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素儿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不见了厉夜的身影,下了床就见雀儿在房间等候!见王后醒来,雀儿便上前伺候。素儿一边更衣一边问雀儿,“他……什么时候走的?”语气中还有些不好意思。
雀儿不慌不忙,回答:“陛下早走了,见王后睡的正熟就没有打扰,还吩咐了奴婢不让奴婢打扰呢!”素儿轻轻一笑,自己走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梳妆,雀儿转身去收拾床上的被褥,又看到桌子上的玉佩,便是惊奇!“王后娘娘,这个玉佩是不是陛下忘在这儿了?”素儿转头,见是昨夜厉夜赠送的玉佩,见雀儿脸上惊奇摸样,就开玩笑说:“怎么了?他这住了一晚,什么东西都是他的啦?”
雀儿一听,又怕素儿误会,连忙摆手走到身边,说:“王后你不要误会,实在是这块玉佩的贵重!”素儿脸上疑惑,又听雀儿说玉佩贵重,像是雀儿是个识货的人,问:“怎么个贵重法?”雀儿拿着玉佩,对素儿说道:“王后娘娘,这块玉佩叫做‘魔珏’只有帝王才能佩带的,我这才说定是陛下遗忘了。”
素儿听此站起身来,从雀儿手中接过玉佩,问:“你确定这就是‘魔珏’?”雀儿点头,说:“我不能认错,这块玉佩只有一块,就是陛下佩带的。”素儿看着玉佩,心中想上一番,看着玉佩确实好看,但如此贵重厉夜昨夜为何这么豪爽就将它赠送给了她呢?素儿想此又摇摇头,看着玉佩这么贵重,自己也不能要,于是便想要还给厉夜。
“雀儿,你来帮我梳妆,我们将这玉佩还给他。”素儿坐在镜前,雀儿应了声,来到素儿身后帮她梳妆。不一会儿这妆算是梳好了,素儿紧了紧衣裳,便要和雀儿出门,怎料门口遇见九凤。
九凤见素儿迎面而来,便问:“欸王后你要出去啊?”素儿看看九凤,笑说:“也没有什么大事,你找我有事吗?”九凤听这话变得一脸惆怅,一摆手,脸上尽是不耐烦的样子,道:“别提了,我在魔界快无聊死了,便想找个人玩,没想到他们一个个本着一张脸都不理我,我这不是没办法了才来打扰你。”
素儿笑笑,将九凤领了进去,说:“我听雀儿说你现在也是个护法,怎么会无聊呢?”九凤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就似乎有气,又道:“唉……我这个护法只是虚有其名,什么都不能做,做什么事情他们还得说什么要先问鬼车将军!真是无聊,那鬼车最近老是躲着我,我也没有办法。”
素儿给九凤倒了一杯水,“既然这么无聊,那你以后就来我这里好了,反正这里我也就和雀儿熟识。”九凤一听,脸上欣喜,问:“我真的可以来找你玩啊!”素儿笑笑点头,九凤双手托腮,又说:“魔尊早有吩咐,让魔界大小众人不能来打扰你,我这来了他定会不高兴,那到时候,你得给我说情。”素儿呵呵一笑,连连点头答应了九凤,二人便坐在一边聊了起来,一时也忘记了将魔珏归还给厉夜。
说着厉夜只身来到御翎阁,本想练功,不想媱姬已经在此等候。“魔尊昨日去了哪里,小女子前来寻不到人,已经在此等候一夜了!”媱姬话语略显可怜之意。厉夜走到媱姬面前,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说道:“你等本尊一夜,有何事情?”媱姬面露笑容,说:“魔尊真会说笑,小女子这几日都侍奉在魔尊驾前,自然是与魔尊弹奏一曲,供魔尊享乐了!”
厉夜呵呵一笑,放开媱姬,又与她并肩而坐,这媱姬依偎着厉夜的肩膀,轻拨音弦,琵琶声起,厉夜又是听了许久,也忘记练功,一连数日,媱姬寸步不离御翎阁,厉夜累了便睡在阁楼之上,媱姬便在一旁侍奉。
时光流逝,又过了大半个月,这厉夜又不回寝宫!九凤白天前来与素儿聊天说话,夜晚素儿独自入眠,对厉夜也是不闻不问。
这日早晨,素儿一人坐在桌前,手里拿着魔珏发呆,这玉佩也算象征身份,厉夜豪爽赠给素儿,倒让素儿有些受宠若惊。雀儿见素儿又坐在桌前发呆,手里拿着玉佩,想是睹物思人,便笑嘻嘻的来到素儿身边,说道:“王后是在想念陛下不是?”素儿听这话竟有些慌张,连忙收起了玉佩,说道:“休要胡说。”
雀儿捂嘴一笑,说:“王后娘娘既然思念陛下,何必前去探望,陛下在那御翎阁上练功,想必也想娘娘了!”素儿听雀儿说话,又看那玉佩,“他自是有他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雀儿见素儿态度坚决,又说:“这你们也算夫妻,要是谁都不理会谁,彼此不相往来,没了情分,与那陌生人有什么差别?依我看呐,夫妻二人相互照应才是!陛下不来看你可能是没有时间,可是娘娘有时间,娘娘可以去看望陛下啊!”
素儿听得一阵发愣,心想这素儿说的也有些道理,若二人长此下去都不相往来,哪还有什么情份?再看手中玉佩,心想如今去看望厉夜也有个理由,便对雀儿点点头,“如此也有些道理,那我们现在就走吧!”说着素儿起身要走,这脚还没抬就被雀儿拉住。
“怎么?”素儿发问。雀儿指着素儿那一身行头,说着:“看看娘娘,我说是娘娘思念陛下了,娘娘还不承认,这说着要去看望陛下,看把娘娘给着急的。”雀儿这一说,只把素儿羞的脸蛋通红,站在那里也不动弹。
雀儿将她拉到梳妆台前,让她坐下,拿起梳子又给她梳妆,说道:“娘娘要见陛下,怎么说也要打扮一番,让陛下看得眼前一亮。”雀儿身前身后给素儿打扮收拾一番,使得素儿看上去又是俊俏,便搀扶着往那御翎阁去了。
御翎阁上,媱姬坐在厉夜身边,今日没有弹那琵琶,就坐在一边拿着厉夜的噬魂剑赏玩。“魔尊,这噬魂剑真的有这么厉害?”媱姬拿着长剑看了又看,别的长剑都是明晃晃的发光,这长剑却像厉夜的乌金铠甲一般黑暗无光,媱姬有些不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噬魂剑。
媱姬问这一声,也没见厉夜回答,转头看看厉夜,正在一边聚精会神的写着什么,媱姬收了长剑将其放在一边,迈步前来,定要看看厉夜在写什么!厉夜手中笔墨不停,纸上的字苍劲有力,想是那功力深厚,又看厉夜写下一行诗句:
容芷轻,絮下独岸,幽径难轻泣;
顾影自怜,听夜孤寂,情思两难全。
这媱姬看的纸上的诗句,柔柔弱弱的便呵呵一笑,厉夜听媱姬在一旁笑的大声,便转头问:“你笑什么?”媱姬忍住笑声,说:“不是我想笑,看魔尊这两句诗,实在是忍俊不禁,你看看这诗,凡气浊重,也无半点男儿之气,痴情一片,倒像是女儿家所写,但看魔尊字迹着实又是堂堂男儿,要是外人看了,定会认为是个女子写的!”
厉夜看着纸上的诗句,对媱姬点点头,“不错,这诗正是王后所作!”厉夜那日在素儿身后,见素儿写着诗句,便记在心上,今日无端想起素儿,便将这诗句写了下来,没想到还遭了媱姬笑话。媱姬听厉夜说道王后脸上浮现一点笑意,便上前问:“这王后是何人呐,竟让魔尊如此痴想?”
闻听媱姬提到素儿,厉夜也是只笑不语,那娇羞的摸样又浮现在脑海之中,这些时日没见素儿,倒是有些想念。媱姬见厉夜那神情,倒有些吃醋,往厉夜身上靠去,在他耳边轻声问道:“那魔尊是不是想念王后了?如果魔尊想念王后,离开这阁楼去找王后就是了!”这话说的醋意连连,让一旁的厉夜听的也有些怜她。
这往身上一靠,一股香气直扑厉夜鼻子而来,厉夜低头看媱姬,那脖颈以及半个酥胸露在外面,着实诱人,见那肌肤如雪,又想起素儿,媱姬抬头看厉夜,见厉夜眼中无她半点,便假装生气,说:“既然魔尊这般想念王后,那我今日就不侍奉魔尊了,魔尊还是快快找王后去吧。”
说着便离开厉夜身体,撒身向前走了几步,厉夜一手将媱姬拉住,看她那妩媚神情,再想想素儿那娇羞摸样,一时间心慌意乱!媱姬见厉夜拉住她不放,便又上前去,双手勾住厉夜的脖子,柔声撒娇,“魔尊,我与王后比如何?”厉夜看着媱姬朱唇紧逼过来,回道:“自然胜之几分。”素儿从不像这般妩媚,与那娇羞想比,厉夜却更喜欢媱姬。
媱姬听后欢喜,说:“既然我胜之王后,那魔尊又何必去找王后,不如让我陪魔尊共度良辰。”厉夜的头微微往后一退,“你?”厉夜当下手中有些犹豫,但媱姬芊芊玉指已经绕着厉夜背后,在厉夜背后摸索,将厉夜玉带解下,又将厉夜衣裳退去,在那御翎阁上与厉夜缠绵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