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石头砌成,只能容下一人行走的甬道,被灼亮的火把点亮起前行的路来。走在前端穿着玄色衣服的男子,卑躬屈膝的引着后面穿着墨色绣印底花纹的男装的清秀的女子往前端走去。长长的且窄小的甬道,没有半点空气的进入,全然是火把燃烧的焦味。走在后方的女子也无意去注意这些往日一点也闻不得的味道,蹙拢着秀眉急急的向前方走去。
“还要多久才到。”已经是很深的甬道了,在走前去恐怕是无止境了。黑暗隐没的路,不知道有多深有多长。
“姑娘莫急,就在前方。”玄色男子像是熟识了般,恭敬的回答着。
女子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只是路在随走,隐下心中那点点焦躁,放宽心向前。心想谁人能找到这样深重隐秘的甬道?这样秘密的甬道又有谁知道是藏着当今江国圣上的地方?
当今圣上被囚禁于帝宫,翎后保密十足,一向对外扬言,帝王是身体需要调理修养,无法顾足朝政,千般无奈的臣子需要面见圣上都被拦于门外,翎后也是因为太过放心,以为这工作一向做的很好,因为起旗幡的威胁逼迫,一度的想要反目成仇,除掉她这个眼中钉,匆忙之际只是安排信任之人勘察帝宫,照顾帝王的起居,无暇再去询问,自然也是不只那躺在帝宫之中的帝王已经不是帝王,只是易容装后的替身而已。
近日,翎后与宰相就开始内讧得厉害了,彼此针锋相对,剑指彼此的胸口,嚣张跋扈,谁也不让一步。旗幡拥有的三万兵马,被翎后安插在里面的眼线一点点的转移脱空,曾经认为是女子而小瞧了翎后的势力,一度认为她无害,因为高傲忘了这个女子眼底因为权利的膨胀而出来的野心,也忘了这个女子蛊惑了一个帝王,萧杀了**的十五个有孕的嫔妃。往日以为是嫉妒生出来的丑恶的女子,在对峙之日却见得那是已经想要得到的野心。
旗幡蜜约的使者在路上遭到劫杀的消息传到了瓷国,已经引起了帝王的怒气。虽然一个小小官员的命是无足挂齿,但是借由一个死人而引发出一场等待已久却苦于无由的战争,这是有可能在的密谋。瓷国如今顺步发展的,年轻的帝王野心昭昭的想要扩宽疆土,取得更多更大的权利!如今在异国死了一个人,相当于是在本国杀了一个宰相一样那样严重的事件,在旗幡毫无防备,没有滴水不露的瞒住的情况下就已经泄密了。对于旗幡来说自然是火上浇油,他往日缜密的心思也开始乱麻丛生,心神被搅得不宁,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拉拢的官员都是一些废品一样跟着他瞎转。
在脑袋嗡嗡作响的情况下,枯竭了思考的旗幡已经没有更好的想法了,只能是跟着翎后叫板,言语充满愤怒和挑衅,威胁并用。扬言如果
不交出之前交给翎后保管的一万兵马,就要玉石俱焚,发酒疯一样完全失去了往日手段极辣的作风。也没有了当初那些殷殷教导翎后要怎么样密谋天下,搅动官员之心,怎么样残害忠良,赶尽杀绝,拉拢人心,抓住权势时奸笑的嘴脸。那时的翎后已经做得滴水不露的,表面笑脸迎人,虚心听取宰相的教诲,借助自己是宠妃的身份在朝内搅动着一片混乱。让旗幡更加信任自己,并且稳固了他的决心。暗底里面培养优质杀手,到处安插眼线在旗幡的周围,聪明奸诈如旗幡,却是这样一点点的被翎后这样柔弱无害的女子给毁灭,早晚餐里面下来药,兵马招买的时候也是没有一点考虑从旁建议的人到底是谁,只是觉得大事将近,自己想了十几年的事情就要随着自己的步骤而渐渐的实现。心里全是充斥着未成功时先骄傲的心理。。。。。
女子再要深思想下去的时候,甬道终于到了尽头。前面领路的男子郝然的停在一座石门面前,一手扭转着石门前的一个凹凸出来的圆圈,石门轰然启动,霎时,一抹白光从打开的石门射进来,照进已经刚刚适应黑暗的眼睛,刺痛着眼球。待渐渐适应之后,才看清石门后的一切。仆人在打开石门之后,只是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就离开了。黑暗的甬道里面再次响起鞋子的声音,女子也不理这奇怪的仆人,只是小心的走进那里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