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竹慵懒的靠在软枕上,头顶后青丝铺散,被子半掩……
闻言抬头幽怨的盯了他一眼,“想去,但是好累。你抱我去?”
听她这埋怨的语气,可那眼角无处不流淌着被他滋润后的明艳和风韵,哪里会真跟他生气。
她说这话他倒求之不得,萧何伸手过去一把将她捞起来,“那有何问题,我不仅抱你去,我还帮你穿衣,帮你洗漱行了吧?嗯,自己疼的媳妇儿自己得负责……”
他咬重了疼那个字,轻竹臊红脸的轻捶他,“放我下来,我去就是啦!”
两人又胡闹了番,待天色大亮,才整整收拾后相挽着出门。
轻竹没想到一出去,门口就停了一口四人抬的带莲蓬轿辇,四方都是镂空,唯有顶上摇曳着一面灰棕色的阔气帘子,帘子边上掉着一排密致的流苏,整个布纹大气庄重,隐约可见一朵朵的富贵牡丹。
轻竹有些看晃眼,以前萧何是少爷是丞相的时候,这派头也没这么大啊!难不成以后去哪都要坐轿子?
她念头只几闪而过,就从容跟萧何上了轿子,总不能让周边围绕的百姓看着,堂堂丞相夫人是个土包子吧?坐个轿子都惊掉了下巴!
不光这轿子派头,就连队伍都是,前后排成一条长龙,估计有五十来人左右。
而昔日跟着萧何的展肖,自然就成了随从侍卫,走哪都腰挂一把佩剑,走在离丞相最近的前面,也算是跟着水涨船高了,否则若是一个普通的武兵,现在仍还得需留在军营日夜操练呢。
展肖这些年被磨砺出来的不止冷,还有一种拼杀中沉淀出来的野狼气势,仿佛他只要随意一个目光,步子抖一抖,便会让周围人噤若寒蝉。
他凝神直视着前方,但其实感官都是发散开来的无死角感受着周围动静,不管是以前的战火纷飞,还是现在的安国太平,他都毫不懈怠。
这会儿碰巧大队伍要转角了,就在角口另一边忽然传来轻微的马蹄声和喊救命声。
其余人或是还不明确,萧何轻竹几个会武功却察觉到了,不禁眉头一蹙。
而展肖身为护卫第一时间就做出反应,迅速闪身到队伍前面,拔出佩剑凝神以待。
一匹鬃马就那么从转角冲了出来,速度快得只听闻其上主人的尖叫声,还有飘荡的一团模糊的粉色影子。
那粉团子看似就要从马背上颠下来,展肖几个箭步冲上去一手抱住那粉团子,一手扯住缰绳。
掉落地面后的景象是,相较起展肖的魁梧身形来说的娇小的粉团子,整个儿都挂在他身上了。而展肖整个人呈大字型,一手一团粉,一手牵着缰绳。
‘啪啪啪’
周围百姓传来鼓掌声。
展肖偏头将粉团子放下来,不经意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竟然好奇的盯着他打量,一时间…倒也没感觉到不自在,因为她那双水灵灵的桃花眼特别清澈,像一汪水一样,让人看着很舒服。
放她下来后,粉团子礼貌的弯腰作揖,“多谢大哥哥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