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后今日少眠,因为睡梦中时常被那鬼魂吓醒。沾血太多,狠厉之人,除非丧心病狂,否则那个不害怕冤魂来索命的?
坏事做多了,连好梦都难得。翎后自此想到自己培育在身边的得用侍女被那利剑斩下头颅时,分离身的样子,每每想来,恐惧就像是河流一样散在血液里面,渗入骨骼,隐隐觉得那分了身没有头颅的是自己一样。
宫人们已经清洗好了那一室血腥。华丽如前,干净如前,仿佛在这室内没有发生那样斩杀事件一样。
那些沾满血的莲花砖块都不见血迹在上面,它肯定是渗透进了内部,等待他日再生出那侍女的头颅来。。。她在诡异的梦中惊醒,恐惧的从凤床上起来,站在那日侍女头颅卸下的位置,她因为惊吓而睁大的眼睛,怒斥:“你们这样在敷衍本宫吗?!赶快把这全部清理干净,全部都是血!!”宫人惶恐,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却被那踏进屋内的人摆手撤出去了。
来人便是朝堂上威风八面的左相旗幡了。
宫人一一退出这危险的炸弹地带,屋内只留下翎后和左相一人。
“娘娘,您受惊了。”左相上前抚慰道。“臣一定查出主谋者! ”
“谁人最可疑?”翎后拢眉头怒斥,“到底是谁!”
”最为可疑是东林党!“旗幡斜眼观察翎后的脸色。”娘娘想,现在朝内谁最反对您干预政权?“
翎后思道。“他们那群废徒,居然敢这样放肆!朝堂有这帮人那还得了?!”
““本宫要血洗东林党!”翎后表情扭曲的宣扬。“左相
可有何看法?”她闪眼,犀利问道。
“娘娘,先冷静一下。”到底还是男人的熊胆壮了些。“此事可是来者有所预谋的。千万要忍住气!”误了大事可不好。况且没有证据,先在朝内动了干戈,他们的处境将会不稳。“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动手的话,我们还没有多大的胜算。况且陛下的遗诏我们还没有拿到。”
“你说的倒是轻巧!冷静?!忍住?!本宫刚才可是差点遇刺呢,要是那剑在本宫的脖子抹上,本宫可是一命呜呼!”是不是如了左相你的意呢?其实要血洗东林党只是一个幌子,她的真正目的是眼前这个人的真实。旗幡在城内招兵买马的事,别以为他做得保密,她可是一点点都知道,他打什么注意,她也能料到三分,古来,未见真实先动怒,往往易被利用!
这个奸诈狡猾之人,很可能把她当做权利攀升的棋子来使用。要派出刺客来刺杀自己,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左相听见翎后这话却是在笑。看不出这笑的玄机,好似平常一样。“娘娘,务须惊扰。”
“我可是差点丢了命!左相”翎后眼睛充满怒气,内心想着这老狐狸的尾巴,就要原形毕露了!一双媚眼直盯着那松弛而褶皱的脸皮,‘难道这场戏是丞相您安排的吗?”她玩笑般扯动嘴角,说得轻却是严重得很。
“臣惶恐。”旗幡惊怕心虚跪地。翎后对自己恐有怀疑。旗幡对着母仪天下的她还需在作假一段时日,还要借她的手来密谋天下!待这段时日过去,这颗棋子也可以好好的把除掉。他低着的头眼里的奸险。女人无所惧,更何况是一个同
踩在一条船上的女人。接着还是想是以前一样交谈的话语道:“娘娘请慎言。”
翎后看着那跪在面前的老狐狸。心想,慎言?你可是有三万兵马护身,本宫可是一个子儿都没有!组建自己的军队,对峙皇军,届时他要一举双收,这与当初两人约定的可不是一样的!原来这老狐狸一直在行动,可怜了自己如此相信他。
“慎言?”那双唇带着爪子一样的尖锐,“可以!左相可以召集一万兵马,保我这颗头颅!“
左相听见翎后口中出来的数字兵力,是有备震惊到的。脸色霎时很是难看,纠结的眉头脑子急速的运转着。他在兵力这事情上面,一直做的很隐秘。怎么这妒妇也知道这样的事情?
两个可能,一是她也在身边安插了耳目,二是有人背叛了他!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停留在这三万庞大的数字内。给了,就证明自己有做这样的事情,不给,在这段时间内,若是被眼前的女人搅局,可能平稳拿下江山的预谋会有逆转。忠诚,无疑,她要的是他给的忠诚而已。旗幡抬起头来,对着那一脸阴霾的女子道:“臣那三万兵马,一直是保护娘娘所用,为了娘娘以后可以一举拿下江山所用,现在娘娘要用,自是马上安排。”
翎后不除,迟早误事。左相拧紧心脏,眼瞳恼火般想道。
“难怪想要兴风作浪,原来是手握重兵。看来铲除这两人,也算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少年在追逐那身影之后,两人交战至那人被人救下无所踪之后,路过这里听到这样的消息。“看来这江山,觊觎它的人还真的不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