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尔雅本来也气的,可是听到皎月为她这般打抱不平,心里不禁舒服了许多,反倒宽慰着皎月道:“你跟她计较什么,难道你也是她那样的人么?不就是跟簪子么,对了,今晚你把我嫁妆的清单拿出来我在看看。”
“小姐要看那个做什么?”皎月不解,她平日不是都不曾管理么?
“我记得娘给了我一处在东洲城外的庄子,我先前想搬到里边去住的,可是如果我真的要从永平公府走去出去,就不能在里面住了,我想把那这庄子还有其他的那些东西整理好,以后若是真的丢人显眼了就给娘送去,以后给二哥成亲时候还想有些用处。”
“那小姐你怎么办,咱们手头上又没什么钱。”
“所以咱们要自己赚钱啊,实在不行,先给娘借点垫着,以后有了多余的,在还不是也一样的。”陆尔雅觉得该开始打算以后的生活了,这日子一天天的混过去了,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当真是要以后出去喝西北风了。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陆尔雅原本火爆的脾气是想起什么就要干什么的。
第二日,找了个理由说自己要赶工,将朝水节的菜谱弄出来,一面却偷偷的跟皎月换了粗使丫头们的衣服,从副园子里偷偷的出了永平公府。
一出了府,陆尔雅便让皎月去买来两套男装,自己便在门外等她,也是他们这一身的永平公府的标签,若是叫永平公府出来采购的人遇见了可怎么办。
皎月抱着两套男装出来,一脸的慌张,毕竟是原来的小姐,也没带着她做这样的事情,当然除了慌张,还带着些许的期待与兴奋。
陆尔雅也不知道怎么办,总不可能去客栈租房子来换吧。瞄了四周的环境,清一色的除了正街,到处都是小巧流水,不过小巷子自然也不小。
提着包袱,拉着皎月跑到一处巷子,可是觉得有不妥,而且那巷子尽头,有一户人家,门前坐着个晒太阳的老太太,两人正准备转身,那老太太便问道:“你们有啥事?”
陆尔雅回过头,才发现那老太太是个瞎子,便放心大胆的走到前去,礼礼貌貌的问道:“这位奶奶,我们姐妹俩初到东洲,没什么熟人,又是一身女儿装,多是不好也不方便,所以刚才我跟妹妹买了两套小子衣服,想扮成小子,这样可以减去些麻烦,只是却找不到换衣服的地方,所以想来这巷子里偷偷的换,不想见着奶奶作者这里。”
那老太太听她一糊弄,只道:“呃!这样啊,那去我家里换吧,我家里头现在就我这老婆子一个人,只是你们也别欺负我老婆子眼睛不好,出来的时候偷偷的带我的东西出来。”
陆尔雅两人相视一笑,这老婆子也是可爱,她这个模样,家里还能有什么宝贝呢。连忙谢了声,两人鱼湫一般的钻进了她的屋子里。
进了房间,皎月不禁高兴道:“没想到咱们运气这么好,一出门就遇见了好人。”
只是陆尔雅觉得这屋里的味道有些怪怪的,像是潮湿得厉害了,东西腐烂的味道,可是却又有些不像。听到皎月的话,不禁心中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连忙道:“皎月,别吸气,这屋子里面有毒。”
只是陆尔雅这话刚说完,她自己就先倒在地上,皎月顿时反映过来,可是也晚了,眼前突然出现刚才的那个老太太和两个年轻的汉子,满脸笑容的看着他们,只见他们一晃一晃的在面前漂浮着,随之也倒在了地上。
但是这毒气不能将她们致使真的昏迷。
两人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只听那老太太得意道:“怎么样,老娘都说了,只要老娘一出马,定然是有收获的。”
一个男子回道:“娘,这两个丫头好像是永平公府的,咱们是不是小心些。”
他话刚说完,另一个男子道“怕什么,那是大户人家,丫头多了去,别说是少了两个,就是少了十个八个他们也不一定晓得呢。”
那老太太听他们废话,便打断道:“少给老娘废话,赶紧装起来,一会儿香妈妈来拿货,给了银子老规矩,老子六,你们两个一人在占二分。今天看来老娘的运气不错,一会儿得了银子咱们娘三立刻去把昨天输掉的钱和你老爹的牌位赢回来。”
先前开口的那个男子闻言附和道:“娘说的对,咱要衬着这好运气。”
陆尔雅大概已经从他们娘三的话里听出来了,她们貌似给这个一家都是赌鬼的老太太买个花楼了。不过这老太太真狠,自己男人的牌位都给输了。
身子突然给那两个男子抬起来装进麻袋里,不过是一会儿功夫,就闻见了一阵刺鼻的香风,然后那个老太太跟那个带着浓烈得刺鼻香味儿的女人讲价钱。他们就这样给买走了。
不过是半个时辰,她们似乎又给转卖了,原来那老鸨听说她们是永平公府里的丫头,所以不敢用,要知道,这东洲的那个勾栏院子永平个公府的澜四爷不熟,若是倒时候给他认出来就麻烦了,所以那老鸨果断的连她们的脸都不看,就把她们两人转卖给了一个大汉。
可笑的是那个大汉竟然也不看她们长得是歪瓜裂枣,还是倾国倾城,回了那老鸨一句,能生娃就行,当下数了二十两银子,就找了马车把她们两人带出城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陆尔雅身上揣着五百两银子,特别是那一家的赌鬼若是知道了,不知要悔成什么模样。
陆尔雅感觉的手脚渐渐的有了力气,便轻轻的喊着皎月道:“皎月,这毒似乎不能维持多久,你试试能动不?”
皎月也发现手脚可以动了,只是两人被装在不同的麻袋里面,根本不知道各自的情况,皎月更是担心陆尔雅,她们就这样被随便放着马车里,一会儿磕来,一会儿碰去的,连她都有些受不了,“小姐,你怎么样了,有没有磕着了?”
“我没事,咱们先想法子让这大汉放我们出来。”陆尔雅听着她没事,也就放心了。
说罢,便大声的朝着那车厢外大喊:“喂,大哥,我内急,你能停下了让我方便一下吗?”只是人家既然敢来买人,哪里又是那么好混的,当下恶狠狠的回了一句,“少给大爷耍花招,好好的带着,要拉啥尽管拉在裤头里。”
陆尔雅顿时无语,看了还是要自己动手。
因为刚才中毒,所以手脚没有被捆绑起来,单是被装在麻袋里了,拔下头上那根其貌不扬的簪子,将麻袋慢慢的划破。
说来这是有了上一次的经验,陆尔雅随时都别着一根利刃般的簪子,已备不是只需。
而这跟簪子跟其他的普通的簪子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只是尖上磨得比较利罢了。
只是这簪子一拔,发鬓就散落了下来,只是此刻也顾不了,不过是一小会儿的功夫,陆尔雅便将麻袋割破钻了出来,又小心翼翼的给皎月解开袋子。
皎月钻出袋子,只见陆尔雅一头柔顺的秀发都披散了下来,正欲替她绾发,却被陆尔雅止住,小声道:“咱们把马车抢过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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