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把一屋子人指挥得团团转的时候,宇文成都从门外走了进来。
众人都跪下行礼,阑尾炎的那位也想翻身下床,我一指那士兵说 :“你别动!”说着便把宇文成都推了出去。众人见我敢去推天宝将军都暗自打定主意要去找马明八卦一下。
我和宇文成都来到外面,还没等我说话他就问道:“可有把握救他?”
我见他是关心下属,也就不再恼他了。
“需要开腹,把坏死的阑尾切除,再进行止血缝合。”
“切除阑尾?”他眉头一皱。
我也懒得跟他解释:“放心吧,对身体没有影响。”
他微微点了点头,一抱拳:“那就多谢李姑娘了。”
“叫我法衣吧,或者道长,你随便。”我心想要是让他叫我棉儿我自己都会别扭。
“有劳法衣,成都告辞。”他转身刚要走,又转过来问“可还需要金线,我派人送来。”
“不用了,缝合棉线即可。”我笑盈盈的看着他,他立马知道了上次救产妇我要金线是在耍他,顿时又摆出了仰头闭眼的经典动作。
我说了一句:“将军慢走。”赶紧躲到屋子里去了。进了屋,里面一众人齐声到:“法衣大人。” 我也不推辞,正色道:“开始手术!”
一个在现代只要10几分钟的小手术,我整整做了一个小时。马明和另外的一个军医在旁边给我当助手,等最后一针缝合完毕,他们两人都浑身湿透了,简直比我都紧张。
“好了!”我长出了一口气:“叫一个郎中来开些消炎止痛的药给他。”我对古代的中药不了解,这些后期调理的事情就只好交给郎中了。
众人七手八脚的收拾东西,我自己来到屋子外面想透口气。 此时天已经黑了,一个士兵正站在院子里。见我出来便走过来一拱手:“法衣大人,将军吩咐等您做完手术去见他。”
我此刻又累又饿,但是将军的面子不能不给就对他说:“你带路吧”。
我跟着士兵来到营房最里面的一个大厅,看来这里就是宇文成都平时处理公务的地方了。来到大厅门口,士兵禀告了一声,便听里面说道:“进来。 ”
我推门走了进去,放眼之下这个屋子并不大,里面两边都是兵器架没有多余的修饰,正面条案后头宇文成都正在批阅军务。
他见我进来,搁下笔,站起身来。
我看着他,应该就是要说些感谢我之类的话吧,可是我现在饿得难受,只想回家吃饭。
他走过来,站在我一步之外,也不说话,只是用他那种一贯审视的眼光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有气,刚要开口,就见他说:“听闻世上只有神医华佗精通开膛剖腹之术,不知法衣道长的医术是师从何人。”
看来从当初我给那个产妇剖腹接生他就一直在怀疑我,加上这次我亲口说了开腹,这种超越当时医术太多的外科手术,确实值得他的怀疑。
我没办法只好强词夺理:“不瞒将军,我正是神医华陀的传人。”
“哦?”他竟然笑了,只是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轻蔑。
“法医道长何以证明?”
“将军也说世上只有神医华陀会开膛剖腹之术,那我这本事还能学自谁哪?”
我干脆来个胡搅蛮缠,难不成他还能让我捧一个华佗的灵牌出来不成。
“那你的工具箱做何解释,里面工具的材料绝不是大隋能制造出来的。”
“工具乃先师所传,用天降陨石所制,将军若不相信,可找人鉴定。”
古代的人多认为陨石是神奇之物,再说见过的人也少,我也只能这样胡扯了。
宇文成都收起笑容,沉吟了一下道:“姑且信你。”
“若没有其他事,法衣告辞了。”我气鼓鼓的也不行礼,直直的说。
“我叫马明送你回去。”说罢叫来亲兵嘱咐了两句,也不理我又去桌案后面处理军务了。
我气呼呼的走出来,正看见马明呗亲兵叫来。我们还是共乘一马回到王府,到了门口马明说晚上还要回去点卯然后交给我一个令牌,令牌象是用青铜作制,挺精致的。
“这有何用?”我不禁问道。
“姐姐,这个是进出军营的令牌,刚才将军吩咐给你的。”
我想起他刚才象审问一样的态度,把令牌扔给小弟说“我不要他东西”
马明见状,又凑过来露出八卦的本性”姐姐,将军得罪你了?”
我懒得跟他说,就撵他走。他翻身上马说道“姐姐莫生气,将军是个面冷的人,他若不是真心信任,也不会给你这块出入令牌了。”
我心里还在气就嚷道“告诉你们将军,要是想我出入军营给他做免费医生,令牌就要他亲自来送。”
小弟不怀好意的笑笑,拱手叫了一句得令,转身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