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心里冷笑一分,他的这个好兄弟,事事都捷足先登,明明是比自己出生得晚了,可是却样样的抢先在自己的面前。信步走进陆尔雅,腰杆挺得直直的,那整个人的气质也原来的自卑随之而变得张扬,步伐优雅得有些像是在漫步云间一般。
陆尔雅见此,只觉得物事人非事事休,如今和从前,真的是天差地别。
只见月鸣走到自己的椅子边来,指尖很是有节奏的敲打在那椅子的扶手上,像是一阵阵送终的哀乐声一般,叫陆尔雅的心里无端的害怕起来,他会不会想要伤害子轩。
“深夜造访?你难道就是为了来说这么一句话么?”陆尔雅见他还不开口,不禁问道。沉默的气氛,总是叫她很不安。
月鸣低笑,有些婉转的张扬,“尔雅,你一向的急性子,永远也改不了,你知道么,现在你这么问我的话,我突然想,你是不是担心我要杀这个病秧子?”他说着,眼神逆流到床上躺着的夜子轩的身上去。
陆尔雅回首站起来,上下的打量着他,只道:“月鸣,你是不是自以为一直都很了解我?”
点头,“难道我还不了解你么?”他自以为自己放在他身上的心思不会少于上官北捷,不过是她没有感觉到罢了,可是自己对她的了解也不会少于那上官北捷半分,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如果你了解我,那你知道我最喜欢做的是什么?”陆尔雅笑着,唇角幽魅的勾起来。她当初可以把夜狂澜的眼睛刺瞎,能说是偶然,但是自己却未觉得有任何的错,所以现在就算是把月鸣杀在这里,她的心也不会任何的罪恶感。
逐的武功不错,可是在高的武功也快不了她。她是没有武功,可是正因为她没有武功,所以没有人愿意正经的防备她,这正给了她下手为强的先机。
月鸣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不过又是想挟持自己罢了,可是她一个女人,上一次是自己疏忽了,受了她的美人计,可是这一次自己还是把持得住的,所以即便她现在是如何温柔的对着子笑,自己也知道那不过是一场披着华美外衣的假象而已。
突然陆尔雅脸上的笑容一僵,看着月鸣,满脸的难以置信,“你竟然给我下毒?你···”她说着指着月鸣,表情万般的痛苦了。
月鸣一慌,连忙伸手扶住她快要倒下的身子,一面十分的着急,“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了?我真的没有给你下毒,何况我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碰到你。”他竟然在给陆尔雅解释,他竟然在怕陆尔雅误会自己。只是这话说完,他就知道错了,什么都不可信,出来相信自己是爱这个女人的,若不然一切与她有关系的自己都是不能相信的。
低眼看着那悬在自己脖子上的利簪,除了那利簪上碰触着自己几乎的冰冷,自己似乎已经能清楚的闻到至自己的脖子上散发出来的阵阵血腥味道。
“我说,你不了解我,你又还偏不相信,你知道的,月鸣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陆尔雅反扳着他的一只手臂,一面只道。
月鸣却没有一丝的但惊害怕,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笑出来,“可是你不会蠢到在这里就把我给杀了,除非你是想给我陪葬,当然我也不介意带着这个病秧子。”月鸣说着,满不以为然的斜眼看了夜子轩一眼。
夜子轩剧烈的咳嗽着,一张脸不知道是因为过分的咳嗽而涨红,还是被气红的,只道:“尔雅,我真是自私,竟然忘了这个家里才是真正的龙潭虎穴,此刻竟然把你牵连了,现在就当是我求你,你先走吧,挟持着他,让他作为你的护身符。”
“你疯了,难道你想死了么?”陆尔雅闻言,不禁朝他震去,“你要是真的想死,怎么不早说一声,那我今日也就不必来遭这趟浑水了。”
夜子轩此时此刻是自卑的,他不知道自己能给陆尔雅做个什么?除了增添麻烦之外,忍不住的闭上眼睛,不想去看那月鸣身后此刻冒出来的逐跟着一片暗卫,“尔雅,我你走吧,我求你!”
走,她能走么?即便是一路把月鸣作为护身符,可是以自己现在的精神能坚持多久,而且自己今日的目的不是专程来看夜子轩的,而是来等他的,他若是不来,自己就不走。只道:“你给我闭着嘴,没有谁会把你当作哑巴,何况我既然今日来了,你以为我嫩能出得去这永平公府么?”说着,转头朝月鸣道:“月鸣,我愿意相信你一次,你能让我相信你么?”
“你想留下这个病秧子的命?”月鸣丝毫没有半点被挟持的感觉,挑着眉有些不悦的问道。
“是!他威胁不到你,你现在的敌人是夜狂澜,不是他,何况你也没有把他看在眼里,不是么?”陆尔雅笑道。
只听月鸣笑道:“尔雅,你不要给我戴高帽,我一向不是个仁慈的主,你应该知道的。”夜子轩虽然是对自己没有半分的威胁,可是自己实在是看不过去陆尔雅这样对他的关心。他不个圣人,他也是要嫉妒,要仇恨的,何况他也没有想过要做圣人。
“我没有指望你是佛祖转世,可是月鸣,杀了他,你觉得有什么意思么?和不如把他留为己用,你身边的武将是不少,可是文韬武略向来是要双全的,难道你就能这么下得了手,如果你留着他,应该知道他的用处吧。”陆尔雅试着说服月鸣,一面在等,他到底要不要出来,还是要等自己精疲力尽之后,他才能出来。
“尔雅,我的身边不差他这么一个人,你千万不要在试着找理由来说服我,这样的话,只会叫我更有想一刀杀了他的心。”月鸣笑道,他的这个口气,丝毫不像是在说要把自己的堂弟杀死,而像是在问自己堂弟今晚吃了晚饭没有。
一个当真可以变成这个样子的冷血无情,那陆尔雅还在这里客气个什么呢?手加重几分力道,将那簪插入他的喉咙里,一股腥浓的带着热气的血溅到自己的脸上来,只觉得心生一阵恶心。
月鸣倒是没有吱声,而逐那里却已经抽出了长剑,此刻正对着陆尔雅,“你要是敢在动我家公子半分,我定然不留丝毫情面,将你斩杀在此。”
陆尔雅晾了逐一眼,他长得很清秀,看去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看起来就是十分讨人喜欢的,不过陆尔雅从一开始就讨厌他,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忠心与月鸣,他对月鸣的愚忠,没有少害过自己。当下听见他的话,不过是冷冷一笑,“逐,我知道你的武功好,可是你在要在动一下你剑,你就试试,你家公子的喉管还在不在。”
逐当真是被自己的话吓到了,突然那门外陡然间的卷进一股冷风进来,床上躺着的夜子轩无法在见此下去,两腿一蹬,便又昏死了过去。
进门不关门,有前脚无后手的,除了夜狂澜,陆尔雅想不出来还有谁能在月鸣的眼皮子底下这么狂妄。
果然,但见夜狂澜走进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似乎十分的赏心悦目,也不说一句话,但见那追雁给他搬来了一张椅子,他便坐下拉,才嬉皮笑脸的说道:“看来,我来得并不晚嘛,没有将这么好的戏份给错过。”
他来,这是迟早的事情,不过月鸣没有想到会这么快,此刻那喉管已经受了伤,无法在与他打声招呼,只是冲他笑了笑,然这笑却显得十分的诡异。
夜狂澜只道:“我说月鸣大哥,你跟尔雅也是十分熟悉的了,可是竟然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她的计,我都在怀疑你的脑子里,究竟都装了些过什么?”
月鸣无法回答,逐却在那边气得只抖,可是手里的剑又不能指向夜狂澜,或许是他根本就不敢。
陆尔雅看向他,只道:“夜狂澜,一起夫妻百日恩,我们怎么来说,也做了好几个月的夫妻,你如今来,不会是看着旁人就这么把剑架在的脖子上吧?”
夜狂澜看了一眼那逐手里的剑,只朝追雁示意了一下,追雁便朝逐走去,还没有出剑,那逐便收起剑来。他十分的清楚,自己的公子没一丝的武功,而且现在还受了伤,而且若是真的动起手来的话,单凭着自己带来的这几个暗卫跟着自己,还要保护公子,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与其是这个样子的话,倒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还能保全自己的实力。
一面收回了剑,只朝陆尔雅道:“夫人应该把我家公子放了吧,他现在已经不可能是您的敌人了。”
陆尔雅自然明白,自己若是现在杀了他的话,以后这夜狂澜倒是就少了他这么一个对手,而自己向来没有助人为乐之心,自然是不可能帮夜狂澜把这月鸣扫清的,而且杀了月鸣,只会给自己惹来一身的骚味,已逐对月鸣的忠心,就不会放过自己的,所以自己又何必杀了他呢,倒不如现在顺着这台阶下了才是。
所以当下便将月鸣放开来,推到逐的怀里去,“看仔细了,你家公子可是还有气的,到时候别断气了来找我的麻烦。”
逐此刻什么也没有说,自是心疼无限,把那此刻虚软得几乎都快已经站不稳了的月鸣一把横抱着出了房间。
屋中又易主了,只是陆尔雅这个客人还没有变动而已。
“你又打算如何对付我呢?”夜狂澜目送着月鸣出去,便回头问陆尔雅道。
陆尔雅淡淡的一笑,很是自然的掏出自己的绢子把脸上方才被月鸣的血渍所溅到的地方擦了擦,“这个应该是我问你才是吧,难道你就这么看得起我,认为我能对付你。”
夜狂澜突然站起身子来,走到她的面前,夺过她手里的帕子,给她擦着那血渍道:“我喜欢你用美人计。”
陆尔雅真想说,你很犯贱。扬起眉,看向他,很抱歉道:“对你,我无法用这美人计,何况你也不必打击我,我向来都知道,自己不在美人范围之列的。”
“我看着你好看就是,何况我说你美,你就是美。”夜狂澜将那站满了血渍的卷帕子丢去,眼里似乎就真的只看得见陆尔雅一个人似的。这屋子里其余的人,都叫他给当作是空气来看,荡然无存。
陆尔雅突然有些好奇,只问道:“夜狂澜,你说这好马不吃回头草,你却偏偏放着那大片大片新鲜的嫩草不吃,怎么就还费尽心思的来找我这回头草呢?”
“回头的才好,越嚼越有滋味。”夜狂澜笑道。
“可是我这个人不吃回头草,即便是饭菜,我也不吃隔夜的。我以为我们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你是知道的。”陆尔雅回道,口气里颇有些失望。
夜狂澜更是靠近她,似乎两人的身子就紧紧的粘连在了一处,“没事,终究有一天,你会知道这回头草的味道是如何的让人回味无穷的。”
“我怕,等你等不了那一天了。”陆尔雅没有刻意的避开他的靠近,反而是仰着头,目光净娴如水的看着他。
“能,即便是天荒地老,我们也会在一起的。”夜狂澜只道。等他夺得了这天下,那陆尔雅就是自己的了,到时候看她还如何的逃。随之又问道:“尔雅,上官北捷能给你的一切,我都能给你,哪怕是这江山,只要你要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给你双手奉上来。”他的这话说完,陆尔雅没有丝毫的感动,只是道:“夜狂澜,你这个人很是不实在,我一直以来要的不过是平平淡淡,安安宁宁的生活,你不是不知道,所以不要把你自己的**强加到我的身上来,我的这个资本还达不到做那倾国红颜的资本,也不是你要谋反的借口。”
这样的话,原本听着是多么的叫人感动,可是在陆尔雅听来,却不过是一个笑话,难道没有了她这么一个女人,他夜狂澜就不去谋夺这大明江山了么?何况自己何时说过,要他以这江山作聘呢?真是个笑话。
夜狂澜闻言,仰天一阵长笑,“没有一个人不爱江山,不爱权利,即便你是个女流之辈,可是等你做了皇后,手掌后宫万千的时候,当你站在那高台之上看着足下那对你虔诚跪拜的人们高呼你千岁万岁的时候,你就知道那权利是多么的能叫人兴奋,到时候我怕你自己都舍不得放开那诱人的权利。”
陆尔雅听到他的这一番话,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朵讥笑,“天下有很多种人,我不是你的这一种,我也不是你,还有若是天下谁都那么爱这权利的话,那就不会生出有佛与道的存在,就不会有人去追求那有无之境。夜狂澜你爱江山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没有说要拦着你去,从一开始咱们就是两条不同路上的人,若是原来的那场婚姻算是交叉点的话,那现在咱们已经错过了,分道扬镳,各奔东西,你有权我不要,你有情,也不要在寄放于我的身上,我的心眼小,放不下你那么大的心思。”陆尔雅说道,这才离开他的身子,与他化出一道间隔来。
“难道我在你的眼里,就是这么一个样子的么?那与上官北捷相比,我究竟是差了他什么,你说,我不介意学他。”夜狂澜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会说出这样失去自我的话来。
陆尔雅却是温柔的一笑,可是那抹温柔却不是对着夜狂澜的,此刻她的心里盛满的是上官北捷的影子,只听她笑道:“你们一定都不相信,我当初选择上官北捷,为的就是贪图他的容貌,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个怎么样子的人呢。”
言下之意,这是要叫他易容么?夜狂澜苦笑,“那就没有别的了么?”
“有啊,比如他愿意为我死,可是你呢?”陆尔雅说了一个最直接的。
却听夜狂澜道:“那是他没有好好的保护你,所以才不得不选择这样做来弥补,可是我既然有那个本是好好的照顾你,我为何要去死呢?”
陆尔雅垂下头,不知道她是个怎么样子的表情,只是她的肩膀在颤抖,夜狂澜见此,不由得有些担心,便又靠近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只觉得她的身子凉凉的,犹如是从那初春的冰雪里走出来的一样,不禁有些担心道:“尔雅,你怎么了?”
“我没事!”陆尔雅敷衍的回道,一面拔开他捂上自己额头的手,她现在最担忧的,就是他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夜狂澜只觉得心里有些无缘无故的着急起来,将她横抱起来,一路朝自己的院子里赶去,那追雁则把那刚刚给解过穴回来的赵御医托着往夜狂澜的身后追去。
一脚踢开门,夜狂澜便觉得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这才绕过那扇巨大的屏风,便见自己的桌旁竟然坐着个人。
只见他的脸上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上雕刻着浅浅的浮雕,而叫他愣住的是那一双褐色的瞳目,以及那一头银色的发丝,“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本相的房间里?”他的心里有些慌张,因为这个人分明是个与他年纪不相上下的年轻人,可是他的这副形象,实在是叫他有畏惧。他的身边,站着一男一女,像是金童玉女一般的伺候在一旁。
褐瞳银发?这是天月族人的标志,这个人,难道是····
然陆尔雅却是欣喜的,不过她还算是沉得住气,在这夜狂澜的怀里,并没有显示出任何的兴奋感觉,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而已,当然这眼里还是有些吃惊的,吃惊他怎么会知道夜狂澜会带着自己回他的屋子里头来。
然夜狂澜去会错了她的意思,以为她也是被这人的样貌给吓到了,当即便将她给藏到身后去,一面挡在她的面前,只道:“尔雅,不用害怕,有我在。”一面看向那桌前不动如山的银发人,问道:“阁下来此做个什么,不会是走错了路吧。”
只听那个小姑娘道:“我家尊主来做个什么,关你的什么事情,何况你又有个什么资格知道。”
陆尔雅听出这个小姑娘的声音,就是那天装作上官北捷的那个小姑娘。
夜狂澜这里还没有回话,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刀剑相撞之声,追雁见此,便出去亲自一看,却见那院子里满是黑衣人,而且看他们的这局势,似乎像是那些训练有素的杀手死士一般。
追雁见此,不能确定是不是就是屋子里的那个人带来的人,不敢有丝毫的耽搁,便立刻返回屋子里,附到夜狂澜的耳朵便回了。
只见夜狂澜的脸色突然一变,看向桌前至今未语的银发人,“阁下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血洗我永平公府么?”
他这话一出,当即愣住的不止是陆尔雅,连同上官北捷也诧异住了,难道今日来的除了自己,还有旁人,可是这旁人又是谁?只见他白影忽闪,身影及快地从众人的身边闪过,带大家看清楚,他已经站在那院子里头了,两个随从也赶紧跟随上去。
夜狂澜见此,难道是自己误会了他,也连忙带着陆尔雅一起到那院子里头,只见满院子的尸体,双方损失相半,正是众人诧异之际,但见那人群里走出一个道士打扮的年轻人,但见他一身的白衣如雪,背上背着一张七弦琴,手里拿着拂尘,见着站在门口的一干人等,只朝那夜狂澜抱拳行礼道:“在下笑出尘,特意奉命来接我家小姐,还请丞相大人行个方便。”
笑出尘,在场人,估计除了陆尔雅这个闺中之人,大家都知道他的名号的,在江湖的排行榜上,他仅仅是在上官北捷之下而已,不过他一直是个世外之人,今日却来奉什么命,接什么小姐,何况在这里还没有他要接的人。
夜狂澜见他还算是礼貌,便也算是客气道:“阁下是不是来错了地方,此地怎会有阁下要找的人呢?”
不想那笑出尘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陆尔雅身上,俊逸的脸庞上带着出尘绝世的笑容,“丞相大人身后的那位小姐,正是我家小姐,我家老爷前一阵子因为在病症之中,所以在下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可是现在老爷越来越挂念小姐,所以在下才亲自来接小姐回去,让我家老爷也舒舒心。”
这下陆尔雅也呆了,这怎么就能牵扯到自己的身上去呢,而她也个感觉到了除了上官北捷的目光,就连这夜狂澜也满是诧异的看着她,“真是没有看出来,你父亲一个小小的东洲刺史,竟然能让笑出尘这样德高望重的高人在他的前面鞠躬尽瘁,尔雅,看来我真的是从一开始就小看了你们一家人。”
陆尔雅断然不相信这笑出尘真的是父亲派来的,虽然自己与陆毅这个父亲的接触不算是多,但是自己也清楚的知道,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身前自然是不会有笑出尘这样的人物。何况看他们对笑出尘的这反映来看,可见这个笑出尘的身份定然也不是那么的简单。可是自己现在不禁也懵住了,难道这天下还有跟着自己长相相同的人么?所以才叫这个笑出尘给认错了去。当即便回道:“阁下是不是误会了,何况我父亲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我也清楚,他的身边若是能又道长这样的出尘人物,我不可能不知道。”
却见那笑出尘毫不意外的笑了笑,“老爷吩咐,无论如何也要把小姐安然的带回去,不能让小姐在如夫人那般的受苦了。”
陆尔雅怎么觉得他的这话里有话,忍不住看了上官北捷一眼,想从他的眼里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决定。
然上官北捷现在也是一头的雾水,这个笑出尘在江湖上也算是个正派人物,可是他现在突然跑出来说陆尔雅是他家的小姐,自己这还真的是不知道从何而说起,此刻迎上陆尔雅的眼神,便知道她也是真的不明白这笑出尘的话,所以趁着此刻夜狂澜的目光都在那笑出尘的身上,所以便将陆尔雅挽到自己的怀里来,当下足下一蹬,犹如鹤一般的腾飞起来,轻盈盈的落到那身后的房顶之上。
众人这才反映过来,正要去阻击,却被上官北捷身边的两个童子拦住,笑出尘此刻自然不知道那带着面具的银发之人是谁,当即便也亲自出手,旋起身子也追了上去。
而此刻陆尔雅第一次没有昏迷的被他搂在着怀里,便可以更加清楚的感觉到他就是上官北捷,永恒不变的感觉,怎么也不能忘记,只朝他有些生气道:“今日若是我不来,你就不现身,是么?你躲着我做什么?难道你不要我了么?”她在这个时候像他发火,不是任性,只是怕他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把自己迷晕,到时候想说也没有了机会。
上官北捷听见她的这话,终究是在也忍不住了,开口道:“尔雅,对不起!”
他的声音!陆尔雅的心欣喜得像是要飞上天堂里一样,什么都不如让他在她的面前承认他就是上官北捷那样叫自己感到真实,不过孰轻孰重,她就算是太高兴,也能分得清楚的,只道:“只要你别把我迷晕就好,不过咱们先逃了在说。”
上官北捷看着那追上来的笑出尘,不禁问道:“你确定他是认错了人?”
“那是自然,若是我父亲一直都是这么强悍的话,当初我就才不会那么委曲求全的嫁给夜狂澜了。”若是笑出尘真的是那么牛叉的人物,那她还真的愿意相信他真就是陆毅身边的人。可是自己算把全身上下的细胞挨在一起想,也能清楚的知道,陆毅的身边有不起这样的人。
上官北捷闻言,只觉得她说的也对,若是陆毅真的有这样的本事把笑出尘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当初陆尔雅根本就不必在嫁给夜狂澜,便道:“你好好的搂紧我。”
陆尔雅点点头,这一次无论如何,自己怎么也不能在把他给放开,只道:“你不必担心我。”
此刻两方给站在那房顶的左右一方,笑出尘看着对面这个陌生的银色影子,他还没有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一号人物,只道:“还不知道阁下是怎么称呼的,为何要将我家小姐给强行的带走。”
这分明就是冤枉了他,即便是他不带走,陆尔雅也会强行的跟着他走,只朝笑出尘回道:“敢问一句,能让笑出尘屈尊于门下的,又是何人?”
风镜?笑出尘将这江湖中的人一一的过滤了一遍,连着倾国的也想起一通,也都没有想起有这么一位人物来,在听到他的问话,只有些歉意的笑了笑,“这个恐怕风镜公子的得原谅在下,不能相告。”
“既是如此,那么在下就只好把她给带走了。”上官北捷见他并不打算把陆尔雅的这个‘父亲’的名号给说出来,便道,一面带着陆尔雅跃起身子,渡过那片片屋舍瓦砾。
笑出尘虽然是很欣赏他的轻功,但是也并未把他看着眼里,这天下他惧偎的,还只有上官北捷,可是如今上官北捷已经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甘愿以命换命救了他家的小姐,虽然自己很敬佩他的这个勇气,可是却也十分的可惜,自顾英雄惜英雄,自己虽然没有见过他,可是又何尝不把他当作是知己来看呢。
此刻见陆尔雅被那银发人带走,便连忙追上去,一连追出了整个内城,这才把他给追上,不过还是因为他把陆尔雅带着。手里的拂尘陡然见一变,里面飞出一把长剑来,拦着着他只道:“我笑出尘不管阁下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只是今日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把我家小姐带走。”
陆尔雅很是不解,不将将头从上官北捷的怀里抬起来,无奈的回道:“你是不是认错了人,若是真的认定我是你家的小姐,那么现在你听我一言,回去回了你家的老爷,是我愿意跟着这个人走的。”
不想那笑出尘断然拒绝,只朝陆尔雅回道:“属下原来就有天说过天月族人银发褐瞳,最会用的武器就是用自己的瞳子迷惑他人,先前自己还不相信,不过此刻看见小姐竟然是心甘情愿的跟着他走,可见小姐已经是被他迷惑了,还望小姐你清醒一些,想想你是一个有着家室的人,难道小姐就忘记了自己的孩子与家人么?”
陆尔雅闻言,只觉得这笑出尘说的倒是有一番道理,可是就算是真的有那天月族的人,用什么瞳子迷惑人心,可是自己也不可能上当的,这个人是自己的枕边人,他们已经有了三个孩子,自己可以被他的眼睛迷惑,可是自己的感觉却是清楚的,这个人不是他口里所说的什么天月族的人,他就是自己的相公,自己孩子的父亲。只朝笑出尘回道:“不管他是谁,我也愿意被他迷惑!”说罢,回头看着上官北捷。
这也是上官北捷不敢轻易白日里出来的原因,那个人已经告知了他,许多年前,确实是有一个天月族的存在,他们正褐瞳银发,专以自己的目光迷惑他人,可是这个一个族的人早在几百年前便早已经消失已尽。不过此刻听到陆尔雅这样的话,心里却觉得自己即便是在死一次也是值了,没有想到过她能这么的相信自己,没有丝毫质疑自己的身边的心。此刻忍不住的将她更加的搂得更紧,只在她的耳畔轻轻的回了一句,“尔雅,谢谢你相信我!”
他不知道,若是陆尔雅现在相信了这笑出尘的话,远离了自己,那自己会不会因此对着这前途的茫然彻底的失去了期望。索性的直接死了罢,那样就不用在时时刻刻的担心,自己也许明日便不会在醒过来的恐惧。也不用在每日受了蛊发时候的折磨了。
笑出尘见那银发人如此亲密的跟陆尔雅说着话,但见陆尔雅脸上的神情陡然间的变得温柔幸福了起来,不禁更是确定陆尔雅是被他所迷惑了,当即便要出剑。
上官北捷见此,便道:“若不然我先送你回府去?”
陆尔雅有些可怜兮兮的摇摇头,“可是我想跟着你,这一分别,我又不知道在从哪里找你,总不能为了每一次见你,都要把自己置身于险境吧?我这一次是赌的,那是运气好,你真的来了,可我怎么能确定每一次的运气都这么好呢?何况你既然还活着,那咱们就索性是什么也不要去管,他们谁爱那江山谁就去抢,咱们回东洲去,过着那与世隔绝的生活,不是正好么?”
她说的这些,上官北捷何尝不想,可是他的这身体,能支持到多久呢?虽然那个人正在全力的给自己找着解蛊的法子,可是在试过了那么多种之外,自己已经没有法子在像是先前那样充满希望了,那样,只会一次比一次无情的把自己打击而死。
一手挡过那笑出尘的剑,不知道要如何跟陆尔雅解释,只得哄骗道:“尔雅,你等我,我现在手里还有些事情没有交代,你也知道,做人必须是要有始有终,我把这些事情处理好,定然会来找你,等我。”上官北捷说着,没有等陆尔雅回子的话,便带着她往内城走出去。
笑出尘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打个什么主意,只得是跟着他追随而去,不过此刻也小心了许多,方才自己的那剑虽然没有出多少的力,可是他也不过是轻而易举一扇袖子便给挡了回来,所以此刻心里不免将戒备之心提高了许多,一面还顾及着,生怕他突然对陆尔雅不利。
只是这一路的追踪,却见他竟然把陆尔雅带到了将军府外面,将她放到大门之前,便转身离了去。此刻不禁是一头的雾水,这个人的到底是想干什么,见他离开,也没有在去追,而是正欲把陆尔雅带走,却见将军府的大门陡然一开,迎出几个人来,把陆尔雅请了进去。
心想主子要他来是保护小姐的安全,若是将军府无法保证,自己便将她直接带回山庄去,可是现在陆尔雅已经回了将军府,自己也就没有了必要把小姐强行的带回山庄去,而且这将军府比不得永平公府,这里的戒备森严,便是一只苍蝇也难得飞进去,所以自己还是可以放心的,倒不如直接回了山庄罢了。
然在说上官北捷,他此刻原本是要暗中追踪这个笑出尘的去处,却发现自己的蛊似乎又快要发作了起来,所以没有了法子,只得速回冰洞里。
迎出来的是云管家,但见门口就陆尔雅一个人进来,便知道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面将她连忙请进大厅里去。
那夜文宇夫妇见她安全回来,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还是那夜文宇先反映过来问道:“子轩没有事吧。”
陆尔雅接过蔷薇递过来的一杯茶水,一口灌下去,才道:“原本已经醒了过来,也喝了大半碗的药,可是月鸣突然来了,子轩此刻已经叫他给气昏死了过去,不过幸亏他还没有动手,那夜狂澜又来了,现在他们倒是都没有在子轩那里,不过我回来的也匆忙,不知道他现在怎么了,你们各自回去看吧。”
什么叫没有为难?夜文宇的心一下子给她这几句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给吓得提到了嗓子眼,连忙走到陆尔雅的身边道:“那你来的时候,他到底是怎么样了?”
“没有怎么样,不过是晕了过去,你们回去好生的看着悉心调养,自然会恢复过来的。”陆尔雅只简单的说道,心里更是巴不得他们赶紧走了,自己还有话与延平公主说呢。
延平公主见此,便朝云管家吩咐道:“云管家,送夜大人夫妇回永平公府。”
云管家闻言,便朝夜文宇二人请道:“夜大人请吧,探郎的那里还在等着你们回去救治呢。”
对付已经下了逐客令,夜文宇还能做个什么呢,只拉着方太太向陆尔雅谢过了一下,只道:“不管怎么样,多谢夫人了。”谢过之后,这才跟同云管家一起出了大厅。那厢云管家已经吩咐好了下人给他们备好了马车。
厅里的人一走,延平公主便将厅里的丫头们都给打发下去睡觉,看陆尔雅的这心情,想必是真的遇见了上官北捷,便连忙拉过她来,问道:“你遇着了?”
陆尔雅点点头,“若是不遇着,我现在已经横死荒野了!”
延平公主这才担心道:“那你说我半夜让你去见一个陌生男人,北捷回来会不会责怪我这个做母亲的?”
“这个哪能啊,我们这不是为了要见他,所以才逼不得已的么?母亲你不必担心,日后北捷自然是会明白你的一片苦心,保证是不会责怪你的。倒是我有一件事情跟你说。”陆尔雅心里很是纳闷,便想要将那笑出尘的事情与她说。
“什么事情啊?”延平公主闻言,便问道。
陆尔雅只道:“我在永平公府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年轻道士,叫作笑出尘,听大家的口气,似乎他是个很出名的人物。”
“笑出尘不是江湖上那个天音观里的道长么?他可是个人物,而且武功高强,侠义心肠,他怎么会来永平公府,难道他也投靠了夜狂澜么?”延平公主不禁担心起来道。
“母亲,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他倒是没有去投靠夜狂澜,不过他却是一口一个小姐的喊着我,还给我说出了一个爹来,我怎么想我那东洲的爹,一辈子老实本分的,怎么会认识他这样的人物呢。”陆尔雅说着,这心里不免又是一阵诧异。
延平公主不禁道:“这笑出尘向来是独来独往的,怎么会去投靠谁去,你说他不会是把你给认错了吧?”不过延平公主这才说完,便是一脸的震惊,她差点给忘记了,陆尔雅似乎不止是这么一个父亲,何况她们现在一直说的这个爹,也不过是一个养父而已。
陆尔雅见她的着脸色,不禁好奇起来,难道延平公主是想到了什么的端倪么?便问道:“怎么了母亲,你··”
延平公主当下变得十分的小心翼翼,朝着厅里上下的看了一下,确定连偷听的路过人都没有了之后,才凑到陆尔雅的耳边道:“皇上,会不会是皇上?”
陆尔雅一怔,“这怎么可能,当初他是被赵清亲自给杀了的,何况你也知道,那夜狂澜当时还在场呢,怎么可能是他呢。”
却听延平公主道:“不,我觉得的当初死在皇宫里的,不过是一个替死鬼而已,你也不想想,那赵公公是个什么人物,怎么这么三两下的就给赵清那个小子带去的人杀了。”延平公主说着,又道:“你在看看,少穹的武功不低吧,他可是少穹的师父之一,能那么废物,一下就死了么?”
陆尔雅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也开始有些怀疑起来,这个赵公公他虽然不怎么的熟悉,即便是跟着丝嬷嬷陪着雪莲在将军府的时候,给自己的感觉都是高深莫测的。不过那宫少穹的武功当真是不差,只是这也不能说明个什么。只道:“母亲,可是除了这一点,你还有什么证据证明皇上还在世?”
延平公主只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陆尔雅,只道:“你别看皇上在位这么多年来,没有个什么建设,不过你可瞧他在位的这将近是二十年的时间里,朝廷倒是还算是平静的,没有发生个什么大的叛乱或是什么的兵变,而且你可知道,当初他的这皇位是怎么来的?”
陆尔雅白了她一眼,“我当时在哪里你不知道么?怎么问起我来。”
“不是,我只是有些激动罢了,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延平公主歉歉的笑了笑,才道:“当初这江山我这个皇兄其实本来没有一丝的机会登上皇位的,可是不知道那为五皇帝是怎么了,竟然把这个储君的机会放弃了,先皇也不知道是那根筋给搭错了,竟然把皇位传个了他。至今我都还想不明白是怎么会是,不过现在你突然这么说来的话,我着心里就明白了,我们都太小看他了,若是他真的没有个什么个才智,那么就不会稳坐江山这么多年了。”
陆尔雅提醒道:“可是他现在死了,已经。”
“不,现在我敢断定那个死的他与赵公公,都是假的,不过是他找来替身的罢了。”延平公主一口断定道。
“那这样又能代表个什么?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江山已经不是他的了。”陆尔雅又道,在说不是了皇帝,他还能帮自己做个什么,好不容易自己冒出了一个亲爹了,不过自己却还没有沾到他一丝的光,他就落了马,如今身边虽然说算是有高手护驾,可是那一人怎么能敌万夫呢?
延平公主朝陆尔雅又道:“我敢断定,他一定会在派人来找你的。到时候你千万别拒绝他,这样正好去验验我的话。”
“你开什么玩笑,万一不是呢?那我岂不是羊入虎口了。”陆尔雅摇头道,只觉得这延平公主比自己还能异想天开,就算她在怎么不相信自己的弟弟死了,可是也不能把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啊。
延平公主打了个哈欠,只道:“罢了,咱们先说说那粮食怎么运出去,这几日,实在是太累得呛人了。”
陆尔雅闻言,便也道:“这个才是要紧事情,对了,大哥什么时候能回来?”想那上官南飞都出了几天的门。
“我让他把那庄子里的事情安排好,在去其他的几个庄子里去看看,让大家好好的防备着,估计没有一个十天半月,是回不来的,所以我才跟你说啊,这家里的事情你也要跟着多担待,庭虽好,可是她到底是跟着玉大人在乡里长大的,根本就没有法子管理这些事情,而且见过的大风大浪比不得你的多,经历也不如你,所以我告诉你,你别净想着把这家里的事情指望到她的身上去。”延平公主自然知道陆尔雅打的是个什么注意,她不过是巴不得南飞赶紧回来了,与庭一同管理着这家里的事情罢了。
想当初夜瑶就是为了怕陆尔雅跟着她争着管家,才做出那样的不可原谅的事情来,如今若是她知道了陆尔雅对于管家是这么一个态度的话,不知道要如何的后悔。
陆尔雅的心思被她看破,自然有些不高兴,也觉得很是不公平道:“母亲你前两天才说了,我身子如今不方便,得好好的养着,家里的事情有你跟着云管家呢。”
延平公主闻言,看她现在这活奔乱跳的精神模样,也不不知道她的身体为何恢复得这么快,便道:“你少给我找那些不成文的理由,你不是也说了么?你这不是第一次怀孕,用不着那么小心翼翼的,天天的养着,害怕睡出病来呢。”延平公主也翻出她的话来。
陆尔雅鄙视的看了她一眼,想着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才这么两日就变了卦,只道:“既然是要商量那粮食的事情,自然是要把云管家请来,若不然去那庄子的路有多远的距离我们都不知道,如何算着这时间呢。”
听她说的也是个道理,延平公主便道:“那也好,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喊人去请云管家来。”
陆尔雅‘哦’的应了一声,打着哈欠看她出了厅子,也不知道怎么才能瞒过那周财阀,能把这粮食运出去,这样的话,家里便也没有了个什么大事情,自己倒是可以转专注注的把心思放在这养胎之上,反正如今已经确定上官北捷还活着,所以自己也没有个什么担心的挂念的了,至于那赵亦是活的还是死的,自己倒是不怎么在意了。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云管家便跟着延平公主一起进来,一面只听听到:“若不然咱们在一处离着城外进的地方先买下一套院子,打着地下通道出城去,这样公主你看可是能行得通?”
这个办法倒是好,不过就是太慢了,而且在城墙底下打通道,这样也太危险了,还有若是不小心挖到了那护城河里的水,可不是开玩笑的。陆尔雅便道:“不行,除非没有那护城河还差不多呢。”
延平公主也道:“是啊,咱们不可能不在那护城河底下过,这样的话难免是要挖到那河里的水。”
“那属下还真的是没有了什么法子,现在出城的商队,或是官家的马车,都是要一一检查的,而且那周家现在是皇商,也有这个权利在那城门边检查,现在除非是宫里的人,若不然不管是什么人,都是不能这么放过的。”云管家说道。
陆尔雅一听,顿时觉得有戏,只道:“云管家,你确定只要是宫里头人,便没事么?若是真的如此的话,那么我倒是有法子了。”
“什么法子?”延平公主闻言,便问道。
只听陆尔雅道:“我当初去边关之前,不是去管那赵亦去求了圣旨么?他把那御林军的令牌给了我,我当时也没有注意看是个什么东西,便收了起来,前几日偶然听府里的人说,如今那十万御林军无人能掉遣,所以我这才想起来把那牌子拿出来看,却不想正是那军令,只是我现在这样拿出来给咱们家运粮,会不会太高调了?”
延平公主顿时不禁满是欢喜,但是同时也满是担忧起来,如今那赵清正想着法子在到处的找这令牌,若是他知道在陆尔雅的手里了,这还了得,当下便摆摆手道:“不行,还是想想其他的法子吧。”
云管家虽然有些诧异那赵亦怎么会把那十万御林军的军令交给陆尔雅,不过好奇归好奇,不是自己该知道的事情,他是不会去问的,也正是这样,自己也才能在将军府得到重用。
只听陆尔雅有些惊喜的声音道:“这护城河不是有好几处的是从这城里的湖里引出去的么?”
“是又怎么样?”延平公主应道,难道还能把这湖给堵上,不让它继续流进护城河里,然后他们好挖地道,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却听陆尔雅道:“那周家如今只是守着各大城门,而且这引口向来又没有形成渡口,所以向来是没有在那里走水路的,既然是如此,咱们只需要点小钱,或是直接把那守河的小官吏们打晕了,就直接从那里出去,在外面找马车接应好,一气呵成,直接送进庄子里头去,而且最好是晚上的时候,方便些。”
延平公主一拍大腿,只道:“尔雅,我竟然没有想到,还是你们年轻人,头脑好使,既然是如此的话,咱们就这样决定了。”延平公主当即便下决定采取陆尔雅的法子,朝云管家吩咐道:“云管家,你立刻找人去用竹子扎些竹筏,等着明天晚上的时候用,最好用完就烧了,别给人留痕迹,还有在想法子通知庄子里的人架着马车,把凡是能用的交通工具都用上,争取在半晚上的时间来把那些粮食给运完。”
云管家点点头,“好的,既然如此的话,属下就立刻去准备。”云管家到底是忠心耿耿,这大晚上也没有说句埋怨的话,便连忙去办了。
云管家出去了,延平公主这才道:“好了,折腾了大半夜的,在过两三个时辰,天也要亮了,你先回去休息,明日在把那置放着粮食的院子地址给我,我在让云管家去给一声,把晚上要走的路给安排好。”
陆尔雅点点头,“既然是如此的话,那么母亲你也找点休息,我这便先去睡了。”天初亮,青沉正是难得的起了一个大早,本是想出宫去看看陆尔雅的,却才出了自己的寝宫,便见赵翛竟然就站在自己的院子里。
已经有二十年的时间没有见到了,这突然间这么一见到他,青沉突然有些不自在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赵翛一脸的苦笑,看着她几乎都没有变样的容颜,“你似乎不欢迎我来?”见青沉不说话,便又道:“不过你放心,我一会儿就走,不过是来看看你罢。”
此刻赵翛的神情与这言语,跟着他向来那吊儿郎当的性格都是十分的不大一样,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这叫青沉十分的觉得诡异。不禁问道:“你又发什么神经?”
赵翛突然朝她低着头道:“青沉,我对不起你。”
“你怎么对不起我了?”其实青沉倒是觉得自己对不起才是,这么多年他一直独自一个人,连一个侧妃都没有纳。
“我没有好好的保护好北捷。”他前阵子收到陆尔雅的信笺,这才知道那上官北捷出了事情,本来是不相信的,所以便到处的寻找,连倾国那边他都打听了,根本就没有上官北捷的信,所以几日到金城来,想了许久,这才下定决心来给青沉道歉的。
青沉听他这么说来,不禁反倒是心生愧疚之意,只道:“你不必多想这件事情,生死在天,富贵不由人,何况这件事情根本与你就无关,尔雅我也见过了,我如今也没有什么好气愤的,那是北捷自己的决定,我一个旁人算个什么,所以你也更不必在因为这件事情而耿耿于怀,这么多年来,你为他做的一切,我也是看得见的,如今要说对不起的是我,让你这么多年为了北捷而费了不少的心力。”
赵翛为上官北捷做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却又阻止不了,可是自己却根本不可能说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嫁给赵翛的,这一点,想必他也是知道的,若不然这么多年来,不可能不来见自己。
然翛王爷听她不但不责怪自己,反倒要跟自己说对不起,心里就知道,她这么多年来,虽然谁也不见,可是在她的心里,到底还是他,若不然此时此刻也不可能还对自己这么客气了,当下也只是在心里苦苦的叹着气。“青沉,你为何对我还是如此,难道你就打算真的一辈子这么耗下去么?”
青沉自然是明白他的话,可是自己这不是在耗,而且就打算这么过,只道:“赵翛,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们认识也已经是几十年了,难道我是个怎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知道么?”
翛王爷垂首一笑,“难道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你的心里还是惦记着他,你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你这又是何苦呢?千家的家训,你是倾国的公主,难道还不知道么?”
“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青沉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神色突然有些低落起来。她正是知道千家的家训,所以这么多年以来,即便是他来看自己,自己也闭门不见,见了只怕会更忍不住,会更想念他,所以只有把他拒之于千里之外。可是即便自己跟着他是不可能,可是也不会在跟着另外的任何一个男人,哪怕是赵翛,即便是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自己还是无法改变心意。
只朝赵翛道:“这么多年来,你为我做的事情,我不是没有看见,可是你给我的只是感动,而不是感情,所以赵翛,对于你,我很抱歉,我欠你的,恐怕这辈子是无法还你了,所以你以后也不要在这么对待我,这样只会叫我的心里有越来越多的负担,我真的不想欠你太多。”
赵翛闻言,突然挑起双眸,很是认真的看着青沉,“你没有欠我,我做的这一切,不过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要觉得对我有任何的抱歉,只要你记着我是你的朋友,我就心满意足了。”当没有爱情的可能,所以便只有选择了这么友情。
“谢谢你,赵翛,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青沉难得有的真诚,向他谢道。
赵翛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又恢复了自己的本性,只摆摆手道:“谢个什么谢,既然是当我做朋友了,就不要在这么客气,有个什么事情,你尽管找我便是了,我现在先去看那两位孙子,都半年多了,不知道长得变成个什么样了。”说着,一面回头朝青沉打了一下招呼,便翻出墙外,不见了踪影。
青沉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方才的赵翛,只让她感觉到好沉重。摇摇头,罢了,自己在也懒得去理会他,去了前殿收拾过了早膳,便才正正经经的驾着凤车出了宫。
然在夜狂澜这里,昨日的损失不小,不止是把陆尔雅给放跑了,而且还不知道那对方到底是何人,竟然无缘无故的来接个什么小姐,把他的人杀死了这么多,虽然他们死伤也不少,可是总的来说,昨夜就是倒霉。
看来自己的计划要提前些时间了,只有早些把这大权给争夺了下来,自己才有机会与那些人相互抗衡,怎么的来说,现在的实力实在是有些偏弱了,便朝追雁道:“你打发人去通知老爷跟着大老爷三老爷,今晚我有要事相商。”
追雁应了声,想是有什么话要说似的,站在有些犹豫不绝的,夜狂澜见此,不禁问道:“怎么了?还有事情?”
“属下只是发现,近来那月鸣公子那边,似乎有些动静,不知道公子是如何打算的,难道就这样放松对他的警戒么?”追雁说道。
不想夜狂澜却一脸的毫不将追雁的话放在耳里,只道:“他能掀起个什么风浪来,一条小小的泥鳅而已,昨晚你也瞧见了,不过是陆尔雅这么一个弱女子的一根簪子,就差点要了他的性命,这样弱的人,真的叫我很难把他当作对手来看,我还正想与你说,把那些暗中监视他的人手都给调回来吧!”继续留在月鸣的身边,简直是浪费。
追雁本来还想些什么的,可是听夜狂澜的态度这么坚决,便始终没有在开口,应了一声,“是,属下立刻就回去办妥。对了,公子,还有青叶先生方才打发人来话,他最近要出去云游,恐怕是不能留在公子你的身边助您完成大业了,让属下给您说一声。”这个青叶的踪影来去漂浮不定的,平时留在公子的身边,就叫自己觉得他这个人有些可怕,几乎是看不透他,如今他要自己走,正好叫自己放下心来。
“随便他去吧,如今我这里也事事妥当了,他倒是也知道功德圆满而该知道进退,这样也好,免得到时候我还有费脑子来对付他。”夜狂澜闻言,说道。这青叶先生其实才是自己身边最大的隐患,那月鸣还算不了什么。不过如今他既然自己要走,到叫自己的心里安心了不少,不过自己也不是说就因为他说要走,所以就真的相信他要走,只朝追雁问道:“那你可是有打发人跟着他没有?”。
追雁回道:“属下已经擅自做主派了五六个身手好的,在他的身边跟着,只有他真的走了便好,若是他还在城中逗留的话,那属下自然回来禀报公子拿主意的。”
夜狂澜点点头,“你做的很好,还有那避暑山庄上一次叫月鸣这么一闹,柳少初跟着青觞,也知道了那个地方,你吩咐山庄里的人,好好对外防护着,万不能让那里出个什么事情。”若是里边的东西少了一件,那自己这么多的努力,便是白做了。
追雁点点头,这便退下去了,
夜狂澜走到那桌前,把上面的一张白纸拿开,那里面正是陆尔雅的画像,只见他把那画像好好的表装好,高高的挂起来,细细的看着,此时此刻她那在画卷上的眼神,才是真正看朝自己的,眼里也才有自己一个人。不禁满意的笑了笑,却又将那画轴给摘下来,小心翼翼的给卷起来,收好放在暗格里头,这便出了房门去,给自己的母亲请安。
在说柳月新跟着夜瑶正在那屋子里头选着夜瑶再出嫁的时候所要的东西,却听念桃来禀报,四爷来了,便就连忙给收了起来。
高嬷嬷只是请了一声安,便是一脸惧怕的退到一处去,而且夜瑶因为那天受了他的一巴掌,这也还生着闷气,便见他进来,也不理会他。
柳月新跟是有些气愤的朝他道:“你如今怎么会这么样的狠毒,那高九也跟着了这么多年,你竟然是那个样子对待他,这不看僧面,你还要看佛面,且不说你长这么大,都是他陪着你,而且高嬷嬷也没有少照顾你,你说你怎么就能这样的狠下心去呢,不过是为了那么一件事情而已,何况那陆尔雅是自己跑的,又不是他给放走的,你又何必把他来出气。”
夜狂澜这两日没有过来给她请安,就是怕她说这个事情,不过却不得不来,怎么说来,这也是自己的母亲,此刻听她说起,便只得解释道:“母亲心疼,难道您以为我就真得舍得忍心那样对待高九么?我跟他怎么说来,也是一起长大的。可是我现在的身份与以往是不同了,凡是需要有些威信,那天又正好是非常时期,高九就这么撞在了风口尖尖上,这叫我如何说,所以我也是不得已的,若不然那个时期若是换了别人,我这里早就把他拖出去给砍了,可是我好歹还是留了他的一条性命。”
柳月新听来,像也是那么一回事,不能因为是亲近的属下犯了事情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放过了,如此这么说来的话,倒是自己错怪了他。不过想这个事情是因陆尔雅而起的,便又不禁责怪道:“这事情说来都是怨你,当初我好好的跟你讲,那陆尔雅是个可靠的孩子,可是你却是跟着她的那个丫头厮混,如今倒是可好,你若是哪时后肯听我的一句话,说不定你现在孩子都一岁了,这家里她也跟着你管理的好好的。”
最受不了的就是提以前的那些烂账了,夜狂澜只摇着她的胳膊道:“我说母亲,如今你儿子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何况谁年轻的时候不犯个什么错,你又何必总是提起呢?”
“不是我这里要提起,是你那里常常的闹,你说你三天两头的去打她的注意,不要以为我这里就不知道了,只是懒得说你,可是凡是也要个界限,你这么做,到底是不好,也不怕旁人笑话你么?当初人家巴着嫁进来的时候,你不理会,现在她过得好了,你看着又不舒心,你说你这不是自找不痛快么?”虽然夜瑶被休回永平公府,与陆尔雅多少有些关系,可是如今自己这一想起她的那对双生子,就是忍不住的可惜,若是她还在这个家里,那对双生子不就是自己的么?
可是自己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当初就是这脑子里进了水,不听自己的话,若不然哪里会弄成今天到这个样子,说不定夜瑶现在还好好的在将军府带着自己的孩子跟上官南飞好好的过日子呢。
夜狂澜看了夜瑶一眼,想是她告诉母亲的吧,若不然母亲整日里的在家里头管理着上上下下那么多的事情,怎么能知道自己去找陆尔雅的事情。
夜瑶被他看了这么一眼,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去,一面只朝柳月新转移着话题道:“母亲,你在找人去打听打听,那陈家的公子真的是可靠么?”
“自然是可靠的,而且人我也是见过的,一表人才,说话也得体大方,对我也孝敬着,这个你就不必在担心了,倒是你的这些坏脾气,该要改的还是得改了,若不然不管是到了谁的家里去,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你也如今也不能仗着你兄弟有点权势就不把人家放在眼里头。”柳月新只觉得进来家里的运气逐渐的在便好了,如今狂澜成了丞相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止是恭宗耀祖的,而且连夜瑶的事情也解决了,先前自己还担心她的这后半辈子,不想这提亲的人一个一个挨着上门来。
不过自己也不是那种贪心之人,非要去选个怎么样好的,自己家的闺女如今这是二嫁,比不得先前那样挑三拣四的,所以便给她定了那陈太史家的大公子。
那孩子什么都不能说是特别的出众,可是老实可靠,自己也是瞧着了他的这么一定,才同意了这门亲事了的,而且如今夜瑶是要嫁人,是要跟着人家过一辈子的事情,不是叫门庭,所以就是要找个性子好的,以后能容纳她的这些不好的脾气。
夜瑶听柳月新说来,便也放心了,随之又向夜狂澜道:“你如今做了这样的大官,以后可得照顾着点,你那个准姐夫的事情你可得放在心上了。”
她这话才说完,夜狂澜那里还没有答白,柳月新便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就这样改不了你这个烂得性呢!你是要嫁人还是要嫁官,那陈公子如今经营着不是绸缎庄子,一年下来还怕不够你吃穿么?安安分分的做个商妇就不好么?非要自己的男人去做朝廷里当差。”
夜瑶先前还听那王夫人们说这陈公子原本是极有可能考得状元的,自己想来一定是个满腹文采的诗人,不想此刻听母亲说起来,定然是要自己去跟着他做商妇,这叫自己如何在那些贵太太的面前抬得起头来。不禁有些不满道:“母亲先前不是说他也有着功名在生的么?那既然有功名,为何还要去做那最下贱的商人。”
柳月新这便听出了她的意思,只道:“像是你这样的性子,少给我想着要做官太太,在说商人哪里不好了,你看那宫家不好么?有谁嘲笑他们低贱了?这个世道有了银子就是好,而且这不管要做个什么,都是离不开银子的,你看那些官太太们,哪个不是今天巴结这个,明天又要拜访这个的,看着她们出门打扮的鲜光亮丽的是好看,可是你知道她们这背后是如何求人的么?”
不想夜瑶脸色顿时变得极为不好看,只道:“如今四弟有了这样的本事,难道还要我这里去求人不是,那既然是这样的话,他还算不算是我的亲弟弟了?”自家人有这个权利,母亲反倒不让她利用利用,还让她去嫁那么一个人,这不是明显的不疼自己了么?
“你弟弟有什么本事,那是他的事情,与你有何关系,这嫁出去的女儿抛出去的水,你不要嫁人了还口里整天说的都是娘家如何,别忘了这嫁进了谁家的门,就是谁家的人了。”柳月新听她的这话,不禁教育起来,想当初她不是一个劲儿的把自己当作是永平公府的人,那上官南飞也是一个可靠的孩子,怎么会把她给休了。
夜狂澜见夜瑶与母亲之间生起了摩擦,便连忙道:“母亲你这不是多余说么?三姐要做什么事那是她的事情,您也说了她嫁了人就是人家的人了,有个什么事情,我们自然是不必管的,何况那陈公子本来就是个经商的,若是非要让他来做官,这不是为难他么?”夜狂澜说着,又转向夜瑶道:“何况这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若是这样好的话,你怎么不来经商,人家前面是说你的生意怎样的好,家业是如何的大,这背后难道就不指着你的脊梁骨骂下贱么?”夜瑶不管怎么样,若是那陈公子以后真的要继续经商的话,那么自己就不能嫁给他,这要嫁,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嫁个做官的才行,而且要把上官南飞比下去才行。
不能因为他要娶个村姑,自己就自甘下贱的去嫁个商人。
柳月新这总算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便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悔了这门婚事?”
“若是不入仕的话,我宁愿悔了,不嫁!”夜瑶态度很是坚决的说道,一面愤愤的别过头去。
柳月新看到她的这个样子,不禁是心里一阵恼怒道:“你说不嫁就不嫁么?你以为你还是个黄大闺女,那天下的才子好爷们是都随着你来挑,如今我可是告诉你,这门婚事还就这么的定了,可是由不得你在任性,而且这陈公子的性子极好,你要是恩跟着他,自然是委屈不了你的。”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不嫁。”夜瑶听见柳月新这么说死了,不禁在就闹了起来。
夜狂澜见此,自己在留下去,恐怕这一会儿会闹到自己的身上来,便给柳月新告辞道:“母亲,那我就不打扰您跟三姐了,而且我还有些事情,就先去处理了。”
夜瑶见夜狂澜走了,这便又向柳月新道:“母亲还当不当我是你的亲生闺女,怎么就不能如了我的愿,你让我去嫁给那个陈公子,以后我在上官南飞的面前,怎么能抬得起头来。”
闻言,柳月新不禁问道:“你难道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才跟我闹的么?瑶儿,我说你这心里头是不是还惦记着他?”若是还惦记着的话,这怎么能行呢?以后若是到了陈家去,有时候若是有个磕磕碰碰的时候,就把两人相比起来,那还了得,男人的自尊心都是极强的,若是瑶儿在惹恼了这陈家的公子,给休了,如何在怎么嫁人啊。
“没有的事情,母亲怎么会这样子想呢?我只是不甘心罢了,原先是他把我给休了的,所以我以后无论如何也要比他好才是,若不然以后遇见他跟那个小村姑,我还有个什么脸?所以我是不能去嫁一个下作的商人。”夜瑶说道,其实在心里也疑问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还念着他,虽然有的时候想起以前的事情,确实叫她很高兴,而且还有玉儿跟这溯哥儿,自己都是十分的牵挂,可是这应该跟着上官南飞没有什么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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