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微微的光芒照射进房里,晒在床上,晒在房里的每一个角落。张开手掌,轻轻地把那夕阳的光芒捉在手心轻轻地握着。在这分外安静的夕阳折射下的整个古老别墅也显得分外寂静,被铺上一层层金黄的光芒。忽然窗外响起车的引擎声,坐在角落里的秦子楚起身慢慢地走去窗边,透过窗看到那一幕:纪什浅微微地向车内的人弯了弯腰,看着车离开,看着车驶去的方向凝视着许久。然后转身走进桂花香的前院,安静地站在桂花树下,仰头看着桂花树,轻轻地呼吸着。
秦子楚转身走出房间,走到厨房,把做好的饭菜放进微波炉叮热了一下。拿起放在石桌上的手机,滑出个电话号码。
安静地站在桂花树下,被一阵轻柔的旋律惊醒,掠了掠垂下的发丝,缓过神,翻出手机,向屋里走去。
“子楚,我到家了,正在走回屋了。”纪什浅把包包轻放在肩上,右手拿着手机放在左耳听着。
“小浅,我把饭菜热好了。”沙哑的声音流进耳里,显得有点难过的声音。
纪什浅推开门,拿着手机的手停在耳边,看着秦子楚那落魄那失落的身影,眼眸里映出心痛的光芒。手机捏在手里,缓缓地垂下手放在腿边。
细长而澄澈的眼睛迷离地看着站在门口的纪什浅,眼眸里没了往前溢彩的光芒,黯淡的色彩吞噬着眼眸,露出微弱的笑容,轻轻说道:“小浅,回来了,刚热好。”
纪什浅脱下高跟鞋换上在家穿的拖鞋,把包包和钥匙放在门边的圆木桌上,看着秦子楚的身影走到他面前站定,望向他的眼眸,皱了眉宇,开口道:“子楚,你今天是怎么了啊?有心事吗?”伸手轻轻地放在秦子楚的眼边,轻轻地抚摸着,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想要抚摸去那弥漫在秦子楚眼眸里的悠悠哀伤与迷离的光芒。
秦子楚看着纪什浅皱起的眉宇,伸出手捉住纪什浅抚摸着他的手,轻轻地拉到他心的地方,定定地看着纪什浅,狠下心,轻轻地说道:“小浅,我喜欢你。”
纪什浅想要抽离被放在秦子楚胸前的手,她的手心可以感
受到秦子楚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一下有节奏地跳动着。秦子楚稍微用力按住了纪什浅要逃脱的手。
声音在空气中轻轻地弥漫着。
“小浅,我说出来,最害怕看到的不是你的拒绝,而是你的躲闪与回避,小浅,忽然对你说这些,是因为……”看着纪什浅的眼睛,顿了顿,然后轻轻地说:“是因为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小浅。看着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真的没信心。”
小浅看着秦子楚认真的眼神,放松身体,道出心里的那句话:“子楚,你没有失去我,我一直都会在你的身边。”
秦子楚错愕地看着纪什浅,眼眸里闪着疑虑,玫瑰花瓣的唇瓣轻轻地颤抖着:“小浅,你说什么?”想要确认自己刚才听到的不是自己的幻觉,而是她亲口说出的实在的话。
“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我习惯了有你在身边的那种感觉。”原来自己一直都没有给过他安全感,原来在他的心里是如此地害怕失去她,而她一直以来不是真的想去拒绝他,她喜欢他们那种安静而美好的相处,两个人,永远安静地站在一起,无论在哪里,他的身边已经习惯了有她的足迹,她的身边也习惯了他那熟悉而温暖的身影。
秦子楚拥过纪什浅,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浅浅的梨涡破溢而出,眼里闪着盈盈泪花,原来人在开心兴奋的时候连眼睛都会笑的。
纪什浅惊愕地缓过神,伸出手缓缓地把手放在秦子楚的健实温暖的后背上,轻轻地抱着秦子楚,会心地笑着。伏在秦子楚的怀里,被他紧紧地拥抱着,有股安逸而舒服的感觉。
“这里由我收拾就好了,你先去放水洗澡。”秦子楚拿过纪什浅收拾好的碗筷,看着纪什浅说。
纪什浅只是看着秦子楚,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看着秦子楚收拾餐桌忙碌的身影,心里暖起一股股温馨的味道。
“子楚,我有事和你商量。”最终还是把心里的事说出来,也只有秦子楚能让她相信。
“好。”秦子楚把拿在手上的碗碟放下,溅干手套上的水,把手套脱下,拧开水
龙头洗了洗手。拿下挂在墙上的干柔的毛巾擦干手上的水,走到纪什浅的跟前,拉开椅子坐下严肃地聆听着。
纪什浅也坐下来,对望着秦子楚,看着他那欢乐的眼眸说:“我并不知道我接手的这单案件的老总是韩风。”
秦子楚看着纪什浅,平静地说:“你在害怕?”
“我对这个持保留意见,我希望不是他,他不需要那样子做。”心里依然是相信他的,他有他的原则与底线。纪什浅轻轻地吐了口气,倘若不是他的话,难道他没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吗?
“等水落石出的那天就可以见证一切了,不用太担心。倒是你,你要小心行事才是,今天,我和探长碰面了。”秦子楚抿了抿唇瓣,浅浅的梨涡显出在脸颊边,小小而深的梨涡显得特别可爱。
纪什浅惊讶地看着秦子楚,惊呼:“你与那个神龙不见神尾的探长今天见过了?怎么不通知我呀?”然后正色道:“难不成是出事了?”纪什浅等着他的回答。
秦子楚刮了刮鼻翼,“我负责侦察白校董一事发生了意外,本来已经拿到了白校董的犯罪资料,现在白校董要移花接木,他已经把一切都转交给另一个替死鬼了,他想要摆脱这些罪名,坐收渔翁之利。”真卑鄙。秦子楚在心里默默地怒骂着。
纪什浅与秦子楚悠悠地畅谈着。
纪什浅坚定地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都要帮助探长,探长为了救我们而错过了与那些犯罪头目接头的好机遇。”看着跑过来的苏牧,感觉到苏牧要伸出舌头的动作,她忽的把脚缩上椅子上,侧开身子。苏牧像是要逗着纪什浅,跳起身子,前爪趴在椅子上。
秦子楚抱过调皮的苏牧,抚摸着它身上柔软的毛发。“而探长的那一次的错过换来了擅离职守与同流合污的罪名,探长也只是起了恻隐之心,倘若不是探长,或许我们今天就不会这么安稳地坐在这里。”
“我们的命是探长救回来的,就要有义务为他做一些事,那时的他是多么倔强多么坚持不让我们加入那场纷争。”纪什浅轻笑着,缓缓地说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