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瞿的大手揉上自己的头顶的时候,愚人感觉到那手掌心的温度。
这是愚人第一次真实的感受到,冷瞿传递过来的温暖,五年来,一直知道冷瞿对自己好,但是从来不知道被宠是什么样的感觉,这一刻,她似乎第一次感受到了。
如果是以前,这样的动作,愚人会毫不犹豫的避开。
避开冷瞿的动作对于她来说并不困难……
但是,今天在看着冷瞿站起身,大手伸向自己的时候。
明明知道他要做什么,明明应该躲开,可是愚人却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冷瞿,放任了冷瞿的大手揉上自己的发顶。
“瞿,谢谢你!”
发自内心的,愚人郑重的对冷瞿说着。
这个一直护着自己保护自己的男人,第一次,愚人想为冷瞿做些什么。
了解冷瞿,便知道,他现在把自己逼进了一个什么样的局面里,应该是被困在了一个自己解不开的迷局里。
想要逃开,可是却又无法挣脱,无法挣脱却又不想面对,如此的周而复始,所以,越发的痛苦。
才会放任自己颓废,做了以前冷瞿从来不会做的事情。
“傻丫头!”
冷瞿淡淡的笑了,但是嘴角却有着苦涩,看着愚人成长,喜欢了五年的女人,最后,展翅离开了自己的羽翼,现在,已经足够的强大,能够保护自己。
而他,现在只能以一个哥哥的身份来保护她,用一个最安全的身份。
“你跟厉泽阳怎么回事?”
冷瞿坐回自己的位置,当天便已经查出了那男人的背景身份,只是不明白愚人怎么会惹上这样的人。
“暂时还不错!”
愚人第一次没有抗拒别人窥探自己,也许是因为知道了冷瞿对自己已经没有了那种想法,所问的问题也没有其他的深意。
愚人的态度也是前所未有的好,亦或是因为她解开了心中的那个刚生成的结,为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而心情好,所以,在冷瞿问起厉泽阳的时候,可以如此的没有一丝不开心的回答。
“你认真的?”
“暂时是认真的,他的身上有些东西还是很值得研究的,我想,暂时还没有生厌的可能性!”
愚人的情绪已经渐渐的平定,那兴奋的情绪最后消失在平静无波的眼眸深处,很平静的谈论着厉泽阳。
冷瞿看着愚人平静的脸,知道愚人并不是因为喜欢上厉泽阳而去接近什么的,她的世界里,可能连喜欢这两个字眼的真实含义都不懂。
如她所说,只是好奇的在研究。
像是在研究猎物一样,在仔细的研究着。
“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
“嗯,我先走了,瞿,别钻死胡同!”
临走时,站在门前,愚人转过身,看着冷瞿,用着一副了然的表情,对冷瞿说着。
冷瞿一愣,脸上闪过一抹愕然,而愚人并没有等冷瞿回答,而是直接转身离开。
当被动的不愿意动的时候,去让那个主动的人多主动一点,被动已经开始被撩拨的心湖不平静了,再多些撩拨,再拔拔心湖,幸福,也许就在远方。
坐在车里,愚人的目光看向远方,脑海里浮现出司徒擎宇那张可爱帅气漂亮的脸,他是自己的儿子,她愚人的儿子。
那眼泪,她不会再让它出现在宝贝的身上,五年的空缺,她会用一辈子补偿。
眼波流转,转动着方向盘,油门踩到底,车如箭一般的滑了出去。
车一边开着,一边搜索着关于红殇的位置信息,最后在确定了位置后,看了一下车的定位,然后车便在车道里转换,转弯,往红殇住的地方而去。
当愚人站在红殇的门前,红殇伸手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愚人时,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冷。
这个占据了冷瞿全部视线的女人,来这里做什么?
“有事?”
对待愚人,红殇从来没有什么好语气。
“不准备让我进去坐坐?”
愚人对红殇的态度完全不介意,相信这件事之后, 红殇将会成为第二个与自己关系最密切的人。
红殇的脸上明显的闪过没那打算,但是愚人岂是接受别人拒绝的人,也不管红殇是不是真的有心请她进去,直接从红殇的侧身走了进去。
看着布置与冷瞿家里一模一样的地方,这红果果的奸|情……
随意的坐在沙发上,红殇看着不请自进的愚人,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手砰的一声把门甩上,然后迈着步子走到愚人对面坐下。
身体的伤口已经在自己的自制调制的药膏下恢复,已经找不到一点疼痛感,完全的痊愈了。
但是心口的位置呢?那被冷瞿态度彻底撕碎的心,那样的疼,能如何?
他自认为没有止不住的疼,没有医不了的病……一向被外界传言为神医的男人,可以治的了天下的人,却唯独治不了自己的心病,治不了自己的心痛毛病和那一根筋直肠子的病。
“一分钟,说完立刻离开。愚人,你应该知道,我并不喜欢你,甚至应该说是讨厌你,我想你应该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平时也没见你这么不识相,今天是突然脑子被门挤了?”
红殇的心情不爽,说出来的话更加的刻薄,一身红色的衣衫,半敞开的衣服,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肌,上面还残留着些许没有淡去的痕迹,明显处理过但是,却还有着淡淡的痕迹。
眼睛贼亮的愚人,一眼便看到,这样的暧昧痕迹再加上冷瞿的异样以及红殇明显升级的不友好,很多事情,似乎越发的明朗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