шшш★ttka n★co 几番云雨过后,女子已是香汗淋漓,喘息不止,见身上的青年还未有倦色,不由得出声求饶:“耀泫…不行了,别再……”青年原本埋首她的肩窝,闻声非但不偃旗息鼓,反而下身更加用力,同时辗转碾吻女子红肿的双唇。
“求求你,耀泫……”女子蹙起秀眉,仰首呻吟。
“别求我……想想这一天有多么来之不易。”特别加重了最后四个字,青年抱着她翻了个身,继续朝她身体深处挺进。
听了他的话,女子也只得住了声,环着他的脖颈长长短短地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青年才像是餍足了般,从她体内撤出,但仍旧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手不安分地四处游移。
“耀泫,耀泫……”女子将侧脸贴在他胸口,手缓慢地抚过他的后背。
青年轻轻吻了她的额头:“我在。”
女子阖上眼,半晌才用疲惫的声调说道:“真的不会有问题吗?如果被陛下知道了……”话未完一指按上了她的唇。青年一手梳理着她的秀发,温声安慰道:“放心吧,陛下不可能知道,我精心策划了这么久,若仍被他识破,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稍微心安了,女子露出微笑:“耀泫……你是老天派来拯救我的吗?”
“说对了。”青年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后脑,然后将她放到一旁,毫不留恋似的下床更衣。
“耀泫!”女子试图爬起身,无奈全身酸软无力,只勉强撑起半个身子,“说着花言巧语,却那么无情。”
青年一笑,迅速穿戴整齐,然后将她裹在锦被中抱起,道:“若是再不将你送回陛下身边,只怕真要被发觉了。”
女子不着痕迹地叹了声,任他将自己抱出房间,悄悄送回楚王的寝宫。
龙床上,楚王尚昏睡不醒,看那脸上的神情似乎梦见了极为愉快的事,对身边的人所作所为毫不知情。女子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塞回了他的怀中,青年临走时微笑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带上门退出房间。
女子在楚王的胳膊下一动不敢动,满脸落寞。
外人眼中她身为楚国王后,楚王待她极好,应当是令天下人都羡慕的女子。可尽管如此,她也有自己的苦恼,丈夫怎么也无法令自己满足,更难以令自己诞下子嗣,如此隐疾难以对外人道起,她也只能十年如一日按捺下心头的饥渴,敛眉垂眼做一个外表贤淑的女人。
只是……只是这一切,都在那个名为耀泫的男人出现后完全改变。
虽然满头华发,容颜却俊美得令人惊叹,以至于初见时惊为天人,她竟愣愣地半晌说不出话。耀泫,耀泫……与身旁的丈夫相比,他没有的仅仅是金钱与地位,令自己目不转睛的容颜,仿佛无所不及的智慧,以及身为男人的魅力,这一切都是她无数次梦中憧憬过的,若可能,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为他抛弃一切。
恨不相逢,未嫁时。她恨自己为何要是一国之后,若只是寻常人家的妇人,要她大胆地同他私奔也并非不可。
数月来他们仅只是在偶遇时眉目传情,短短一瞬便胜过人间万年,电光火石间整个人都好像被热烈的温度炙烤着,浑然不知所向。
楚王无意识地收紧了胳膊,将王后揽进怀中。女子满腹惆怅,也只得暂且放下,幻想着这仍是她心爱的男人的怀抱,谋一场久盼的睡梦。
***
“这是假的。”青衫女子只瞥了一眼便笃定地说道。
“假、假的?不可能吧!我亲手从太府寺里取出来的,怎么可能是假的!”矮小身段的男子一听就变了颜色,“你想赖账可不行!”
青衫女子冷哼一声:“我赖账?这是假的你只管拿回去放着,我赖什么?”
男子又将桌上的铜镜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还是不信:“你如何看出它是假的?”
“我说了你也不会懂,总之这是假的。”青衫女子似是懒得同他解释,细长的烟枪一转,填满了烟草点上火,悠悠地吸了一口。
“不,这怎么可能……”男子抱着头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青衫女子厌烦地瞪了他一眼:“哭什么,我可是付了一半的定金给你,看在你确实跑了一趟的份上都不打算要回来了,你还有甚可哭的。”
男子使劲揪着自己的头发:“我全家老小都在等着钱治病啊……”
长长叹了口气,青衫女子将烟枪移开,吐了个烟圈,问道:“你好好想想,镜子到手以后你可有放开过,或者是否和什么人接触过?”
“没有啊……有!有有有!有个看上去十分年轻的男子,大约就二十岁,我打街上过的时候和他迎面撞到了一块儿,是他帮我捡起了镜子。”男子终于想起了白天发生的事,慌忙全部道来。
青衫女子脸色一变:“他看到了你手里的东西?”
男子连连点头。
“原来是落到那家伙的手里了,”青衫女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然扔给他一袋银子,“行了,姑奶奶我也不稀罕这点银子,你拿去吧。”
一见银子,男子顿时欣喜若狂,一把抓了过来,对着青衫女子连连磕头:“多谢女侠多谢女侠!”然后抹了一把鼻涕眼泪迅速奔出了客栈。
待他走后,青衫女子重重一哼,顺手将铜镜扫落到地上。那铜镜在木质地面上嗡嗡转了几圈落定后,忽然就变成了一张白纸。
“敢抢我要的东西!”
青衫女子握烟枪的手突然青筋毕现:“我定要你知道厉害!”
***
这里是所有地缚灵的天下,那些被愿望束缚在天望城——这座六朝古都的怨灵们,每年的中元节都会聚集到一块儿,或者祈求解脱,或者仅仅是哀哀哭泣。
敲锣打鼓,鸣炮喊冤,浩浩荡荡的队伍穿过大街小巷,一个晚上几乎能走遍整座天望城,若不是这百年一遇的诸方镜与满月得以交相辉映,凭他一己之力要想带着一人一鬼平安往返幻影与现实,还是太勉强了。
卫檀衣悠悠然扇着扇子,看着仍旧发愣的韩如诩。那人从看到绵延数百米远的百鬼夜行开始,脸上的表情就没变过,即使后来回到了屋子里,也还是那么两眼圆睁口合不拢的样子,倒是相当滑稽。
再看看手里的瓶子,卫檀衣笑得很愉快。这一晚上的收成远胜过了平时一个月的量,中元节,诸方镜,简直像是为他准备好的一般,一起来到他的面前。
“主人,是不是有什么……”“嗯,我已经感觉到了。”
镜子的主人,哦不或者说原本即将成为镜子主人的人,已经越来越逼近这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