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一个空房间彻底将埋藏在辛研内心的恨意激发了出来,听到了最让她恨之入骨的人说话声,她停下了挣扎,恶狠狠的瞪着老爷子,说着对于一个父亲而言最狠绝的话,“我还用不着你来假惺惺!最应该死的那个是你!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而是我妈妈!老天爷为什么那么不长眼,你怎么还不去死!”
辛章源被女儿这一通责骂压的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目光呆滞的看着女儿,却已然失了辩解的能力。
辛研挣脱开梁逸希,不再发疯,她单薄的身躯晃了晃却还是坚强的站稳,她冷冷的审视着梁惠仪,那种无视她的眼神让辛研心里升起一阵无力感,她缓缓抬起手指着她,用尽了力气却还是没有多大的气势,只能让人感觉到凄凉,“你……为什么连一个可以让我念想她的地方都容不下,还需要我来告诉你吗?你已经将她打败了!那个傻瓜抢不过你!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
梁逸羲将哭到已经开始打颤的辛研打横抱起,一句话没说,下楼朝门外走去。
女儿的哭声一直回荡在辛章源耳畔,直至儿子女儿远去,他才垂下了眸子,空气中似有一滴水珠快速滑落,似真似幻,一个上一年代雄霸商场的风云人物,如今饱经沧桑的脸上,这一刻看上去竟是那么的让人不忍。
从刚开始到现在梁惠仪的眼内自始至终都只有眼前这个背对着她的男人,她的眼睛平静无波澜,好像刚才发生的事都跟她无关,她一步步走上前,深情的从男人背后紧紧的揽住男人。
梁逸羲将辛研扔进副驾驶座后,辛研便像只受了伤的小兽,将自己蜷在座位上,安静的一动也未动。
梁逸羲也不管她,开着车,目不斜视的凝着前方,不久后似是想起了什么,轻声笑了,“研研你是有多想我死?”
辛研现在根本就没有力气也不想搭理他,而梁逸羲嘴角的笑意扬的更深了,“不如我带你亲身体验一把如何?”
回答他的依旧是空气,梁逸羲无所谓的眨眨眼,脚下却开始缓缓地的将油门踩到了最底,突如其来的漂移速度这才使辛研不再像条死鱼般无力的窝在副驾驶座,她侧头看向嘴角一直弯着笑的男人,男人似乎有所觉,也侧头看向她,四目相触,男人笑得越发邪魅,“研研你看,我只要稍微一动方向盘我们就会擦着路旁的栏杆冲向底下的悬崖,这种频临死亡的感觉我经历过太多次,早已习惯,更不拿它当回事了,所以我不怕,那研研你呢?要我这么做么?”
辛研若有所思的看着梁逸羲,忽然觉得就这么跟身旁的这个男人一起死去也并不是那么让她不能接受,既能报复到他们,而她自己也不会因为失去他而伤心难过,这样不是最好的接过么?
收回视线她正身坐好,又觉得该做些什么,所然她向他伸出左手握上了他的右手,这才满足的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