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薇立刻就摇头道:“没有!只是血迹干涸了而已,看起来脸伤口都没有处理过呢。”
轻竹心中一紧,颓然坐下来。
“雪薇,你帮我把这药送去吧。”轻竹沉吟半晌后道,实在怕被当面又拒绝。
他不知道以前有多温柔,现在冷漠起来就有多可怕。
雪薇走到桌前眨巴眨巴眼睛拿起药瓶,“这是治创伤的药吗?好,我马上送过去。”
雪薇走后,月蔷安慰轻竹,“少奶奶,少爷会明白你的心意的。”
“管他明不明白,我只是希望他别折磨自己的身体而已。”轻竹按了按眉心,宽衣往床边走去。等了这么久真是困极了。
另一边雪薇小跑到萧何的书房前,敲了敲门便被叫进去。
里边,只有萧何和书童童冕二人。
雪薇缓缓走过去,将药瓶放在桌上往里推了推,“少,少爷,这是治脸伤的药。”
少爷真的很俊啊,近看有一种快不能呼吸的感觉,要不是童冕在这,她想自己都鼓不起勇气说话了。
轻竹身边的丫鬟,萧何自然认得,他扫了桌上的药瓶一眼,心头微动,嗓音抑制不住丝丝喜悦,“夫人叫你来的?”
雪薇攥了攥衣角,心里有种强烈的不甘。
夫人?她除了动用权利拿了药房的药,还做过别的事吗?
不,是她雪薇在这大冬天在门口等了几个时辰,等到手脚麻木冻僵,却不被任何人记起和心疼。
要不是她去报信,夫人会知道少爷的行踪吗?
“不,不是。是雪薇看少爷脸上有伤,就,就去药房讨了药……”雪薇说着谎,气息略微急促。
刚还微亮的眸子彻底黯淡下来,萧何淡声道:“退下吧。”
看来少爷并没有在意区区一瓶药,雪薇不知该高兴还是失落,至少这件事少爷夫人永远不会知道了吧。
而她,能否通过这件细微的小事在少爷心中留下一道划痕呢?雪薇臆想着。
后是童冕看不过去,仗着和少爷的情分,硬是丢下研磨,拿来雪薇拿过来的药,嚷嚷着给少爷上。
萧何也不是想折磨自己,只是懒得管罢了,看童冕如此坚持,便由着他。
回去时已经快天亮了,但萧何还是不放心想回去看看。
从不曾想自己会是个那么不合格的丈夫,居然留妻子独守空房,哪怕他们在冷战。
其实今天一天,他有点生她气,但更多是在反省自己。
反省当时那和恶霸没区别的行为,深感震惊和无奈,过后又是懊悔和自责。
而县衙牵扯的事也是一部分。
见还有半个时辰可以躺躺,萧何脱下鞋子上了床,就躺在外侧静静看着她的背影。
嫁给他真的那么不幸福吗?她真的从一只高空飞的鸟变成笼中雀了吗?成婚第三天了,他没见她笑过。
哪怕是在洞房那晚,两人处于旖旎之中,她也不过是本能的害羞罢了。
正想着,里侧的人突然翻转身体过来,自然而然的抱住他腰,寻着他胸膛蹭了蹭。
萧何不知这睡梦中的行为当不当得真,只是下意识的去抚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