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格?
白素荷将信将疑,她是此道中人,当然知道命格是真正存在,也有高人可改人命格或是分自己命格给他人。一旦共享命格,这一世便会同享那人的运程福祸,以及寿数。
白素荷自己命不长久,蒙筝与她共享命格,等于就是将自己余生性命分她一半,此后生死相依,福祸与共。
但是……白素荷想起方才融合在蒙筝胸前的那块诡异肉块,实在难以相信那就是命格。
她从没听说过可以实体化的命格!
念头转了几转,白素荷还不知该如何应对蒙筝这话,却忽觉进入体内顺序游走的暖流越来越热,不消一刻便在体内横冲直撞,似想从体内撕开一道裂口冲出。
蒙筝跪坐在白素荷身上,见白素荷脸色骤然一变,知道时候到了,无声轻叹,借着抬手整理头发的动作,把从白素荷身上拔下的银针全部扎入头顶百会与后颈之中,直至没顶。
蒙筝俯身将手脚尽数紧紧缠绕在白素荷身上,宛若一条柔弱无骨的蛇。感受到身体下白素荷的挣扎,蒙筝不但不放,反倒越缠越紧,嘴唇靠在白素荷耳边柔声道:“没事的……没事的……忍忍就好……”
这阵剧痛来的突然,白素荷痛得刚想出声,就感受到蒙筝的缠绕。奇异的是随着蒙筝体温传导,体内那股冲撞的热流开始趋于缓和,逐渐恢复到之前那股温和游走的状态。
蒙筝垂首在白素荷颈侧,她刚才分离魅的时候本就失血过多,这会大量的生气从手足接触点涌入白素荷那边,她瞳孔已有轻微扩散,几近晕厥。
不能晕,快好了……快好了……
死命撑着沉重的眼皮,蒙筝看到近在眼前的小巧耳垂,心中忽然一动,吐舌将那块柔软精致的小肉含入口中轻咬。
白素荷本欲挣扎,却觉得耳根一暖,难以言喻的酥麻感顺着耳垂迅速传遍全身,让她倏地失身,口中忍不住轻吟出声,身体瘫软如水。
听到白素荷的轻吟,蒙筝更得劲了,舌头不但裹搅住耳垂,舌尖更顺着耳廓上移,将形状精巧的耳朵舔了个遍。
白素荷全身颤抖,牙关咬紧,连喝骂阻止都不敢出口,生怕一出口的不是喝骂,而是□□。
舌头仔细得将整个耳朵来回扫了两遍,蒙筝这才住口,呢喃笑道:“你还是……一样……一舔耳朵……就不会动了……”
白素荷还沉浸在刚才耳朵被舔舐的冲击中,没回过神来,蒙筝一手仍紧抱在她背后,另一只手竟游走抚摸到她的胸前,又一次握紧那挺柔软的肉团,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
白素荷羞愤交加,也不知是胸前被搓弄的快意还是气的,耳根虽没再被舔舐,身体却越抖越厉害。蒙筝顺着她耳根下方的脖颈,一路吮吻,白素荷能感觉得到从脖颈到肩胛均是濡湿一片,那颗黑色的头颅不安分的游弋着,直逼前胸尚未被占领的另一高峰。
快意点滴堆积,眼看那人即将到达要地,白素荷心中竟无法言说地隐隐泛起一丝期待。就在那人唇舌抵达边缘地带的时候,白素荷却感到胸前一沉,握捏前胸的那只手松开,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手脚也渐渐松脱。
白素荷僵直着身体,说不清此刻心中的复杂心情,又等了片刻,蒙筝仍旧一动不动,白素荷从牙缝里挤出两声呼唤,却没得到一点回应。
该不会……是死了吧?但是皮肤上还能感到她吞吐的气息……莫非是伤重休克了?
白素荷脑子升起这个念头,说不清到底该放鞭炮欢呼还是担忧。被人莫名其妙下药轻薄一顿,却偏偏似是为了她好,这让白素荷感觉很茫然,简直是躺着也中枪。
又候了几分钟,趴伏在身上的人还是不动。白素荷忍不住用膝盖顶了下,蒙筝身躯微微偏移,脖颈轻扬,露出惨白若死的面容和紧闭的眼。
白素荷心中一凉,之前蒙筝自残时下刀极狠,莫非真是陷入休克快挂了?那她刚才还有空闲对她这样那样?亦或又是装的,又想用这惯招来博取同情,让她消气?
就在白素荷念头纷至沓来的时候,蒙筝眼睫轻扇,几声轻咳,脸颊在白素荷胸脯上磨蹭两下,再度静默。
……
如果说这会在白素荷脑门上放个鸡蛋的话,大约只用半分钟就能熟透,至于热度来源,自是气的。
蒙筝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白素荷又扯了扯手腕,绳索还是纹丝不动。这种时候再把蓝醉她们叫来,丢脸的只有自己。是以白素荷马上把呼救的念头抛诸脑后,唯有悲愤的瞪着天花板,无语凝噎。
妈的,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在把蒙筝家里祖辈以及满天神佛都问候一遍后,白素荷终于不堪体内仍旧威猛的药力,就着这别扭的姿势闭眼睡去。
“咚……咚咚……”
“白姐……咚咚咚……”
蒙筝恍惚听到遥远的地方有声音不断传来,扰得她无法安眠。微微侧头想躲避,眼睛却突然感受到刺目光芒,刺得她不得不睁开双眼。
茫然无焦距的眼瞳被强烈的光线照射得眯成一条缝,蒙筝失神地盯着墙上那道充满异域风情的狭窄窗户半晌,才想起来侧脸躲开光芒。
脸颊摩擦在柔滑的皮肤上,耳边的声音更清晰了,是从门外传来的,蓝醉的声音。
“白姐?白姐?”
眼角瞥到一点已经发黑的血迹,蒙筝悚然一惊弹跳起身,这过于激烈的动作让她忍不住晃了晃,入目就是依旧□□的布满点状乌黑血点白素荷的前胸、仍旧被紧捆的双腕以及尚陷入深眠中的白素荷。
蓝醉喊了半天门内也没回应,以为白素荷已经起床了,就先住了手。下楼跟在大厅窝了一晚的容十三打过招呼后,蓝醉问及白素荷,容十三却说他一直在大厅里,并没有看到白素荷下过楼。
蓝醉闻言一惊,立即蹬蹬蹬重回楼上,开始继续拍门。
这次拍门的动静与上次相较大了许多,君漪凰站在蓝醉后侧,闭目感受墙后,稍后轻声道:“里面是有人的。”
有人在却无人开门,那就是出事了。君漪凰的话不但没能安慰到蓝醉,反倒让蓝醉愈发担心起来。
“白姐!白姐?”
蒙筝趁着门外短暂的安静,边瞥着白素荷的反应,边强忍着不适,手脚利索的把昨晚上的凌乱大略收拾一遍。幸好盖的薄被搁在床脚,昨晚在混乱中被踹到地上没被沾染血迹,蒙筝也顾不上热不热了,抖开盖在白素荷身上。
解开捆绑白素荷手腕的绳子,蒙筝才发现经过昨晚上的剧烈挣扎,白素荷的手腕被粗糙的绳子早磨得破皮出血。蒙筝心疼却没时间替她包扎,也只能先塞进被子里再说。
不过片刻门外脚步声又起,伴随着蓝醉更大声的拍喊。蒙筝狠狠咬牙,现在床上是盖住了,最糟糕的是她自己的衣服在昨晚也被撕得只余下两颗扣子,完全无法蔽体。蒙筝扫了房间内一圈,最后无奈只能随手从白素荷的行李箱里掏出一件衣服,搭在身上。
“白姐,你再不应声我踹门了!”蓝醉说完这话,后退两步,吸气前踏旋身踢腿,没想到刚才还紧闭的木门竟然空了,让蓝醉顿时没了落足点。
蓝醉看到门后的人,连忙收腿,这一下力道突放又收,蓝醉重心不稳就往后倒,幸好君漪凰眼疾手快,一把把蓝醉揽在怀中。
蓝醉定了定神,刚要开口抱怨,没想到定睛一看,门后的人不是白素荷,却是蒙筝。
“咦?”
蓝醉皱着眉心看着蒙筝身上明显松垮的衣服,再透过蒙筝与木门间的缝隙看向室内,就见白素荷还躺在床上,薄被凌乱,床边甚至还有着两颗亮晶晶的扣子被太阳光照得一闪一闪。
蓝醉有瞬间的懵逼,视线又移回蒙筝脸上,才发现蒙筝的脸色不佳,满面倦色,一幅没睡好的样子。
卧槽!
卧槽槽槽!
要是还判断不出室内发生了什么事情,蓝醉觉得她的脑子就是白长的了。心里立马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她这么辛苦都没能把君漪凰吃掉,凭什么蒙筝能把白素荷吃了?
这不科学!
君漪凰在背后同样看得分明,黝黑的眼珠子瞄向蒙筝,竟让蒙筝觉得有些心慌。不过君漪凰也只是看过那一眼,旋即拖着蓝醉就往楼梯下走。
刚到楼梯口就遇到听闻楼上拆房一样动静,匆匆赶来的达吾提和他老婆。达吾提慌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又出事了?”
达吾提都快哭了,昨晚闹的事情已经很大了,楼下大厅里还坐着几尊瘟神,真神保佑可别再出什么事了!
“没事。”蓝醉心情很不好,阴郁着脸绕过达吾提,径直往楼下走去。
达吾提很是莫名,跟自家老婆对视一眼,两人快步走到白素荷房间门外,迎接他们的却是一道重重的关门声,将内里情况全部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