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宋倾醒来的时候,某人已经撑着小帐篷抱着她磨磨蹭蹭了,她被蹭得也渐渐来了兴致,却还是忍不住有些为昨晚的事情生气,抬手在他脖子上掐了掐晃了晃:“知不知错?”
他装傻,笑得像是得逞的狐狸。
宋倾一看他这神情就知道了,这死人昨晚还真是故意的!
“你果然是故意的!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她抬手就去掐他咯吱窝的嫩肉,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举过头顶,以一个羞耻的姿势压住了躁动的她,低头在她的颈窝轻轻咬了一口。
“别乱动,小妖精,你是想让我吃了你吗?”
她眸光如波,只觉得此时此刻,对面前这个男人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于是咬唇,轻轻地答了一句:“是啊!你行吗?”
“唔?”
敢这么问,不是明摆着激将法吗?
端木白顿时被气笑了,一低头就吻住了她饱满的包子,轻轻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闷哼:“那咱们来验证一下我到底行不行……”
一个小时后。
端木白洗完澡出门,去隔壁敲门叫杨新铸和小七。
小七开了门让他进去。
端木白一边往里走,一边气定神闲地问站在门口的两尊门神:“机票都弄好了?”
“三哥,早就准备好了,您要是还不出来,我就得去叫您了!”
端木白回头凉凉地看了小七一眼,转身去拿自己的行礼。
小七看他走得远了些,忍不住抬起手臂碰了碰身边的杨新铸,朝端木白的方向努努嘴:“看见没?这副满脸带春的样子,才叫神清气爽呢!怪不得别人都说,早起打一炮,一天精神好!”
杨新铸一听,恨不得立即拿鞋拔子抽他的嘴。
他小心地看了一眼端木白,见他根本没注意他们在嘀咕什么,才忍不住低声跟小七说:“要不你把刚才那番话去跟三哥再说一遍,看看自己是怎么死的?”
小七立即鄙夷地看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我又不傻!”
杨新铸:“……”
端木白收拾完行礼,会宋倾这边来叫她,她正在捂着酸疼的腰,见他进来,气急地一把将手里的头绳扔给他:“还笑!我连扎头发的力气都没有了,来帮我扎头发吧!”
他一愣,随即觉得心里居然是乐滋滋的,笑着走过去接了她手里的梳子,将她那一头海藻一般的黑发拢起来,拿梳子一点点地梳理着。她的头发没有染过,只烫了大卷,摸上去发质柔顺,手感棒极了。
嗯,没错,他是直男,喜欢长发。
“听说头发软的人,性子也软。”
宋倾正在低头专心地刷牙,一听他这话,立即抬头去看他的头发:“可你的头发也很软啊。”
“我性子不软吗?”
“你哪里软啦?”
端木白忽然挑眉,朝她低头坏坏地笑:“我哪里都可以软,就是某些地方坚决不能软。”
她一愣,随即刷地一下子红了脸,对着镜子瞪着端木白:“流氓!”
他淡淡一笑:“嗯……好了!”
她回头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些惊讶:“你居然会编发?”
她的头发被编了个三股的松散麻花,尾端用头绳扎住,配合着她一身的波西米亚长裙,倒是有了满身的异域风情。
他得意地拍拍手:“年幼的时候我妈妈病得起不了床,是我每天给她梳头发的,怎么样?手艺还过得去?”
她听得心里却是一疼。
“小时候过得很苦吗?”
他轻轻点头,却是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模样:“走吧,要去赶飞机了。”
“不坐专机了?”
他一笑,拉住了她的手带她出了卫生间,解释说:“这次回去可是要给国内的媒体记者们‘偷拍’的,坐专机回去他们怎么拍?”
她稍微一想就知道是Bill的主意了,只等着被媒体拍到他们两人恩恩爱爱地在机场出现,就不会再有人揪着她突然在医院消失的事情不放了!
她本来就没有行李,只有端木白从国内给她带来的护照证件,轻装上阵,一行人奔赴机场直飞上海,五六个小时的旅程,她几乎是睡着过来的,谁让端
木白那个混蛋早上一起来就折腾她,还非要解锁新姿势,累得她腰都要断了,他却心满意足神清气爽!
一想到这里她会暗暗发誓回去之后一定要加紧健身,把力量攒足了,看她以后怎么折腾他!
下飞机的时候,她还在捂着胸口暗暗地揉着,被某人大力蹂躏过的敏感部位肌肉正酸疼着,稍微抬一抬胳膊就难受得要死。
她这一副窘态被他看见,又逗得他噗嗤一声暗笑,拉着她下了飞机,一边走,还一边打趣:“下次我一定温柔一点。”
她恼恨地抬头瞪他。
可是从他的角度看去,她瞪着一双妩媚的电眼,神情娇羞,分明是娇嗔的。
哪里有半分的威胁力?
他与她十指紧扣,到了出口,才低声跟她说:“记得表现得虚弱一点。”
她抬头看他:“我还不够虚弱吗?”
都被他压榨干了,她不虚弱谁虚弱?
他低笑一声,长臂一伸揽住了她,带着她走了出去。
转过闸门,外面走道边就围了一堆粉丝和记者,举着大把的摄影器材对准了他们,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绝于耳,她带着硕大的墨镜,被端木白半抱在怀里,看见不远处的一堆粉丝,分布著抬手朝他们挥了挥,立即招来一阵惊涛骇浪似的惊喜尖叫。
“Afra……Afra……”
她微笑着转头,和端木白对视一眼。
他也笑着看向那些粉丝,低头解释:“放心,这些粉丝不是我派人弄来的,他们是你真正的后援会,我还没有无聊到帮你买粉丝的地步呢。”
“我哪里需要你买粉丝?我有的是真爱粉。”
“真爱粉不是都因为咱俩谈恋爱跑完了吗?”
宋倾一边疾步走着,一边无可奈何地看着他:“那种才不是真爱粉。”
她说完,转头就朝那一堆粉丝送去一个飞吻。
甚至还好心情地顺手结果了一个男粉丝递过来的玩偶,那玩偶选用的是她的造型,看上去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她。
她没想到顺手就接到这么个礼物,顿时觉得开心,笑着朝那个一看就是刚成年的小男生笑着道了句:“谢谢!”
端木白看着她的动作,不由得醋意上来了,一把抓过那个玩偶,在手里捏了捏,不得不承认:“唔,还不错!”
做得精致,关键是,真的很像宋倾。
“归我了!”
“干嘛,这是我粉丝送我的!”
两人站在传送带上,一边朝前驶去,一边争夺一个小小的玩偶,这一幕立即被记者们捕捉下来,迅速就有软文在微博上传播开来。
“Afra与男友感情急速升温。”
“Afra与男友机场大闹亲热若无旁人。”
Bill在机场外的停车场里等着他们的时候用电脑刷微博,突然刷到这些铺天盖地的状态,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这两个人,不管是不是做戏,表现都还算不错。
车门忽然被打开,宋倾已经由端木白带着回到了车边,Bill这才看见她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顿时才把整颗心完完全全地放回去了。花花原本靠在他肩膀上跟着他一起看新闻,车门忽然打开,她一惊,转头看见宋倾,立即咋呼地惊叫一声扑过去抱住了她:“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不在的这几天,我真是担心死了!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事?”
她抱着宋倾像极了老妈子唠唠叨叨:“快回家快回家,你上次不是让我帮你买狗吗,我买了,就养在你的公寓里,你不在家,小东西被关在笼子里,好可怜的!”
宋倾立即少女心爆棚:“真的?买的是不是萨摩耶?”
“当然是啦!据说还是什么赛级的纯种,我也不懂!走,咱们回去看看。”
宋倾立即被拉扯着离开了端木白的怀抱上了车。
端木白怀里一空,眼睁睁看着她被那个白白胖胖的女孩子拉扯着上了车,随即转头阴森森地看了Bill一眼。
那眼神中意思很明显。
“管好你自己的女朋友。”
Bill无奈地耸耸肩,做了个嘴型:“管不了。”
端木白这才微微倾身靠近车门,朝宋倾柔声说:“我公司里有事,你先回去休息,
下一期节目开拍的时候,我回去找你!”
“唉,三哥……”
她忽然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忽闪忽闪着大眼说:“我要见七七,很想立即就见。”
“嗯,我稍后就会让司机送她和侯阿姨去你的公寓找你。”
“好,正好让她来看看小狗,她肯定喜欢。”
那可是她的女儿,喜欢小动物和花花草草的性子,是基因里就带着的。
他一听也笑了,还真是。
他回身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回去好好休息。”
转身带着杨新铸和小七走了。
两个门神把端木白刚才的表现都看在了眼里,七七被酸的不行,小七还好,杨新铸却是被酸得打颤,跟小七捏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哎哟,回去早点睡。”
端木白还没反应。
小七却看病人一般看着他:“早上出门忘记吃药了吗?”
杨新铸:“……”
这个死小七,以后肯定死在他这张毒嘴上。
宋倾在车里目送着端木白上了车,才转头问Bill:“冯楚楚和她爸妈还被关在那里?”
“是啊!三哥吩咐了,随你处置。”
“放了吧。”
Bill有些不解:“放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圣母了?”
她满头黑线:“我话还没说完呢。放人之前,把一件事情偷偷告诉冯远的老婆。”
Bill:“什么事?”
宋倾想起路上端木白偷偷告诉她的事情,只觉得有好戏看了。
她凑近Bill,将那件事小声地告诉了他。
Bill越听越惊讶,脸色渐渐变得坏坏的,看得一边的花花有些着急起来:“你们在说什么呢?”
宋倾看了Bill一眼,随即安慰花花:“回头你再问他,现在咱们回家。”
她迫不及待想回家收拾一下,然后等着见七七。
端木白果然是言而有信的,她回到公寓之后,还没到傍晚时分,他的司机就载着侯阿姨和七七到了公寓楼下。
宋倾不知怎地,忽然紧张的不行不行的,之前无论哪一次见七七,她都没有的担心过,万一七七不喜欢自己怎么办?
可是这一次,她忍不住紧张地看着她和花花费了好大劲布置好的家,还有那个蹲在门口的雪白萨摩耶,问她:“七七会喜欢的吧?”
花花并不知道那是宋倾的女儿,见她这么紧张,还有些奇怪。
“放心吧,七七一定会喜欢的。”
安慰了她好几遍,她才放心,下楼去接七七。
侯阿姨也从端木白那里知道了宋倾的真实身份,站在楼下看着她从电梯里出来,忍不住就老泪纵横起来。
“倾倾……”
宋倾下楼一看见她,也哭了出来:“侯阿姨。”
两人抱成一团,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七七站在一边,她出来的时候,端木白已经吩咐她了,宋倾知道她是她的女儿了。
她仰着头,扯了扯宋倾的裙摆,粉粉嫩嫩的小脸上满是孺慕:“妈妈……”
宋倾只觉得刚刚被侯阿姨调动起来的悲伤被她这么一叫,顿时决堤了。
她低下头,看着这个混合了她和端木白基因的小女孩,眼睛和鼻子像极了端木白,嘴巴却是像她,还好不像端木白那么薄削的双唇。
她弯着腰将七七一把抱起来,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七七,我是妈妈。对不起,之前妈妈生病,忘记了你!”
七七大眼睛里也泪汪汪的,却还是乖乖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妈妈是生病了!七七不怪你!”
侯阿姨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温馨,她一直都是把宋倾当做女儿来看待的,当时以为她死在火灾里,伤心欲绝了好一阵子。
想不到她还活着。
还和端木先生在一起,生了七七。
在她看来,简直是皆大欢喜的场面了!
“快别哭了!快进屋,进屋吧,别在外面站着了啊!”
侯阿姨连忙拉着这对母女朝公寓楼里走。
谁也没有发现,对面的那一栋公寓里,有人正架着一个硕大的镜头,将刚才的那一幕一分不漏地拍摄了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