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扬说着将一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洛曲心冷冷的将衣服挡开,“我说过,不要再碰我,难道你听不明白我的话吗?”
收了玉箫,洛曲心离白清扬远了一些,虽然他对自己很好,但她从来就没有对这个男人有半分感情。
“心儿!”白清扬一脸憔悴的样子叫道,“我们都已经有了子渊了,已经这么多年了,你何必还如此的放不下呢?你明明能感觉得我对你的真心,又何苦要将我拒绝在千里之外呢?”
哈哈,真心!洛曲心放声笑,可是笑声的苦涩却让人心疼:“心儿,我何时允许你可以这样叫我!真心……哼!但我并没有真心的对你,你所谓的真心在我眼中只是个笑话!”
她眼神四扫,扫过墙柱一旁的白衣小孩,语气决绝:“子渊,他出生就是一个错,我对他没有任何的感情!”
“娘亲!——”墙柱旁的孩子向她眨了眨眼睛,叫道。
“子渊是我们的孩子,是你的孩子,你这样说是不是太过绝情了?”白清扬有些无奈,“子渊他并没有错,你不能这样对他!”
“那我要怎么对他,或许……他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洛曲心看着墙柱的那个孩子,眼神一冷,闪身向他而去。
白清扬一惊,连忙折下一旁盆景里的叶子,用力向她阻去。洛曲心旋身,侧过那片飞来的叶子,白清扬急忙将小子渊带到一旁,“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他是骨肉你的孩子啊!他是无辜的!”
不曾想过她竟然做如此的绝情,白清扬有些心寒。
“我的孩子……可笑,我从未将她看做我的孩子,无辜!这两个字谁可以说的这么轻松!我累了,先休息了!你没事的话,请离开吧!”她走近了内屋,放下了轻幔,身影也渐渐的模糊在了轻幔下。
“爹爹,娘怎么了?”小子渊问道。有些不明白。
面对他的问题,白清扬无奈的叹了叹气,然后微微一笑,说道:“子渊,娘亲累了,我们不打扰她了!”说完白清扬将小子渊抱起来,离开。
……
百花齐放,是在第二个春天,一份执着与一份坚持。
“你当真要回去吗?”白清扬眼中有着不舍。
花瓣落入了紫衣女子的手中,放在鼻息间,一阵残香缭绕,闭上眼,将眼中的哀伤掩去:“清扬,你待我甚好,可惜,我只能对你说声,对不起!”
“心儿,那你还回来吗?”白清扬继续问道。
“回来?”洛曲心指尖的花被拈碎,目光骤然冷却,“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我太多的留恋的了!”
“你对我可以是那般的不屑,是,你贵为公主,一直觉得我只不过是江湖之人。可是子渊呢?他还小!”白清扬想要将她留下来,苦声劝道,“你怎么可以狠心不要自己的亲生儿子!”
“娘亲,你要走吗?”小子渊来到她的身边,眼里满是疑惑。
洛曲心看着眼前的小子渊,眼中带着决然,将他推了开:“子渊,我不配做你的娘亲,你跟着你爹爹好好过吧!”
“心儿,你太让我失望了!”见她对孩子说出这样决绝的话,白清扬忍不住历声吼道。冰冷的手掌就那样打在洛曲心的脸上,回过神来,却已经晚了,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洛曲心冷冷的看着他,嘴角的笑带着自嘲与寒意:“打得好,这是我欠你们父子的。白清扬,今后我们没有任何瓜葛了!你我各自天涯就当从来没有遇见彼此!”
她挥袖离去,可是在她摞开了半步之后便再不可提步。
“不要走!”白清扬拉住了她的手,“心儿,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你去追寻的只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梦,我和子渊才是你的亲人,是你值得珍惜的人?”
洛曲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不起,你其实一开始就应该明白,我嫁给你,是有目的的!我现在必须去见他最后一面,错过了,就再没有了!”
“娘亲,你走了还会回来看子渊吗?”小子渊上前抱着洛曲心的腿,哭喊问道,声音里带着颤抖。
紫衣女子眼睛有些酸涩,连忙转过头去,不想泪水落下:“子渊,你好好照顾好自己!”
“娘亲,子渊舍不得你走,爹爹也是!”
“够了,今后我便不再是你的娘亲。”回复了那种生冷而疏远的语气,洛曲心只能这样的对他们,嫁给白清扬,是因为洛曲心在赌气。她深爱的男人选择了北宫笙舞,所以她赌气嫁给了白清扬。
“心儿!”
小小的子渊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心里也渐渐的有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说不清是爱,还是怨,但他明白,也许那个女人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他,没有在意她这个儿子,在她眼中,他就是个祸害,是个累赘,所以她不曾对他有过半分的爱!
看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白清扬无奈的叹了叹气,随地而坐,一时间,风乍起,花瓣落的急了,小子渊看着紫衣离去的背影,眼睛也忍不住红了:“爹爹,娘亲还会回来吗?”
白清扬苦笑,心儿……你要我怎么回答子渊呢?他摸摸小子渊的头:“子渊,她一定会回来的,她舍不得我们。”
随地捡了一片叶子,放在唇边,白清扬哼起了紫衣女子常吹的曲子,离心曲。
小子渊在一旁听着,这支曲子很好听,只是太过忧伤,离心,听这名字便知是悲哀的曲。
十年的光阴淡了洛曲心在白子渊记忆里的容颜,而唯一没有变的便是那一曲离心,白子渊早已将这首曲的音律记了下来。
白子渊答应过白清扬,一定会找到洛曲心,一定会等她回来!
屋内一下静了下来,风透过窗户吹进来,轻幔飘扬,一种狐独与寂寞难以言喻,一种自心底的忧伤在开始蔓延。
素颜抬头看着白子渊,忍不住问:“你怎么每天都冷冰冰着一张脸?”
白子渊淡淡道:“也许是习惯了吧。”
因为白清扬和洛曲心离弃过,所以白子渊不信男女情爱,不过那是在遇上素颜之前。白子渊记得风寒羽说过,素颜就是他宿命中的女子。当时的白子渊不信,现在他信了,风寒羽的预言果然成真。
“天下第一堡的担子很重是吗?留流风月,放纵多情只是想将那些不过往沉醉是吗?”素颜似乎开始看得懂白子渊了。
面对她的问题,白子渊一愣,她好像将他看清了,怎么可能?一时间又想到了她手臂上的那蝶刺,白子渊将她抬起,撩开的她的衣袖,一片白嫩的肌肤,根本没有任何的刺青之类。白子渊愣愣的看了一眼,疑惑,怎么会?上一次明明有的!
“你做什么?”素颜愤道,心里一惊虚,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好险将那个蝶刺给隐藏起来。“本来还想好好的安慰你一番的,现在算了!”
“你……的真正身份究竟是什么?”白子渊认真的问道。
“我看你病的不轻啊!我哪来的,当然是爹娘那里生来的了,不然你还以为我是从石头里面跳出来的啊!真是脑子进水!”素颜坐到一旁的石桌前,倒了杯茶。
“我脑了进水!呵呵,素颜啊素颜,我真是拿你没辙!”白子渊发现和她说话,心情会不由自主的愉快起来。
“你不怕我?”白子渊将脸凑近了些,近的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了。
“你想做什么?别靠我这么近!”素颜心一紧,眼神四处躲闪。想要将他推开,可是他却紧紧的将她定在那里,动弹不得。
“喂,你别乱来啊!你……放开我!”素颜挣扎着,可是依旧被他紧紧的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