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间,香腮觉得自己抱着个大暖炉在怀里,她是雪狐,天生就喜欢凉的东西,她微微拧眉,实在不习惯。
想要把暖炉给推开吧,可是手上一用劲儿,似乎不对。
怎么是那个大暖炉在抱着自己?
香腮很困,两只眼皮,都睁不开了,是谁说特么的酒是世上最美味的?她只喝了一大口而已。
不但又苦又辣,而且,还弄得她头晕转向的,然后……然后她就没有印象了。
香腮再次不悦地想要把抱着她的暖炉给推开,可是,同样还是推不开,她真是要怒了。
这是什么暖炉,怎么那么黏人,竟然都推不开。
她愤怒又无奈,强迫自己睁开双眼,看向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大暖炉’。
“你个死……啊!”一声尖叫之声从她的喉中溢出,什么瞌睡虫,都被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给吓没了。
她赶紧用力地推开那个男人,坐了起来。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会来到这里的?她记得自己好头晕,然后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然后……
香腮转头,看向床上那个男人——阎千思!!!
不会是她自己摸进了思儿的房间的吧?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她怎么可能会自己摸进思儿的房间呢,这怎么可能呢?
“阎千思,你给我起来。”香腮一把将阎千思给拎了起来,拎到自己的面前。
“嗯?香腮姐姐,你一大早就人叫我起床啊?天都还没亮呢。”阎千思半睁着迷茫的眼睛,迷糊地问道。
要不要那么急啊,艳叔叔与若千姑姑大婚,爹爹他们说什么也不会那么早就离开的吧,肯定还要住上几天。
他可以好好睡觉,真的。
“香腮姐姐,你都不困吗?是娘亲让你来叫我的?”
平日里,香腮就是以轻妩媚的空间为家,所以,阎千思直觉认为,是自家娘亲让她来叫自己的。
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除了自己之外,香腮也是坐在床上的,而且,还是在里边。
“臭小子,还在做你的白日梦。”香腮怒气中烧的一巴掌拍在了阎千思的脑门上,还在做梦呢?
她哪里还困,所有的瞌睡虫,早就被吓醒了。
“你给我说清楚,你是怎么把我弄到你的床上来的?”
她咬牙切齿的问道,拒绝承认,是自己爬到这个臭小子的床上来的,绝对不能承认。
“嗯?”阎千思不明白她的话,什么弄到床上,他哪有那么个胆啊,他……
突然,他面色一绿,在看到自己与香腮,在同一个被窝里面坐着的时候,终于清醒过来了,赶紧把被子往自己的身上一拉。
虽然穿着里衣,但是他还是很保守的,不能被人给看了去。
“香腮姐姐,你怎么跑我床上来了?”
他明明记得,自己被城主府的下人带到这里的时候,房间里面,就只有他一个人啊,他记得很清楚的。
虽然昨夜,他也多喝了几杯,可是,这点意识,他还是有的。
“我昨晚明明看到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的。”
“你——”香腮被他的问话给气着了。
这不就是间接的告诉她,是她迷迷糊糊地跑进了他的房间?然后把这个从奶娃子开始,就被她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思儿,给睡了?
她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不过气归气,急归急,她还是伸手,一把将被阎千思扯走的被子给抢了过来,凭什么他一个大男人,就把被子给抢了过去,让她一个姑娘家在空气里头露着?
“你昨晚,还有什么印象?”她边问着,边把自己先给裹严实了。
“昨晚,你……我……”阎千思支吾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他真的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香腮姐姐,你是什么时候到……我的床上来的?”
这是他心里,唯一想要问的。
“我怎么知道?这要问你啊。”香腮哪里知道,她昨晚喝了酒,什么记忆都没有了啊。
可是,他没喝酒吧,总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吧?
想到这个,她就来气,这个臭小子,知道她过来了,竟然还敢搂着她睡得那么香,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问我?”阎千思无比地错愕。
他哪里知道啊?他这是冤也冤死了,早知道,他就绝对不会碰一滴酒的。
“我昨晚……”
“行了,你不用再说了,我也不想听。”香腮见他要说话,立马打断他的话。
用膝盖想想也知道,这件事情,错的是她,而不是他,肯定是她在无知无觉的时候,把这小子给睡了。
“我警告你,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懂吗?在谁的面前,都不许提起。”香腮把被子往他的身上一丢,想要从他的身上爬到床下去,先将衣物给穿起来。
一地的凌乱,想想也知道昨晚发生过什么事情了。
天哪,她竟然无耻地将阎千思这个小伙家,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孩子给睡了,她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所以,她得赶紧离开才行,可不能再在这里待着,要是被谁给逮住了,那就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她咬了咬牙,她这会儿,本来就已经说不清了。
“什么意思?”
可是,阎千思却是一把将她给拉了回来,抱在自己的怀里,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就当没发生过?这怎么可能,他想,该发生的,他们应该什么都发生了吧?怎么可能当铸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可不是他阎千思会做出来的事情。
而且,爹爹和娘亲也不是这么教育他的。
该负的责任,他怎么可能推卸?
“喂,你放开我啊,你个流氓,赶紧放开我。”香腮急了。
这要是真被人给看到了,那她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啊,这是存心要跟她过不去吗?
“反正就是你闭好你的嘴巴,不准往外说,主人那里……就更不可以了。”
阎千思拧眉,这个提议,他可没觉得有多少好。
“香腮姐姐,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阎千思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我心后会好好待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香腮一听他的话,顿时瞪大了双眼,这叫什么话,她就算不跟着他在一起,照样也没人会让她受委屈好不好?
“等会儿,我就去跟爹爹和娘亲说清楚,等回到昇都,就迎娶你过门,一定会……”
“停!”香腮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唇。
怎么越说越可怕了呢,吓得她冷汗都冒出来了?
“阎千思,你是听不明白还是怎么回事儿?我跟你就发生了这么……这么一晚上,你就不能把这篇翻过去吗?”
还负责,负什么责啊,她可不想在自己的身边,弄个男人管着自己,要是弄得她也跟敏儿一样,简直难受都要难受死了。
“翻不过去。”阎千思立即回答道。
事情都发生了,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做事?还翻过去,他要怎么翻过去?
香腮一阵无语,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她也知道,阎千思是齐集了主人与男主人所有的优点,这种说谎欺骗别人的事情,他肯定是干不出来的。
可是,她真心希望,他能够把这一篇儿翻过去,真的,真的!
“怎么翻不过去啊?你就当,就当昨晚被……被……就当昨晚被狗给咬了一口,这样总行了吧?”香腮真是无奈了,咬了咬牙,说道。
反正当初主人也是把她当成是小狗买回来的,就当他被狗给咬了一口,那也就可以了,她委屈一点儿,当回畜生吧。
阎千思:“……”有这么说自己的吗?
还被狗咬了一口,被咬的,应该是她吧?香腮姐姐是真的被逼急了吗?竟然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不过,说再狠的话,也不可能把这篇儿给翻过去,他办不到。
他也知道,香腮对他是没有那种感情的,包括他自己,心里头,从前也从来没有过。
但是,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感情这回事儿,谁都是慢慢培养出来的,不是吗?
“香腮姐姐……不,腮儿,我知道这件事情,你很难接受。”阎千思立马改了对香腮的称呼。
香腮很难接受,他也不是很好接受啊。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不可能再当做是没事人一样,他已经是成年人了,不是小时候,做什么事情,都可以耍赖了。
“我知道,你对我没有那种感情,但没有关系,以后我会好好待你,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的,我可以慢慢等的。”
“不是,思儿,我……我们……”香腮满脸无奈,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清楚这个事情。
“你就真不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吗?这很简单的啊。”香腮问道。
不都说男人就是无情的种吗?眨个眼的功夫,不就可以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何必为了这一时的错误,就把两个没感情的人,捆绑在一起呢?
“不能。”阎千思斩钉截铁地摇头。
这绝对不可能,爹爹有洁癖,他阎千思,也不是没有,女人,他只要一个就可以了,既然老天都帮他选定了,那他就认死了。
“腮儿,我们可以慢慢的试一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