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以后的可能会面临的悲惨日子,华修睿当即就说了,“娘亲放心,到了今时今日没有谁能强行要和我联姻,你儿子也不是软柿子,何况祖训还在呢?”
当时朝廷是怎么拒绝东可赞的,现在拿出来再拒绝一次就行了,谁敢强迫他?
文绵绵总算觉得有些欣慰,等他一走文绵绵就看向了华旌云,“他就是说说而已,真到那一步他自己就会学会的,别看他处理朝政还不错,但感情方面就是糊涂账,还没长大呢,不成熟。”
“这个急不来,得要给他时间,以后和菁菁相处一段时间就好了,会成长的,你别动不动甩脸子给人看,人家是皇帝,不要面子的吗?”
无论多聪慧,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大小子,感情方面一片空白,还处在‘见色起意’的阶段,哪里能要求那么多?
哎哟,她真的是越来越会安慰自己了。
华旌云坐下来,“以后他后宫的事你也少管,也别去可怜这个怜悯那个,能进宫伺候皇帝已经是许多女子和他们家人的福气,那些个姑娘从小锦衣玉食的养着,花了大价钱去培养,你以为就为了随便找个人家嫁了?”
“越是花了心思越是要求回报,都是联姻,能联到皇帝这就是最大的回报,这和做买卖没什么不同,这是世家大族都知道的道理,都是清醒人,只有雷家这种底蕴不深厚的才会养出那样的姑娘,行事没有章法,不计后果。”
对于雷和和,华旌云谈不上说喜不喜欢,只是不看好,要是姑娘教养的好了送进宫那可是很大的助力,就像王家那个姑娘。
雷家那个不招祸就不错了。
文绵绵表示脑仁更疼了,感情方面的事和这父子两个说不清楚,“行了,我也不管了,最多再等一年咱们出宫去转转吧,带着小老三去就成了。”
华旌云说好,然后就开始安排出游地点,这个太上皇他真的是当够了,每天老黄牛一样干活,看不到尽头。
接下来几日宫里开始宴客,各国的使臣前来总是要表示表示,华旌云和华旌昌负责接待使臣,女眷则是由夏生歌和姜淑接待,等到那些个女眷看到文绵绵的时候皆是有些吃惊,毕竟皇太后往往和年岁大绑在一起,乍一看这么年轻的皇太后让她们还适应了一下。
南寰的郡主西津的公主,各部的美人齐聚一起,文绵绵是狠狠的大饱了一番眼福,觉得果真是有资本来和亲的美人,一个个的万里挑一,无论身形样貌还是谈吐皆是上乘。
其中以西津的公主最为出挑,美艳不可方物,那身段儿她看了都嫉妒,东枢只有元菁菁那样端庄大气的姑娘方能压制她。
忽然就体会到了那些个男人的想法,这么多美人在场,她都有些把持不住,就喜欢看这些个又美又活泼的,又怔了怔,想起了已故的太皇太后,或许是她当时的想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嘴角不由的扬起,恰好又是西津的公主李元嘉在说话,瞧见她这般笑还以为是自己说的好,脸上的笑意更盛了。
“各位贵客远道而来观我东枢帝后大婚之礼,我们的太后娘娘甚为高兴,又正值春暖花开草长莺飞,天公作美,各位贵客可一定要好好的游玩,我们在每一处驿馆行宫都安排了可以带领你们游览的人,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包涵。”
酒过半巡夏生歌开了口,说罢又道:“每年的这个时候城中的百姓有兴趣都会在城中花半里的望江台放纸鸢,观江水潺潺,感春柳扶风,也算是雅事一桩。”
“到时候各种小活动也不少,各位若是去了应是会觉有趣。”
一群美人笑着道谢,心里却是想着这是压根儿就没准备安排她们见东枢的皇帝,见不到东枢皇帝还怎么和亲,怎么迷倒东枢的皇帝?
且从进宫到坐下,那是一眼都没见过东枢皇帝,问宫人,宫人皆是摇头说不知道,东枢的皇太后不会不知道她们来东枢的目的,可绝对不是来放纸鸢的。
看来情况不妙啊。
文绵绵可不管她们在想什么,笑问:“元嘉公主,听闻西津民风彪悍,无论男女皆可习武,可是真的?”
李元嘉起身福礼,“太后娘娘,西津民风是彪悍,但也不尽然,女子习武者也有,大多是为了强身健体。”
文绵绵又问:“那公主可也是有习武?”
李元嘉说有,并且愿意现场比划几招,文绵绵有兴趣,下面的人送上来一条鞭子,将场地清理出来后只是摘掉了几支钗环的李元嘉就上了,文蔓蔓也会耍鞭子,但平心而论,文绵绵觉得李元嘉的鞭子更胜一筹,主要是她美。
美人舞鞭可是难得一见,文绵绵毫不吝啬的给了她赞赏和肯定,“实在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公主的鞭子舞的出神入化。”
收了鞭子的李元嘉志得意满,上前福礼,“若是太后喜欢,改日元嘉再编排一支鞭子舞跳给太后娘娘看。”
“好。”
文绵绵很是高兴,告诉她等帝后大婚后再请她进宫来,如此一来李元嘉脸上笑意更盛了两分。
“你是什么意思,看上那个西津公主了?”
事后夏生歌和姜淑找到了文绵绵,对她看重李元嘉的行为很是不解,文绵绵说了,“那么多女眷就她最为出挑,眼里的欲望根本藏不住,这样的人自然要多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好,多接触才能知道她的目的,也好应对,若是不给她吃个定心丸,谁知道她会作出什么来。”
姜淑笑道:“当了太后的确是不同了,有谋算啊。“
文绵绵失笑,妯娌几个以前就她最没成算,总被几个嫂嫂笑话,“儿子都当皇帝了我不能拖后腿啊,说起来还是嫂嫂们教的好。”
正说着惜冬就说碧水来了,夏生歌和姜淑累了一日也就起身离开,碧水还没开口文绵绵就给她说了,“我知道你为难,但朝中的情况你多少是知道一点的,皇上没有要纳东枢以外的女子入后宫的想法,理由是你知道的,照着回绝就行。”
东可赞也来了使臣,带来了碧水的妹妹,不是同一个母亲所出,来了就上蹿下跳,嚷嚷着要给东枢的皇帝当妃子,碧水拿她没法子。
“你是姐姐,该要压得住你妹子才是,别怕,义母给你撑腰。”
碧水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有了笑意,“多谢义母,还是义母心疼女儿。”
文绵绵拉着她说了好一阵的话,彻底安抚了她才放她回去,接下来继续忙碌着,她的荷包在一年内接连大出血之后,给元家下聘的日子总算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