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亲亲,这总不算是乱来吧?
他这般一说,行风无故的便红了眼眶:“承蒙主上这么多年来的刻意栽培,属下即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萧凤鸣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二人的衷心,我自比任何人都懂,不过眼下还有另一件事安排你们去办。”
他从怀中探出一块布帛交给行风:“找到龙飞天,将这个交还给他,并且告诉他,下一次再伤我的女人,我断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还有,让他管好他自己的女人,下一次若再耍手段对慕儿不利,我定然废了她的双手,让她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他的眼中射出一丝狠厉的光,行风看了竟莫名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他的主上已经许久没有露出这般神情,看来,并不是性情变了,而是因了主母,收敛了性情。
急急答一声“是!”行风身子一闪,已经没入黑暗中,不见一丝一毫踪迹。
水慕儿睡得正迷糊时,忽觉身侧床榻一陷,紧接着一双手缠上了自己的腰肢停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心下一片温存,迷蒙着就翻了个身,整个人偎进他的怀里。
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她一直觉着好生奇怪的是,为何他的身上常年都带了股药香。
“凤鸣……”她呢喃着,双手就去抱他的腰,萧凤鸣随了她的动作,好整以暇的替她顺了一下鬓边凌乱的发。13285400
“怎么了?”他轻问出声,嘴唇碰了碰她的额头。
水慕儿微微睁开眼,迷蒙的眸子在他脸上逐渐变得清明起来。伸手抚上他的面颊,记忆中是初次与他相见时,他一身墨衫,面覆银白面具,发丝在风中乱舞,弄得整个人看上去愈发的弱不禁风。她忽然就捧着他的脸笑了起来。
“这又是怎么了?”萧凤鸣失笑的勾唇,颇为不解。
水慕儿好不容易止住笑意,这才上上下下的将他打量道:“说起来,当初见你时,那般模样,倒真不似什么良婿!”
“哦?”萧凤鸣眉目微挑,“可你还是选了我!”
他有些佯似得意,水慕儿立刻沉了脸:“我当初不是以为你真是什么双腿残废,不举什么的……”
“不举?”萧凤鸣眉目一抬,已有些危险的沉了眸子,“所以你想着的是,趁个什么时间,来一场无理取闹让我休了你?”
水慕儿得意的一勾唇:“即便是你不休,我也可以来一场休夫啊!”
“休夫?”
光是听着这两个字,心间已是十分不爽,更何况此刻是从身侧人的嘴里说出来:“你再说一次?”
他警告的威胁她。水慕儿立刻弃械投降:“好了,我不是说曾经的计划吗,用得着这么当真么?”
“那是,当初若不是我找准了时机趁早吃了你,你眼下也不会如此好整以暇的躺在我怀里!”萧凤鸣只一个翻身便将她压与身下,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夹着一丝粗重的呼吸,惹得水慕儿面红耳赤。
“喂?孩子已经一个多月了,眼下是最需要注意的,你可不许乱来!”
“怎么会?虎毒尚且不食子,我又怎么会伤自己的孩子,不过……”他慵懒的一勾唇,“摸摸亲亲,这总不算是乱来吧?”
话音方落,他已经一个吻吻得水慕儿晕头转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她身上的衣服瞬间尽开。TK8E。
她眼瞧着埋首与她胸前忘我的男人,翻白眼的在心里嚷道:“喂,你确定这只是摸摸亲亲?”
再怎么摸摸亲亲也不用脱衣服脱得这么彻底吧。
不过很快她的思绪已经被男人尽数抽空,在他的唇缓慢移向她大腿根部的那一刻,水慕儿浑身一颤,原本嘴里堆砌的抗议之声只在一瞬间已经变为破碎的呻吟。阵阵酥麻游走四肢百骸,不过片刻功夫,她脑中的意识已经被抽空,剩下的全是身体里传递而来的阵阵似愉悦又似痛苦的茫然无力感。
夜凉如水。
紫河车正陷入一片静谧之中的同时,另一处不知名的大道上,风声呼啸,大雨翻飞。只见一行十余人马不停蹄的赶着路,为首的一人,发衣尽湿,却依旧不肯停下脚步,身后的随从一次又一次驱马赶上他,却不过片刻功夫又被摔在身后。
“皇上,歇一歇吧,这么大的雨,你得保重龙体啊!”
可是为首的人显然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是国事重要,还是朕的龙体重要,南漠好不容易消停了几日,眼下又大肆举兵,看来,他是在朕的身侧安插了奸细!”
他话音方落,骤的停下马来,对随行的一行人俱都厉色扫过:“你们听着,瑾王之事,不许向任何人透露半分,若有胆敢私泄风声者,诛九族!”
“是!”众人闻言,浑身一震,忙不迭的齐声答应着,脊梁挺得笔直。
龙飞尘似这下才放心不少,缓慢收回视线,他又是一个马鞭抽在马儿屁股上,马儿在雨中嘶叫一声,骤然加快脚步,一行几人迅速没入雨中。
到达上京的第二天,整个上京城已经在热火朝天的准备萧凤羽的婚礼。那中人之。
对于北冥一个不算太大的国家来说,对皇族的崇仰之情,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说得清,众人一听说他们爱戴的皇子殿下即将举行婚礼,大街小巷俱都张灯结彩为这场婚事而庆祝。
而婚礼的地点正是选在了羽雁府,萧凤羽的府邸。
看着慕容若怜干净,清冷的面容上一点点的上起了妆,水慕儿也忍不住感叹时光流逝得飞快。眼下她也已有三月的身孕,腹部已经微微隆起,这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二个孩子,想起初到此处的孑然一身,再到而今的生儿育女,她竟有些无端的想要落泪。
转眼间已经将近快二十年了。
“来,快盖上盖头,迎亲的人都已经到客栈门口了!”
喜婆的一声催促,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水慕儿急急忙忙的起身仔仔细细的瞧了瞧怜儿的妆容,眼看着并没有什么遗漏之处,她这才笑着准备为怜儿盖上盖头:“怜儿,总算是为你觅得一个好夫郎!”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慕容若怜,竟难得的在此刻露出羞涩:“谢谢夫人!”
二人这边正说着话儿,门外突然响起萧凤鸣的声音:“娘子,吉时要到了,一切可算妥当了?”
听到外面的声音,水慕儿随即看了怜儿一眼,为她仔细盖上盖头后,她这才对着门外道:“进来吧!”
话音方落,她转头又对着喜婆道:“我们有些体己话要说,还望花夫人门外静候片刻!”
喜婆急忙应了一句“是”转身便出了门,而那一头,萧凤鸣正推了门进来,瞧见水慕儿旁边那个一身红衣之人时微微愣了愣,旋即轻笑起来:“你们两个的体己话可算是说完了?凤羽可是在客栈外等了许久了!”
水慕儿抿嘴笑了下,走到萧凤鸣身前道:“怜儿有些话对你说,我在门外候着,若是可以出来了,唤我便是!”
萧凤鸣微微愣了下,看了一眼一旁静坐着的怜儿,这才点了点头。
水慕儿含了笑掩门出去,门一关,室内二人许久都没有说话,到最后终究是怜儿先有了动作。
她缓慢的掀开了盖头,冷凝的眸子垂了片刻种后抬起头看向萧凤鸣,后者见到她这般模样微微愣了下,怜儿已经开口唤了一声:“主上!”
萧凤鸣不知她是何用意,只是微微垂了眸子道:“倒是难为你的大度,那日客栈多谢你的相救,我才不至于酿成大错!”
那日客栈之时,水静儿唯一没有听错的那一声声响,其实的确是有人跌落床榻而传出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萧凤鸣。
那日他中了无花果,意识沉迷之际,似见了水慕儿坐在他的身侧,他一时错认,抱了来人就亲,只是在唇齿间唤出她的名字之时,胸口却受了重重一击,随即整个人随了力道跌落到床上。
因为这突然而来的一下,他有些意识清醒过来,这才看到位于他床畔的人并不是水慕儿,而是一脸冷意揉着泛红的唇瓣的慕容若怜。
他微微错愕,正觉诧异她为何会在此处之时,身体的异样又在这时一点点侵袭上心头,让他有些意识模糊,但好在是他终于稳住了自己,不叫自己乱动。
许也是瞧见了他难耐的摸样,怜儿终于有了几分心软。她沉默的割破了手腕给他喂血的同时,心头泛着苦笑:“我不是输给了她,而是输给了你!是你的心容不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