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拓跋太子
拓跋氏这几年发展很快,已经足以和沧焰抗衡了,皇上都把拓跋当成了心头之患。只是这些年拓跋氏都没有进犯沧焰,两国虽然小摩擦不断,却努力维持着和平的局面,按理拓跋根本不需要靠和亲来增进感情。
可是拓跋太子却来了妲。
来者不善,皇上多疑,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特命赵天楚和赵天澜严加注意拓跋太子的动向,赵天楚才得到命令还没有所动作就听闻拓跋太子到了帝都。
他都还没弄清拓跋太子是怎么人不知鬼不觉地进了帝都,就在这撞见了他。
赵天楚深感不安,直觉这是一个危险的敌人。所以,于公于私,他都不愿看到他出手对付言铮。
“你叫什么名字?”拓跋太子似乎没看到其他人,盯着言铮问道窀。
“熙言铮!”言铮本能地答道,因为拓跋太子看着她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力慢慢减轻了,她从拓跋太子的身上没有感觉危险,就放了心。
“熙……言……铮……”拓跋太子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道,眸光微闪,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而龙四和郜镔,却在听到熙言铮的名字时怔了一下,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闪过恍然。
原来如此……
“你是白夫人的女儿?”拓跋太子问道。
言铮微一愣,随即恍然,当年白芷和白老将军打的拓跋元气大伤,想来拓跋氏都顾忌白芷父女吧!
“是,白夫人正是先母!”言铮自豪地挺起了胸。
拓跋太子眼神更柔和了,往后退了两步,道:“龙四,请熙小姐上来……那人,怠慢熙小姐罪有应得,让他拿上银票滚吧!”
“殿下饶命!”那断了手的侍卫刚才疼的晕了过去,此时才苏醒就听到拓跋太子的话,立刻跪倒猛磕头。
拓跋太子已经退开了,龙四上前踢了他一脚骂道:“殿下让你走你没听到吗?难道真要殿下杀你?郜镔,交给你了!”
她回身,对言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熙小姐请!”
言铮却迟疑了,拓跋氏毕竟是外族,这样被请上去,不会又节外生枝吧!
“白夫人的勇敢在我们拓跋氏是出了名的,难道白夫人的女儿没遗传到白夫人的勇敢吗?”龙四嘲讽地挑眉。
言铮被她一激,拉着绿荷就走了上去。
赵晓绺见状,拉着赵天楚也要上去,郜镔却抢先一步拦在了前面,冷冷地说:“对不起,我们殿下只请熙小姐上去,你们不能上去!”
“滚开,你知道我们是谁吗?那贱人能上去,难道我们就不能上去吗?”赵晓绺骂道。
郜镔拱手:“拓跋右骑将军郜镔见过三殿下,四公主,两位要见我们殿下,请递拜帖约时间吧!我们殿下在用早膳,包下了上面,没有殿下的邀请,请两位恕末将不能违令放你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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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酒楼不是你们拓跋氏的地盘,还轮不到你在这放肆,给我滚开!”赵晓绺边说边往上走。
郜镔堵住了她,沉声道:“四公主,这也不是皇宫,凡事讲个理,请别让末将为难!”
“本公主今天就为难你了,你又能怎么样?”赵晓绺不管不顾地继续往上走。
“呛……”郜镔往后退了两层,拔出剑叫道:“四公主请止步,再上前一步,末将就以刺杀殿下为由对你不客气了!到时有什么后果,四公主自己负责!”
“笑话,难道在沧焰,你还敢对本公主动手不成?”赵晓绺才不相信他会动手,又往上走。
郜镔的剑猛地就架到了她的脖子上,赵晓绺顿时僵住了,脖颈上冷冰冰的剑紧贴着肌肤,她甚至能感觉到剑锋的凌厉,这才知道,郜镔不是说着玩的。
抬眼,看到郜镔面无表情,眸子里也是平静无波,似乎杀她就如杀了平民百姓一般,在他眼里,都没有贵贱之分。
“小绺……别胡闹了!”赵天楚见势不妙,赶紧上去把她拉了过来。
他虽然不知道郜镔敢不敢动手,却知道如果这事闹大了,他们也讨不了好去。拓跋太子这次来帝都醉翁之意不在酒,谁知道他会不会以此为借口趁机生事呢!
“皇兄,你让他杀啊,本公主今天就要看看他敢不敢杀!”赵晓绺见赵天楚站在身边,底气又足了,直了脖子叫嚷起来。
“别胡闹了,人家都说包了上面,你上去做什么,回去!”赵天楚使了个眼色,赵晓绺的宫女赶紧上来拉住了她。
“皇兄,人家欺负我你不帮我出气还赶我走,你昏了头了?”赵晓绺挣扎着叫道。
赵天楚脸色沉了下去,这四妹难道是平时太纵容她了,连局势都不会看,真是蠢到家了!
“带走!”赵天楚怒喝道,几个宫女被吓了一跳,连拉带抱把赵晓绺弄了出去。
赵天楚这才吸了一口气,上前道:“郜将军,请帮本宫向太子殿下通报一声,太子殿下到帝都,本宫理应尽地主之谊给殿下接风,今晚就在府中给太子接风,请太子赏脸!”
郜镔拱了拱手道:“三殿下,太子殿下今晚已经答应了贵国皇上的邀请,殿下想见太子,请到皇宫去吧!”
赵天楚一愣,他怎么不知道这事呢?难道是赵天澜背着自己邀请了拓跋太子?
他心下恼火,面上却不露端倪,自然地说:“那就改明晚吧,回头我就让人送请帖过来!太子是住在官驿吗?”
“回殿下的话,我们太子没有住官驿,就住在前面三条街的安溪客栈。”
赵天楚蹙眉,那客栈很简陋,十几年前倒是帝都最有名的客栈,可是自从老掌柜的死后,这个客栈慢慢就没落了,如今破败不堪,根本没人去住,拓跋太子却选了这样一个地方,这是为什么呢?
他抱着疑问走了出去,立刻让人去调查安溪客栈,想弄清拓跋太子为什么放着舒服的官驿不住,偏去住这样的地方。
言铮上了楼,被龙四领到了雅间,很巧,正是她包的那间雅间。
言铮走了进去,见拓跋太子端坐在桌前,自己给自己斟茶。
“言铮见过太子殿下!”言铮施了一礼才抬起头直视他的面具。
刚才在楼下看的不真切,这样面对面,她才看清拓跋太子戴的银色面具上有许多暗纹,这暗纹会随着光线的变化泛出一道道水波一样的纹路。
言铮心一动,这太子不简单啊!这暗纹大有玄机!
“坐!”拓跋太子只微微颌首,看言铮听话地坐在对面,才满意地伸手拿过一个茶盅给她倒了盅茶。
“谢谢!”言铮双手接了过来,莫名地觉得太子这举动让她有了种亲切感。
“你和熙乾明一家现在住在白府?”太子拉家常似地问道。
言铮点点头:“是!”
太子声音很好听,磁性带了点喉音,很舒服。他的沧焰语也说的很好,不看他拓跋的背景,还以为是土生土长的沧焰人呢!
言铮忍不住问道:“殿下的沧焰语说的很好,我发现殿下身边的几个侍卫都会说沧焰语,难道是因为殿下特别喜欢沧焰语吗?”
拓跋太子淡淡地说:“郜镔和龙四本来就是沧焰人,至于我……我有个太傅是沧焰人,我听了多年也会了!”
言铮不是很相信这理由,心下怀疑这拓跋太子有野心,一定是想吞并沧焰才刻苦学习沧焰语的。
“我刚才看见你额上有个字,能让我再看看吗?”拓跋太子忽然问道。
言铮一愣,本能地直视着太子的眼睛,却在他眼中看不到好奇,有的只是一种莫名的怜惜。
言铮接触之下,忽然发现了一件事,就是从进来到现在,太子和她说话都没有一点架子,自称也是‘我’……
这让她多了一些好感,不在意地撩开刘海说:“看吧……”
太子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占了她大半额头的‘奴’字上,那字周围参差不齐的伤痕让他呼吸顿窒,紧紧地捏住了茶盅……
“啪”茶盅竟然被他捏碎了,门口的龙四听到声响跑进来看到他还紧紧地捏着碎茶盅,指间,血和茶水混着流了出来。
“殿下,你受伤了!”龙四跑过来想帮他处理伤口。
“出去”!太子怒喝了一声,龙四转向言铮,怒道:“你对太子说了什么,怎么让他这么生气?你还不滚出去!”
“我是让你出去!”太子又一声怒喝。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言铮不相信拓跋言会无偿的帮助自己,对这个神秘的男人,她还是敬而远之为好!
拓跋太子酒楼会见熙言铮的事不到一个时辰就传到了皇宫里,皇上赵罡听到禀告后有些意外,这太子为何对熙言铮另眼相看呢?
“他们都说了什么?”赵罡问道。
赵天澜摇摇头:“拓跋太子的侍卫防备很严,没人能靠近他们,所以不清楚他们都说了什么!”
赵天楚道:“父皇,拓跋太子一来就问熙言铮她母亲是不是白夫人,难道是因为白夫人的关系才对熙言铮另眼相看的?”
赵罡沉吟了一会道:“不管为什么,派人盯着熙言铮和拓跋太子,他们有什么举动都密切注视!不能疏忽!”
赵天澜看了看赵天楚,道:“父皇,拓跋太子说来和亲,父皇打算怎么办?”
赵罡膝下四子两女,四公主过了年后就及笄了,六公主更小,今年才十二,要是拓跋太子要和亲,赵罡只能把四公主嫁给他。
赵晓绺是赵罡的开心果,虽然平日任性了点,可是对赵罡太后都很孝顺,赵罡哪舍得把她嫁那么远。
更何况,如今和拓跋氏的和平只是表面的,两国迟早要交战。一交战,这和亲的公主就是牺牲品,赵罡还没那么大方牺牲自己的女儿。
“父皇,要不就收个义女吧,先暂时安抚了拓跋太子再说!”赵天楚建议道。
“嗯,只能先这样了!天澜,让你整理的名单弄出来了没?”赵罡问道。
“弄好了,父皇请过目!”赵天澜把一份名单呈到赵罡案前。
这是各大臣适婚千金的名单,赵罡扫了几眼,看到熙言铮的名字也在里面,就道:“熙言铮不行,这丫头是匹难驯的野马,把她许给拓跋太子,谁知道她会惹出什么事呢!”
赵天楚也道:“对,熙言铮不适合,拓跋太子本来就对她另眼相看,在没弄清他的意图之前,决不能把熙言铮给他!”
赵天澜笑道:“三弟是想把熙言铮留给自己吧!我倒觉得熙言铮可以和亲,父皇你想想,熙言铮的母亲和外祖都死在拓跋的战场上,于情于理,熙言铮都不可能和拓跋太子有什么。她虽然是匹难驯的野马,却有勇有谋,只要我们驯服了她,她就是一把最好的剑……父皇,来日我们要是对拓跋用兵,她一定会起到关键的作用的!”
赵罡沉吟起来,赵天楚不悦地看了一眼赵天澜。
赵天澜笑道:“三弟,你想想,你真的能把她送到军营吗?虽然说白将军和白芷已经死了多年,可是军中还有不少白将军的下属,这些人现在没出面帮熙言铮,可不代表他们会一直沉默。不信等后天你看看,熙言铮要是真还不上钱,他们会不会站出来帮忙!”
赵天楚一愣,他倒真没想到这事。
没错,昔日白将军威震四方,手下一大批精英猛将,这些人和白芷白将军都是过命的交情,每年白将军和白芷的忌日,都还相约去拜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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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要真把熙言铮送到军营,别说不一定能让熙言铮受辱,还会失去这些人的拥护,他怎么就忘记了这事呢!
这样一想,赵天楚更坚定了要把熙言铮弄做自己人的决心,有这些人站在自己这边,他做自己想做的事就方便多了。
赵天楚有些狐疑地看了看赵天澜,自己弄巧成拙不是更好吗?赵天澜为什么要提醒自己呢?他绝对不相信自己这个皇兄是一番好意!
“天澜说的对,天楚你这事做的莽撞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白家虽然没了,熙言铮你也不能小看!”赵罡责备道。
“父皇,我只是和她开个玩笑而已,那么缺德的事我怎么会做呢!”
赵天楚打哈哈:“我是逼她给我做妾呢,父皇你放心,后天她要是还不出钱来,我会找借口圆缓的!”
“嗯,那这事先这样了,改天让皇后设宴,请这些千金们进宫,让拓跋太子自己选吧!”赵罡扫了一遍名单,没有其他不妥就交给赵天澜去办。
晚宴关洛飞也出席了,一起出席的还有端木翊,熙乾明父子和十几个朝廷重臣。
拓跋言来时,众人已经等待多时,肖北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低声对关洛飞说:“这太子架子蛮大啊,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关洛飞一笑,揶揄道:“百事通,你给我解释一下,拓跋太子这样的人物为什么要住安溪客栈呢?”
肖北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其实你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他对熙言铮另眼相看吧?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今天在虹桥酒楼单独会见熙言铮的事!”
说到这事,关洛飞也不隐瞒自己的好奇,问道:“他都和言铮说了什么?”
肖北白了他一眼,才压低声音说:“具体不知道,我的人只听到片言只语,好像拓跋太子和熙言铮在一起时发生了点不愉快,太子手受了伤,熙言铮不知道有没有受伤,不过后面好像听到太子拿了三百万两银票给熙言铮……”
“什么?”关洛飞紧张起来,一把抓住肖北的手问道:“言铮拿了他的银票没有?她有没有受伤?”
肖北瞪了他一眼,低声骂道:“不是告诉你了吗?熙言铮不知道有没有受伤,具体拿没拿太子的银票不清楚!”
关洛飞顿时坐不住了,起身想去找言铮问问,肖北一把按下他:“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自己没勇气娶她,就让别人帮她吧,难道你真要见她被送到军营吗?”
“谁说我没勇气娶她……”关洛飞还想说什么,就听到一声唱诺:“拓跋太子驾到。”
赵罡起身相迎,关洛飞只好咽下想说的话,跟着起身。
拓跋言一身紫色的王袍,戴了银色的面具,在几个侍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关洛飞盯着他,这太子身高和自己不相上下,只是有些偏瘦,紫色的王袍带了拓跋氏的风格,腰腹手肘全是皮革,衬着他长到腿弯的皮靴,整个人不显文弱,倒多了几分凌厉的强悍。
他腰间配了一把长剑,剑鞘上镶了一块紫色的宝石,看成色就知道价值不菲。
他身边的那个女将也引起了关洛飞的注意,内行看门道,关洛飞一看她精气毕现的眼睛就知道这女子是个高手。
一番寒暄,拓跋言入座,关洛飞注意到他坐下前眼睛扫过熙乾明父子,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如果不是关洛飞一直看着他,也不会注意到。
那眼神,似乎想把熙乾明撕吃似的,嗜血又毒辣,关洛飞都忍不住替熙乾明颤了一下,被拓跋太子盯上了,这决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这是为什么呢?
关洛飞很好奇,按理当年征讨拓跋的是白家父女,熙乾明都没去,拓跋太子难道把对白家父女的仇恨转移到熙乾明身上吗?
如果这样,那作为白芷女儿的熙言铮,岂不是更被他恨之入骨了?
不行,关洛飞咬牙,他决不会让拓跋太子再靠近言铮的,言铮是他的,他誓死会保护她!
“太子殿下此次到沧焰,听楚儿说下榻安溪客栈,殿下怎么能住那么简陋的客栈呢,朕给殿下准备了官驿,设施什么都比安溪客栈强上百倍,殿下今晚就搬过去吧!”赵罡一来就提这事。
拓跋言淡淡地说:“陛下的好意本宫心领了,本宫喜欢安溪客栈那几棵木兰树,这可是拓跋和官驿看不到的风景,本宫就留在那吧!”
提到木兰树,熙乾明怔了一下,本能地看向拓跋言,却见拓跋言正看向自己,他心下一凛,这拓跋太子的眼神怎么那么寒森森的。
他还没反应过来,拓跋太子就道:“熙将军现在住在白府吧,本宫听说昔年白夫人也很喜欢木兰,在家里种了不少木兰树,不知道如今还在不?”
熙乾明只好道:“在,都长高了,这几天都有花蕾了,年前应该开了!”
拓跋太子立刻道:“本宫很喜欢木兰花,熙将军府上有这么多木兰花,能不能邀请本宫去欣赏欣赏呢?”
熙乾明不知所措地看向赵罡,赵罡轻轻颌首,熙乾明才道:“殿下能到府上赏花是末将的荣耀,改日末将扫尘以待。”
“择日不如撞日,那就明天吧!”拓跋言拍板定了。
赵罡和赵天楚,赵天澜心下浮想联翩,这拓跋太子才对熙言铮另眼相看,这又对熙乾明府上的木兰花感兴趣,这是借口呢,还是又是一个醉翁之意不在酒!
亲们,今天加了两千字,谢谢各位亲们对风的支持哈,大家国庆快乐,风痛苦,明天就上班了,大家玩的痛快吧,我妒忌,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