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摇摇晃晃的走出酒吧,阵阵清风吹过来,一丝寒冷将顾云包围,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顾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一阵车灯晃过来,顾云下意识的遮住眼睛,刺眼的光芒让顾云的脚步不得不停下。
一阵急刹车过后,顾云的身体随之倒了下去,手中的酒罐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飞了出去,顾云的意识也随之越走越远。
车子在顾云的身边停了下来,车门打开,粉红色的长裙在空中票务,像是一只蝴蝶般瞬间飘逝,走到顾云的身边,清秀甜美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灵动的大眼睛中闪烁着一丝不安。
“你没事儿吧?”
废了一丝力气才将顾云扶了起来,在看清被撞的人的时候,宫亭亭的眼神闪过一丝意外。
“顾云哥哥?”
宫亭亭质疑的看着昏迷的顾云,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一个电话打出去,很快,便有人赶到宫亭亭的身边,将顾云送到了医院。
幸好,顾云只是喝醉了,并没有受什么伤,宫亭亭悬着的心也可以渐渐的放下了。
静静地坐在顾云的身边,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顾云写满烦恼苦闷的俊脸,心中却在猜测,顾云是在为什么事情而烦恼。
“落霜……落霜……”
宫亭亭的手僵持了一下,听着顾云一遍又一遍叫着落霜,宫亭亭的心里一阵抽痛。
为什么,直到现在,顾云还是不能忘了秋落霜,他们之间早就已经不可能再有任何的以后了不是吗。
宫亭亭靠在顾云的身边,静静的看着近在眼前的顾云,要到什么时候,顾云哥哥的心里眼里会这样记挂着自己?
自幼和顾云一起长大,在宫亭亭的心里,顾云是不可取代的,只是顾云一直把她当作妹妹,让宫亭亭心痛不已,后来,顾云遇到了秋落霜,宫亭亭也曾释怀过,只是前后还不到一年,一切就随着秋落霜嫁给冷若冰而天翻地覆。
再度回到顾云的身边,宫亭亭亲眼见到了那段时间,顾云的痛苦,然而秋落霜却一句再见都没有给他。
陪顾云走过了他最失落的一年,宫亭亭却悲哀的发现,不管是谁,都没有办法取代秋落霜,任何时候,顾云的心里第一个想到的永远都是秋落霜。
寂静的气氛中,宫亭亭看着顾云渐渐入睡,睡梦中,顾云却是被竭力想要遗忘的现实一遍又一遍的折磨。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云在一个舒适的感觉中醒过来,模糊之间,顾云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自己的面前,温热的毛巾划过脸颊的感觉似乎是想要正是这一切不是梦。
“落霜……”
看着顾云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口中呼喊的却是秋落霜的名字,宫亭亭强忍住没有让泪水流下来。
“顾云哥哥,我是亭亭。”
眼前的幻影渐渐消失,看清楚眼前的人并不是秋落霜,顾云的脸上写满了失望,无力的倒在床上,甚至不想问这是什么地方。
“顾云哥哥
。”
将一杯温水递到顾云的面前,顾云轻轻的摇摇头,却好像疲惫不已。
宫亭亭低下头,她不知道顾云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自己该劝他什么。
“顾云哥哥,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这样,我很心疼的。”
顾云的心里只有秋落霜,他只会为秋落霜心痛,可是他知不知道,一样有人在为他心痛。
顾云没有说话,眼神中一片空洞,似乎他没有任何思想一般。
“顾云哥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可以告诉我吗?”
即使是在秋落霜结婚的那段时间里,宫亭亭都没有见过顾云如此绝望的样子,现在的他,真的让人好担心。
顾云看看宫亭亭,眼底闪过一丝痛苦,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他要告诉别人,自己的母亲曾经做过多么残忍的事情吗?他不能,有些事情,注定了只能自己来承受。
感受到了顾云的痛苦,也感受到了顾云的这种痛苦似乎是无法说出来的,宫亭亭便不再问,只是静静的守护在顾云的身边。
“顾云哥哥,不管发生什么事,亭亭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就算是所有人都消失在你的身边,你都不是一个人,任何时候,你都还有我。”
这种决心,早在好多年前,就已经开始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哪怕只是静静地守在他的身边,这样的机会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顾云闭上眼睛掩饰心中的苦痛,在从宁清月那里得到答案之后,顾云就知道,自己已经永远地失去了秋落霜,从系,他们是真正的桥归桥,路归路了,再相逢也不过是陌路人。
宁静的气氛却只是让顾云觉得更痛,喘息之间,呼吸的都是痛。
顾云有些艰难地起身,他不要留在这里,他要去找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哪怕是逃避。
“顾云哥哥,你要去哪里?”
顾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推了推宫亭亭,自己现在已经支离破碎了,不想再去想任何的事情,也不想任何人跟在自己的身边。
“顾云哥哥,不管你去哪里,带着我好不好?”
宫亭亭紧紧地抱住顾云,自己的要求真的好简单,只要每天可以看到他,就知足了,为什么这么小小的愿望,实现起来也是这么的艰难?
“顾云哥哥,你知道吗?见不到你,我会心碎的。”
“亭亭,不是我不带你,只是现在的我都不知道明天的我会怎么样,你又何必……再管我呢。”
从不知道,绝望的滋味这般痛苦,从心往外,每一处神经,每一寸皮肤都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顾云哥哥,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会陪着你,直到你的伤口痊愈。”
顾云没有在说话,坚持有的时候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事情,没有人可以说清楚它到底是对还是错。
有的时候,明明是对的,可是人却偏偏选择了放弃,有得时候,明明知道是错的,却偏偏要固执的
坚持到底,直到最后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也许,宫亭亭也要在遍体鳞伤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的坚持是错的,在此之前,任由你说什么她都不会听进去。
沉默的离开,任由宫亭亭跟在自己身后,反正现在的情况对于顾云而言,怎么样都没有任何的区别。
自从那天顾云来过之后,秋落霜就什么都没有做,言谈之间总是会流露出一丝不忍,
上官卓冶倒是什么都不说,毕竟秋落霜想要干什么,那是她的事情,上官卓冶不想过问,也无权过问。
只是冷若冰看着却觉得这样下去未必是好事,秋落霜会因为不忍心而什么都不做,但是宁清月不会因为任何的原因而什么都不做,秋落霜这样,根本就是在给宁清月的时间做更详细的计划。
“你为什么不劝劝她?”
难得上官卓冶今天回来自己这里,冷若冰也正好可以好好的了解一下,秋落霜到底在想什么。
“我劝她什么?”
“你说呢。”
虽然表面上上官卓冶似乎从来不参与这些事情,但是每一件事情的发展上官卓冶都不会不知道。
“我劝她干什么,秋落霜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她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况且这些事情原本就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干嘛多管闲事儿。”
“你不是最喜欢多管闲事儿吗。”
闲人管闲事,这可是上官卓冶的口头禅,不管谁的事情,上官卓冶只要是想管的,就没有管不着的。
“没错,但是我也不是对所有的闲事儿都有兴趣,比如那些危险极高的,我就没什么兴趣。”
“是吗,原来你还知道什么叫危险呢。”
冷若冰不屑的送给上官卓冶一个白眼,这小子的思维到底是哪个星球的?不该他管的事,他盯着不放,该他管的事儿,他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你以为我是你啊,神经感应系统经常故障。”
自己一向都知道什么叫危险,倒是冷若冰,好像从来不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
冷若冰铁青着脸怒视上官卓冶,什么叫神经感应系统经常故障。
“不要瞪我了,你就是把眼睛瞪出来,我也不会被放大,当然你要是用放大镜看就另当别论了。”
冷若冰觉得自己可以忽视上官卓冶的存在了,有的时候,这小子真的让人不知道说他点儿什么好。
看着冷若冰郁闷,上官卓冶得意地吹起了口哨,听着上官卓冶吹的那首曲子,冷若冰更是郁闷,上官卓冶这是要干什么?
“上官卓冶,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提醒自己,顺便也提醒你一下,该出手时就出手,至于要不要去闯九州,那就看心情了。”
上官卓冶吹着口哨离开,冷若冰要是连这么简单的意思都不明白,那他就活该自己在这里郁闷。
冷若冰淡淡一笑,上官卓冶还真是玩儿啊,总是在最麻烦的时候把自己排除在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