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堆破烂玩意真的会管用啊?”经过了片刻的休整广澈虽不是恢复到容光焕发倒也能站得稳当了,这才有心思质疑他的阵法,倒不是广澈看不起他实在是因为那个阵法太过寒酸啊 。只有画满或直或曲墨线的巨大圆形圈,里面立着半截冒着青烟的断香和一个生满铜锈的破铃铛。基于他有欺骗的先例不得不先弄清楚到底是真是假,要不一会儿又被他卖了也不知道。
看着他那写满不信任的眼神司徒不免感到好笑 ,这次自己可是很认真的布阵好吧绝对没有愚弄他的成分,自己的小命也是也得看它的了,怎么可能不认真对待?不过不想对他解释那么多只说了句:“放心好了,我还在呢。”
广澈听了此话才略感放心,收起了见风即逃的心思姑且信他一回,安心的替他守好阵眼。司徒看他相信自己还略感欣慰感慨道:20年的感情还是靠得住的。不过显然他曲解了广澈的心思,他肯留下是因为相信他,只是相信司徒不会平白的把自己的命搭进去而已,既然他说‘他还在这呢’,那么肯定此处最为安全了。他才不傻呢,既然没本事凭自己的力量安全的离开这里,那就跟紧司徒准没错。二人怀着不一样的心思却等待着同样的结果,它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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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吱嘎的好像旧社会里晾衣绳上破旧的棉被晃动的声音,刚开始好还不大注意随着声音越来越大夕颜才有所觉悟的想到:貌似声音就出在这间屋里吧?可是密闭的房间里一点风都没有更谈不上有另外的人了,那声音是从哪发出来的?
“咚”的一声好似纤细的晾衣绳不堪重负重物落地的声音,随着此声的终结房间又重新寂静了下来。夕颜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源头,看着那里内心复杂万分似愤怒似惊恐,几丝疑惑也得到了解释,原来这才是故事的结局啊……
“不错,很镇定吗,下面游戏正式开始了就让小家伙陪你好好玩玩……”空中突传的声音让很少动气的夕颜真的火大了,它真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吗?如果可以……可是现在自己连行走自如都困难啊,第一次夕颜明确的想要变得强大。
那掉在地上的破面袋子缓缓地站了起来,然后摇摆着捕捉起它的目标,夕颜对此只能闪躲没有对抗它的能力,也没有强大的心理能下手回击它。而它显然不想放过夕颜,步步紧逼腹腔中发出一种沉闷的声音:还我头来!还我头来!夕颜只能寻找刁钻的地方躲避它,并且还要把它引离小思的身边,幸好它只对我感兴趣。哐哐噼啪一连串的声音响起,对于一直捉不住她很是恼火所以能砸的东西全被砸了,此时的414那是一片狼藉……
额……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好难受啊,如果可以能不能快点结束倒也不错,这样……会有遗憾吗?夕颜此刻只觉得自己像一尾脱水的鱼没有了呼吸的力量,大脑一片空白却更清楚地浮现了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对于为什么会想到他也没时间追究了,眼皮沉重的只想合上……
司徒好像有所感应,听见有人柔柔的呼唤着他所以果断的丢下广澈照看阵法飞行而去,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这一种声音割舍不掉……
就在她要永久的睡上那么一觉的前一秒司徒果然不负众望的赶到了,轻松地就从那个全身溃烂的怪物掌下救了夕颜。让她恍惚的以为自己早就到了天堂,直到感觉到脖子上明显的痛意涣散的双眸才有了焦距,他真的来了?
司徒没顾得上和她说话,看着刚被自己拍飞的怪物竟然又站了起来很是惊讶,怎么会?双眼是浓浓的战意不自觉的手心里就聚起了天火。夕颜看他的动作就明白了他的想法,顾不得其他只能焦急的大喊出声阻止他,司徒虽不明白却也没再攻击它。
夕颜趁着这个功夫对司徒喊道:“卫生间……头……咳咳,在那……”司徒没有停留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她的话急忙冲进卫生间,果然看到了一颗血淋淋的头紧紧地缠在盥洗池上,使劲扯断了纠缠的发丝扔给了怪物,只见刚还焦躁不已的怪物,十分爱怜的梳理着断发抱着那颗头一下子就安静了 。
夕颜见此示意司徒焚烧了它们,看着慢慢化为灰烬的尸体只觉得讽刺,怪不得门会变得那般沉重,怪不得水池会不出水,怪不得宿舍总有那么一股子臭味,怪不得失踪了三个月的人死活不知。当它从门旁掉落的时候夕颜就感觉‘哄’得一声瞬间思路全理清了,原来她竟一直没有离开过宿舍,只不过是被隐形了。来来往往的人每次开门都会晃动它却没有人能够发现她的存在,这难道不是一种讽刺?到底是谁这么残忍的杀了你清儿,告诉我好吗?
广澈本来被司徒丢下一个人面对众鬼憋了一肚子的火却在推开414的宿舍门时烟消云散,那里拥有悲凉的死气。他只看见夕颜用心的把地上堆积的灰烬装入白坛子里而司徒满脸的肃杀,小思却又无知觉的倒在另一边。虽然好奇却没有开口询问,没时间计较可有可无的事他知道他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做,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带走小思,兄弟之间不需多言错肩而过就是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