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美不及妻
话至于此,再明显不过,慕容雅之前还奇怪为什么心肠狠毒如韶远之这般的,会去要当众承认她的身份呢?原来其目的在于此:是想要利用她,去完成联姻,从而达到他扩建天下的原因!
心,在下意识的一刻一顿,但是随即,又释然了。慕容雅轻笑,心中自我嘲慰道,缓缓的扬起眉毛。
她管他那么多原因干嘛?她喜欢裴铮,一直想要嫁给他不是?如今,她有了这个机会,她能达到目的不就行了?何必还要在去追根究底,犯贱的将什么可见光的,不可见光的都翻出来呢?对,她不是傻子,她不做这么傻的事。
目光紧视着裴铮,那是她这一辈子的所愿!不管是在她风光的,还是不风光的时候,她的心里都在偷偷的渴望着他,思念着他,甚至是她最悲惨,最破落的时候,被迫去服侍,伺候那些她不想伺候的男人时,在当他们恶心的压在她的身上,驰骋的发泄他们的淫欲时,她都幻想着那其实是裴铮,是她朝思暮想,渴望被吃干抹净的裴铮--然后这样,她就会心驰神荡,主动去做出各种下作撩人的姿势,去承欢,去配合!
过去种种,不堪回事,但是如今,已没有人可再去威胁她!看着裴铮,幻想着他们今后美好的性福生活,慕容雅竟开始的有一丝的期待,一丝的盼望。
那般俊美的人,玉树临风,想想她慕容雅都要把持不住,更别说是得到了!于是欢喜中,慕容雅低下头,脸颊虽狰狞,但竟不自觉的红了,各种期盼!
“呵呵,如何?裴四皇子,我的这个提议,你可还接受啊……?”
微笑的单手背后,韶远之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等待着裴铮的回答,似乎间心里已经可以肯定他的条件对方能够接受,因为说实在的,他想不出裴铮有任何一个可以拒绝他的理由?!
大丈夫,三妻四妾,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自己知道慕容雅残花败柳,身份不高,所以也没开口提要什么名分,只是说了让跟在后头暖床泄欲!自我笃定中,韶远之觉得裴铮应该是不会拒绝他的,毕竟单以慕容雅的身姿,容貌来看,只要将伤疤治好,那她还是风华无限,绝代佳人一个!
呵呵,男人对女人,不外乎就是欲望和发泄!那么他给裴铮如今找了个这么好的发泄物,堪称尤物!那裴铮他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呢?于是微笑着,韶远之目光直视,正对向裴铮,等待他的回答。
“如何?裴四皇子?雅儿给你,我们一同联手,坐拥这半壁天下!这不是也是你母妃一直以来的愿望么……?”
什么?韶远之认识裴铮的母妃灵敏?
没有料到这点,闻言间裴铮不由得挑了挑眉,不过对此他并未发表言论,而只是淡淡的笑着,表情高深莫测。
“上官先生想与铮联手?可以,条件只有一个。铮这个人,向来清寡,对女色没有太多的追求,唯有心中挚爱,久久不能放下。如果,上官先生可以答应,让铮与之挚爱结合,那不要说联手,就算让铮暂听先生的,那铮也不会有所疑异,如何……?”
裴铮淡笑的轻挂起笑容,朝如和煦,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几乎让人找不到辩驳的理由。
闻言,略一沉吟,似在思考,韶远之动了动袖子,沉着声,缓着音开口道:“心头挚爱?谁?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办得到,我自当竭尽所能。”
千控万控,却独独遗漏掉了韶兰倾与裴铮之间的那一段情,扬着眉,不明就里,韶远之开口,本意是真诚的发问。
“她。”
一个字,简洁明了,单手一指,好看的手指洁白修长。顺着裴铮所指的视线,韶远之一看,竟是在下一刻里变了脸色!
“你,你说她?你喜欢的人是倾儿?你心中所挚爱之人其实是倾儿?!”
不可思议的提高了分贝,脸色在震惊中全部改变!望着裴铮,阴沉了不能再阴沉的眼眸,韶远之压制着怒气,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四皇子还真爱开玩笑,放着如花美眷不要,却偏偏去要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这传回去,恐怕令母妃会不高兴的吧……”
“没什么高兴不高兴的,儿子大了,母亲自然管不了。再者,自古母亲都是盼着儿子好,只要儿子快乐了,她也就快乐了。所以我相信,只要我坚持,我母妃她是一定不会有意见的,这一点,还请上官先生放心。”
从容不迫,咸淡适中,裴铮慢慢悠悠的回着,一脸淡定,但那深邃的眼眸中,却是透露出似有若无的坚定和决绝。
这已经不是裴铮第一次在公众场合表达对韶兰倾的爱意了!当初在天照,如今在南夏!看着此情形,慕容雅恨透在心,实在想不出她到底有哪里比不上她韶兰倾,以至于得来裴铮这般的漠视?冷淡的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哼,如果说是以前的韶兰倾,输给她,她还觉得情有可原!毕竟平心而言,论长相,论气质,韶兰倾当时还都还算拔尖!但是现在,现在呢?她都已经怀了风亦辰的孩子了,同样也是个残花败柳,为什么他裴铮还要这般的对她死心塌地?除了她,再不去看别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
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银牙咬碎,紧攥起拳头,对韶兰倾的恨,感觉又更上一层,慕容雅歹毒的目光中幽幽闪着冥色,映衬的她整个人感觉有些诡异!
“你!”
裴铮说话的功力,向来一针见血,一击即杀。见此,韶远之愤怒,他千忍万忍,什么都可以好说话,但惟独他看上的女人不行,任何人都别想打之主意!无论是谁,都绝对不行!
韶远之脸色变的明显,阴沉的顿时风起云涌!不过,他也并未有第一时间的表现,而是眼眸一转,缓缓复又开口道:“四皇子,东西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乱说。算了,我也不逼你,给你点时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明显是打了个圆场,目光瞟过那面前的韶兰倾,看见这么多男人为争她,可她却依然不为所动的站在风亦辰身边,韶远之的心顿时一沉,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呵,天下尽在我掌控,所有皆臣服于我,那么现在,也该轮到你们了……所谓一山容不得二虎,如今你们的存在,在我眼里……变的竟是那般没有意义。”
迁怒的将怒气撒到上官云愁姐弟身上,韶远之似乎的是要开始清理门户!
他要手掌南夏,那么上官云愁这个君主的身份他则就必须要摘除!然后摘除的最佳方法就是致对方于死地,因为只有这般,才最终会清清爽爽,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的后顾余地!
“韶远之,你要干什么?!”知道对方下的什么心,怒目中,上官云愁怒吼!
然后心照不宣,所有人都看出了这是韶远之要拿上官云愁开刀--于是所有的侍卫皆又重操长矛,狠狠的紧对着,一脸的杀气腾腾!
“干什么?难道事已至此,你还看不出来么,我的乖侄子?”
“谁是你侄子!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愤懑的抨击,声色俱厉,一看到韶远之这般嬉笑的表情,上官云愁挣扎的想要挣脱,上前报复!
“好好好,你不是我侄子,我也没有你这样的侄子行吧?其实说实在的,虽然我们有血脉之缘,骨肉之情,但是你弑父杀兄,谋篡皇位,也的确是没有什么资格来当我的侄子。所以我自然也不会强求,并且不仅如此,为了我那死去的哥哥,我还要代表正义去消灭你……呵呵!”
缓缓的说出心里之话,顿时间韶远之眼中杀机尽显!
见此,紧紧的握住双手,上官云愁左右而看逃生之路,但是貌似所有的路都被韶远之堵死,如今的他,只有就这样被困着,然后坐以待毙!
“呵,你们两个,谋篡皇位,扰乱朝纲,实在是大逆而不道!今天在此,我就要代表南夏清理门户,说吧,趁着这临终前,你们可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从韶远之的话中听出了他的最后之意,上官云愁求生的本能使得他不断开始挣扎,口中怒骂!
“畜生,朕是圣上!是整个南夏的主宰!你敢杀我?你怎么敢杀我--?!”
“呵,杀你有何难?不过尔尔……?”
不屑的挑一下眉,似乎已经没有了耐心,不想再与之多说,抬起手预备要开始下令--只见准备中,所有侍卫皆利器在手,长矛弓箭,蓄势待发!
侍卫们是同一时间做出的准备,就待韶远之一声令下执行命令!
应该说,只要韶远之一声令下,那绝对的,上官云愁和上官雨恨同时受刑,两人当初同年同月同日生,如今也是,同年同月同日死!
“预备……”
含着笑意,韶远之亲自下令,就差着那一个“放”字而出。而这时候,千钧一发,十万火急,就在所有人皱眉,等待这一刻到来之时,突然间,上官雨恨开口,声音清狠,带着歹毒的决绝,“等等--!”
“哦,等?怎么了,我的侄女,难道临终之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眼中带着笑意,转而放眼去看。
只见正色中,上官雨恨一把推开那抵在面前的长矛及利刃,看着韶远之,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来。
“叔叔,难道你真要对雨恨下手……?”
缓缓的声音,里面有道不出的感觉。闻言后,韶远之第一时间挑眉,口中玩味,戏谑调侃的开口道:“叔叔……?”
不知道上官雨恨是打的什么主意,听到她这一声叫唤,韶远之似乎是有些来劲,静默着脸,淡淡的静看。
“这一声‘叔叔’叫的……呵呵,怎么了,你想说什么?说吧,我的侄女,叔叔这儿听着呢。”
“叔叔,你当真要杀我?”
淡淡的反问,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正视着韶远之,接着转而又去看了看上官云愁,上官雨恨转过身,一般正经,一脸严肃的开口道,声音平静,“叔叔,你要杀的人,只是上官云愁吧?毕竟他的身份在那里,碍着你的事儿了。可为什么,连我也要一起呢?你该知道,我对你……是没有威胁的。”
“叔叔,我上官雨恨,只是一介女流,能成什么大气?你杀了我,还不如留着我,届时也可以像慕容雅一样,将我派出去联姻,或许我还能在某些地方助你一把呢,你说对吗?”
“叔叔,你运筹帷幄,肯定是什么事都了解的,包括对于我。我这个人,其实没什么野心,只要人家对我好,我便是一定会十倍,百倍的去报答人家,绝不过河拆桥!”
“当初我对上官云愁,那是掏了心窝子的全心付出,可谁想结果到头来,竟是得到那样的对待?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所以的我才会密谋造反!可是--如果这次叔叔放了我,留我一条命,我敢在这里以我的性命起誓,今生今世都效忠叔叔,绝不会有半点逆心,否则的话,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叔叔,雨恨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会真不清楚吗?我这一生,要求不高,只要有个和公主名分,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那我便就是赴汤蹈火,也为之在所不惜!所以……你是不是能考虑一下,除去你认为威胁最大的,保留还能对你有利的呢……?”
幽幽的说话,目光撇向上官云愁,没有一丝温度,再无之前的姐弟情深,上官雨恨只实话实说,将矛盾的集中点--转向上官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