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坐在车里,司徒龙浩听着东方睿明显敷衍的话,眼底闪过一抹深沉的光芒,嘴角轻轻的勾动说道:“东方,苒苒今天在婚宴结束的时候,出现过,来接的人正好是碧落的姐妹白晓鸥,你还要跟我说,不知情吗?”
东方睿震惊的看着戚碧落,戚碧落当然也听到了司徒龙浩的话,眉头一挑。
伸手直接从东方睿手中抢过电话,冷笑的说道:“那又如何,难道来接晓鸥的人我跟睿就一定会认识吗?司徒,别仗着你是睿的好兄弟便可以为所欲为,如果你真当睿是兄弟,今天是什么日子你难道不知道,在这里为一个睿根本就不知道的人在这里拖时间,究竟是什么意思!说白了,那个叫凌晓苒的女人是你自己的风流帐,要问也是问你自己,怎么问到我跟睿的头上了。”
“碧落,我跟苒苒之间的事情不是一言可以说清,我知道你肯定因为知道五年前我跟苒苒的事情而在心底怨恨我,但是,就算我有错,擎宇没有错,他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只是想见见他的妈妈,难道这也过分吗?如果你知道苒苒的消息,而硬生生的分割苒苒跟擎宇相认,这不是太残忍了吗?”
司徒龙浩的声音有丝低沉,声音里带着淡淡的伤痛,透过电话线传到戚碧落的耳里。
戚碧落并没有因为司徒龙浩的话而有任何的心软,就在准备回击过去的时候,便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声童稚的声音,可怜兮兮的说道:“碧落婶婶,五年了,我都没有见过妈妈,我很想见她,你告诉我,妈妈究竟在哪里好不好?拜托你了!”
软软的声音,带着一抹哭音,让戚碧落的脸色开始变化,但也只是一瞬间,便呼出一口气,声音柔和了许多,但依然坚定的说道:“擎宇,婶婶也很想帮你,但是,婶婶真的不知道!”
啪的一声,戚碧语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接着关机。
东方睿坐在一边,不赞同的看着戚碧落拒绝的动作。
“落落,司徒说的对,就算司徒有错,擎宇是个孩子,他有什么错。为什么不告诉他,凌晓苒在哪里?”
戚碧落看着东方睿脸上的表情,脸上的表情异常的严肃,没有愤怒没有犀利,只是那样平静的看着东方睿,然后轻声说道:“也许你们男人没有办法懂得,一个女人在深爱的时候,被伤害的时候有多痛!”
“所以你们没有办法懂得,愚人五年前,所承受的究竟是怎样的痛!当她一直以为的幸福在一瞬间全部崩塌的时候,那个她以为会给自己幸福一辈子的男人,是一个从来没有爱过她的男人!”
“而她不过是一个工具,根本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一个人表演了一年,供了舞台下的人欣赏。那种感觉你们永远不能够体会……”
“愚人之所以选择忘记一切,便是想要摒除感情,不要再承受那种痛苦。而世间情爱,皆是让人痛苦的根源,谁可以保证,愚人如果再次回到司徒龙浩的生活里,会有幸福。”
“谁又可以保证,愚人未来的生活里不会再有伤害,她不会再一次被彻底的打击的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够在那样的伤害里,还能够选择活下去!”
“那些痛苦的日子,愚人是怎么过过来的,你们有没有人去想过!”
“你们男人只知道浪子回头金不换,你们回头了,软语哄女人,然后告诉她们你们的悔意,女人便应该原谅你们,给你们一次机会。那么在你们伤害女人的时候,是否有想过,要给一个让女人选择不承受的机会。有吗?”
“睿,如果你是司徒龙浩,如果我是愚人,如果我曾经受到那样的伤害,我想我根本就没有勇气再继续活下去,失去了一切的支撑,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感觉有多么可怕,愚人究竟承受了多少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睿,愚人过的真的很好,就如瞿说的一样,愚人只有一个名字,叫愚人,而其他的事情,我们不便多问。如果司徒龙浩与愚人缘份还未尽,就算我们不去告诉他愚人的下落,他们也会再相遇的!”
“但如果真的没有缘分了,而我们硬是扭转了,让他们相遇,可能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我不想愚人再受到伤害,这四年里,愚人过的很好,她比谁都潇洒,比谁过的都洒脱。她像风一样自由着,无拘无束,不受任何束缚,可以任意而为。这样的生活是她想要的,我们没有资格,把她想要的生活给毁掉,而硬要她接受一种她不一定想要的生活,不是吗?”
戚碧落的声音一直柔柔的,低低的叙说着,双手捧着东方睿的脸,那样认真的看着东方睿的视线,直到东方睿的眼里都是她的影子,戚碧落才悠悠的叹了口气说道:“睿,并不是每个人都是爱情至上的,起码有些人,是希望自由自在,无人束缚的,起码我认识的愚人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我们即便知道,也必须站在旁观的位置,静看发展,而不要插手任何,可以吗?”
“好!”
东方睿温柔的抚着戚碧落的脸颊,手指间柔嫩的触感,让他的心有些酸,知道这些话,里面有许多是为了她自己而感触,男人的确永远没有女人那样细腻而想的多,也可以说,男人有时候太过于自以为!
低下头,吻上戚碧落的唇,深深的纠缠着戚碧落的唇舌,把自己所有的爱都传递过去,不管别人的爱情故事是怎样的,他可以保证,他与落落的爱情故事再也不会背负上伤害这两个字。他会护她终老,一生一世的守护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