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丽秀看也不看他,说:“我对你已经没感情了,我和孩子也不需要你照料,我还年轻,不愁找不到老公,你走吧,死了那条想跟我复合的心。”
看着他们两人争论,我没有插嘴,只是站在一边看着,蒲文东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说:“老婆,我知道你没有这么快能原谅我,我这次就在厦门住下了,你什么时候愿意跟我回去,我就什么时候走。”
许丽秀抱着孩子,说:“走,你站在这里,我看的心烦。”
“好,我走,老婆我晚上再来看你。”蒲文东说完,转身就准备走了。
他拿起地上的旅行包的时候,转身望着我,说:“你是范姗姗的男朋友吗?”
我说:“不是。”蒲文东说:“那你别待在我老婆的房间里,听到了没?”
我对他这种命令的语气很反感,我瞪着他,缓缓地说:“你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一句,信不信我让你从这里爬着出去?”
许丽秀这时又对蒲文东吼道:“你还在那里啰嗦什么,给我出去啊。”
蒲文东看了看许丽秀,又用恨恨的目光看着我,然后他就背着包,咬牙切齿的走了。
“刘新,你把门关上。”许丽秀一脸疲惫的对我说。
我走过去,关上了门,然后许丽秀就抱着孩子在那哭了。
她哭的没什么声音,只是在那哽咽和抽泣,我拿了一点纸,递给了她。
许丽秀说了声谢谢,接过纸擦起了眼泪,擦完眼泪后,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像是在问我,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他为什么能找到这里来,为什么啊。”
我说:“是不是你家里人,或者范姗姗跟他说的啊?”
许丽秀把擦完眼泪的纸团捏在手里,摇摇头说:“不可能的,他现在都不敢去我家,我爸妈不会告诉他我来厦门的,就算我爸妈说了,他也不会知道这里的地址啊,姗姗更不可能告诉他了。”
许丽秀这样说,我也不知道蒲文东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了。
许丽秀稳定了一下情绪后,她就拿出手机打电话,我接过了她手里的女儿,帮她抱着。
电话通了后,许丽秀就说了起来,许丽秀张嘴叫了一声妈,然后就说蒲文东找到这里来的事情了,从许丽秀和她妈说的话里,我听到她家里人那边也没说她来厦门的事情,蒲文东会找到这里来,是从别的渠道得知的。
许丽秀挂掉电话后,和我说:“我妈说她没说,蒲文东也没去我家里过,我打个电话给姗姗。”
许丽秀又打电话给范姗姗了,这次许丽秀用的是扩音,她问了范姗姗后,范姗姗直接骂道:“小姨,我又不是脑残,怎么会告诉那个东西我住的地址啊,我没有说。”
许丽秀叹了口气,说:“那他是怎么找来的啊。”
范姗姗说:“小姨,他没对你做什么吧?”许丽秀说没有,刚好刘新也在,要是刘新没在的话,他就要赖着不走了。
范姗姗像是松了口气,她说:“小姨,就算他找来了也没事,刘新是混黑社会的,他要是缠着你,就让刘新叫人打他一顿好了。”
估计范姗姗不知道许丽秀是开的扩音吧,她这话说出来后,许丽秀显得有点尴尬的看了我一眼。
“好了,既然你没说,那没事了,晚上下班早点回来。”许丽秀说。
我见许丽秀深思的样子,就说:“既然想不到他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地址的,那就别想了,就像范姗姗说的,要是他再缠着你,我叫人把他打跑就好了。”
许丽秀恩了一声,我补充了一句:“我叫人打他,你不会心疼吧?”
许丽秀抬起头看着我,说:“心疼?我对他已经没有一点感情了,我还很恨他,你要是让人打他的话,最好下手重点。”
我莞尔一笑,看许丽秀那表情,不像是在说笑。
许丽秀随即皱了皱眉头,说:“刘新,你扶我去一下厕所吧。”
我嗯了声,把小孩放在了床上,就去把她扶了起来。
许丽秀今天脸上涂过东西了,我扶起她的时候,能闻到她脸上挺香的。
把她扶到了卫生间,我出去后她就上厕所了,她刚才给我打电话,就是要我上来扶她上厕所的,被蒲文东这么一耽搁,她这次小便也是憋得不轻,里面的声音响了好一会,才对我说好了。
重新把许丽秀扶到了床上,我又把孩子抱给了她。
我对她说:“你要不要吃点什么?”许丽秀说不要,早餐才刚吃过呢,哎。
看她叹气,我也没说什么,坐在凳子上,看着她发呆。
许丽秀时而皱眉,时而叹气的,过了一会后,她对我说:“你不用留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你去店里忙吧,我要是有事,再叫你。”
我心想蒲文东这白天估计也不会来了,于是点点头,走出去锁好门,就回到足浴中心里面了。
许丽秀前夫找来的事情,我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回到足浴中心后,我就走到那个放着健身器材的屋子里锻炼了。
我一拳一拳打在那结实的沙袋上,我的脑子,不自觉的就将那沙袋想成昨晚对我说那些话的何老大了。
把沙袋想成何老大时,我发觉我的拳头就会更加使劲的打,而且我越打,出拳的速度还越快。
等我打累了的时候,我喘着气,手扶在沙袋上,我在想,难道我现在已经这么的恨何老大了吗?把沙袋想成他,就打的那么痛快?
我发呆想事情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朝我走来的声音,我扭头看去,是一只手搭在脖子绷带上的西门平。
西门平看着我说:“新哥,你在想什么事呢?”我摇摇头,说没什么,然后西门平就说:“从你开始打拳,我就站在门口了,新哥你一直都没发现,还说没在想事情呢。”
我没说话,刚才还真没发现站在门口的他,西门平又说:“新哥,你烦心的事情,能不能和我说说啊,我看你去给何老大送完看场费回来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