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将身子埋入枕被之间,那晚的情景在眼前浮现,她那么软,那么美……
男人是视觉感观动物,这话一点都不假,碰了她一次后,他就像是中了毒,欲罢不能。
可是看着眼前这情况,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再敞开心扉来接纳自己,但愿不会太久。
迷迷糊湖的睡去,梦里全是那一晚的缠-绵,以至于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浴室,收拾自己一身的狼藉。
聂校奈知道自己完蛋了,他沦陷了,沦陷在简凉身上。
中午的咖啡厅,人不多,就连流淌的音乐都有催眠效果,睡了半夜的聂校奈无精打采,一进门苏绿就看到了他那副恹恹昏昏欲睡的样子。
“你这是纵-欲-过-度吗?”一见面,苏绿就打趣他。
想到自己只能靠做梦来靠近某个女人,聂校奈怄火,不过苏绿看着却是红光满面,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他撇撇嘴,“拜托,别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了,行吗?”
苏绿挑了下眉,“看来你的追女友之路并不顺畅?”
“你们女人真是讨厌!”聂校奈连同苏绿一起骂了。
苏绿点了杯白开水,“骂我们女人讨厌之前,怎么不反醒一下自己都做了什么可恶的事?让女人讨厌,是你们自身出了问题。”
聂校奈知道她的话有道理,无言以对的翻了个白眼,看着她面前的白开水,“哟,贺太太怎么换白开水了?难道是你又有了?”
对于他的丰富想像力,苏绿摇头,看着他面前那一枚价值好几百块的咖啡,“你知道你面前这一杯咖啡钱,对于那些需要帮助的孩子来说,可以是他们一年的生活费。”
聂校奈刚喝了口咖啡,被她的话呛到,他知道她最近热衷公益,“想让我捐钱直说。”
“把你以后喝咖啡的钱都捐了吧,像我一样,喝白开水又营养又省钱,”苏绿笑着。
聂校奈却摇头了,“这样下去,这家店铺包括酒吧咖啡厅都要关门了......要我捐钱可以,没必要把自己弄的这么可怜。”
苏绿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价值观和人生观,她不能强求别人什么,“我下周去贵州一个小区,你要不要体验一下?”
“我?”聂校奈摇头,“女朋友没追到手,没心情。”
“你到了那里,会发现有很多东西比爱情重要,”苏绿劝他,但她的意思并不是让他放弃追求简凉,只是怕他追的太紧,反而让简凉不适。
爱情就是掌心里的沙子,你攥的越紧,往往越会流失。
“不行,爱情没到手,我现在做什么都没心情,”他颓废和落败,这种心情是近几十年都没有过的,当初追苏绿,她不鸟自己,他都没有过这种情绪。
“欲速则不达,”苏绿直接提醒。
聂校奈怔看了她一会,“你的意思是让我先放一放?”
“嗯哼!”
聂校奈又思索了几秒,突的说道,“你说我要是像贺擎天那样突然失踪了,简凉是不是就会像你一样,原谅我,并离不开我了?”
他的这个想法让苏绿嘴边抽了两抽,然后她回了他一句话,“活该你追不上简凉。”
“我......”
“聂校奈我给你一句忠告,爱情是要用心的,不是你耍耍赖皮,不要脸就可以的,你那些招数是哄小女孩的,简凉不是,她爱了你那么多年,也被你无视了那么多年,她的心都麻木甚至是死了,而她现在对你的爱就是枯木,要让枯木逢春,可比直接种植一棵树复杂很多,”苏绿很认真的为他分析。
一连好几天,聂校奈都没见到简凉,自那晚的骚=扰短讯之后,凡是业务上的来往简凉一律让助理出面,为此他提出抗议,但是简凉的助理说,简小姐在忙其他的CASE,这个项目不过再过问。
她这是彻底隔离自己了吗?
一想到这个,他就想发疯,或许苏绿说的是对的,欲速则不达,他追的她太紧,只会把她吓跑。
之后的半个月,他没有再去打扰简凉,一来知道她还在生气,二来他想多用些时间来看清自己的感觉,他不想自己是因为不甘,或是猎奇心作祟,所以才会对她穷追不舍,但是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发现自己对她的渴望有增无减。
半个月后,正式签约,简凉做为负责人,再也没有推拒的理由,她出现了,光彩照人。
签约之后,就是庆祝晚安,简凉和她的助理一起,她挽着助理的手臂,两人默契的时不时耳语几句,聂校奈心里颇为不爽,因为助理是个很帅气年轻的小伙子,不过真正令他感到碍眼的,却是那个最最贱格的男人——司御琛。
他是之前那个秃头男的上司,一直从未出面,现在出现了,高调而风-骚,盖过了任何一个男宾。
简凉大方得体的和所有的人都打过招呼,唯独把聂校奈当作了空气,大概她还在生气,不过聂校奈并没有介意,反倒有些心疼她,也在反悔曾经把FL交给她一个人,让她独自应酬这些交际。
女人不需要太有能力,也不需要太强,只需要被男人疼爱,呵护这就够了,想起简凉跟他工作的时候,还是个单纯青涩的丫头,如今干练精明,都是被他给逼出来的。
他真的不知不觉让她受了很多的伤!
想到这里,他主动走过去,可是他还没站定,简凉便对身边的助理低低说了声,不着痕迹的先行走开了,她明显的躲避,让他十分的郁闷,聂校奈喝了一大口酒,“我就那么可怕!”
“轻易得到的一般不会珍惜,”助理笑着说。
聂校奈看着周旋在人群里的简凉,“你觉得我有戏吗?”
“聂总从来都是所向披靡,怎么现在没信心了?”
聂校奈叹口气,“她现在完全绕开我,一点机会也不给,我觉得很失败。”
助理微微一笑,“聂总不是个轻易言败的男人,而她是个不错的女人。”
他的赞美,聂校奈很受用,不过仍有自己的担忧,“我感觉现在她就像是一团空气,我想抓住,却每次都抓的是空。”
助理微微一笑,“现在的她就是一块石头,想捂热她,只有慢慢用心去呵护。”
聂校奈点头,眯起眼睛看向对面那抹俏丽的身影,只见那个风骚的司御森正端着猥==琐的笑着简凉走去。
聂校奈想也没想,热血冲顶就走了过去——
简凉正拈着酒杯,看到司御森过来,本着礼貌的原则打了个招呼,司御森冲她举了下酒杯,“简小姐,我们好久没见了。”
司御森边说边将简凉从头打量到脚,这女人跟着聂校奈出现的时候,还带着青涩的味道,可这一年多的打磨,已经让她犹如被沙子磨砺后的珍珠,愈发的明艳照人。
秃头男其实在他耳边吹过风,说是聂校奈参与这次合作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现在仔细一瞧,这个女人的确有几分姿色和那些漂亮女人没有味道。
只可惜,他以前没有发现,不过现在似乎也不晚。
简凉淡淡的瞟他一眼,“司先生应该怕见到我吧,如果我找上你,那必然就是为了借钱求助。”
曾经在她任FL公司总裁时,因为一时间库存积压,找过他借钱,可当时他拒绝的话。
司御森表情僵了一下,“我现在掌控了公司,现在司家我说了算,以前你也知道,我不过是个二世祖,没有实权的。”
简凉没心情和他讨论过去的事,“司先生,不能帮和不想帮这两者的区别,我看的很清楚。”
司御森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她非常淡然清冽的神气,不禁怔住,其实那时自己喜欢是喜欢她,但是因为听了家里的话,想着FL又不是她的公司,反正她也是给别人打工,便没有出手相助。
他也知道自己很混蛋,明明没打算帮她,还诱骗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自己。
简凉很不爽看到他那回味似的目光,冷冷的警告,“如果你想找刺激的话,建议你离我远点,我给你的刺激,怕你承受不住。”
这次如果知道秃头男真正的老板是他,她就是宁愿公司垮掉,也不会与他合作。
司御森挑着眉,一副痞痞坏坏的神情看着她,“怎么个承受不住法,说来听听?”
简凉没料到这男人如此厚脸皮,刚要骂,就感觉自己身子一歪,直撞到了一个男人坚硬的怀里,骨节发出清脆的声音,一只铁拳握在司御森眼前——
“本人跆拳道黑带,曾经练过几年泰拳,现在的健身项目主要是游泳和跑步,不过每星期也会找人练练自由搏击......”聂校奈把拳头捏得咯咯响,“就这一拳,你猜你能不能承受得住?”
这些天,他是没有打扰简凉,但是却把过去他缺失她生活的每一天都调查了遍。
司御森看了眼他壮硕的身材,头皮一紧,却还强撑着,“聂校奈,你泡妞也有个挑选好不好?简凉你也泡,你也太不挑了。”
一语双关,既打击聂校奈,又自私的不想让任何接近她,这次听到秃头男给他汇报说是聂校奈已经宣称简凉是他的女朋友,司御森坐不住了。
聂校奈蹙眉,司御森阴邪一笑,“她是我用过的,你也捡?”
司御森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的脸上一湿,冰凉的液体顺着脸往下流......
简凉淡淡的看着司御森,放下空掉的酒杯,虽然身高低于他,但眼神里却满是睥睨的味道,““听着,那一晚我们是睡了没错,但是现在回想一下,你的技术的确差的可以,我完全没有感觉。还有,请照照镜子看看你的样子,真的是贱的可以。”
简凉淡淡一笑,目光扫过某角落里司御森的名义未婚妻,语气轻蔑,“还有,我可怜你,也可怜你的女人。”
说罢,简凉优雅转身,留下愤恨又懊悔的司御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