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云澈摔掉手中的茶杯。哐啷医生作响。让殿内众人害怕。他阴沉的脸色,更是让一直淡定自若的译名也感到害怕。
“王……”
只见面色苍白,穿着明黄的王闭上眼睛,然后道:“拟诏,让胡国交出拟筝。如若不然,便向胡国宣战。”
众人一听,随即一滞。译名上前请辞:“王。请三思!如若只是为了一人,然后宣战,此时非同小可,并不可取。”
弯弯是要回来没有错,她刺杀了王,理应受到重罚,二来,她如若落入自己手中,受苦只会是一时。王不必这样做出两败俱伤的举动……
却只是听西云澈道:“有何不可?”然后便是起身离去。众人所求,无人应答。译名求无所求。随后后知后觉:难道这就是西云澈要向胡国发动战乱的……
所以说,弯弯成为了一颗棋子?王本身就是做好打算去的?那,皇后为何?不是站在统一战线上的,难道是……皇后也有所图谋?
暂且搁下这些不论。看来这次王是下定决心了。他得飞信一封,赶紧告知弯弯。
西云澈会为了弯弯毁掉瓷国,定当也会为了弯弯除掉胡国。无论何种缘由,这可以解释为其实,西云澈是爱着弯弯的么?
译名心乱万分。与刚才一起召见的众臣出大门。概叹:“一将军,这将是如何是好?”
往日他与这些臣子也素来无交好,于是淡漠道:“且行且看吧。”然后便是心烦意乱走人。众人目送他走远。丞相便开始发难:“这王眼前的红人,可是真当不把人看在眼底。”
忠臣附和。然后疑虑万千。
女若得知消息之时,赶紧飞信一封,然后告知唐国公。拥有万分的事情真相,她等待这一刻,似乎已经很久。胡国与江国势不两立,他们便在这时趁虚而入。完全把握不敢说,至少能是有胜利的可能。
这是难得一见的好机会。女若想。却不知道为何,却有些慌乱,看着茶杯里面的茶水发呆。想起那日,她躲藏暗角,然后亲眼看到那个如同天神一般高高在上的人,被锋利的利器插进血肉,他却不疼不闹,强大到似乎感觉不到疼痛。那个时候,按照女人错觉,她似乎觉得,西云澈爱着弯弯,并且很爱!
这样一想,那他往日百般柔情,算是什么?
自己被他喜欢,疼宠,到搁置。一直如此。到底爱与爱。算是什么区别。她一介弱女子,本来无心,却还要被推入漩涡,然后弄得国破家亡……而这些,不是现在的王做的吗?
所以,她此生,恐怕无法得到亲爱,享受也无法并排而行。能有的,恐怕永远为了瓷国,背负罪名,下入地狱,千刀万剐吧。
沉重的闭上眼睛。女若却是希冀,要是从未遇见。那该有多好。
飞鸽传书,这是译名仅能保存与弯弯通气的一个方法。只要是弯弯还未死。她窜养的烈火鸟鸽子肯定会把这封信安然带到。
但是不料这封信却是被汉儒最先看到。看到信上内容生气非常。随后进攻与太后商议。
焦明君的让位之事,各位皇子已经是势不两立地步。此时拖出这样的事情来,便是万般不可。
但是太后却不知为何,不让出弯弯,面对江国的宣战。那一刻弯弯不解。但是心中有些暖意。她感激太后对她自尊的庇护。却不知道,这只是她老人家老谋深算而已,也是他一手破掉了汉儒的 不该想。
又十日。辽阔天地,黄沙漫延,马匹声声践踏着一方土地。
两方对峙。互不相让。
此番出战 ,却是西云澈与弯弯对峙。宫内一行人都等着看好戏,西云澈想,为何不让他们看到底呢?
说到底这场战争能引发一个背叛者,揪出内贼,惩戒内患,然后源源不断的注入新血,与他以后的统治来说,未尝不可。而前提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这场看似儿戏的战争,西云澈需要给出一个县城的土地,作为赔偿。
西云澈那日坐在龙榻上看着胡国现有掌权者太后的亲笔信,不由得笑了。能让弯弯回来,先安邦定国,又能揪出内贼,惩戒乱象。同时牵制胡国,让它不敢在短时间内作出大动作,未尝不可。
所以,才演出今日一幕。
弯弯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西云澈,但是内心却怅然不安。
战斗在一刻内打响。却是不战而败。众兵丢盔弃甲,弯弯即使能力过人,也无法一人敌过。
西云澈扯着嘴角,然后拉着马匹过去。瞬间抄过弯弯的腰,在她的肩膀上给了一掌,腿往马腹一夹,然后归城。
这莫不是史上无稽之谈,贻笑大方的战
争。让众士兵目瞪讶然,而且有些莫名其妙。沙场向来只有生死,而一场未开站就败降?如同儿戏一般的画面,让他们无法接受。但是他们也不敢在帝王面前放肆,如果想活得更久,就要紧闭着自己的嘴巴。
而此时,宫内已经开始了另外一场好戏。
内乱?
女若听信唐国公的话,佣兵进城,四处埋伏。等待君王走了之后,便开始进城,开始宫变。来个措手不及。
但是却没有想到他们也是翁仲之鳖。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女若的小心翼翼,却也抵不过一步错步步错的结果。
所以,当唐国公看着译名引领着士兵包抄着他们的时候。刹那间惊呆了,但是他知道,他已经知道,自己做到这样一步,已经没有后路。虽然寡不敌众,但是也要拼个你死我活。而且,他不能连累女若。
唐国公只是一介文臣,哪里敌得过武将译名。兵术,阵仗,包抄,围捕,自然是不能敌过译名。于是在寡不敌众无策略之下,很快,唐国公将要败下阵仗来。译名眼看都要拿下唐国公。岂料女若匆忙赶来:“住手!”
译名并没有行礼。女若此时却要计较起来:“译将军,见到本宫不需要行礼吗?”
译名礼数尽了:“臣参见皇后娘娘。”
“放了他。”女若说。
“怒臣无法。”
“你可知他是何人?”
“娘娘不是最知道?”译名真要为她故障。明知故问,却还能如此淡定自若。
“你住嘴,我不认识你。”唐国公着急,本来是万全之策,没有想到被不攻自破。如此情形之下,不能累及女若。
“唐国公不必掩饰。您与皇后的关系,臣自是知道。只是此件事情,不是臣能说明。恐怕要王回来,才能做出抉择。”说完,译名毫不客气的对上女若。
女若自然是乱了阵脚。竟然西云澈都知道了,那事情,挽回的余地多大,不用她想,自然是渺茫的。
她节节退后,若不是亲忋扶着她,恐怕会倒下也不其然。看着唐国公被译名押走,女若心内开始拔凉拔凉的。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乱了阵脚。即使,她真的怕得要死。
但是她随即摸摸自己的肚子,然后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始逼迫自己镇定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