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lliam是带着靳羽一起出去的,没说去哪儿。”柏松寒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到哪儿去找啊?”柴诗语重新在床边坐下,“我听兮兮的语气不是太对,不是裴少跟靳羽之间发生了什么吧?”
“想什么呢?”柏松寒伸手揉了两下女人的头,“裴俊廷就算再饥渴也不会对一个盲人下手好吧,何况他一直都把靳羽当妹妹看,这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的。”
“要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黎兮怎么会突然想着要飞过来?”柴诗语没情绪的拍掉了男人的手。
“微博上的那些照片俊廷肯定是看到了,或许是两个人之间闹了什么不愉快,Miranda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吧。”柏松寒还是比较了解裴俊廷,跟靳羽那是绝对不可能做出什么让人匪夷的事情的。
……
柏松寒的自信并没有延续太长的时间,清晨的时候他就接到了裴俊廷的电话,那声音真感觉像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一股愤怒和哀怨交织着,柏松寒的心被揪的紧紧的。
“怎么了?”柴诗语望着一脸僵硬的男人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恐怕是真出事了。”柏松寒拉着柴诗语就离开餐厅,只是跟父母简单的打了声招呼。
裴俊廷挂断电话烦躁的拨弄了一下头发,脑袋还有些眩晕,隐隐的还有些头痛的感觉,但他真的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的靳羽的床,更不知道他们身上的衣服到底是怎么脱光的。
他很想质问,可对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人来说这样的质问好像有些残忍,还是说他真的有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不是人’的潜质?
“俊廷哥,你在吗?”裹着床单,到处摸索着前行的靳羽就这样一步步的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紧张和小心翼翼。
裴俊廷不想说话,也不想面对,他真的不相信他们之间昨晚有发生什么,可那床单上的红艳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身上也有明显的液体残留,真特么的活见鬼了!
啊——
靳羽脚下不稳,一声惊呼就歪了身子,裴俊廷转身,女人已经倒在了地上,毫无掩盖的肌肤就那样跳跃进了眼帘。
“俊廷哥,不要不管我,呜呜——”女人痛楚的抽泣着,眼泪就哗哗的落了下来。
裴俊廷没有靠近,连一点要靠近的想法都没有,他没想通这些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但那绝对不是他想要的,收起冷漠的视线男人终于抬起了毫不留恋的脚步。
“松寒和诗语一会儿会过来。”从女人身边经过的时候裴俊廷丢下了这么一句,他觉得大家现在都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从酒店房间出来裴俊廷就舀出了手机,他现在特别想听到黎兮的声音,今天是圣诞,他们原本应该在一起过的,可现在好像很多事情都变了味道,心里涌起从未有过的一种恐惧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电话里无休止的循环着这句话,黎兮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海瀛洲的电话也没人接,奥园的电话也没人接,何强和柳曼那里也没有女人,裴俊廷实实在在的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做贼心虚,开着跑车就冲去了机场,他只想把他的兮儿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黎兮从纽约机场出来就看到了柏松寒,但却没看到柴诗语。
“嗨!”柏松寒打着招呼就把手里的花捧给了黎兮,“先去吃点东西吧,飞机上的东西肯定不好吃。”
“俊廷在哪儿?”黎兮直奔主题。
“我现在也联系不上他,先回去再说吧。”柏松寒别开了视线,真的是心虚啊。
“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黎兮抓住了柏松寒的手臂。
“Miranda,有些事情我们看到的未必会是事实,诗语已经带着靳羽去医院检查了。”柏松寒还是多了个心眼。
“检查?”黎兮拧紧了眉。
“男人和女人躺在一起的情况会有很多种,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是可以靠科学来检查验证的。”柏松寒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黎兮。
“这么说他们是真的睡在一起了?”黎兮冷笑着红掉了眼圈,“靳羽什么都看不到,一个看不到的人能做什么?”
嗡嗡嗡——
柏松寒还想说些什么兜里的手机就响了,看到柴诗语的名字他知道应该是结果出来了。
“是不是结果出来了?”柏松寒用了免提,他觉得这样对大家都要干脆点。
“接到兮兮了吗?”柴诗语的声音有意的压低了一些,像是怕被谁听到一样。
“你说吧。”看了眼紧绷着的黎兮,柏松寒有点后悔了。
“靳羽的私~*确实有裴少的精~液。”柴诗语很艰难的开了口。
“靳羽现在在哪儿?”黎兮好像听到了心死的声音。
“兮兮!”柴诗语被吓了一跳,没想到会突然听到黎兮的声音,不确定黎兮到底听到了多少。
“我都听到了。”黎兮自嘲的勾了勾唇。
“靳老师已经把靳羽接回去了,这件事情还是要听听裴少怎么说,你不要太着急了。”柴诗语担心黎兮会想不开。
“你们这几天帮着照顾一下他们,我就先回去了。”黎兮说着已经从柏松寒的手里拿过了行李,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去面对,或许大家都需要一些时间好好冷静一下。
“兮兮,我马上过来,我们还是先见一面。”柴诗语电话里的声音大了很多。
“Miranda,你这样我们都会不放心的,明天再走吧,何况这会儿也没直达的航班了。”柏松寒拉住了女人,“我保证,我们今天都不来打扰你,这样可以了吗?”
“嗯。”黎兮点着头就松开了手里的行李,大步走向外面的时候已经抹起了眼泪,她只是不想让大家看到她的狼狈和伤心,她怎么还会受伤?怎么还会有这些所谓的情感?真的是没救了!
柏松寒默默的跟在了女人的身后,也没有再随便开口,他知道女人这会儿很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