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千凰悠悠转醒,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张放大的脸。
吓得她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一脸惊魂未定地看着还处于迷茫状态的蓝雨。
“千凰,你醒了呀,快点,我们该去集合了。”
“好,我穿衣洗漱,很快就好。”千凰用右手捂住自己惊魂未定的胸口,慢悠悠地说道。
等她收拾好之后,才猛然发觉,南宫蝶似乎已经不在宿舍了。
千凰略显好奇地问道:“南宫蝶去了哪里?”
“不知道。”蓝雨微微耸肩,满不在意的说道:“我早上起床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在了,估计是一大早有事就出去了吧。”
距离集合的时间还剩下不到一刻钟,千凰和蓝雨也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
然而当他们赶到目的地的时候,还是被眼前的盛况吓了一跳。
有几百平米的空旷场地上,此刻人满为患,千凰和蓝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人群的中央,刚刚站好,一个导师模样的人便走了出来。
这个导师看上去约莫四十多岁的模样,正值壮年,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袍,光看身材,颇有一种道风仙骨的感觉,当然,是在不看他脸的情况之下。
他长着长长的络腮胡子,将下巴整个都遮挡了个严实,很难判断出他五官的模样。
蓝雨轻轻地拉扯了一下千凰的衣袖,一脸神秘地说道:“千凰,我告诉你,这个人便是伽韵学院六大导师中的其中一个,青霜,他是冰脉的。”
伽韵学院有六大导师,分别擅长金、木、水、火、土和冰六脉,虽然他们每个人都不止一脉,但是擅长的却只有一个。
整个潋滟大陆,像千凰这样六脉全开的怪物,想必也只有她一个了。
青霜用手捋着自己长长的胡子,锐利的眼神在四周环视了一圈,而后定格在某个点上,却丝毫没有焦距。
他缓缓开口,声音还有一些空灵:“今天便是各位入学的第一天,按照惯例,需要对你们进行一个考核,然后分班,今年的考核内容和往常大同小异,大的方向不变,只是一些细节需要改变一下。”
青霜的声音看似很轻,却恰好可以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千凰只是静静听着,但是对于青霜所说的内容,有很大一部分她都难以理解,于是干脆将獒儿从灵兽空间里放了出来,反正这里人多,即便是突然多出来一个,也不会引起轰动。
千凰用灵魂传音的方式冲着獒儿说道:“接下来的内容你帮我听着,然后用简单易懂的方式像我描述一遍,我先闭眼睡一会儿。”
“好。”獒儿轻轻点头,抬起头看着高台之上的青霜,果然竖起了自己的两只耳朵,听的十分认真。
千凰打了一个哈欠,果然开始睡觉。
只是她的这个睡觉跟平时稍微有一点差别,因为她是睁开眼睛的。
这项技能千凰刚刚学会不久,不过看起来功效却还不错。
蓝雨时不时地就会跟千凰说两句话,但是却没有得到千凰的回应,她只以为千凰是在专心听讲,所以也不忍心打扰她,便学着她的模样,认真的听着青霜的话。
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青霜终于闭了嘴。
他的声音刚刚落下,千凰又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清醒了过来。
她转过头去看着獒儿,问道:“这个老头都说了些什么?”
“他说,等会儿其他五脉的导师也会出现,然后会在所有学生中选择自己青睐的和天赋卓越的。”
“只有这些吗?”千凰眨巴这眼睛看着獒儿,下意识地问道。
即便是睡着了,她也还是听到,那个老头可是絮絮叨叨地说了许久的话,怎么会只有这么一句
但獒儿却一本正经地说道:“其他的当然也是有的,只不过都是废话罢了。”
“呃……”千凰无奈地看着獒儿,发现他真的不是一般的耿直。
不过既然獒儿这么说,那也自然是错不了的。
不一会儿,高台之上确实出现了五个人。
分别穿着黄色外袍,棕色外袍,蓝色外袍,红色外袍以及灰色的外袍,对应的便是金木水火土五脉。
身穿黄色外袍的人走在最前面,举目看着底下的人山人海,沉:“现在,请各位学生根据自己自身选择出你最擅长的那一脉,然后根据这个站队,之后,我们六人会再逐一查看,给你们安排最适合自己的班级。”
黄色外袍的人话音刚落,绝大部分的人都开始站队,唯独少数之人还站在原地不动。
千凰便是其中一个。
蓝雨本来是要站到水脉队伍中去的,却见凤千凰一直站在原地,不禁问道:“千凰,你怎么还不去站队?”
“哦,先让我思索一下,我擅长的是哪一个。”千凰轻笑着说道,然而实际上,她却不断地用灵魂传音的方式跟纳戒中的离九交流着。
她六脉全开,不管是站在哪一队都可以,只是她必须要选择出一个最适合的。
但是离九一直都没有回应。
就在千凰急不可耐,打算随便选择一个队伍的时候,离九才慢悠悠地说道:“龙家小子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选择金脉,只是你最适合的,还是冰脉,我能提供的讯息就只有这两个,至于究竟该怎么选择,你自己看着办吧。”
听完离九的话之后,千凰却陷入了沉思。
她举目在那六个队伍中看了一看,发现六脉之中,唯独金脉和冰脉是最少的。
千凰只是微微驻足了一下,便毫不犹豫的朝着冰脉走去。
蓝雨看到这一幕,咋舌道:“原来千凰竟然还是冰脉,天哪,这太神奇了!”
一直到所有的人都站完队伍之后,千凰才发现,木水火是人数最多的,金脉不超过二十人,土脉有五十人,而冰脉……
好像目前为止只有千凰一个!
她站在那个队伍里,就显得特立独行了,所有的人都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