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妾侍陷害

妾美不及妻

一见花缺来犯,韶兰倾下一步就要后退,然这时候,身后风亦辰的声音响起,看来再此之前,他同花缺是在一起。

“韶兰倾?王妃?啊!”

一听风亦辰之言,花缺一顿,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没精打采,复又用手去捂额头,似是满是遗憾的无奈说道:“呵呵,南俊王妃?果然非凡,光彩夺目,明艳照人,也难怪明和帝要亲自下令赐婚了,原来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亦辰兄,你可有福了……”

颇有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觉,望着韶兰倾,花缺色迷迷的,但碍于风亦辰在场,又不能光明正大的调戏,只得口上说些酸溜溜的话,边羡慕边嫉妒。

“哎呀,这最难消受美人恩啊!难怪刚才见亦辰兄精神一直不好,本还想着是怎么回事?如今一见,似是全部明了,亦辰兄好运,艳福不浅,但同时也得要注意身子,夜间不可太孟浪,要适可而止才行……”

花缺色意外露,不停的“好言”相劝,不时间还用眼去瞟韶兰倾,神情好不猥琐。

这么个长的不错的男人,居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见此,韶兰倾玩味,淡淡衅笑,而风亦辰则黑臭着脸,隐隐有怒气交错。

裴铮平静,装的一副若无其事,但从他那用着扇面掩住的唇角,以及那一双戏谑充满笑意的桃花眼来看,他的心里,并非如此。

双肩微微的抖动,强做什么事也没有,见此,风亦辰见他这般,心里便是更加恼火,刚想开口说什么,可谁想那花缺仍不知死活,乐津津的继续道,停不了口:“唉唉,亦辰兄,我说你的艳福也太好了点吧?要是哪天再有这样的好事,你可不要忘了兄弟我哦。”

一副求色若渴的样子,眼睛色迷迷的盯着韶兰倾转。这时,裴铮站起身来,一把玩味的勾住他,将他正转,然口中说道,似似教育:“眼睛往哪儿看呢?我说花缺兄啊,人家可是南俊王妃,不是你平时看的那些姑娘,随随便便,红杏出墙。”

一脸笑说,似是有意无意的瞟过眼角,裴铮此时玩谑着嘴角,口中话中有话,隐隐有所暗指。

切,说她红杏出墙?那就等着看吧!看看到底最后是谁胜谁负,谁为主人谁为奴?哼!

眼睛狠狠的剐了一下,以表达她那满腔的不满。这时,那没啥眼力劲的花缺仍在哪里叽里呱啦,滔滔不绝的发表着他的观点,孜孜不倦,乐此不疲:“哎,裴铮兄此言差矣,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王妃这般清美绝容之姿,当然是该拿出来与人好好分享,彼此欣赏啦,亦辰兄,你说是吧?”

全然没看见风亦辰那隐忍着的怒火,花缺此时津津有味。见状,韶兰倾白眼,终是满头黑线的对天四十五度角无语仰望,心中不禁感叹:总算知道他被送来大丰当质子的原因了,就这种智商,不送他送谁?白痴啊!

心下忿忿,不想当着一傻子的面被这样赤果果的审视,心中觉得无趣,韶兰倾当即要走,然这时候,一句紧张自后传来,不由的惊的大家回头,皆微挑起眉头。

“不好了,王爷,王妃偷人了!证据已经被户贵妾给搜找到,如今正在沁雪园内!”不远处,是李嬷嬷高切的叫唤声,直面的前来,神色奔走。

见此,裴铮轻笑,精致的眼眸流光转动,而身旁,花缺则丈二和尚的惊讶着,满是不敢相信的欢愉道,神情兴奋:“啊?婚后第二天就偷人啊?这他妈也太刺激了吧!”

乐乐的瞪着眼睛,很想知道所谓的“证据”是什么?这时,风亦辰冷冷的瞥看了韶兰倾一眼,接着沉着眼,冰寒而道:“走,去看看。”

欣长的身影转身而动,后面跟着屁颠屁颠的花缺,而身后,裴铮上前,则衅着表情,满是打趣揶揄的嘲讽道,话语玩悠:“哎,没想到啊?这才刚跟我立下赌约,怎么转眼就闹出绯闻,厉害!”

竖起大拇指,奚落的笑着。看着眼前那俊美无俦到妖孽地步的裴铮,那漂亮的桃花眼中一点闪动,韶兰倾微笑,红口白牙,话语狠毒:“去死!”

哼,这才第二天,那些女人就已等不及的向她下手了?呵,好啊,那就来啊,她倒要看看这其中,她们究竟搞的什么名堂?是不是够狠,有没有够绝?她,很期待。

……

沁雪园

“太过分了,简直没把王爷放在眼里!”

“就是!她韶兰倾,仗着自己有定远侯撑腰,便可以这样目无法纪,为所欲为了吗?这一次,定叫王爷好好治她!”

“没错!治她!往死里治!看她以后还敢嚣张!”

“嗯!”

一进沁雪园,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见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几个鲜丽的身影,明艳动人,楚楚美貌,彼此围做一团交接着,声音响切。

四贵妾中,除柳如冰一人置身之外,有三位讲话激烈,围着中间的侧妃余柔儿,神情愤恨,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件极为天理不容之事,心下难平!

装的温婉,干干的发笑,只见面对三人,余柔儿表现的左右为难,微涩着表情,犹犹豫豫,“这样恐怕不好吧?要不还是算了。王爷为国殚精竭虑,这种小事,怎好再去滋扰他?再者,只一件衣服,也不好说明什么,毕竟王爷那么优秀,王妃她……应该不会偷人吧……?”

掐着点,正好将那“偷人”二字落在了大家进来的档子,闻言,韶兰倾不由的微挑了挑眉头,而前方风亦辰则皱着眉头,一副颇显得不耐的样子,沉着声,低声而道:“什么事?”

“哎呀,王爷,你可算来了啊!我们几个有大事禀报!”

一见风亦辰,四贵妾之一的户晶冲了上来,一副奸贱的告状摸样,眼睛狠狠往韶兰倾一剐,那神情似乎是在为昨日打翻茶水之事而耿耿于怀道:贱人,今日你死定了!

“王爷,晶儿为你不平!她韶兰倾,居然无视王爷的存在,婚后第二天就已经开始偷人!可见在此之前,她的心里是根本没有王爷的存在!”

户晶不知道韶兰倾对风亦辰的态度,故此想从两者之间的关系开始挑拨。闻言,韶兰倾淡笑,嘴角一抹玩味,而风亦辰则一脸面无表情,冷冷的看向前方。

“怎么回事?”抬眼看向余柔儿,完全不理会面前的户晶,这时,风亦辰发问,径自走了上前。

“王爷……”

一见被问,余柔儿先是一顿,接着眼中闪过冷洌,面上摆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无辜模样,声音微低,楚楚的慢慢说道:“王爷,今早晶儿妹妹来报,说是看见王妃姐姐屋里偷偷摸摸走出了个男人,她怕事有不妥,恐其这里面有些什么误会,给王爷、王府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便同了其他几位妹妹一起来了我这儿,说是想一探究竟,看看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柔儿觉得这事也没什么,王妃姐姐屋中的,也许是什么下人,因有事被姐姐召唤,便出入其中。可是后来又转而一想,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也许姐姐本没什么,但大家看见了,便会疯传,所以为了帮姐姐验明正身,以绝日后下人闲话,于是柔儿便同意带了她们几个来。”

“王爷,柔儿原本真的只是想帮姐姐证明清白,可谁想进去之后,却发现一件男子贴身亵衣正藏在王妃的枕头底下,保存完好,折放整齐,看来必是心爱之物,舍不得弄坏。”

“这件亵衣,明显不是新的,而是有人穿过,王妃姐姐这般藏着,众姐妹们都觉得会不会是她与那陌生男子在房中大行秽乱之后而留下的衣物,以便寄托,睹物思人……”

余柔儿最后越说声音越小,好像是害羞,极为不齿这种下作行为,以表示其自身纯真!而见此,户晶开始添油加醋,满心满脸的忿忿不平!

“没错,王爷!一定是她韶兰倾对不起你,和那陌生男子在房中偷人,事后还将他的贴身衣物给收了起来,整齐的放在枕头下面,以寄相思!看来这男人和韶兰倾关系匪浅,定是一早就认识的!不仅如今给王爷戴绿帽子,就是之前也对王爷不忠!”

“对,没错!王爷你这次一定要好好惩治这个韶兰倾,不然不足以正家风!”

“什么惩治啊?以我看干脆休了算了!都这般下贱了,还留在王府干什么?凭白脏了别人的眼!”

“嗯,有道理。”

接过户晶,是汪甜,卢可儿奚落的对话,言语挖苦,句句讽刺,简直就是极尽挑拨之能事!

见此,一旁的裴铮嬉笑着,一副春意荡漾的桃花眼,使得整个人飘飘然,就等着看好戏,精彩绝伦,“哎呀,亦辰兄戴绿帽子了?这可如何是好?”

唯恐天下不乱,还尽在从中作梗使绊。看着如此的裴铮,火上浇油,添油加醋,韶兰倾横眼,很有意味的警告着。

“这新婚第二天就偷人?王妃真是好魄力啊!”垂涎三尺,色迷迷的,听闻此言,花缺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大有一副欲与之分之享之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不耐耳边种种,望着韶兰倾,风亦辰冷脸,上前一步拿过余柔儿手中的衣服,寒声问道。

不是相信户晶她们所言的,也不是在意韶兰倾心中真正有谁,只是对于她这两日来所惹出的事情,他心中不悦,甚是反感!

“韶兰倾,本王希望你好好解释清楚!”

找个机会趁机发飙,是对韶兰倾的不满,更是对风亦痕打击,总之在风亦辰的心中,是一早便认定了对方是太子派来的奸细,所以连带着处处刁难,没有好脸色!

一把将衣服扔在地上,风亦辰故作佯怒。见此,韶兰倾上前,满是伤心苦涩的捡起衣服,一把珍之重之的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就像是在抱着什么绝世珍宝般那样爱重,轻重一下都不行,心疼到无以复加。

“王爷……”举起眸,满是欲绝的伤心表情。

见此,裴铮玩谑,挑着眉一旁津津有味的看戏,双手抱怀,微倚着园中之树!而面前,风亦辰冷面,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一见到韶兰倾那逼真动容的表情时,他的心,不是恻隐,而是不由自主的微跳了三下,仿佛间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令他不安,使他无措!

“王爷,你好狠的心啊……”

哭诉着表情,一步一步的上前,抱着衣服,韶兰倾悲伤,那神情仿佛是心碎过后而强烈迸发出的震撼,震的现下都为之心酸,撼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王爷,你真的听信了妹妹们的话吗?这件衣裳,是我得知自己即将要嫁于你时亲手缝制的,虽然……我知道这做工不好,但是这里面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是饱含了我对王爷的深情,寄托了我对你的思念,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所以纵使你王爷再不喜欢,也不能将我这满心满意的心血丢之地上,如此,你叫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呐?!呜呜……”

装的满腹伤心,说到最后还干脆空嚎了两声。见状,风亦辰俊脸黑臭,显得无比尴尬丢人;而身旁裴铮却兴致盎然,连同着同是勃勃有味的花缺,一起对视,一脸坏笑。

受不了韶兰倾那造作的表情,余柔儿当即摆脸,心中暗恨!而一旁,四贵妾之一的户晶银牙咬碎,忿忿不迭的在心中愤骂:哼,装模作样的贱人!明明这衣服是她用于陷害而偷着悄悄放进去的,而那贱人却居然说是她自己为王爷做的?如此睁眼瞎话,她简直、简直是不要脸!

恨的不行,真想上前打掉韶兰倾那张矫情切切的脸,户晶心下气愤难当,不由的出声,冷言讥讽:“哦?那依王妃姐姐所言,这衣服是当日圣上赐婚时回去做的?可是,距离圣上赐婚,这前后也不过就是十几天的功夫,何以一件新装如今已是如此旧落,好像是被人穿着已久,完全找不出一点崭新的模样?”

哼,为了逼真,当初她是特意找了件旧衣来污蔑!如今她韶兰倾想用自己缝制来当幌子,借以想蒙混过关?呵,没这么容易!阴险中,户晶得意,唇边不由露出了个奸诈的弧度,幽幽扬扬。

“对!不是说是新做的吗?怎么才过了十多天,这衣服就已经旧成这样了!”理直气壮,贵妾们连番开炮!

见此,余柔儿惺惺作态,假模假样的低低说道,弱弱好心:“妹妹们,不说了。既然王妃姐姐说是,那就算是吧。别硬拆穿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一句话,明着是圆场,但实则煽风点火!微笑间,韶兰倾暗佩这余柔儿的洞察能力居然如此之好?每一次都是卡在点上开口,不死不休!

呵,淡淡的冷笑,如风一样稍纵即逝!环顾着四周,看着众人,韶兰倾上前一步,含着一脸恶心的表情,尖着嗓子,整个人肉麻兮兮,痴痴的对上风亦辰,深情款款,苦大仇深:“王爷……!这衣服是旧,但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呜呜?”

“兰倾钦慕王爷,自知道自己被配王爷后,便终日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高兴坏了!于是便连夜做了这件衣裳,时时看,分分摸,幻想着它穿在王爷身上该是一个怎样的光景?”

“王爷,兰倾手拙,自知制出的衣服粗鄙难看,所以一直不敢献给王爷,可是--兰倾这心里,又真的真的很想看到王爷亲自穿着兰倾为你制的衣服,于是种种矛盾,种种挣扎,几经辗转,辗转反侧,兰倾便决定自己穿了,白天穿,晚上穿,就是平时放屁上茅厕也穿!于是久而久之,它就变的旧了……”

韶兰倾做无辜状,一双大眼努力卖萌。见此,风亦辰皱眉,沉着声冷冷反问:“就连放屁上茅厕也穿?”

古人讲究儒雅,如厕之类的污言秽语是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讲的。所以此时,当韶兰倾毫不避讳的开说时,裴铮噗了,花缺呆了,风亦辰和其他几位妾侍凌乱了!

“你、你怎么如此口没遮拦?简直、简直有伤风化--!”户晶气愤交加,不由的怒声。而一旁的汪甜及卢可儿则不断点头,一脸赞同!

余柔儿掩面,表现的极为羞涩,仿佛只听了这么一丁点不雅之话,便就玷污了她的纯情,毁了她的洁白,直叫她不知该何去何从,整个人显得单薄无依!

这般楚楚纯柔,我见犹怜的样子,做给谁看?轻笑中,韶兰倾执着,仍抱着那衣裳,动容之深,情无可限的说道:“这样怎可算是有伤风化呢?王爷,我将你放在心中,一时一刻都不曾忘怀,就算是与之融为一体,穿着它拉屎放屁,也算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说罢还不忘媚眼横飞,秋波送的是一波接着一波。见此,裴铮玩味,凉薄的唇边一抹衅笑,低低的望着那园中的人儿,漂亮的桃花眼闪闪而动,趣味又性感。

“原来是这样啊?亦辰兄,王妃待你,可真谓是深情无限,磐石无移,居然连到了如厕之地都不相忘,实令我等佩服,佩服。”

笑的促狭,满是奚落的打趣。闻言,韶兰倾回头,一个媚眼朝之抛去,半是挑逗,半是调侃,一眨眼,其中滋味尽显其间,“裴四子说的是,我待王爷,那可真是好的没话说!”

嗯?

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手,隔空挑逗?微怔中,裴铮瞪眼,不由的眨了几下,待反应之时,不由的意味深长,笑容可掬。怎么?一年之赌,她现在就已开始了?呵,不错!

口口声声说着在意,可昨晚的表现却历历在目。风亦辰知道韶兰倾所言不可信,她喜欢他?那就不会用刀去割他的手!如此歹毒,简直笑话!

阴沉着脸,越发的冰冷,看着眼前,风亦辰烦乱,感觉什么事,只要是碰上她韶兰倾,那就全乱套了,完全不按章法出牌!

“行了,这事就算了,王妃一片深情,本王无福消受!”

冷眼一瞟那人儿怀中的衣裳,风亦辰转身欲走。然这时,一旁的户晶急了,不由的喊出声来:“王爷,那件衣服明明是我--”

差一点就说漏了嘴,关键时刻,户晶猛的刹住了车,硬生生的将那句“明明是我拿来的,怎么到头来却变成了她韶兰倾做的呢”给咽了下去,只得陪的笑脸,左右不是。

“是你什么?”

脑中已一片烦乱,没有功夫在这家长里短,如今边界告急,天照国蠢蠢欲动,他的精力全都放于此上,没有心思再去谈些其他。

“是、是……”

见风亦辰皱眉,俊美的脸上明显划过不耐烦,户晶心下不安,生怕毁了自己在其心目中的形象,影响前程,不由的情急生变,喊了出来,“是就算这衣服是王妃做的,那也不能说明她没偷人啊?我是亲眼看见有陌生男子出入沁雪园的,鬼鬼祟祟,行踪可疑,王爷你可要明察,万不能罔纵了奸人!”

“呵,那本王妃还见着有陌生男子进入户妹妹的房里,这可怎么说?”

见那边户晶开口,这边韶兰倾悠悠然道。闻言,户晶眼红,一个转身愤怒着,开口反嗤:“你胡说!哪有什么陌生男子进我房间?根本就是你韶兰倾含血喷人!”

“我含血喷人?是么……?”

完全不在意户晶那急厉的表情,韶兰倾此时嬉笑的眼,慢慢而道。见此,户晶不依,拼死争辩到底:“难道不是么?哼,说我偷人?证据呢!你吧证据摆出来!”

一副正义言辞,理直气壮的模样,瞪着韶兰倾,户晶怒意。

而这时,韶兰倾倒全不在意,只优哉悠哉的挑着眼,缓缓说道:“对啊,证据呢?户妹妹你说我房内有男子出入,可如今除了你,便再没有旁人看到。如此单薄证明之下,恐不足以定我的罪吧?再者相反,如果户妹妹一定要咬死这件事的话,那我也亦然,反正也只有我一人看见妹妹你房中的男子,这红话白话的,还不是任由我说?”

淡定自若的反将一军,韶兰倾轻挑着好看的眉。闻言,户晶愤怒,将一步的上前,口中恨道:“你!无耻--!”

“我?无耻?是么?”

笑容潋潋的对上前,一脸的柔和平善!只是在那无害的假象下,那深藏着的,是一抹冷厉,一抹凌狠,在光华的微笑下,转瞬即逝。

“妹妹啊,如果连这种伎俩都叫无耻的话,那这算是么呢?”

笑的对上,扬手起挥,只听清脆中,“啪”的一记嘹亮,震动了在场的每一人,撩拨了他们的每一双眼!这、这还是大家闺秀么?居然……打人了?!

“啊--!”

脸颊刺痛,红肿清晰可见!捂着脸,户晶不敢置信,直直的扯着嗓子,拼命的嚎叫,既满是愤怒,又心有余悸!感觉从未料到她韶兰倾能如此,不顾形象,不管仪态,如粗妇般泼辣厉害!

“你、你--”伸着手指,不断的颤抖,户晶咬牙,羞辱交加!

而见此,韶兰倾无谓,轻甩了甩刚才打人的手,笑的灿烂,一脸欢颜:“我?我怎么了?难道身为南俊王妃,我还没有资格教训你一个小小侍妾?!”

“户晶,告诉你,知道为什么打你么?第一,我堂堂主母,王府正室,岂是容你一个三等下人直呼名讳,指手相对的?你这是犯了戒,目无尊长,以下犯上,我如今就只是赏你一巴掌,便已算是开恩便宜你的了,你居然还敢瞪?信不信我请家法好好招呼你?”

“哼,第二,我一个正妻,府中之主,什么时候却沦落到房间要被你们查了?这简直是笑话,天大的笑话!难道这王府里,我们王爷是死了?要你们几个卑贱之躯转为代劳?!”

说话着,用眼一瞟风亦辰,狠狠咬住那个“死”字!

闻言,风亦辰脸色一变再变,但最终也只是在青黑两色之间轮换交替,再跑不出第三色,变不出新样!

当众咒自己夫君死?估计这古往今来,也就她韶兰倾第一人了!玩味中,裴铮勾唇,悠然然的靠着树,趣意十足!而一旁,花缺倒是不然,刚才的惊艳如今全被惊诧说代替,僵硬着身子冷汗涔涔,不住的抬拭,心中低呼:这个南俊王妃,看来不是好惹的主!想吃她豆腐?他还是早些死了这条心吧……

“姐姐,你怎可如此?三纲五常,女戒尊卑,我们既是已经嫁给了王爷,那便凡事要以王爷为重,视他为我们的天!可是你呢?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当家主母,但却哪一点有主母的样子?为妻不够温柔也就算了,居然还当众咒王爷死?试想你这种王妃,哪一点够格配上王爷?!”

好似受了极大的刺激,一向斯斯文文的余侧妃此时站出,一改她那柔柔弱弱的样子,面红耳涨的维护着她心爱的男人!

“王妃姐姐,柔儿无德,自小没念过什么书,但是也懂得以夫为纲的道理!正所谓以德服人,以理服人,姐姐若是做的好,自然妹妹们都敬重敬爱!可是如果,姐姐无礼,根本置王爷也不顾之地,那就算是姐姐强调一百次一千次自己是正妃,但都也无济于事,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余柔儿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好似字字得当,句句在理!见此,韶兰倾微笑,表情淡淡然的,心不在焉,但却清冷严肃。

“以德服人?以理服人?妹妹说的好,不愧是王爷的贴心知音,红粉知己。但是,有件事我还是想提醒妹妹一下,我这个南俊王妃,好巧不巧是圣上封的,撇开我自己乐不乐意,不管其他人怎么说,怎么看,只要圣上一日未下旨休我,那我便一日坐在这个位置上,接受你们的参拜,接受你们尊敬以及爱重,懂么……”

“妹妹啊,我见你如此知书达礼,通晓规矩一人,怎么也跟她们似的,如此辨不清关系,不知轻重!莫不是也被妻位诱惑,想连番打击,取而代上?”

毫不留情面的点出这一点,韶兰倾话中狠厉!见状,那余柔儿连连低头,又变回了之前那柔楚的模样,声音切切,似是充满了委屈:“柔儿不敢,柔儿从未觊觎过姐姐的正妃之位。说是听到姐姐的话后就事论事,一切皆只是为了王爷。”

“呵,为了王爷?那难道为了王爷,你一个小小侧妃便可在未经任何人允许之下,下令搜翻正妃的寝室?如此胆大妄为,越俎代庖之行为,我看都只一个目的,为了满足你内心的私欲!”

韶兰倾话说的清冷,极带着震慑力!见此,余柔儿抿唇,不由的泪眼婆娑跪了下来,眼巴巴的望着风亦辰,好似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

“王爷,你的贵妾和侧妃犯了错,试问你当如何处理啊?”

知道余柔儿是在向风亦辰求救,韶兰倾故意逼着他反问。闻言,风亦辰转眼,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其一语抢过,笑笑而道:“余侧妃逾越罔顾,不识大体,我们就罚她抄写一百遍《女戒》如何?而至于户贵妾么,她含血喷人,目无尊纪,就将她带入柴房,不给吃,不给喝,关她个三天三夜,以儆效尤,怎么样?”

笑的对上身旁,虽是欢颜,但眸底冰冷。见此,风亦辰犹豫,看了看余柔儿,又看了看眼前,终是冷着脸,一拂袖的走了。

“随你!”

不是他故意偏袒韶兰倾,而是这件事,余柔儿她确实越矩。所以,他不插手,也不想插手!

大步的走了,不留任何表情。转头,韶兰倾对上余下众人,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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