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徒展在此,司徒康突然觉得此次被毅秘密诏见或许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祖孙二人都不敢多说什么,司徒展后进,看见毅之后,连忙跪见,“臣司徒展叩见皇上,吾皇万……”
“起来吧,”毅并没有摆架子,很快便把司徒展叫了起来,“都没有外人,不必多礼了。”
“皇上,礼不可费啊……”司徒康担心这当中有什么是他们祖孙二人不知的,从中冒犯了毅,那可是大事不好啊。
只不过毅坚持,“那你们是觉得我是你司徒家的外人,晴悠非吾之妻了?”
“皇上请息怒,臣并非此意。”司徒康连忙下跪求饶。
司徒展亦不敢呆站着,上前替爷爷求道:“皇上……”
“行了,”毅看着他们这样子,自己要再说下去,他们二人更加显得拘谨了,哪还会听下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呢?“都起来吧,我有重要的话要跟你们说,你们都得听好了。”
二人站起,但是心情却变得沉重了起来,不知道这毅到底有何想法,而且此事为何只召他们祖孙二人,不让他人所知呢?
“谨遵皇上吩咐。”祖孙二人同回答。
“司徒康,”毅从一旁取出一道圣旨,递于他,严肃地道:“此旨,在紧急时候宣读,何为紧急,那就看你们能撑到何时了。”
司徒康不敢上前接领,疑惑问道:“皇上,这为何解?”
“接旨……”毅没有解释,而是命其上前把旨接下。
司徒康没得选择,恭毕上前接下,“臣遵旨。”
“司徒展上前听令,”毅再次下令道:“朕命你为谨瑜的贴身护卫,护谨瑜终身安全,直至其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为止。守住皇宫,让其安坐皇……位……”
祖孙二人听了,连忙跪下,劝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
“请皇上三思,”司徒康没有想到毅竟然有这样的决定,这身老骨头都有些扛不住了,“此事万万不可,谨瑜只不过是个孩子,这样的他怎么可以接下如此重任,再者朝中大臣怎么可能会接受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孩子接任皇位呢?”
“我相信晴悠,”提及晴悠,毅的表情完全都变了,眼神中毫不隐藏地流露出对晴悠的思念跟无尽的爱。“晴悠从来都没有骗过我,我知道如果我如此做,晴悠会不高兴,毕竟她要带走谨瑜为的就是不想让其跟我一们困在这皇宫里,可是……我别无选择……”
“皇上。”司徒展不认同地道:“不论谨瑜是否是皇上之子,但是这要让大臣们相信此事非易事,皇上如此决定,必会让谨瑜陷入危险之中,还会让……”
“这也是为何朕把谨瑜安置在司徒家的关系,”毅解释道:“晴悠虽不喜欢世俗家族的困束,但是作为晴悠的家人。你们又身为朕的臣子,在情在义,你们都责无旁贷,谨瑜交于你们,朕很放心,相信晴悠也很相信你们。”
司徒展觉得毅的决定太过仓促。跪求道:“请皇上收回成命……既然皇上知道晴悠所想,皇上如此做,难道晴悠又会高兴了吗?皇上,晴悠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皇上。您所背负的是整个龙腾国的使命,谨瑜还只是一个孩子,对于政事,对于如何治理一个国家,其又怎么可能应对得了呢?国不可无君啊……”
司徒康亦是如此认为,也跟着跪求道:“请皇上三思啊……”
“你们朕是近日方知道谨瑜的存在吗?”毅呵笑了一声,摇叹道:“谨瑜这孩子朕可是观察了许久了,三年前朕便已经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只不过当时朕心系着晴悠,且其又在鸿门镖局过得不错,故朕才会放任着他不管而已。”
“朕知道谨瑜是我的孩子的时候,我也很奇怪为何其年纪的差异的问题,只不过这三年朕派人查探得来的信息,朕确信,其必定是朕与晴悠的儿子,而且这孩子并不简单,国师对此可是一清二楚,如若其不能胜任一国之君之职,国师又为何教其治国之道呢?”
毅对于知道了有谨瑜存在之后,不管是在这三年,还是在更久之前的事情,都让玲珑阁的人去查深,花了三年的时候,多多少少都能知道些至关重要的信息的。
司徒康与司徒展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这司徒昭还有如此大的一件事瞒着他们,完全不敢再多言一句。
“国师现今在武当山,朕相信,如若谨瑜有事的话,只要他能分身而出,必定会赶回来相助谨瑜的,只不过司徒康,朕可保留着追究司徒家在此事是对朕的隐瞒,这也是为何朕为何把这道圣旨交于你手中的原因。”
对于毅而言,如果只让司徒家辅助谨瑜的话,那无疑是给了司徒家壮大的机会,这对一个帝皇而言,将来必定会是一个隐患。
只不过只要毅不死,谨瑜再怎么听信司徒家中之人之言,只要毅手中握有着司徒家的把柄,相信他们也不敢对龙腾国有任何大的动静,至少在其还活着的时候不会。
这祖孙二人都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听不过毅这话中的威胁之意,明言是对他们信任,暗地中,可是尽在共所控之中,从不担心他们司徒家会造反。
“皇上,”司徒展思考了片刻,可口问道:“谨瑜,需要臣带其进宫吗?”
“等朕出宫之后,你们便可带其进宫,”毅知道自己对不起这个儿子,也知道这个儿子向来对其并没有好感,所以他也不想二人给彼此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从未想过要跟谨瑜有一个正式的会面,“我以身体为羌不上早朝数月……”
毅早就计划好了,先是借病不上早朝,然后让司徒康他们秘密安排谨瑜进宫,然后接下来的所有奏折和国家的大小事务,就交给谨瑜,当然这还需要多人对他的辅助了。
李思源、于浩石、李浦进等这些早就被毅物色好,只待逐一把人给招回京中为朝廷效命。
祖孙二人出宫之后,各怀心事,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像是接下这重任,不是一件美事,而是把司徒家推到了悬岸上的危险之事。
“爷爷……”司徒展送着司徒康到了宫门,他当值未能如此早便退宫,可是心中有着无数的疑惑,希望可以得到司徒康给其一个解释。
但是司徒康止住了他,“有什么事,等回府之后再说吧,此事重大,绝不可外泄。”
司徒康出宫之后,司徒展也只能把心中的疑问暂时搁下,折回到自己的办公之地,安排一个宫中的接下来的一些事务。
“司徒大人……”想着可能已经退宫了的副官见到司徒展又折了回来,连忙问道:“可是还有它事?”
司徒展迟疑了一下,随后回道:“喔,并无急事,只是想要确认一下明后日的当值之事而已。”
副官觉得有些奇怪,这司徒展一早回宫便已经确认过了,可这只不过是过去了两个时辰而已,又折回重看,以为是自己的排值有问题,问道:“大人,可是属下有安排不当之处?”
“不不不……”司徒展连忙否道:“只不过是我忘了自己明日当值时间了,所以回来再看看,没事,你去忙吧。”
副官还是觉得这有些奇怪,这司徒展做事向来都很谨慎,对于这宫中禁卫军的管理有排值,向来都是牵记不忘了,怎么今日竟然连自己的当值都忘了呢?
实际上,并非如司徒展如言,他所好奇的是,毅这两晚到底都在干了些什么。
禁卫军说只是负责皇宫安全,毅的安全,但是对于这毅的行踪,也是有一个记录的,例如说巡罗兵在哪巡罗的时候遇到了毅,毅何时回到寝宫等等都会被记录在册中。
司徒展觉得毅不可能完全不想见谨瑜,于是他便想要翻看一下这禁卫军的记录,看看毅是否这两夜都早早就寝了。
果然,却让其发现,毅在前日便召过了太医把脉看诊,且夜里也因服下太医所开的药方而早早就寝了。
司徒展心想,这毅也许昨夜就已经跟踪了他跟谨瑜,那个其口中不见的儿子,其实其早就已要在暗处见过了,同时也很满意这儿子,所以今日才会给他们祖孙下了这个密令。
毅所做的一切远比他们所想象得多,让司徒康跟司徒展护着谨瑜顺利坐上这皇位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他要离开皇宫,但是又不能让这件事被人发现,更重要的是,这实际上在把持着朝纲的人是谨瑜了。
因此,不管是在人朝中之人,还是这宫中的一个近侍,都需要有一个紧急的计划和安排,这才能让他离开皇宫之后,朝廷的一切都能正常运行,不受任何人或事而影响。
已经知道了晴悠在丑山上的毅,已经迫不及待的往丑山而去了。
只不过这邬昊还没有回宫复命,方剑也还没有放出来,这些等等还需要一个安排,否则谨瑜这进宫之后把持朝政的事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