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六日,鹿家广撒请帖,旗下的酒店,宾客云集,这是鹿家低调二十年后,首次大张旗鼓的出现在人前,一度让不知情的以为,鹿家要出世一般。
虽然鹿家低调了二十年,可鹿家发出去的请帖,没有人不给面子,更为能够拿到请帖而自豪。
这次鹿家的请帖放低很多,要不是有鹿老大压着,鹿汕还会把门槛放的更低,只为了办一场盛大的订婚宴。
宛岑和郁子岑为了不抢新人的风头,穿着比较低调,可即使如此,依旧挡不住二人的气质,刚一到会场,虽然人还没来多少,大家的目光投向他们二人。
宛岑他们来的最早,郁先生留在楼下陪着鹿汕,宛岑去了将欣然所在的休息室。
休息室内,将欣然穿着洁白的订婚礼服,坐在镜子前,化妆师在画着淡妆。
郁子雯正和小舅妈说话,招着手,“我们刚说到你,你就到了,快过来坐。”
宛岑笑着坐下,将舅妈没看到君乐问,“乐乐呢?”
“在楼下陪着外公外婆呢!”宛岑放下包道:
“岑岑,你来的时候,有没有没看到欣悠?”将舅妈继续问着。
宛岑眨了眨眼睛,摇头,“没看到。”
将舅妈眼底闪着火气,“这个丫头,不回家就算了,明知道今天是欣然订婚的日子,竟然还来的这么晚,回去看我怎么收拾她。”
宛岑不准备接话了,她到的时候特意给二表姐打了电话,孕妇没办法,睡过了头!
郁子雯却看向宛岑眨了眨眼睛,好像看透她的内心,猜到了些什么似的。
宛岑无语,郁家的人是不是都这么精明?
楼下,鹿汕忙成了狗,鹿汕特别的后悔把门槛放低,顶级的世家客套几句后,自觉的进入会场,可大部分都是来拉关系的,有事没事扯几句,鹿汕特别的想黑脸,终于明白大哥大搜意味不明又带点幸灾乐祸的眼神了。
郁子岑这个时候的作用来了,本就嫌弃麻烦的郁先生,全程板着脸,不停的放着冷气,深不见底的眸子一扫,本想巴结奉承的人,灰溜溜的放下请帖逃似的进去。
鹿汕拍着郁子岑的肩膀,“郁冰山可真不是白叫的,给力。”
郁子岑冷笑,“呵呵!”
鹿汕岔岔的放开手,他可不敢在多说一句,真怕郁子岑丢下他转身回去,他就该哭了。
鹿汕还琢磨着怎么多留郁子岑一会的时候,郁博文到了,郁博文道:“恭喜。”
鹿汕接过请帖,客气的道:“谢谢。”
郁博文来到郁子岑的面前,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郁子岑眸子闪烁下,对鹿汕道:“我先进去。”
鹿汕看着并肩而走的二人,傻了眼,他怎么不知道,郁子岑和郁博文有了少许的默契?
郁博文和郁子岑来到了角落里,郁子岑,“说吧!”
郁子岑冷淡的态度,郁博文习以为常,也不废话,“我查到了,吴奇每年会祭奠一个叫许晴的女人,这个女人有个儿子。”
“齐锦鹏。”郁子岑语气肯定。
“恩。”
郁子岑当时没告诉郁博文许晴的事情,虽然他有猜测,可郁博文才两天不到,竟然能查到,着实让他刮目相看。
“你怎么查到的?”郁子岑问,他很好奇,因为他查了许久,竟然没有任何的消息。
郁博文冷笑着,“我在怎么也和吴奇相处了十六年,有了你的提醒,很容易找到吴奇的马脚。”
郁博文当时没查到,是因为认为吴奇的身份是真的,虽然也怀疑过吴奇是假身份,可到底没明确,知道了齐锦鹏,吴奇隐藏的再好,吴奇还是会疏忽的。
郁子岑没在言语,食指勾着随后舒展,“许晴死了十六年,正是你身份暴漏的时候,许晴是被灭口的吧!因为她了解你背后的人,在大胆点,你背后人这么信任吴奇,好像只有父子才会如此。”
郁博文愣了,这点他到没想到,因为只有他知道郁栋,而且齐锦鹏不姓郁,他只以为是郁栋信任的人,郁博文虽然没开口,可沉思的表情,认同了郁子岑的话,他实在找不到理由,一个刚二十多岁的人,怎么能够赢得郁栋的信任。
郁博文愣神虽然掩饰的很好,可还是落入郁子岑的眼里,指尖敲击着,郁博文背后的人看来不姓齐,回忆着已经圈上的名单,花掉两个姓齐的,只剩下两个人,郁栋,郁海二人,这两个人,都是郁爸爸的左膀右臂,郁栋性子有些冷,可交代的时候没有办不好的,郁海则是,人比较张扬,性子急,对不满的事情,据理力争,给所有人错觉,好像对郁爸爸不满一般。
当然郁海也是有小心思,要不也会上得了名单。
郁子岑心里有了底,相对于性格外放的郁海,郁栋才是值得怀疑的,郁七可以算是全能的人,可也有出错的时候,但这么多年,郁栋从未出过错,太值得人怀疑了。
郁博文没想到,他一个表情变化,让郁子岑赛选出了答案,可能就算是知道了,现在的郁博文也是乐意郁栋的暴漏。
郁博文阴沉着双目,如果吴奇真的是郁栋的儿子,那么吴奇在他的身边,不仅是监视,而是等他死后,吴奇接受他的一切,难怪吴奇断手时,郁栋变了脸。
二人各怀心思,没注意到将外公走过来。
将外公自从郁博文离开后,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一直惦记郁博文,明知道郁博文和子岑是对手,可心里就是不放心,将外公也奇怪,他这辈子,因为医生,看多了生死,所以感情只对亲人,将外公越想不明白,越想去靠近。
君乐手伸过手握着爸爸的手,郁子岑回握着,“外公。”
将外公点头嗯了一声,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向郁博文,郁博文对上老人的眼睛,心头颤动了下,很快异样消失,可忍不住对将外公亲切,收敛了阴冷,脸上带着笑意,“将老。”
“我看你的气色还是不好,等一会找纸给你开两幅方子,你回去按时调理,年纪轻轻的,多注意休息。”说完将老爷子愣了,上次郁博文离开,他只是告诉他注意调养,明知道他的方子最有效,可因为子岑的原因提都没提。
可今天他是怎么了?看着郁博文消瘦的脸庞,竟然会有一丝心疼,真是奇怪。
郁博文瞳孔微缩,有多少年没有人发自内心的关心过他,他都快忘了被关心的感觉,眸子里像是驱散了几分阴寒,嘴角忍不住上扬,只说了一个字,“好。”
郁子岑把玩着儿子的手指,眉头上挑,他要从新合计合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