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辰一上来就看到这幅景象,道观门口放着把躺椅,椅子上如同躺了个睡美人,阳光挥洒下来,如同给她蒙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伸手挡在她的上空,那张因阳光照耀而晒的有些微微粉红的绝色容颜,如同跌落凡间的仙子。
他呼吸清浅,内心一阵骄傲,他姐越来越妖孽了,如果就这样一直生活着那也不错。不过随即他又想到山下的那些人,顿时内心郁结,那些该死的苍蝇总打扰他姐的清静。
“来了。”安凡星伸了个懒腰,托着下巴看向秦辰,似乎早就意料到他会出现,看见他一点都不意外。
“姐,安家来人了。”秦辰一屁股坐在边上的石头上,笑的阳光灿烂,但说出的话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姐,安家有什么好的,不就仗着有几个钱,一只只跟骄傲的孔雀似的,拽的跟二百五似的,鼻孔朝天,谁都不放在眼里。
好像出现在这里,委屈的他们屈尊纡贵,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话虽如此,但秦辰一点都没把那群人放在眼里。在那些人看来,好像他们施舍点什么,他姐就得感恩戴德,当牛做马才能报答这些人。
那趾高气扬的嚣张样,怎么看怎么欠扁,要不是他姐交代过不能动手,他早就把这些人揍的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的跪在他面前求饶。
“蹦跶不了几天,几只臭虫而已,不怕脏了自己的手?”安凡星眉毛一挑,那张脸张扬肆意让人误入歧途,尤其那双眼睛,灵动中带着不羁,这是算计人的征兆。
看得秦辰兴奋的一脸激动,讨好地奉承了一句,“最喜欢看姐痛打落水狗了。”
安凡星神气地把头一抬,“去,把姐的褡裢带上,下山。”
“好嘞。”秦辰狗腿子地跑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肩上果真挂着个褡裢,蓝色迷你型的褡裢,看起来很精致,纯手工制作,一头绣着八卦图,一头绣着太极图。
中间鼓鼓的,不知装了什么。如此小巧精致也可挂在腰间,还挺方便的。
山狼村,秦家小院。
此时的小院门口停着几辆沾满泥巴的豪车,灰不溜秋的都看不清原来的颜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停放了几年,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
奇怪的是车边上站着安凡星的养父母,两人衣着朴素,一身洗的干净褪色的中山装,他们时不时朝村口张望,偶尔还俯身对车里的人说些什么。
安凡星和秦辰刚出现在村口就看到他们家小院门口的状况,尤其是安凡星见状不由得皱眉,一脸不悦。她不屑地瞥了眼车,讽刺地勾了勾嘴角,加快脚步走向养父母。
秦父眼尖,一脸憨厚地朝车内笑了笑,“安先生,星星来了。”
谁知车内传来‘哼’的不悦声,似乎让他等人非常不高兴,语气都带着几分命令,“既然回来了,那就赶紧叫她上车,东西也甭收拾了,回去重新再买。”
这里的东西他也瞧不上,再说穿成乡巴佬的样子回去让他多没面子,还会惹来别人的嗤笑。他一脸嫌弃的甚至连看都懒得看安凡星一眼,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一样,这穷山恶水的山沟沟里养出来的,会有什么素养。
此时他心里十二万分懊悔,为什么要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搞得自己灰头土脸染了一身灰,吃了一嘴土。这什么破地方,人都快散架了,早知道随便派个人接回去得了,他保证这种事再也没有下次。
“爸妈,我回来了。”安凡星笑的一脸灿烂走向秦父秦母,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正眼瞧车上一眼。至于来的是谁,她一点都不好奇,甚至连问都不问,直接拉着秦母往自家小院里走。
自安凡星出现之后,秦母眼里就不再有所谓的客人,她开心地任由安凡星拉着自己进屋,而后从锅里拿出一盆热腾腾的食饼筒,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饿了吧,趁热吃。”
安凡星高兴的像个孩子,她抱着秦母撒娇,“好香,妈,我最爱你了。”
知道她喜欢吃,每次下山都早早准备着。这待遇秦辰都没有,世界唯此一份。
安凡星立即拿起一个咬了一口,享受地眯着眼睛,还不忘夸赞一番,“嗯,好吃,满满的母爱味道,我最喜欢了。”
秦辰一直跟在安凡星后面,每次看到这种画面他都觉得不可思议,“姐,真有那么好吃?每次被你说的好像天上仅有地上绝无的样子,我试吃看看。”
秦辰刚伸手就被秦母嫌弃地拍掉手,“想吃,自己弄,这是给星星的,没你的份。再说,你的手脏死了,别什么都随便摸,要是星星吃坏肚子怎么办。”
“妈,我是不是你亲生的?我一定是垃圾堆里捡回来的。每次我姐一回来,你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我了。
我好可怜,姐,求安慰。”秦辰委屈的小眼神眼巴巴地盯着安凡星,好像被抛弃的小可怜,不给吃还被打,有妈的孩子连根草都不如,被嫌弃的不要不要的。
结果安凡星神补了一刀,“你不是不喜欢吃这个吗?每次都和我吐槽说这个难吃的要小命。别和我装,呆一边去,别妨碍我享受美食。”
“臭小子,竟敢说老娘做的东西难吃?”秦母想也没想就相信安凡星的话,直接一巴掌拍向秦辰后脑勺,幸亏他跑得快,否则非得被拍的眼冒金星不可。
就他妈这武力值,搞不好能拍出脑震荡,万一拍傻了,也没人心疼。他幽怨地瞪了安凡星一眼,结果秦母一个眼刀子过来,顿时服帖,得,他真的不是亲生的。
安凡星连吃两个,这才心满意足地坐在椅子上,她伸直了腿交叉在一起,晃着脚尖假寐。炼了一天的药,虽然没损耗多少精神力,但最终失败了,这让她干啥都提不起劲,再加上又懒,要不是有事,真想躺个三天直接和周公下棋去。
“星星,你妈会不会出事了?”秦母搬来条小凳子坐在她边上,小声问她,还特意看了门口一眼,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
秦母口中的人乃是安凡星的亲妈,以前偷偷摸摸来过几次,这人晕车却依然不远千里迢迢跑到这山旮旯,每次都是自己坐车过来的,每次来都被车颠的死去活来都要丢掉半条命,来了之后都要大病一场,但最后都还是被安家带回去。
这么多年虽然来的次数不超过一只手,上次来的时候还是五年前。之后连个影子都没见到,甭说人,就是电话都没有。
虽然这地方偏僻了点,但该有的通信却和现代一样。至于这泥泞路,那是他们不想修,并非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