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远,皎月便笑问道:“小姐今日是怎么了,竟然在也不装那些贤淑温柔了,当着白夫人们,也这般说卓夫人。”
陆尔雅只是懊悔道:“早知道那日打夜狂俊的时候,往死里打,打死了让她守寡,然后也别救那死老太婆,淹死了才好,叫她卓韵然连哭的地儿也没有去。”
听见她说得这般的认真,而且还骂了齐氏老太婆,不禁忍不住笑道:“小姐是越发太随性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对了,咱们要不也做做香包吧,到时候还给她们那些夫人姨娘们投香包呢!”
陆尔雅听罢,这才是正经的,便道:“好啊,你们做些,不过单单是香包也没什么新鲜的,不如给孩子们的咱还做那些个玩偶娃娃,可好?”
“这个好呢,上一次婳姑娘不是跟小姐要么,小姐也正好给她顺便做一个。”皎月听她说道那可爱的小灰狼,便高兴道。
“那你将这府里面的孩子给我统计一下,我各自给她们一个样的,别重了到时候生出事端来。”陆尔雅又道,想着一个给她们一个款式的好些。
皎月想了想,只道:“嗯,单是我们二房这边,就有白夫人家的元芳、元娣小姐,还有刚才那个安姨娘的元叠小姐;然后是卓夫人家的勤姐儿,呃,对了,三小姐不是要来么?她们家的哥儿也不能短了,要不然到时候不好说。大房那边大小姐那里就不必我说了,春姑爷的明姨娘那里有个可心小姐,云二爷家的飞童跟飞业少爷,还有大房那边的二小姐她们似乎一直是住着府上的,也有个金宝小姐,三房那里就一个耀大爷家的容治少爷,在加上答应了婳姑娘的,那么瑾娘姑娘也不能少了。这加起来一共是要十四个呢!这可不少,不知道咱们能不能赶出来?”
陆尔雅点点头,一一的记下几个女娃,几个男娃,女娃的什么适合?男娃的又是什么他们才不嫌娇气?忽然想起,于妈妈的女儿不是带着孩子要来娘家吗?便又给皎月补充道:“还有于妈妈的外孙,那就是十五个。”
皎月叹了口气,“小姐要是这样算的话,那么流苏的弟妹们,何寡妇的儿子不也都给算上了?”
经她这么一提醒,陆尔雅便又加上道:“对对,还有他们呢,这一加起来将近二十来个,你们能做出来吗?”
皎月原本是说说而已,没想到陆尔雅倒是较真了,不禁担忧道:“我的好小姐,咱院里边丫头婆子虽然是一大堆,可是也就那么几个针线好的,恐怕不能朝水节前赶出来,要不流苏弟妹们的晚些,还有这一经起,院里的那些小丫头又要向你讨了。”
“咱们自己院里的小丫头们,做完这些出来她们自己都会做了,我最多是给个样式罢了,在将那些剩下的布料跟棉都赏了她们便不就好了么。”陆尔雅道。
“小姐,你到底是有多少银子啊,那些带毛的面料可都不是便宜的东西,你就这样随便的给了丫头们,真是败家得很。”听到她的打算,皎月不禁更是头痛道。
陆尔雅见她那操心的命,“你啊,那银子放着也不会生出银子,倒不如用这般的方式遣散出去,以后自然是有的用的。”她这算是贿赂人心吗?
“好好,小姐说的都好!对了,小姐好几日都没去看于妈妈了,今日要去么?”皎月忽然问道,这几日来陆尔雅因为生病,所以不便出门,便不曾去看过于妈妈。
闻言,陆尔雅点点头道:“我还正想就直接从这里去副院子呢!”
主仆两人说着便到了副院子,陆尔雅这才问道:“寄凡那个丫头怎么样?有没有见着那花给换了?”
在说这陆尔雅因而上次回来以后,便让皎月去吩咐了自己院子里的小丫头去看了几回,如今这才问起。
皎月见着四下无人,便小声道:“这事儿蹊跷得很,那寄凡倒是没什么反应,不过有个面生的丫头来找了她几次,两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久的话,虽然没听清楚说的是什么,可是寄凡对那小丫头却是一脸的诚惶诚恐,好像那丫头比她自己的主子还要可怕一般。”
陆尔雅不禁拧起眉心,那寄凡明明是个二等的大丫头,怎么平白无故的怕起一个小丫头来了,难道她有什么把柄在那小丫头手里,还是那小丫头的主子是个更厉害的角色呢?脚步不由得放慢了些,“可查到了那丫头的是哪里的?”
皎月摇摇头,一脸的愧色,纳闷道:“那丫头可不是一个平凡的角色,听说咱们院子里的蔷薇不过跟了她一段路,便不见了她的人影。”
陆尔雅忽然想起自己在挽山寺里遇见的那人,他会轻功,那么就代表会轻功的不止是他一个人,也许那丫头也有些功夫,所以才这么轻易的将蔷薇甩掉,如此说来,蔷薇不会给她发现了吧?想到此,陆尔雅越发觉得这件事情的严重,自己单是靠这么些个丫头,是无法将事情查出来的,可是自己如今又能上哪里去寻些厉害的人呢!一时间不由犯了难。
她怎么就这么悲惨,穿越过来身边一来没个高手护驾,二来没有穿到一个大门派里边,上有师兄保护,下有师弟找着呢,此刻就是想找个有能耐的人在身边伺候着也难啊。
说着,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于妈妈家的门前,但见门前有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正玩着泥,便猜想是月鸣姐姐家的孩子,走上前去,不禁有些后悔道:“早知道,咱们就该带些糕点过来给这个孩子。”
院子里传来一个声音,是月鸣的声音,只听他唤道:“又儿,你怎么又在玩泥了,快进来,小心叫你娘亲看见了。”这口气里满是宠溺之声。
只听他话音刚落,人便也走来出来,一身整齐的月牙白长衫,发丝用一只桃花木簪绾住,看起来比往常更加的清秀俊美,看到陆尔雅突然的到来,脸上满是惊喜,快步走上前去,有些略显慌张与担忧的眼神上下的打量着陆尔雅,“陆姨娘几日不曾来,听说染了风寒,如今可好了?”
陆尔雅被他这一看,却觉得有些不自在,别过头去,将眼神放到那孩子的身上,嫣唇淡淡的浮起一抹笑容,“好的差不多,不知道这几日于妈妈的身子怎样了?”
她突然的将头别过去,月鸣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的失态,脸上顿时泛起一阵淡红,皎月站在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正是这尴尬之际,只见一个打扮朴素的妇女抬着一个筛子走来过来,一面问道:“怎么站在门口不动啊?”她话刚说完,似乎才看见门外的陆尔雅等人,迟钝了下,才笑道:“这想必是陆姨娘吧,赶快请进,我母亲这里可是惦记着你呢!”说着赶紧一面将月鸣拉开。
月鸣这也才恢复过来,连忙让开路,“陆姨娘快请进来。”
陆尔雅向那妇女点点头,想必是于妈妈的女儿,便叫了声,“姐姐不必如此客气。”
几人才进了院子,月鸣只听那院子里李树下面的小摇篮里传来一阵婴儿哭声,便猜想是她家刚刚满月的小孩,因是从墨梅园里直接来,所以也没有准备什么,便将身上的一块佩玉解下来给了那孩子,月鸣姐弟二人连忙推迟,月鸣姐姐更是有些激动道:“陆姨娘赶紧收起来,这般贵重的东西岂是我们家收的起的,您一声姐姐已经是折杀了我了,别在叫我们承受不起。”
陆尔雅塞到孩子的摇篮里,“孩子满月,本该是正正经经的准备些东西,可是瞧我却给忘记了,这玉便给孩子,保他平安幸福一生!”
又是几经劝说,月鸣姐弟方收下那玉,月鸣仍旧去倒了药酒来,陆尔雅便去看于妈妈,他姐姐在院子里哄着孩子。
这一坐,竟然坐到了晚上,月鸣原本是执意要送她们出副院子的,只是到底很是不方便,又害怕别人家的闲话,所以又未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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