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竹乖乖巧巧地抱住他脖子,亲昵地蹭,“嗯,不找你还能找谁,你是我最信赖最亲密的人。”
小女孩说起情话来也不含糊,一个个字如轻锤敲在他心扉上,心间顿时溢满了激动和满足。
“乖,”他扭头吻了她额头一口,怕又把持不住调戏她了,赶紧偏过头继续念书简,“以上听凭……”
阿竹听完了全翻译,还是对许多事情充满疑问,“那你怎么肯定他一定会做坏事呢?要是先按这个合约执行,倒时他们过上舒适的日子,罗秀春又有钱拿,他们不一定会偷我的菜出去卖呢。”
“这个我当然明白。他不偷,那就想办法让他偷。”
顿了顿后,在轻竹耳朵旁咬了一窜文字。
轻竹听完大惊,皱眉,“这是要栽赃嫁祸吗?好像有些……不道德哎。”
“阿竹你想想,如果他没起那份心,我们也拿他无可奈何。要是他中了圈套,说明他对你并不忠诚,那就是他咎由自取。就算这次你不设计,下次倘若遇到同样的事情,他照样会背叛我,我们这也叫未雨绸缪懂吗?”萧何耐心开导她。
想起沈刚烈过去对自己做的种种恶事,轻竹咬牙答应,“好,那沈火苗怎么办?他还那么小,心眼其实也不坏,就是娇纵了些。让他受父母祸累入十年的狱,实在……”
“那简单,”听她说得在理,萧何自然依了她,拿起笔写下最后一封关于沈火苗的条约,“看,将那个地方改成愿意交一两黄金给店主,以赔罪。到时你帮他交就是了。”
轻竹晃神地哦了一声。思绪却是飘到老远。
父母入狱,留下孩子真的好吗?
轻竹不想事事给萧何添麻烦,努力自己想通这个问题。
让沈火苗的父母留下来,有两条后果。
一是沈火苗被他爹娘带弯,长成一个坏孩子。
二是成为个好孩子。但以沈刚烈那吃喝嫖赌无所不精的顽固性子,沈火苗长大后必定为他爹负债累累,对他的成长也不好。
想通后,轻竹便不再纠结那点小九九,还是决定给自己报仇。
“好,那就听你的。不过还有件事挺奇怪,为什么一定要繁琐的弄这些条约?你在衙门当功曹,直接引沈刚烈犯案的话,也不是有正大光明的理由逮捕他?”轻竹问。
萧何沉吟了会,道:“这件事我要求绝对,不会给沈刚烈翻案的机会,合约,便是铁证如山的证据。如果是抓住个罪名随意判他,他闹起来,甚至有朋友相帮,再狡辩一些,将大事化小,就很可能脱罪懂吗?而我虽能施加压力强行给他定罪,那样的话……我在百姓面前的形象可能会不大好。”
轻竹大惊,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不不,那我还是别报仇了,直接找个理由赶他们出去吧。你如今这样做……是不是也违背了你的准则?”轻竹垂下眼睑。
她怎么高兴高兴着就忘了,他现在是功曹,以后还会是丞相,怎么能帮她做这些给他抹污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