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勇说:“小妹敬干爹,应该连敬三杯,才显得有诚意。”
张金水说:“应该敬干爹身体永远健康,老当益壮。”又是一个邪笑。
吴丽卿说:“我敬一杯,是全心全意。敬三杯,那是三心二意。”
贾君逸欣慰地笑了,想这小家伙还真会说话,灵活机动的解析。
张小勇说:“好!我就全心全意地敬小妹一杯。”拿起杯子向吴丽卿的杯子碰过去,“当啷”一声,杯子差一点破裂。
吴丽卿说:“应该我敬你才对。哪里有年纪长的人敬年纪小的人。祝你生意兴旺!”
张小勇跟她再碰杯,说:“祝你青春永驻,美丽永存!”
张小勇干了满满一杯,吴丽卿则只喝一口。
张金水说:“小妹会偷工减料。不行,要喝干。”
吴丽卿抓住他说话的机会,说:“我敬你。祝你继续提拔。”
张金水这段时间正在找提拔,高兴地跟她喝了一杯。杯子放下,说:“谢谢你的吉言!”
张小勇说:“你们公安系统要提拔一级半级很难。大船吃大风。据说,没有花上几十万元是提拔不起来的。”
张金水伸出一支手掌,说:“有人跟我说,拿出这个数的钱给他,他包我提拔为副科级领导。我不干啦!哪里来的那么多钱!?混账死啦!”
贾君逸问:“是五万元吗?还是......”
张金水说:“那么便易!是五十万元人民币!”
贾君逸低下头,没有再说话。心想,憋屈!卖官啊!常听说公安系统的人,办事很大手笔,看来还真是这样。用了五十万元,提拔一个副科级,提拔后不知要捞了几百万元去弥补损失!?
张小勇说:“金水,你也太没有胆量了。你不会贷款吗?横竖你们系统有‘讨吃’,提拔上去后再捞回来,不就得了吗?”
张金水说:“这事我不干!能乱捞钱吗?别人也许能逃过惩罚,我就没有那个命了。”
贾君逸说:“对呀!还是不要去跟随这种大流。官当小一些也可以,关键是平安。你们系统的人,要么不出事,一旦出事就是大案,都要被判刑很多年的。之所以水涨船高,越来越厉害。”
张小勇自己喝了一杯酒,大声说:“君逸,我看你最‘无效’,最怕死。你难道没有看到别人当了官,不出两三年,就买新房,不少还买别墅。你本来是当官的种子,当官的料,就是因为你太怕死,才一直当不大。”
贾君逸说:“别人敢冒险,我一定不敢冒险。不要说我没有钱,即使有钱我也不知怎样送给领导,也不敢送。哪有那样白直,说:我这些钱给你,你给我提拔为什么领导职务。”
张小勇说:“我听人家说,还真是这样,直接提出要当哪个位置的官。”
张金水有些恼火,说:“喝酒啦!今天有酒今天醉,管他那官给了谁。谁当大官都是命,尾后入狱不吃亏。”
贾君逸说:“其实,升官有时候也不要花钱。看缘分,有了缘分也能提拔。我跟你们分管的领导关系不错,我可以跟他提一提。说不定有些效果。”
张小勇说:“分管的领导还是金水的老乡呢!金水也是怕死的人,都不敢去找他。”
贾君逸说:“我们找一个时间,我们三个一起去找他。”
张金水说:“去找他是可以的。但是,‘手伴’还是要带的。”
张小勇说:“‘手伴’我来拿,你怕,你就别拿。”
贾君逸说:“那干脆就明天晚上吧!”
张金水和张小勇都说:“好!”
张金水斟了一杯酒,对吴丽卿说:“小妹,刚才我们只顾讲自己的事,你别有意见。来。我敬你越来越飘亮,越有人疼,有人爱!”
吴丽卿说:“爱是很严肃的。一个人爱就行啦,那么多人爱,做什么?”
张金水说:“现在是竞争的社会,越多人爱,越幸福啊!”
吴丽卿说:“那么多人争着爱,干什么?不是都要相打打死啦?很多人争着爱,那个女人不就被撕成碎片?我宁可没有人爱我。”
贾君逸说:“也不能那样说。爱是有多种多样的,比如母爱、父爱、兄弟姐妹的爱,朋友的爱,当然有情爱。以前还提倡阶级爱,无产阶级爱无产阶级,农民阶级爱农民阶级资产阶级爱他们的资产阶级。爱是要分开而论的。”
吴丽卿说:“我不管那么多的爱,只要你把我当女儿爱就好啦!”
张金水和张小勇鼓掌,都喊:“喝酒!为了爱干女儿干杯!为了干女儿,干杯!”
张小勇重复一遍:“为了干女儿,干杯......哈哈哈!”
中国语言最好不要重复一遍,重复了味道、意义就有不同的解析。民间常说“干爹干女儿”难听死啦!有的人故意曲解。
吴丽卿敏感地说:“你们说啥呢?!说话都生毛出来。”
贾君逸也不好意思看看他们两个大男人到底想什么。
张金水“哈哈”大笑,说:“小妹,你就不要多心,不要多想。你想了,这话的意义就不一样了。中国的语言文字,很多字或词语是多种解析的。你重复多遍了意义就不一样;你多想了意义也不同,并且有时越想越像,越有那么回事。”
尽管解析、争论,酒还是要喝的,他们各饮一杯。吴丽卿还有点不服气,说:“希望讲话不要生出脚来。”
张小勇说:“我讲话很正规的,不会生脚。别人讲话都能生出第五支脚。”
张金水故意说:“人只有两支脚,连手加起来也不过是四支脚。另外一支脚在哪里呀?”
张小勇说:“你上下都想一想就知道了。”
张金水邪笑地说:“我想不出来。小妹,你想一想,看看能不能知道第五支脚在哪里?”
吴丽卿已经是青年女子,完完全全的女性,哪里会不懂得这两个老家伙在说什么?只是往那个地方想下去,说下去就下作了。她微红着脸,说:“你们自己想,自己说。我不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