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原本三足鼎立的三方旧城势力,只剩下了一个岳一鸣的时候,人们才真切的感受到,原来在段氏的光辉下,真的没有什么是可以与之抗衡的。
袁弘毅的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明白,其实哪怕不是段允宸来结束这场纷争,还是依然会有另一个人被段氏这个庞然大物所操控,只不过两者的结果大体不会出现差异,但是总的来说还是会出现少许变数。
当这件事在旧城的三日后,整件事情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
有的人说,之时看到一个年轻人手拿着一把西瓜刀,从斗角场的门口一直杀到了斗角场的最深头,一直杀的西瓜刀的刀尖大卷,满满的地上都是死人,他才停下了杀戮,也有人说,这是一个杀神,或许下一个该屠杀的就是皇都赌场了。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一处高等别墅中,一道倩影满是欢喜的听到那个令旧城都闻风丧胆的人后,她却表现的异常欢喜,根本就不相信传言的那么厉害,反倒是早早的就梳妆打扮,像极了一个出嫁的少女。
“你们在外面等着,如果看见有人找我,马上就过来通知我。”
一别之后,已经一年的时间悄然流逝,在这一年里,岳潇潇特别希望看到段允宸,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着迷,但是还是会每每想起和段允宸的短暂时光,令她有一种特别的期待。
以前的假小子,现在的真美人。
……
同样得到消息的岳一鸣,在这三天却是格外的悠闲,丝毫没有任何的惧意,尽管他始终记得段允宸在上一次临走时说的话,以及在听到了那件令人骇人的传闻,都并没有让他的心中生出一丝波澜。
“该来的还是来了。”
说话间,岳一鸣的身旁已经出现了一个一袭修身西服的年轻人,只不过尽管如此,他始终没有转身,甚至一直在兴致勃勃的在一张油纸上,描描画画,而在哪张油纸之上,也是呈现出一道巍峨的长城外观。
就这这间书房,也是整齐的摆放了许多的油画,皆都是出自岳一鸣之手。
那最不应出现,但是出现了的年轻人自始至终也是没有出声打扰,直到岳一鸣的手中的狼毫,慢慢的停下,并一一的将油笔,画板,以及彩料,按部就班的放回原位,他这才慢慢将视线移到段允宸的身上。
“难道你认为在我面前,武力一样行的通?”岳一鸣轻轻说道。
别说今天站在他面前的是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就是段允宸的老子站在这里,他一样敢这么说话,真不是他夸大其词,难道他段氏可以让旧城鸡犬不鸣,难道他就不可能让京都段氏生起一丝波澜?
听到这,段允宸没有生出任何的不屑,其实他很清楚,旧城的却是三足鼎立,那也只是因为岳一鸣,袁弘毅早就厌倦了那种生生死死的场景,否则,莫四海一个后来者,更是生死门的一个叛徒,他真的能够在旧城扎下根?
还不是当初肖越,借助各方势力这才让这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亡命之徒在旧城站住了脚跟?其实旧城只有两大势力,才是旧城的真正支柱,只不过,袁弘毅自己散去了人手,并将家底全部交给了段允宸,否则,段允宸如果真的想靠武力,是远远不可能在一天就可以解决的。
当然,如果袁弘毅真的反抗,得到的压力,也只会更大。
就在如今的旧城中,段氏所涌进的军力,就绝对不止两千人,这还是驻扎在淮海市边防力量,如果将淮海市的所有军事势力全部转移到旧城的话,恐怕,八千人是少了。
如此大的阵仗,段氏恐怕真的是要掀起战争了。
段允宸知道这些,但是他还真的没有想过,自己此番前来就可以马到功成的,如果真的以武力压制,段氏能否挡得住舆论不说,光是岳一鸣在旧城的眼线,以及分散在京都的势力,就足以令整个华夏掀起一场不平的战事。
“此次前来,我只是有一件家师生前的心愿,想要完成的,对于岳门主的意思我懂,当然如果段氏令武力强行打开旧城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样,我段氏遭到的压力的确太大,不值得。”
段允宸将他所持有的生死门玉佩拿了出来,然后继续说道,“听闻家师说过,这块玉其实只是一半,如果光用肉眼观看,根本看不出来,但是两块接在一起,却可以完美的相衬。”
这件事,其实不是肖越告诉他的,而是他又一次在无意间发现的,然后在京都的时候,闲来无事段允宸将这块玉佩交给了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告诉他的。
当初,段允宸还只是无聊,想要看看玉佩合在一起是什么样子,但是等他真的回到淮海市,在来到旧城,他就有了一个新的想法,那就是将玉佩合二为一,那么难道生死门就不可以了?
毕竟,生死门本来就是一个整体。
说道这里,那么沉稳老练的岳一鸣也是微微眉头一振,但是他却并没有将他的那块玉佩拿出来,“生死门早已经分家,现在你应该你掌握的只是一个生门而已,所以你这个后生还真的没有资格跟我说三道四,除非让肖越过来跟我说。”
提到肖越,段允宸的眼睛明显颤抖了一下。
岳一鸣看到这里,似是猜到了什么,“你不用表现的如此伤感,你不会真的以为肖越他死了吧?实话告诉你,我认为,这个可能尽管有,但是却也并不是完全对的,毕竟这其中有一个变数,那就是你们段氏。”
说到这里,岳一鸣又不去看段允宸,“我有一个猜想,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或许肖越将生门交给你,又或者说选你做他的弟子,其实这都是你背后的那个家族使得手段。”
段允宸怔怔了,其实他还真的没有猜想过这个可能。
但是,他很清楚,真的不排除这个可能,甚至,肖越是生是死,或许说还真的是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