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样子你招惹的人还真不少!别告诉我,你招惹的连儿子都这么大了?”
厉泽阳眼神危险的看着愚人,仿若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所肖想一般,声音性感而具有危险性。
“男人,你也别忘了,我们昨天才认识,你还没有权利过问!”
愚人的嘴角轻勾,眼眸淡淡的扫过厉泽阳那明显危险的目光,身体轻巧的利用柔劲推着厉泽阳,把厉泽阳往司徒龙浩身上推去,而柔软身体在空中半翻,身体稳稳的坐进自己的车里。
司徒龙浩条件反射的伸手推开厉泽阳,而厉泽阳眼见撞向司徒龙浩,立刻把身体一闪,往一边闪去,而在这边一片混乱之时,愚人的红色兰博基尼已经滑出一道耀眼的红线下,迅速的消失在两个人的眼前。
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只是冷淡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迅速的冲向自己的车。
司徒擎宇站在原地,目光看向愚人车消失的方向,最后,离开时,也未看他一眼。
小小的脸上,那最后一抹期待的光芒最后熄灭,像是星星之火最后恢复一片的平静。
眼前的事实不得不让他承认,他真是一个连亲生母亲都不愿意认的孩子。
“擎宇!”
司徒龙浩转身走了几步,才发现司徒擎宇站在原地未跟上来,一向对苒苒的事情最为积极的擎宇,此时表情有些不对劲。
而厉泽阳的车早已经滑出去,追着愚人的方向而去。
而司徒擎宇抬起头,看着司徒龙浩,稚嫩的声音却很是成熟的说道:“爸,我累了,想回去了!”
司徒龙浩看了一眼司徒擎宇再看了一眼愚人消失的方向,最后点点头。
一路上,沉默着的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司徒龙浩看着司徒擎宇的侧脸,即使故意装作成熟的想要掩饰他内心深处的失望,但是那微垂的眼睑还是轻易的感觉到他此刻心底的难受。
愚人用着疾速狂飙着,离开了那让她有一种窒息感觉的地方,呼吸却没有觉得有多顺畅,风疾速的吹来,酒红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着,这是五年来,她第一次可以称之为落荒而逃。
不是因为那个叫司徒龙浩的男人,更加不可能为了昨夜被自己迷晕放鸽子的厉泽阳,而是为了那一双熟悉的眼睛,以及那眼底渴望的眼神。
那软软带着哭音的声音:“妈妈,你是我妈妈!”
没有波动的心,紧了些许,呼吸也似乎越发的困难起来。
墨镜遮住了愚人眼底的神色,让人看不真切她此时脑海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那不想去碰触的过去……
一双相似的眼睛,那种莫名的牵引……
五年时间……
看起来五岁左右……
一切,其实很明朗化……
只是已经刻意的忽视了五年了,这五年,没有自己的存在,关于过去的一切应该都生活的很好,并未有因为自己的不存在而有任何的变化。
那么,现在,改变一切的意义在哪里。
没有任何的波动,看着那个小男孩身边的男人,那双沉痛的眼睛,没有任何一丝波动。
曾经,也许有过什么……
但是,已经完全没有了记忆,何需再去碰触……
现在她的生活很好,不需要去碰触那些所谓的过去。
嘴角轻轻的勾起,似乎是在为自己找到一条很好的出路一样,愚人就是愚人,没有过去,她的过去,只有五年的组织生活。
五年前的一切,五年前决定隔断了,今天,便没有理由再去把一切揭开,实在没有必要。
嗞……
正疾速前行的愚人看着前面突然横空而出的五辆黑色车,在一百米之外突然冲了出来,横去了她的去路。
而后视镜里,同样五辆黑色的车也同时的阻止了她后退的路。
刚刚一直走神在想着那个漂亮的小男孩,竟然没有发现被人跟踪了。
看着那明显只是想要拦下她的车,愚人墨镜下的眼底闪过一抹亮光,很配合的踩了刹车。
车在离前面五辆车一米左右停了下来。急速的刹车,掀起了阵阵的摩擦刺耳的声音,尖锐的传来。
而愚人的车刚停,便见对面那拦在最中间的加长宾士的门被拉开,一个长的结实的男人首先从车里迈步下来,粗犷的脸上戴着黑色墨镜,整个就一副黑社会的样子。
一下车,后面立刻跟着四五个同样一身黑的男人,站在粗犷男人的身后,目光一致的看着坐在车里的愚人。
愚人靠在椅背上,伸手把墨镜从眼上拿开,然后透过前面的挡风玻璃看着那个粗犷的男人。
在台北,她第一个招惹的人便是厉泽阳,加上厉泽阳的身份,再看着眼前的那群没有恶意的黑衣人,一切便心知肚明。
坐在车里,脸上没有一丝慌乱,整个人悠闲有些过分,根本就不像是被人围堵下来的样子。
唐霄看着愚人,透过挡风暴力,那张不算是特别美的脸,勉强只能算是中等偏上些许,比起尊主身边的那些女人,实在不是一个档次的。
但是,不可否认,眼前的这个女人,只是那样淡静的坐在那里,也无法忽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存在感,让人没有办法忽视,她倒像是一个主宰者一样,主宰着别人的命运,而不是一个被围堵的人。
“你不怕?”
看着过于淡定的女人,唐霄问出一句明知答案的问题,明知道答案,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