俗国的地盘上,还想要挑战我,简直就是做梦!”
司徒宇,南海国才遇学院的领头人。
千凰感受了一下他体内的灵力波动,嗯,仙阶八段,实力还算不错。
而刚才不断叫嚣之人,便是西俗国卓图学院的领头人,名叫白和云,实力和司徒宇不相上下,也是仙阶八段。
不过司徒宇的底气要稍微足一点,看来基本功很扎实。
“白和云,你不要睁眼说瞎话好不好?
我们只不过是好奇你们西俗国的赌场,所以特意来看一看,怎么到了你口中,就变成了肆意挑衅了?”
司徒宇看着白和云那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气的反驳了一句。
“那我不管,总而言之,在我西俗国的地盘上,就不允许你们如此放肆!”白和云十分不屑的说道。
那语气,果真有一种“东道主”的意味在里面。
而司徒宇却被白和云的这一句话气的顿时咬牙切齿,十分哀怨地瞪了他一眼,却不敢有半点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