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千门主将栽倒在地,祝颜哈哈大笑道:“高世兄,为何不出刀啊?”说话之时祝颜感觉鬓角发烫,急忙用手去摸,原来方才交手之时他头发不小心被高阳耳
朵上得香点着了,祝颜急忙拍灭鬓角的燃发,笑容立收,小寸头缺了个口子……稍显狼狈。
高阳倒地之后便觉得身体一阵阵发寒,知道肯定是祝颜使用祝由术催动了八脉寒疾,当下撑臂膀起身勉强一笑道:“祝兄何必明知故问!”
高阳站起身之后轻轻抖了抖肩膀,随后抬起手来对着祝颜摆了摆手,那意思你继续上啊!
祝颜见状冷笑一声抬双手到脑后,从后领子中又抽出来两张百元大钞……这孩子竟然把钱藏在脖领子里!
不等祝颜上前沈青竹忽然道:“你小心点,姓高的脚下有机关!”
祝颜回头看了沈青竹一眼冷冷道:“无须沈少爷多嘴!”说罢双手拿过个掐住百元钞票的中间,拇指发力,将左右手两张钞票在中断部位都桶了一个小洞。高阳
此时距离他不远所以看的很清楚,祝颜扣下来的位置,正是人民币上阿拉伯数字一百最后的那个零。两个零被他整整齐齐的桶了下来,都贴在他双手的拇指之上
。之间祝颜两手拇指相对一按。一股焦味立时传了出来。等他分开双手拇指的时候,两片红色的纸片依然不见,只留双手拇指灰黑一片。
“焚烧人民币可是犯法的!”高阳淡淡道。
祝颜也不答话,迈步欺身伸出两个拇指就奔高阳的两面太阳穴按来。
其实不用沈青竹提醒,他早都看出了高阳在打斗中的异常。从始至终无论多么危险的状态之下,千门主将双脚都跟钉在了地上一般,就连倒在地上在起来,他得
双脚都牢牢的抠在原地,不曾有半点移动。祝颜也茫然的很,这是什么意思?千门公子藐视我?不能啊……要说千门火将打我,两脚不动地方跟我较量还有可能
,他高阳怎敢如此?这样看来他脚下必有一击制胜的机关。想到这些祝颜就开始留意高阳的脚了。
高阳此时不敢使刀祝颜是知道的。高门主是聪明人,他在黄缦之后听高阳对白相门两人出场的评价时,祝颜就知道,高阳看穿这个把戏了。看来刚开始的制定方
案行不通了。不过虽然如此祝颜也不担心,如今只会柳门刀法的千门公子连刀都出不成了,跟普通人几乎没有任何差别,我一身祝由秘术,在
拿不下个普通人…
…我也别在江湖上跑了。
千门公子就这么双脚不动,如何能躲过祝颜快如奔雷似的手法,而且此时还有寒疾发作的预兆所以双手相交不过五个回合,就被祝颜一式野马分鬃将高阳的双臂
弹出门户之外,随后两个手指就按在太阳穴上了。两块圆形的烧焦印记立时就在高门主两边的太阳穴处显现了出来。
“对不起了!”祝颜高声喊喝,随后他双手一扬,原来扣在掌心的两张被扣掉了个零的人民币照着火就奔高阳来了。
“着!”千门公子忽然就动了,他向左一个侧移,随后双道寒光从他手中发出。
噗噗!
两道血线从祝二公子的两肋标出。祝颜睁大双眼满脸的疑惑啊。他双手捂着双肋腾腾腾倒退几步靠在大殿的墙壁上,看着高阳想要说话,但一张嘴就觉得双肋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血就有冲破双手涌出体内的趋势,害的他急忙闭口用鼻慢慢的调气。
大殿中忽来的变故让沈青竹也是一愣,随后沈大公子拍着手道:“好!好,虽然我没看明白怎么回事,但姓高的你确实行,这第二步棋还算你让我的!”
“为什么?”祝颜语气缓慢而有平稳,不知道是他此时心境确实如此,还是因为伤势不敢快语速说话。
高阳的面色也极其的难看千门公子淡淡一笑道:“二公子看我双腿!”
祝颜闻言向高阳的腿上看去,之间高阳大腿两侧一片嫣红,血竟然已渗透了裤子,他这腿是何时受伤的?
“啊……”祝颜在回头看钉在身边不远处的两把利刃顿时明白了,原来一开始他就上了千门主将的当了。
“看来你对我祝由门的手段很了解啊!”祝颜道:
高阳侧头看着沈青竹身体慢慢的走向插在大殿正门上得两把短刀。口中回答祝颜道:“说不上了解,但祝家的摧棉术我还是知道的!”
沈青竹看高阳看着自己就说道:“你放心,我往后还有棋,不会这时候偷袭你的!”
高阳仍然看着他淡淡笑道:“是别人我放心,你沈大少爷的为人吗……我就不放心了!”
沈青竹竟然还不生气。若是平时遇到如此待遇,沈大少爷早就火了,但今天他仿佛有必胜把握要把千门主将玩弄股掌一般,竟然如此压得住火气,而且还有闲心挖苦自己的帮手:“祝颜……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的那个什么催眠术根本不行吗,人家早都知道!”
高阳拔下双手拿到祝颜的眼前晃了晃道:“不是摧棉术不行,是他不知道,我的刀是不沾血的!”
果然墨杀,赤斩,平滑如镜,滴血未沾
!
祝颜见状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抬头看高阳道:“放我走吧!”
高阳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祝颜对着高阳点了点头,随后慢慢的向殿后挪动,当他走到沈青竹边上的时候祝颜说道:“沈少爷,你斗不过千门公子的。”
沈竹青冷哼一声道:“不许祝二公子操心,快些养伤去吧!今日你求得一命,以后行走江湖恐怕都……”沈青竹的话没有往下说,但意思却很明显,你祝颜去活吧,你这命是用骨气换来的。我要将这事传出去……哼!
祝颜毫不在乎的笑了笑,走进后殿,人以过黄幔祝颜人在殿后忽然道:“你这病应该是常年饮一种极烈之酒造成的。阳之极便是阴,要想治愈必须向相反的方向去寻求。”祝颜说罢开从后殿走了。
“我就没明白方才是怎么回事,既然你的刀这么厉害,开始的时候怎么不出手,怎么不对着我来一下子,何必等到被人打了几个跟头之后才动手呢?”沈青竹说到对自己来一下子的时候,还拍了拍自己的脖子。
高阳俯身捡起被祝颜打掉得香头子又夹到耳朵上才说道:“祝由门也乃上古行业,传承几千年,他们的看家手段有三样,分别为摧棉,控血,和调膏。今天祝二公子用了个遍,可惜都在我的预料之内。”
“催眠?我也没见他催眠啊?”沈竹青不解道。
高阳笑道:“你恐怕是理解错了我说的摧棉,是摧毁的摧,棉花的棉。”高阳说着从地上捡起那张划破自己脸颊的百元大钞问沈青竹道:“沈少爷,你可知道人民币是用什么纸做得?”
沈青竹若有所思然后恍然道:“你的意思他之所以用钱当武器,是因为钱里面含有棉?”
高阳点头道:“祝颜扣掉的零的位置,是这版人民币的钢印所在,是整张钱身上棉质地最存的地方,催眠?哎……世人曲解误解国术太多,堂堂千载的祝由门摧棉术,你以为真是现在穿个西服拿个怀表晃几下的手段?”
“沈青竹,出你的第三步棋吧!”高阳笑看沈大公子。
沈竹青摆手道:“别呀,这第三步你肯定是让你起得,还不如这之前你先给我讲讲,你们方才倒地是打了些什么?摧棉控血调膏他都怎么用的!”
高阳看着殿后的方向,想起方才那声惊呼长叹一声道:“好,我跟你聊聊,让殿后的人也在歇一歇!”
正道是:
曲木为直终必弯,养狼当犬看家难,
墨染鸬鹚黑不久,粉刷乌鸦白不天,
蜜饯黄莲终是苦,强摘瓜果不能甜,
好事还需善者做,心恶必走鬼门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