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一时高兴坏了,早有小丫头们抢着跑去了上房。
红裳看着没有抢到报喜差事儿的小丫头们笑道:“还有一个巧宗儿,就给了你们吧,看哪个腿快喽。去二门上,让人去请二三个好的大夫来给二夫人请脉!赏银嘛,二两。”
一时间小丫头们又是一阵热闹。
红裳要的就是这份热闹的气氛:有喜对于金氏来说是大大的喜事儿,让全府上下都热闹一下,金氏心里会更高兴。
金氏终于平静下来,看红裳把事情都已经打点妥当了,便谢过了红裳,却没有同红裳太过客气;两房的关系现在是极好的,金氏有什么事儿都不瞒红裳——真正的一家人,哪里用得着客气。
二房有喜的信儿送到上房后,老太爷和老太太高兴的呆了一阵子:赵府终于时来运转了!大房有喜,现在是二房有喜,可把赵家二老乐得闭不上嘴;老太爷两个人忙忙的赶到红裳的院子里去看金氏——他们要去等大夫的一句话儿,心里才能更稳当。
路上,老太太忽然想起薛氏的旺子之说,虽然心头不太舒服,还是说了出来:“老太爷,我看不如把薛氏的媵妾再给她吧;看她进了门就让我们赵家接二连三有喜的份儿上,以前的事儿,就权当没有好了。”
老太爷看着老太太一笑:“我听你的话并不是十分的甘心呢。”老太太不再以薛氏为自家人,让老太爷很是高兴的。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能甘心嘛!不过她倒的确是旺子的,这也算是一份大功劳了,给她拿的名分,也算我们赵家对得起她。”
老太爷抚了抚胡子,没有接老太太的话,反而说起了其它:“夫人,你记得一鸣回府后不久说过的话嘛?他说,有一个得道高僧曾对他说过,我们赵府一定会有子嗣,而且一鸣有了孩子,就是我们赵府的兴旺之兆。”
老太太闻言后想了想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一鸣是说过这么件事。”然后便明白了老太爷的意思:“你是说,我们赵家的喜事儿同薛氏并无干系,是因为裳儿肚子里的孩子?”
老太爷轻轻点了点头:“现如今看来,高僧的haunted不假啊;夫人,你想一想,是不是裳儿有喜以后,我们赵府才连连有喜事儿的?至于薛氏的旺子之说,哼——!”老太爷冷哼了一声儿,然后趁这个机会,把薛氏改了命盘的事情对老太太说了一遍。
老太太听完后脸色气得发青:“夫君,您当时为什么不对我说?后来居然还同意让她进我们赵家的门?这样的女子,不要说让她做媵妾,就是做个贱妾我们赵府也不能容她。
老太爷当然不能同老太太说,当初他容薛氏进门是因为薛家的生意,他只得含糊了过去;后又引起老太太再次注意红裳腹中的胎儿,以便岔开话题:“这一次,我感觉有十成十裳儿能为我们赵家添个大胖孙子——那高僧的话可都在应验中呢,他说了我们赵家会有子嗣,应该不会有假的。”
老太太听到大胖孙子的话,便放下了薛氏的事情,连连点头附和老太爷的话:“你说的有道理,应该就是个孙子。”
老太爷拂须笑道:“就算是个女儿,那也是我们赵府的福星啊;总之,我们赵府一定会子孙兴旺的。”
老太太也笑着同意了:能让赵府接二连三的有喜,就算是个女儿,也一样是赵府的福星!好好的疼爱才对。
红裳和金氏双双迎了出来,倒把老太爷和老太太唬了一跳,急急让他们妯娌进屋里坐下;细细问了金氏后,又问了问红裳现在的情形;这时候大夫也就到了。
当然没有什么意外,两个大夫一致诊断金氏有了身孕。
老太爷厚厚赏了两位大夫,然后又细细的叮嘱了金氏一番,便同老太太高高兴兴的回上房了;现在,两个老人家可是没有了烦心事儿——就是有烦心事儿,他们也不会太过烦恼,现如今他们的心情实在是很畅快。
前些日子,因为康王府带来的阴影而,终于被金氏的喜讯冲淡了很多。
金氏和红裳又重新回到了里间,还是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榻上歪着说话;孕妇嘛,怎么样舒服怎么样来。
金氏看向红裳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说了出来:“嫂嫂,现如今我也有身孕,这府中的事情怕是我们都掌理不了多久。”
红裳只一听便明白了金氏的意思,她低着头沉吟了一会儿道:“是要早早做些安排为好,不然又被人抢了先机,我们就太被动了。”
只要由老太太处置府中事情,便是大权旁落的时候,而现如今,府中只有一个人可以代老太太分忧:魏太姨娘!
金氏和红裳对视一眼,两个人眼中都闪过了不放心,她们对魏太姨娘的忌惮一日深过一日——因为这人让她们找不到什么错儿!这可不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能做到的。
红裳和金氏越注意魏太姨娘,她们心下越是惊异:魏太姨娘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就算是府中的一个奴婢,她也没有给过脸子;也从来没有做错过哪怕一丁点儿小事儿,十几年如一日的伺候老太太并没有过一句怨言。行事就算再谨慎,可是如此结果却不是只有谨慎就可以做到的。
金氏轻声道:“不能让人暗中夺了府中的掌理之权,不然你,我,还要两位太姨娘……”金氏后面的话隐下没说,但是她的意思红裳明白;就算金氏不说,此事红裳也是知道轻重的。
红裳轻轻点头:“槿柳所言极是啊。”她又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抬头看向金氏:“我看,不如让凤歌凤音两位姑娘暂时管家吧,你看如何?”
金氏闻言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她刚刚犯难就是因为赵府没有什么女眷能出头理事儿,老太太是不能指望的——只有侍书四个和菊意几个是不成的,她们就算是再能干,也不过是个丫头。
在过三四个月红裳就要生了,而金氏到时候也就没有多少精力理事儿了:能交给凤歌两位姑娘,金氏当然是放心的。
金氏想了想,忽然眼睛又是一黯:“嫂嫂,好是好,只是府中没有这样的先例,而且二姑娘和三姑娘的年纪……,恩,过了年也不过十三岁,就算是虚岁也只有十四——老太爷和老太太能放心嘛。”
红裳微微一笑,只是话声中有着几许无奈:“她们也不小了,再过一两年就要嫁人,到了婆家不一样要掌家理事儿?再说,你我二人嫁人时也不过十几岁吧?我还是嫁的晚的,槿柳当时也不过十四五岁吧?我想,老太爷和老太太那里说一说,问题是不大的。”
金氏也轻轻一叹:“嫂嫂不说我几乎忘记当年,是啊,在我们眼中还是孩子的姑娘们,在人家眼中已经是大人了;真为了她们好,再也不能娇惯了,让她们磨练一下也是好的。”
此事就这样议定了。
红裳和金氏又商议什么时候同老太爷和老太太提此事儿,两个人都认为越早说越好:干脆晚饭后同老太爷和老太太说了也罢,免得一个疏忽被人抢了先机。
而且,先让凤歌二人跟在红裳和金氏身边一段时间熟悉一下也是好事儿,加上原本她们就学的有管家理事儿的东西,红裳正好看看她们学得倒底如何。
红裳又道:“风韵还小不过才十岁现在还不用急,而风灵过了年现在也有十二岁了吧?让她也随在姐姐们身边学习学习吧——早日能掌家理事儿总是一件儿好事儿,至少这一辈子不会被人欺得太过。”
女人啊,嫁人后能不能过得好,不只是做了妻室就可以无忧了:这个道理金氏也是知道的。
金氏知道红裳所说是正理,疼女儿就应该是这样的疼法儿,便点头:“灵儿就交给嫂嫂调理了,我啊,原来到底是愚了些;给她备下金山银山,真不如教他一身本事儿啊。”
红裳有些不好意思,只年龄上来看,她可是比金氏小了不少的;红裳便笑着用话混了过去,又同金氏闲话了一番。
宵儿便带着小丫头端着汤水上来了,她对着金氏和 红裳一福:“太太,夫人,请用汤吧。”
金氏一直知道红裳是由宵儿调理身体的,看到今日居然也有他的份,笑道:“怎么,今儿也有了我的份儿?”
宵儿笑道:“以后日日都有夫人的份儿,您就是不想用都不成,婢子会追到夫人房里去的,您就是恼了婢子也不怕的。”
金氏不恼,反而觉得嫂嫂是真心疼她的。
红裳和侍书几个人笑了宵儿几句,又同金氏解释了宵儿汤水 的妙处;金氏听到用了宵儿的汤水后可以不用孕吐,而且对胎儿极有好处,很是谢了谢宵儿,才用了汤。
金氏有孕的事情在赵府一日之间便传了开来,传到了魏太姨娘的院子里,自然不会让她心里舒服
红裳和金氏又商议什么时候同老太爷和老太太提此事儿,两个人都认为越早说越好:干脆晚饭后同老太爷和老太太说了也罢,免得一个疏忽被人抢了先机。
而且,先让凤歌二人跟在红裳和金氏身边一段时间熟悉一下也是好事儿,加上原本她们就学的有管家理事儿的东西,红裳正好看看她们学得倒底如何。
红裳又道:“风韵还小不过才十岁现在还不用急,而风灵过了年现在也有十二岁了吧?让她也随在姐姐们身边学习学习吧——早日能掌家理事儿总是一件儿好事儿,至少这一辈子不会被人欺得太过。”
女人啊,嫁人后能不能过得好,不只是做了妻室就可以无忧了:这个道理金氏也是知道的。
金氏知道红裳所说是正理,疼女儿就应该是这样的疼法儿,便点头:“灵儿就交给嫂嫂调理了,我啊,原来到底是愚了些;给她备下金山银山,真不如教他一身本事儿啊。”
红裳有些不好意思,只年龄上来看,她可是比金氏小了不少的;红裳便笑着用话混了过去,又同金氏闲话了一番。
宵儿便带着小丫头端着汤水上来了,她对着金氏和 红裳一福:“太太,夫人,请用汤吧。”
金氏一直知道红裳是由宵儿调理身体的,看到今日居然也有他的份,笑道:“怎么,今儿也有了我的份儿?”
宵儿笑道:“以后日日都有夫人的份儿,您就是不想用都不成,婢子会追到夫人房里去的,您就是恼了婢子也不怕的。”
金氏不恼,反而觉得嫂嫂是真心疼她的。
红裳和侍书几个人笑了宵儿几句,又同金氏解释了宵儿汤水 的妙处;金氏听到用了宵儿的汤水后可以不用孕吐,而且对胎儿极有好处,很是谢了谢宵儿,才用了汤。
金氏有孕的事情在赵府一日之间便传了开来,传到了魏太姨娘的院子里,自然不会让她心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