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章 又病倒一个
魏太姨娘恨得牙痒但也只能回房了:“我只是出来透透气并不想去打扰孙姨娘;你们身上领着太太的差事儿也早些回去吧;我走得路不少真有些乏了便回去歇着了改日再去太太那里做耍代我向太太请安吧。”
说完魏太姨娘对着走过来的侍书点了点头不等侍书给她见礼便扶着小丫头的肩膀走了;她原本想自己走过来不动用车子便不会让人注意;进了孙氏这里说了一句话再以孙氏这里有客为由转身便走——神不知鬼不觉的她认为是最稳妥的。
可是没有想到香草居然得知她要来孙氏这里的信儿:看来自己院子里的人还有不少同香草相好的;相好也就罢了能巴巴的给香草送信儿这人是留不得的。
魏太姨娘回到院子里便问起了刚刚谁出去了但她院子里的人并没有谁出去;倒是刚刚洒扫上在院子外面打扫时院子里的人同她们玩笑了一会子。
她听到后眉头皱了一下:洒扫上?香草能收买她们倒也不奇怪洒扫上的人最易收买;又问了几句后知道是洒扫上问过自己在不在屋里的话便知道问题是真出在洒扫上了。既然不是自己院子里的人那她日后进出却要小心了。
“不是盯着过你们不要乱同人说话嘛;这些年在府中我们被人欺得还不够?怎么能洒扫上来个人问两句你们便什么都说了出去呢?”魏太姨娘不得不训斥自己院子里的人几句。
“奶奶是香草娘子使了小丫头来给奶
奶送东西奴婢们才说奶奶不在的。”看到魏太姨娘生气娘子们没有敢多说话——那小丫头一头的汗水也算不得是疑点;天气热嘛。
魏太姨娘听完后没有再说话摆摆手让人自屋里退出去了:香草原就同二门上的几个婆子相熟看来她是在防着自己去孙氏那里透消息给那人了。
孙氏看到那人又来了高兴坏了;两句话便把她母亲打出去了扑过去便投进了那人的怀中:“你好狠的心。”
那人轻轻推开她:“我今日不能久留有些事情要问你我们先说要紧的事情再叙别情不迟。”孙氏闻言虽然不太情愿但也只能点头同意。
那人问了问孙氏赵府里事情尤其是赵氏花坊的事情可是孙氏对赵府的事情知道便不多——对那人来说有用的就更少了而赵氏花坊的事情她一个姨娘根本是一无所知。
那人低头想了一会儿:“你设法问问赵一鸣赵氏花坊怎么可能那么短的时间能做出那么多的宫花这是很要紧的事情。”
孙氏刚想答话时外面传来雅音的声气:“侍书姑娘来了!今儿是什么风儿居然能看到姑娘快屋里请。”
侍书的笑声传了进来:“太太使了我来给姨奶奶送东西姨奶奶在屋里吧?”
帘子挑开侍书和雅音进来了。
那婆子已经立起而孙氏也坐端正了。
侍书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是太太打她送几根络子过来;然后坐也没坐便告辞走了。这倒让孙氏和那人怎么猜也猜不透:说是太太使来打探消息的吧匆匆来去不过一两句话怎么着也不像。
如果说侍书只为了送东西孙氏看了一眼那几根络子太太赏自己这东西难道有什么用意不成?
那人往外看了一眼便吩咐孙氏一会儿等赵府太太的人走了之后叫门口的人来问一问院子门上立着的一群人都说了什么。
那人不说孙氏也是要问一问的;侍书出去院子外的人便随她走了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同来;孙氏又唤了门口的人来问那些婆子丫头们也没有说什么有用的话不过就是调笑之类的——因为一大群的婆子丫头围着孙氏守门的人没有看到魏太姨娘一行人。
打了守门的人出去孙氏和那人又议起了花坊的事情来;孙氏知道他想谋赵家的花坊但她现在有了不同的想法便随口说道:“薛氏花坊好像被赵府给吞了吧?那我们想要谋夺那花坊已经没有法子了还理会花坊做什么?
那人闻言垂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间没有答孙氏的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并不一定没有法子能不能谋夺过来就要看看赵氏花坊交那批宫花的法子是不是有错可拿了;即使没有法子能夺过来我也要知道赵府用了什么方法。”
赵府这么多年来没有什么事情能瞒过他去但是这一次他偏偏无论如何也打探不出来;拿些匠人吃住都在花坊内他的人是进不得花坊的。
而花坊的买办他让人有意结交可是一样没有探问出什么来;越是什么都探不到他越是心里难受不安感觉事情好像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中一样。
孙氏听到时要紧的事情便应了下来;而那人接下来问得更多反而是魏太姨娘的事情。孙氏心下有些起疑但还是把她近些日子的事儿说了说:无非就是生病卧床不怎么出屋之类的;对那人来说一样没有太大的用处。
那人听到魏太姨娘生病心下有些不信连着问了几句可是孙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天知道魏太姨娘怎么好好的便病倒了。
那人又叮嘱孙氏要好好的主意着魏太姨娘最好能知道每日都在做什么。
孙氏点头答应了:“为什么要注意她呢?她现在好像也失宠了老太爷在她身子好了之后也没有让她去上房伺候着。”
那人没有解释只是让孙氏使人好好的盯着魏太姨娘就好。他又问了几句话后同孙氏温存了一会儿用过午饭便随孙氏的母亲盯着正午的太阳走了。
他现在还真是不敢再赵府久留;因为诗书中间来了一趟所以孙氏虽然不舍却也不敢久留全只能眼圈微红的送走了那人和她的母亲。
侍书和香草回到了院子里把各自的事情说了一遍。
红裳看向侍书:“我想那人午时前后就会走午后走得可能性大一些最有可能用过饭就走;孙氏母亲来一趟孙氏不留饭很不合情理但被侍书这么一惊那人也是不敢多留的。”
侍书和香草一笑都没有再说什么:孙氏有奸情此事关着赵府的脸面她们为奴仆的还真不好说什么。
用过饭后听到那人已经走了红裳只是一笑便去睡午觉了:现在赵一鸣很忙的在衙门里根本脱不开身。
红裳躺下后琢磨着孙姨娘和莲太姨娘的事情:孙氏这里要等哥哥的信儿倒是莲太姨娘蠢蠢欲动似乎忍不得了;她在睡着之前迷迷糊糊的想到:要好好的布置一番不能让莲太姨娘做出太过份的事情伤了老太爷的脸面。
莲太姨娘一早赶到上房后便没有歇着的时候了一直忙到很晚才被允许回房;她路经魏太姨娘的院子里看到一院子漆黑心头的焦燥更甚——老太太这两天不知道什么疯总是找事情给自己做如此下去什么时候能问到计?
她一路想着回了房第二日一早便使了自己的丫头去上房:她病了。
老太爷和老太太听到之后沉默了一会儿老太爷便道:“让她在房里好好休息吧这两天也是累着她了;嗯再使人请大夫来。”
小丫头按着莲太姨娘的吩咐道:“姨奶奶只是热着了已经吃了一些丸药歇一歇也就没有事儿倒也不必请大夫这么麻烦。”
老太太摆了摆手:“既然吃了药你们就小心伺候着;如果万一不妥记得快些请大夫没有什么事儿就下去吧。”
打走了小丫头后老太太和老太爷相视一叹两个人什么也没有说:莲太姨娘是铁了心那真是神仙也难救啊。
老太太不会容她留在府中对自己的儿子、孙子不利;而老太爷更加不会容忍府中再有一个心思不纯的人。
老太太双手合什念了一声佛后便没有再提起莲太姨娘;老太爷闭上眼睛一天都不怎么高兴。
红裳到上房来请安听到莲太姨娘生病了她眼底闪过了然:莲太姨娘八成是要去魏太姨娘那里;她扫过老太爷便明白老太爷的心思了。
莲太姨娘在府中的日子不多了。
红裳当然也不会可怜莲太姨娘此人太过贪心了:得了嫡子后便会想到赵府;到时她的儿子便危险了而且说不定就连赵一鸣兄弟都会成为此女的眼中钉。
红裳告退时老太爷开口说了一句:“事情应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看我的面子。”
红裳愣了愣应了一声儿:老太爷这是把事情交给红裳处置了。她看了一眼老太爷躬身后退出了上房——老太爷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她轻轻摇了摇头便上车子回房了。
莲太姨娘直到睡过午觉之后这才起身往魏太姨娘的院子行去:她生病了嘛所以就是再急也不能上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