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郎听了有些不满,却突然又笑了起来:“是,大姐夫是官,二姐夫在商,三姐夫有嫌犯、治安要管。就我清闲。哈哈,你说王云怎么能和玉竹订过亲呢。咱们从小到大,怎么就没听说过呢。”
那少妇嗔道:“你还笑。是呀,我们开始也不相信,王强拿出了当年与钟奋写的文书,是真的。”
货郎笑得合不拢嘴:“嘿嘿,真有意思,你说志获和玉竹挺好。小时候就好往一块凑。王云和笙楠相处挺好的。现在这不是棒打鸳鸯吗。嘿嘿。”
那少妇给货郎擦了擦汗说道:“也怨大姐夫说话太不拿王强当回事。惹恼了王强。”
货郎话语带着一股酸味:“是,你大姐夫是狂,还不是因为他自己当了教谕,你三姐夫又是县捕头。你们家有四个秀才,全县独有此一家。”
那少妇听了也抿嘴笑了:“还不是你笨,我不帮你,你连个童生都考不上。太笨了。”
货郎美美的看着少妇,也抿嘴笑了起来:“要不是为了娶你,我才不考什么童生呢。背书也累呀。”
那少妇一本正经说道:“你说他们要是好好的和王强说说,王强也不会非要王云娶玉竹吧。王强他也应该知道,笙楠老是去他家,借口是去找王露,实际就是找王云去了。”话里有些埋怨人的意思。
货郎扁担换了一下肩。说道:“那还用说,你爹娘不知道呀,玉竹借口去你家找你和你姐,见了志获聊起没完。”
那少妇又有些发愁了。说道:“知道,这不才去贾成佐家提亲的吗。”
货郎听了又幸灾乐祸的哈哈笑了起来:“嘿嘿,没想到,王云和玉竹订过娃娃亲。哈哈哈。”
那少妇又嗔道:“你笑什么。”
货郎笑得更厉害了乐得闭不上嘴。哈哈说道:“有意思。你说如果王强他们家赢了,那该怎么办?哈哈哈。”
惹得那少妇也笑了:“别胡说。”
货郎认真说道:“还真应该和王强好好说说王云他们的事。”
货郎和那少妇边聊便走,走的挺快,走到林乾等人身边,好奇的打量了众人一番。匆匆过去了。
太阳西沉,天空不见了红霞。四个轿夫抬着两顶轿子急匆匆而来,不远处就是人家,赶到了林乾众人跟前,轿夫放慢了脚步,轿中人挑开轿帘看了看众人。直奔人家方向去了。
路凤灵从马车里探出头,低声对牵马走在旁边的林乾说道:“林乾哥,你看前面那两个人好像在跟踪云雾信他们 ?”
林乾小声说道:“是,我也注意到了。”
安梓把鸽子放飞,走过来对林乾说道:“老大,老四来信,说有两个人在跟着我们,他们后面也有一人跟着他们。他准备把这三人都抓住,要我们帮忙。”
木艺空接住飞来的鸽子取出纸条看了,托着鸽子来问道:“大哥,我们用告诉云雾信他们有人跟踪他们吗?”
林乾对木艺空轻声嘱咐道:“告诉雾信,后面有人跟踪他们,叫他们把人抓住,你去帮忙,记住尽量不要伤人,我们还不知道他们是敌是友怎么回事,知道吗。”
林乾又对众人叮嘱道:“你们装做不知道,继续赶路,我去帮郅摘他们。”
木艺空提气轻身紧走几步出了人群,脚下无声悄然靠近前面的那两个人,那俩人不紧不慢光注意前面了,猛地一回头才发现一人手提长枪就出现在他们身后时,心中惊慌失措,刚一愣神,就发现道路两旁也各出现一人,一个又瘦又小,一个又瘦又高。俩人慌忙转头看向前面,却发现前面一红脸大汉正笑着站在他们面前。
安梓把马的缰绳递给尤义。悄然溜进了庄稼地。尤义又接过林乾的马。林乾放慢脚步,落在了后面,偷眼看见郅摘赶到了那俩人的一边。才猛地回身走向那俩人,那俩人见林乾转身走向自己一惊,也慌忙转身想往回走,忽见左右各出现一人。面前人影一闪,还没看清就被绊倒在地,安梓,白报德上去将二人抓住。
见郅摘回来。毕慕算,巫结敞把马的缰绳扔给了苗同真,二人猛然转过身,冲后面那人跑去。忽见两人冲向自己,后面那人神色大变,转身想跑,毕慕算大手一挥一物破空而出,打在那人脚上,那人一个踉跄,还未摔倒,郅摘就到了跟前,手中武器点在那人头上道:“别动。”
白报德、巫结敞跑过来把那人抓住。
经好言寻问,才知道抓住的这几个人,他们是道东古路村王强家的家丁,王强大家大业。这几日正与道西岔路村郑雅家比武赌斗,这两村的村民世代都好习武。
原由是古路村大洪刀王强与岔路村钟奋相交甚好,给他们的孩子从小就订了娃娃亲,不想钟奋夫妻早亡,孩子王云,钟玉竹长大。
钟玉竹竟然接了同为岔路村郑家的聘礼,欲嫁给郑家公子。本来依着王强的夫人这事也就算了。
可是王强听说后心有不甘,来找住在舅舅家的钟玉竹说说往事,提起钟玉竹定亲的事。钟玉竹的舅舅贾成佐说收聘礼是他的主意,不怪钟玉竹。因为不知道钟玉竹订过娃娃亲。与钟玉竹无关。
贾成佐又说:“自己既然接收了郑家的聘礼就没办法给人退回了,况且钟玉竹与郑志获从小一起长大,脾气相投,知根知底,除非郑家改变主意。不然不会更改。要王强去找郑家商量。”
王强又来到郑家商讨此事,恰巧郑家的大女婿也在,态度强硬,结果言语不和两人闹翻,决定打赌以武分胜负,约斗九场。每场三局。两胜为赢。最终胜家娶钟玉竹,要贾成佐请人做评判。
连斗了两日,四场郑家输了三场。落下风,王强知道郑家交友广泛。怕郑家请来高人帮忙,才派出家丁盯着各个路口,好早知消息,早做准备。家丁见林乾等人众多,带着刀剑。误以为林乾他们是郑家请来的帮手,才尾随跟踪看看到底是不是郑家请来的武林高手。
大洪刀法是王强他们家祖传的刀法,主要传授家族中人,很少传给外姓人。在此地是赫赫有名。
郑家乃是秀才之家,在本县郑家名声远扬,无人不知。郑雅是个老秀才,开了个私塾教些小孩子习文。
大女婿千里飘郭凉也是秀才,受过武术名师指点轻功好些,在县里当教谕。一把落叶青锋剑横扫这一带。
二女婿玉面剑程游也是秀才,拜得名师,剑法了得。在县里一家商铺做管账先生。一把灵宝剑无人敢惹。相传灵宝剑乃古代名剑。有“街市闻人传,一剑削十钉,剑无纤迹;用力屈之如钩,纵之铿锵有声,复直如弦。古之所谓灵宝剑也。”
三女婿带刀龙卫脉还是个秀才,做了县里的捕头。是有名的八卦刀弟子。手中八卦飞龙刀威震整个万荣。
四女婿闪电剑简冬,轻功不错。考得童生做了货郎。手中清风刀快而轻巧。
独子笑面剑郑志获也是考中了童生。真正的书剑门第。全县独此一家。
大女婿,二女婿,三女婿都交友甚广。
王强也是豪爽之人,只是因一时被言语所激,恼怒鲁莽,当时脑袋没有转过弯来。现在虽然后悔,话以说出,也不好回头。
知道这些后,林乾等人真是不好意思了,连忙松绑道歉,陪着笑脸说些好话。好在没有伤着人。王强家丁见林乾等人带着刀剑,又给赔礼又道歉,也不敢,不好发怒,只能作罢。一同回村。
天色也晚,林乾他们正好要找地方住宿,于是与王强家丁边走边聊一同前往古路村。刚到村口就看见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看向他们。
王强家丁见了赶紧上前说道:“二公子,小姐。我们回来了。”
二公子看向众人,一脸疑惑道:“他们是什么人?怎么回事?”
一个家丁悄声说道:“他们是路过这里的路人,不是坏人。想找个地方住一宿。明天赶路。”
另个家丁凑近王云身边小声道:“他们不是郑雅家请来的帮手。我问清楚了。里面还有高手可能不在您之下。”
二公子听了急忙抱拳说道:“各位朋友,在下王云,是道东面古路村人。如不嫌弃,可随我到家中将就一宿。”王云见众人带着刀剑,就知是武林人士。又见大多年纪与自己相仿。王云也是好客。又听家人说里面有高手就想结交。
林乾一指木艺空、云雾信介绍道:“在下林乾,我二弟木艺空,三弟云雾信。还有就是仆人。”木艺空、云雾信忙拱手施礼。
郅摘不待林乾介绍,自己到了王云跟前笑着自己介绍自己道:“我是老四郅摘。麻烦王云兄了。”
同王云在一起的那小姐在旁边嘲笑道:“也没人问你呀。”
郅摘拉了一下尤义笑道:“我大哥没介绍我吗。我自己介绍一下我自己。哈哈。还有我五弟尤义。”
王云忙呵斥那小姐道:“珍珠。”又对林乾等人说道:“家妹王露不会说话,不好意思。”王云连忙圆场。
路凤灵轻扶着单雨莲下了马车,龙飞霞也跟着下了马车。尤义过去领着方寻。
云雾信对王云说道:“没事的,我们人多,不好打扰吧。还是去客店比较好。”云雾信也忙把话岔过去。
王云忙再发出邀请:“不用客气,村子有客店也住不下你们这么多人。我家房间多一些。挤挤够用。家父也是好客之人,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