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熠辰等了好一会儿沈香茉都还没出来,只听见里面是有在换衣服的,他在屏风外踱步了两个来回,架子上的外套终于被她拿下来了。
穿上外套的声音传来。半响,脚步先出现在了屏风旁,继而是她的裙摆,季熠辰视线往上,终于看到了她从屏风后出来,长长的裙摆拖拽在身后,她未施粉黛的脸上,解了一半的黑发瀑布般垂在身后,耀眼的似一团明火,夺了他所有的眼球,让他无法再挪开视线去。
沈香茉长长的睫毛微垂着,看他如炙的眼神,脸颊绯红,晕染如霞。季熠辰看着她,忽然把她拉拽到了自己怀里。跌坐在了床上,沈香茉被他抱在怀里,长裙摆还拖拽在地上,覆盖着两个人的下半身,热情如火。
太美了,她有些紧张的搂着他的脖子,下意识的想要去咬嘴唇,他的眼神一暗,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他用力的箍住了她的腰,抱起来把她放在了床上。
大红的嫁衣似火凤,四散开来的乌发如瀑,白皙如凝脂玉一般的肌肤泛着羞涩的红晕,沈香茉有些不安。他却以空压的姿势在她身上,低头望着她,眸子里的炙热毫不遮掩,她往下去。犹如跌进了深幽中,旋转的都是他的情绪。
他不说话,也不动,就是这般注视着她,沈香茉渐渐的承受不住他那样的视线。闪过视线双手轻轻的拽了一下底下的被子,下一秒,他便低下头来攫获了她的唇舌。
他肆意的汲取着她的所有,没有前提的预兆,这个吻来的深刻而绵长,季熠辰似乎根本不想让她有喘息的机会,两个人的呼吸节奏都乱了,她睁着眼看他,他却抬手蒙住了她的双眼,另外一只手,解开了她的嫁衣。
红色嫁衣上躺着的是她,帷帐内的空气越来越热,沈香茉有些神志不清。忽而眼前一暗,季熠辰还有空把帷帐垂下来,这一落下,厚重的帷帐遮住了里面所有的春光,只剩下她轻抑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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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茉累得不行,一晚上都在应对他饕餮不足的索求,他让她穿上这嫁衣,到最后就是为了亲手解这嫁衣,沈香茉没力气去想他怎么会忽然生出这样的想法,后半夜她都迷糊了,可迷糊着,嘴里还是抑制不住声响,他的占有,比任何一晚都要来的剧烈。
第二天早上醒来,看不清窗外,只凭借着帷帐上的缝隙依稀觉得天亮了,屋外也没人来敲门,沈香茉发现他的手搁在自己的腰上,微动了动,季熠辰醒了,他凑了过来,身子贴近她,沈香茉觉得有些烫,他却搂紧了她的腰,把她桎梏在了怀里。
沈香茉身子微僵,感觉到了什么,耳后却是他的轻笑声。
她转过头去,看到了他眼底闪过的一抹得逞,还没意识过来,他直接覆了上来。
......
沈香茉请安迟到了,她这其实已经不是迟到,直接晚了。
今天还是二皇子和皇妃大婚后第一天敬茶的日子,季熠辰早上醒来时就命人去景仁宫说过了,可沈香茉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二皇子大婚,太子在东宫折腾的不轻。
等她前去请安的时候二皇子和二皇妃已经敬茶过去,去往明华宫和李淑妃请安,沈香茉进了屋子,皇后正在那儿吩咐事情,见她进来,脸颊又绯红的,“既然身子不舒服就别过来了,好好在宫中休息。”
太子命人来说太子妃身子微感不适,皇后还要吩咐太医过去看看的,如今看到沈香茉过来了,直接让人把丛太医请过来。
等丛牧来了之后,皇后说太子妃身子不适,把脉出来好的,丛牧还是从善如流大的说没有别的大碍,只是没睡好,精神欠佳,多休息就行了。
她可真的是一整夜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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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景仁宫出来,回东宫的路上,沈香茉意外的遇到了从明华宫请安出来的季熠川和田馥儿,站在对侧,沈香茉朝着他们微微一颔首,季熠川笑着,“大嫂,听闻你身子不适,如今可好些了。”
沈香茉心中暗骂了季熠辰一句,回笑,【好多了。】
昨夜田馥儿看的并不清楚,如今再看太子妃,这容貌真的是惊为天人,传什么似乎都只是为了衬托她,田馥儿过去在兰城时也只是远远的看过她,田家和沈家家世差距大,她们不可能熟识的起来。
【如今是要去祠堂么,你们且慢走,我先回去了。】沈香茉最后添了一句,从他们身侧走过回东宫,田馥儿回头看了她一眼,“太子妃可真是美呢。”
“馥儿也是淡雅之人。”季熠川收回了看着她背影的视线,转眸看田馥儿的侧脸,语气里一抹温柔,眼神清定。
田馥儿红了脸,想起在明华宫时他护着自己的几句话,再想起昨天的种种,今早的嘱咐,光是这些就足够让她对他托付终生。巨在台圾。
这儿是皇家,她是皇妃,她定是要学的妥当,把他照顾的很好,即便是不适应,她也一定能慢慢融入进去。
季熠川牵起她的手往祖祠走去,这儿沈香茉回了东宫,瑞珠她们已经把床榻收拾好了。
压在身下睡了一夜的嫁衣早就已经是褶皱不堪,蚕丝精细的衣服哪里经得起这般蹂躏,一早崔妈妈过来,当即就命人把衣服拿下去重新浣洗。
午膳时季熠辰没回来,沈香茉简单的吃过了午膳,实在是太乏累,在屋子里走了两圈消食后,沈香茉躺下睡了。
这一睡,竟然到傍晚才醒来。
偏厅内前来请安的闵柔她们等了许久,如今不是在睿王府,是在宫中,太子妃没来,她们也不能私自的走,就算是暗暗发了牢骚也不能明着说什么,她们也必须在这儿等,唯有在前殿这儿才可能见到太子,入宫到现在都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太子殿下可一晚都没去过她们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