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碰我男人者死

弃妃采群夫

“还有一个月的限期,那个与门的慕容清清就会被处决,在这一个月之内不能出任何差池,他一定要在一个月之内找到寒非雪,等到慕容清清一被处决就把寒非雪扔给那个皇帝当替死鬼,我们也就大功告成了。”

冷无离听得心内一惊,好周详的计划,要怎么才能探到他们为什么要整死与门呢?

正想着,又一个男人经过门口,往里一看,看到冷无离正在那转悠也没多想,“五子,听说你回来了,老大正派人找你,还不快去?今天老大心情不好。”说完就走了。

冷无离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那个男子,假装叹了口气,“那我先过去了。回头再聊。”

离开之后,他向刚才进来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又要避开里面的人,结果迷路了。越走越宽阔,他一惊,这样下去会连藏身之处也没有,转身就往回走,后面有人叫出声“站住。”他回头一看,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那男人眼中全是阴狠之色,“大胆,见到老大也不下跪行礼?”

听有人吼了一句他才知道这个人就是这个‘夺命’门的老大,可是他是冷无离,怎么可能给人下跪行礼,就算是易容之后的他也不能。

“给我杀了他。”那个男人狠狠的丢下一句越过冷无离就走。

那群人面露狠色,冷无离拔剑相接,刀光剑影声引起了那个老大的注意,他站在远处观望,只见冷无离沉着应对,刚才那十几个手下很快就招架不住。他眼中狠意突现,居然被人混了进来手下也不知道,如果让主子知道又有的他受的。

这边,清清和东方月曜见里面突然灯火通明,又传来了打斗声,心知应该是冷无离的身份曝露了,都飞身进去……

‘夺命’的老大名号大铁,他全身如铜墙铁壁,力大无穷,刚才被主子骂了一通心里本来就不好,现在又因为这个小子装成他门里的弟子混了进来,更是怒气攻心,外面有弟子跑了进来,他随手抓起一个就向冷无离扔去,冷无离抽身躲避,清清接住那个人顺手扔了回去,大铁接住那个弟子的时候往后退了两步,心中大惊。

清清刚才那一扔,虽然看起来似云淡风轻,却仍是用了六成功力,见那男人只是向后退了两步,看起来也是颇有实力。见东方月曜加入了混战行列,清清冷冷的看着那个大铁,她和东方月曜并没有易容,因为既然来了这里,只是想知道他想知道的事,没打算留活口。

而大铁也直视清清,一身如雪白色锦服,让她看起来似仙子下凡,但她眼中的冷光却又如暗夜妖精嗜魂。他微眯着眼,“你是何人?”

“好说,你一直想杀的人。”

“慕容清清?”大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就被杀气掩盖。

“没错,既然你这么想我死,现在我又主动送上门来,只是为了亲自送你一程。”两人相隔两丈,而清清只是默默看着他,最后竟微微笑了起来。她的笑容仿佛一朵开在冷雨中的蔷薇,寂寞,孤独,美丽。清清缓缓拔剑,月光泠泠澈澈的洒下,似乎和她那带有青光的剑容为一体,星月在通体明亮的烛火之下闪过一道寒光,只是在他怔住的一刹,清冷的剑光从那女子的袖中流出。还不及他提剑反击,那一抹雪白色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他慌忙出招迎接,两个人的动作都快如闪电过招之时只见刀光剑影,其他人连他们两个的人影也看不清楚。

过了几十招之后,清清把剑轻轻架在大铁的脖子上面,“说,我与你有何仇怨?”

东方月曜与冷无离见清清已经制服了那个男人也就放下心来全力以赴,虽然知道清清的功夫他们根本就不用担心,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怕她受到伤害。

“说那么多屁话无用,今日我技不如人,随你处置。”大铁声音如响钟。

清清眼中精光一闪,他在通知里面的人,但是她自认听觉灵敏,在这个庭院之内隐蔽处不会有人的。一个丫鬟转身就往后跑,看起来是被吓的,但是她的步法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不会武的人,清清从大铁身上取下一颗纽扣弹向那个女子,她立刻倒地气绝。

“无离?”清清淡淡的看了一眼冷无离,相信他也是因为打听到了些什么才会被人发现的。

“他不是幕后主使人,夺命的主子才是。”

见冷无离已经打听到了真相,那说明刚才大铁暗示那个丫鬟去通知的人,就是他们的主子,真正的幕后主使人。一刀划下,看也不看,大铁瞪大了眼睛,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只消片刻,‘夺命’就被彻底的灭了。

“一个不留。”清清看也不看,就往刚才丫鬟跑的那个方向追去。

“嗯。”冷无离和东方月曜对视一眼,四处寻找活着的人,以他们的内力修为,只要这里还有活人,不可能感觉不到。

清清找遍了整个‘夺命’门里,空无一人,莫非那人已经闻风而逃了?

会合东方和冷无离之后,三人再次将整个‘夺命’翻找了一遍,仍是空无一人,才回到客栈。白莫尘一听他们回来的声音,忙冲了出来,一见三个人都完好无缺才放下心来。

“白神医,赤霞不在幽炽国。”冷无离打趣道,马上拉清清进了房间,“听他们的意思,是他们主子一心要灭了与门,其它的事我不敢多问怕引起怀疑。而寒非雪是他们的一颗棋子,以他的名义刺伤皇帝,再把他藏起来,等与门灭了之后,再放他出来当夺命的替死鬼。可是他们棋差一着,没想到,寒非雪会为了救毒蝎子把我们都给弄下了悬崖,更有白神医救醒了他,现在毒蝎子他们都去了天泰,他们要找寒非雪。”

“他们大费周张的做这些事,看似想灭与门,其实想灭的就是我慕容清清一个,但是实力悬殊,就想利用上官皓月的手除掉我。但是有一个问题我想不通,他们怎么会知道我曾经为寒非雪与上官皓月之间的那笔交易?”清清眼神清冷。

把所有的问题理顺之后,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宫里有内奸。”

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为了保护寒非雪,清清对外都称寒非雪是带着一群农民兄弟来投奔他而来的远房亲戚。与门里面也只有几个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就连上官皓月也是在被刺杀后才知道寒非雪居然一直就潜在与门之内,那这个内奸到底是谁?

“我们立刻起身回天泰连夜赶路,希望可以在十五天之内到达天泰。”夺命已经被他们灭了,那个真正的幕后主使肯定会去天泰会合毒蝎子,联手对付寒非雪。他们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一个月,只有一个月了。清清紧握了一下手中的星月剑。

四人一回到京城就见到处都贴着皇榜,好多百姓都在围观,“月曜,你去看看。”上官皓月不会言而无信,现在就要处决吧?

东方月曜看了回来,“上面是通缉令,听说是赵府一家五十六口一夜之间被人灭了口,而嫌疑犯在逃,有个女子目睹了整个凶案过程,是那个逃犯的侄女。”他也老实一字一句的全都告诉了马车上的人。

见不关她的事,清清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冷无离这才觉得心里平衡了一些,他做为幽炽国的皇帝,竟然不知道在自己的国内有个这么恐怖的组织,如果不是有清清在,他和东方联手也不是那老大的对手。现在知道就连天泰也有这么冷血的人,而且那皇帝之前肯定也不知道吧?

与门

“门主,你们回来就太好了。”弟子一见,便压低声音跟在清清等人身后。

“什么事?”

“前几日寒副门主他们抓回来了一个人,就连风绝师兄那边也有动静。”

清清边走边问,“那有没有审出点什么来?”

“回门主,那人死也不肯说,寒副门主怕他自尽都是封了他的穴道的,每天派人给他灌粥喝。”

“好。你先下去。”

“是。”

“莫尘,有时候想想没你还真不行呢?”清清坏笑的眨了眨眼睛,很快一切就将水落石出。

“非雪。”

“清清,你们回来啦?”寒非雪一见几个安然无事难得的掀了掀嘴角。

“事情是怎么回事?”现在似乎没有时间给他们肉麻了,清清直奔主题。

“那日我与风玄分开找那帮人,以我们无隐楼和与门的查探能力,那些人就在京城却没有一丝线索,后来是风绝发现卓文纬有一天神神秘秘地接见了一个女人,按理说她是一个贵妃,要接见什么人很是平常,可是她们的动作都太过小心,所以风绝就进内去偷听,才知道原来这次的刺杀皇上事件背后的主谋居然是卓文纬。”

“这个女人是没脑子,不过,她对皇帝可也算是真心。”

“刺杀皇帝,哪怕连身都没近到,也是诛连九族的死罪哪。这个女人疯啦?”这句话是冷无离插嘴说了一句,这些方面的事情他比较清楚。

“风绝说听到她们吵得很厉害,说是,卓文纬的原意是让他们借无隐楼的名义去行刺皇上,只需要表明身份,不能伤到皇帝,可是那个杀手却不小心伤到了上官皓月,卓文纬就与那人吵了起来。他们还提到了与门,可是谈话声越来越小,风绝又不敢离得太近,就没听清楚。后来等那个人出了宫,风绝就一直跟踪着她,却被她发现,与风绝交了手之后被风绝给绑了回来才知道原来是男扮女装。”

“那个卓文纬不可能知道非雪的真实身份,这里面到底是什么牵连呢?”清清皱眉一想,“风玄,你速速进宫通知傲天,让他立刻过来。”

“是,属下领命。”

“门主。”楚傲天几乎是冲了进来,这两个月他和萱敏在尚书房门口都不知道跪了多少次,想进天牢看看皇上也不准,他连劫狱都想过了,可是说不定还会害了门主。刚才一听风玄说门主要见他,他简直快疯了。

“傲天。”

楚傲天再次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清清,一脸的紧张,“门主,你恢复记忆了?”他到现在为止还没忘记那段时间她所受的内心折磨。

清清不答,“傲天,立刻换身衣服,戴上这个。”

楚傲天接过清清递来的东西,一看居然是块面皮。他心内翻腾,却不敢再多问,一直以来清清和师父两个人他都又敬又怕。转身就进室内换上寒非雪给他拿过来的衣服。

楚傲天走出来之后,清清示意东方月曜上去再看看,有没有哪里还需要再改改的。这张面具是东方月曜画图,白莫尘做的,现在的楚傲天分明变成了大铁,这里的男子虽然多,但是个个都是身材修长型,只有楚傲天身材比较高大,略显得有些魁梧,和那个大铁的身材接近,再加上白莫尘出神出化的易容术,真让人难辨真假。

楚傲天被人用最粗的铁链锁着,脸上全是淤青,被人点了穴,就这样楚楚可怜的被扔进了和之前那个男人关在一起。

之前那个男人一见‘大铁’,情绪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老大,老大。”

楚傲天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叫什么叫?他被我们封了穴道,不怕他力大无穷,跑掉啊?”送楚傲天进去的那个弟子朝那个男人吼了一声,才走出去。

“老大,属下什么也没说呀。属下只是奉命去宫里找纬贵妃。毒蝎郎君他们很快就会来救我们的,放心吧老大。”

“等的就是他们。”楚傲天站起身朝他吐了口痰,“妈的,来一个老子杀一个,让他马上变成死蝎子。”楚傲天边走边扯下那个面具,“还有那个贱女人,老子送你俩点媚药送做堆,便宜你了。”楚傲天的手掐着男人的脸,手下一扭,他的下巴就脱臼了,这是为了防止他自杀,想他一直咬紧牙关为的就是等毒蝎子他们来救他吧。

“那毒蝎子有没有那么义气,居然敢跑到与门来救人?就为了一个手下?”东方月曜虽然不是天泰人,在与门呆的时间也不长,但也知道与门的厉害,更不要说那些有心要针对与门的人。

“会来的。”这只是清清的直觉,因为被抓的这个人这么口口声声地让楚傲天扮的大铁放心,那就说明他手中有很重要的东西,至少对于毒蝎子来说,是很重要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客人来了。”

三天之后,一切仍然风平浪静,为了让对方不起疑,再加上宫里有个卓文纬,楚傲天只是装作每天都要去找一次皇帝求情,还找过卓文纬让她帮他向皇上求情,而卓文纬眯着丹凤眼,“哟,我说驸马,你可要记住自己的身份。那慕容清清现在已经判了刑了,就等十日之后处决了,你替她求情?哼,恐怕到时候连公主也保不了你。”

“本宫保不保得了是本宫说了算,你还没资格说这句话。”上官萱敏上前拉过楚傲天。

“萱敏,我不能坐视不理,只有十日了,你让我出去找寒非雪吧。”楚傲天急着脑门冒汗。

“呵呵,驸马真是长情啊?都与公主成亲这么久了,还对你那个慕容清清念念不忘呢?呵呵,公主的肚量也真太大了。”卓文纬刚好经过听到二人的争执马上上来火上浇油,不由得拿着锦帕捂着嘴角讥笑。

“驸马,你去吧,尽一尽心总是好的。还有你,我与我的驸马说话,你一直在那插什么嘴?讨厌,真家教。”上官萱敏骂完转身就走,嘴角掀起,这个女人,早就想找个机会骂她了,一天到晚没事就在那兴风作浪,后宫无数妃嫔死在她的手上。今天终于小小的给了她一个教训,上官萱敏的公主习性上来,喜欢整人逗乐的,自从嫁给楚傲天之后倒也变得循规蹈矩,今天可是楚傲天主动要求的,而且还可以继续,但是只能针对卓文纬,她无所谓啊,一来她看这个女人本来就不顺眼,二来,可以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

这当然只是一出戏,专程演给卓文纬看的。不过上官萱敏并不知道卓文纬的事,以她的性格怕是压不住,到时候如果被卓文纬反咬一口,就很麻烦,而且,可能还会对她不利。上官萱敏唯一知道的就是皇兄放了慕容清清出去查明真相,现在关在天牢里面的不过是替身罢了。

他一直等了三天,今天夜里注定了不寻常。

她与清清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大堂,其他的人全都分散开来,清清手上的星月早就没了剑鞘,她是想今天所来的人一个不留吗?

“门主……”

“傲天,为什么你每次想问我一个问题都会等很久才问得出来?”凭着旁边那人的呼吸清清早就知道他在忍着想问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门主,你恢复记忆之后怎么敢杀人了?”

“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去杀更多的人,说伟大点是救人,说自私点是自保,大师兄就是一个例子,这一辈子,我也无法偿还。”清清手中的星月剑发生清寒的光,如同她的心,一思及大师兄她就恨自己当时的懦弱,“何为生死,生的时候垮不过去那道坎,就只有死。”

两人一起摒住呼吸,这个夜里连月光都没有,却有和那晚一样的血腥气息开始蔓延,清清微眯着眼,等着那些人渐渐地接近,曾经有‘夺命’的人来打探过,亲眼见到他们的手下被关在什么地方。

而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老窝已经被她给端了。

突然之间,整个院落灯火通明,各个房门、出口,甚至墙头上都是人,今天晚上就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关门打狗。

那些人的对面就是清清和楚傲天,楚傲天站在门口,而清清仍然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看起来有些懒洋洋的味道,刚才和楚傲天的谈话引起了她强烈想要嗜血的热情,来的还真是时候。

“毒蝎子,我们又见面了。”清清笑眯眯的看着毒蝎子,扬起一抹冰冷至极的笑。

“你是谁?”

“非雪,你的主子来了,还不快点来侍候着。”

“是,门主。”

因为想要避免无辜死伤,也为了防止他们逃走,清清早就做好了布署。

“傲天,那个女人叫赤霞,听莫尘说她很会使毒你一定要小心应付。前面几个人分别叫黑道子,汗充,最前面的叫毒蝎子,他就让我来吧。”为了防止漏网之鱼,东方月曜负责保护蓝月儿,冷无离保护白莫尘,而一直在与门住着的宋之秋听说是接了那个灭门惨案的官司,现在和伍子扬已经出外查证去了。

“是,门主。”

“门主?原来你就是慕容清清,哈哈哈哈,上次你运气好跑掉了,今日我就要踏平你们与门。”

“好大的口气,二十天前我就已经踏平了你们‘夺命’,包括你们那个所谓的老大,现在你来跟我说这个是不是有些太好笑了,就凭你?”清清冷冷地扯起一抹笑,这里面,看起来毒蝎子最狠,其实,最怕死的也是他,上次和他交过一次手,那一瞬间瞳孔的紧缩她可没有放过。所以,她早就有命,所有人都可以杀,只留下毒蝎子一个,不仅不杀,还要好吃好喝的侍候着。

毒蝎子明显的一征,他们发给总部的书信确实没有答复,莫非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他重新打量她一番,浑身散发着淡漠的疏离,却清冷动人,最关键的是,她的眼神明显在告诉他,这里所有的人都会有去无回。他回头看了看四周,站满了人,就连刚才他们翻进来的墙头、墙角也全都是与门人。这些本是他早就布好的局的,没想到反过来被困住的却是他自己。

后面的人已经开始交起手来,清清手中的短剑直指他的心脏,虽然她仍是站在那里动也没动,他却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全身真气瞬间凝聚,趴在地上,身后的人被他的气流冲散开来,几个较弱的弟子还吐了血。

清清只是冷冷地扯动了一下嘴角,只见白色的裙角翻飞,寒光一闪,像在花从间翩翩起舞的仙子,那轻柔的动作却激起有如狂风大作,毒蝎子努力趴在地上,脸仍被风刮得生疼,他一声怒吼往上一蹬,如同龙卷风一阵狂势向清清袭去,清清足尖在他背上轻轻一点,跳离开去,一个翻身回来,剑尖直指他的脑门,毒蝎子手往地上一撑就腾空而起,清清笑笑把剑往回一收,纤指一弹,毒蝎子只觉得脚上一麻,人就从半空中直接掉到地上。

“卑鄙,居然暗箭伤人。”毒蝎子怒视着清清。

“跟你学的。”清清把玩着手指,“可惜了一个上好的斑指。”

毒蝎子的手快速一扬,清清冷冷的回身用剑一挡,有毒的暗器刚好落在毒蝎子的身侧,吓出他一身冷汗,这个女人不是人?她用了一个斑指,居然废了他一只脚。因为他在脚麻过了之后的剧痛传来才知道,自己的左脚被这个女人给废了。

“寒非雪,你真的要对我用杀招?”赤霞咬着朱唇,恨恨地看着寒非雪,“你就这么恨不得我死?”

“只要是对清清不利的人都得死。”寒非雪冷着一双眼。

“成努”赤霞换了一个称呼,寒非雪身体轻震了一下。“你现在并不是记不住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我们之间的那些莫非都是假的?”

“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有的只是利用。我被你利用。”寒非雪犹记得当时刚刚醒转,就已经身处青楼,而这个女人则扮作是青楼的花魁,他是‘夺命’的杀手叫成努,她说她叫赤霞,也是‘夺命’的人,她说他受了他,所以失去了记忆。那一个多月她对他悉心照顾,无微不致,让他对自己的身份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怀疑。

“是这样吗?你没有感觉,你是铁石心肠么?”赤霞的眼睛微红,“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这也是可以假的么?”

寒非雪如遭雷震,不由得看向了清清方向,似乎觉得一道寒星般的目光看到了这边,“我们没有肌肤之亲,你休得胡说?”

赤霞对于寒非雪的第一反应深感痛心,“我们共度了几个夜晚,你居然可以当没事发生?好,你要杀我,尽管来。”赤霞提剑向寒非雪刺去,刚才她说的话让寒非雪没有办法再与她打下去,侧身闪过剑锋,“你走吧,这次我放过你,如果下次被我见到我一定会杀了你。”

赤霞将剑往地上一扔,就那样向寒非雪扑过去,“谁都知道的我浑身是毒,我得不到的,情愿玉石俱焚,也不会便宜那个女人。”她的动作太快,快到寒非雪来不及反应,就被她紧紧抱住,她的眼角瞥见一道白色身影飞了过来,嘴角轻扬,衣袖一挥,射出几支寒针,清清轻一侧身躲过,赤霞顺手将一支针插(潇)进了寒非雪的手臂,清清眼中杀意已现,一脚将她从寒非雪的身上踢飞,从天而降用一只脚跪压在赤霞的身上,“我的男人不会碰第二个女人,而这个世上也没有人可以碰我的男人。”一剑刺入赤霞的心脏,“碰者,死。”

“清清,清清,我没有……”寒非雪中了寒针,中了这种寒针者,如果没有立刻救治,全身骨头就会慢慢坏死,现在正是深冬,天气严寒,寒非雪的嘴唇已经发白。而清清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转头看了看所有人都已经开始清理场地,便抬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清清……”寒非雪感觉到骨头如在被刀刮一样,他拉着清清的手,一阵刺骨的寒气涌入清清体内,不禁皱起了秀眉,寒非雪见状忙松开手,“清清,你听我说,我寒非雪绝对不会骗你。真的没有,没有任何人,只有你。”

赤霞身上的针非同寻常,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她不想再看到大师兄的事情发生,用手将寒非雪一环,飞身往寒非雪住的内院而去。

把寒非雪交给白莫尘之后,清清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清……清……”寒非雪抖着唇,想要去追清清解释清楚,白莫尘一把按住他,“你放心吧,清清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先保住你的命要紧。”白莫尘说的话在寒非雪心里一向都比较有份量,这才躺了下来,那个赤霞好狠,居然用这一招,寒非雪闭上眼睛,不愿意去回想那一个多月的时间。

有一次有几个弟子找到他,说他们是无隐楼的人,而他是无隐楼的楼主寒非雪,他说,他叫成努,他们认错人了。可是那几个弟子仍然坚持说不会认错的,还说现在与门面临灭门之灾,所有人都在找楼主,都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

寒非雪还是坚持说他们认错了人,后来他看到毒蝎郎君给他做了一个杀的示意,他连想都没想拔出剑就一刀砍下了那个弟子的脑袋。

他的心里很难受,他也不明白原因。

就在赤霞的房里不停的喝酒,就像是心里堵得慌又找不到原因一样。

后来他喝得很醉,他就那样抱着赤霞睡了一夜。

后来几个晚上他们都一起喝酒,一起过夜,只是因为赤霞的身份是花魁,所以寒非雪的身份就是一个客人罢了,一个青楼里面有客人看上了一个花魁,包上几天几夜是很平常的。但是他们并没有做出什么事来啊?他们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罢了。

“大人,民女的家人死得好冤枉,求大人为民女做主啊。”堂下跪着哭得伤心欲绝的女子,正是那个状告自己二叔杀了赵府五十六口性命的,赵秋儿,今年十六岁,状告之人是她的二叔,名叫赵青山。

这个赵秋儿很小的时候已经被送到了外地姑姑家求学,这次因为姑姑说要带着自己刚满周岁的儿子回娘家探亲,赵秋儿才一起回来。她正在吃饭肚子突然痛得厉害,就跑去上了一会茅房,因为隔得距离有些远,她是听到赵府发出震天响的声音,也没有怎么奇怪,毕竟亲戚多,大家都喜欢逗逗小孩子玩,而且姑姑也是很多年没有回过家来了,大家聊得开心,声音大点也是很正常的事。

刚回来的她却觉得这里有些陌生,不是很习惯。

从茅厕回去的时候发现地上到处都是死人,全都倒在一片血泊当中,就连刚才还开开心心的小婴儿现在也已经气息全无。而门口有个身影正冲了出去,正是她的二叔,赵青山。

赵秋儿吓得腿都软了,躲在门后半天都不敢动,等到天快黑了才从后门跑了出来报了官府。而官差们查看了案发地之后,果然没有那个叫赵青山的人,所以从表面上看来可能真的是那个赵青山所为。

而案发后赵青山一直在逃,官差到处找也没有找到人。

因为这里有个规矩,死了人之后要停尸三日,才会下葬,结果今日赵秋儿来到停尸的义庄一看吓得大哭失声,因为所有人尸(弃妃)体都被人搬下来鞭打过,他们的身上全都是一条条的血痕。忤作说这些伤应该是停在这里的第一天打的。

“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让他连一个小孩子也不放过?最可怕的是还要鞭尸。大人,求你为民女做主啊。”赵秋儿哭得甚是凄凉,就连围观的群众也不停的发出骂声,这人也太没有人性了。

“可是现在始终没有真凭实据证明赵青山就是凶手啊?”

“禀大人,在下找到了一些事可以证明凶手的杀人动机。”宋之秋站了出来,后面居然爆发出一阵掌声,每每宋之秋有官司,很多人都会专门为了来看他跑来听审。

原来赵府本是书香门弟,在京城也算是大户人家,所以在赵秋儿很小的时候就送去了外地姑姑家求学,因为赵秋儿姑姑所嫁之人居然是当今皇上太傅的儿子,因为太傅老了辞官回了老家,他儿子也跟着一起回去了,可他又与赵秋儿的姑姑两情相悦,后来太傅见两人确实也比较门当户对,便着人上门提亲。

这提亲一事可是乐坏了赵家父母,因为能够嫁给太傅的儿子,可是天大的喜事。可是赵青山却怀恨在心,只因他父母逼他娶了一个他根本就喜欢的女人为妻,而且还是入赘。那女人仗着家里有财有势,把他当成是狗一样随意使唤。

而且赵青山本人,从小就不喜欢与人接触,是个闷性子人。

在事发当日,赵青山的妻子本是不许他来的,他说了很多好话妻子才答应。赵青山脸色难看,还和他一个朋友说过,就连回趟自己的家,也要经过她的批准。他现在觉得根本就不是个人,而是个畜生,她就是自己的主人。总有一天,他要把这个女人杀了。

“所以在下推断,事发当日会不会是因为他的娘子当着众人的面前下了他的面子,而自己的妹妹这么多年第一次回娘家,就让自己下不了台,又喝多了几杯,一时气极杀死了他的娘子,后来有人上面相劝,他把劝的人也杀了,后来,越杀越眼红,就跑到前面去把大门一栓,把里面的人都给杀了。这一带的人都知道,赵青山是学过功夫的,要杀这些人根本就不难。”

围观的百姓都连连点头,这样的分折也合情合理。最关键的是现在官差根本就抓不到赵青山,就算是有了人证物证,没有嫌犯也没有办法还死者一个公道。

“大人,大人。”一个官差跑了进来。“禀大人,在义庄后面的树林里发现了赵青山的尸T。不过,经仵作验证,他是自杀死的。”

“看来宋状师的分折没错,果然是京城第一大状啊。那个赵青山应该是因为杀了人之后,泄了愤,等所有人下葬之日他也自杀完事。”

“宋状师,谢谢你,谢谢你。”赵秋儿含着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宋之秋忙上前一步扶起赵秋儿,只是可怜她才十六岁,却已经父母双亡,“赵小姐,不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赵秋儿凄然一笑,“我能有什么打算?呵呵,宋状师,你帮秋儿的已经够多了,秋儿也不想再麻烦别人,谢谢你这段时间对秋儿的帮助,谢谢你。”赵秋儿再次跪倒在地,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

“赵小姐,快快起身,其实在下并没有做什么事?如果案子已了,你还是快些去好好安葬你的家人才好。如果有任何需要在下能够帮得上忙的,你尽管开口,在下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宋之秋用他温润如玉的声音对赵称儿许了一个承诺,赵秋儿看着他一时居然有些呆住了,还是在旁边的伍子扬清咳了一声之后才清醒过来,盈盈一拜,“无论无何都要谢谢宋状师,就当是替我的家人谢谢你,宋状师,伍先生,那秋儿就先行告退了。”赵秋儿再次俯身盈盈一拜,才缓缓走了出去。

看着赵秋儿的背影,宋之秋叹了口气,“只是因为一段不幸福的姻缘,白白死了几十条人命,那么大一个家族,如今就剩下赵小姐一个人孤孤零零的。”

“主子,那个赵小姐好像对你有些不一样的意思……”伍子扬本来不是一个八婆的人,但是于情于理于什么都好,他就是不希望主子和清清姑娘在一起。虽然从一开始清清姑娘帮了他们很多,甚至可以产是救了主仆二人的性命,但是恩情可以用别的方法偿还,不一定要以身相许。

虽说清清姑娘是一个好人,但是他伍子扬的主子只有一个,就是宋之秋,她已经有好几个夫君了,更何况主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夫君,如今她也想起以前的事了,主子也不用再假扮她的夫,完全可以再开始另一段良缘。

“够了。”宋之秋打断伍子扬,“我帮人只是出于好心,如果真的对赵小姐有什么非份之想,我就不配做这个状师。”

“主子,现在官司已经完了,你和赵姑娘之间的因为案子的事已经了结了,先不说赵姑娘本来对你就有些意思,就算是让她报恩于你也是合情合理。如果不是主子你找到那么多的证据,那赵青山死了也最多当是痛失亲人,自杀而死,真凶永远都是个谜。你为何不去尝试一下呢?莫非你真的要和那么多男人争一个清清姑娘?”伍子扬从来没有违背过宋之秋,今天还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子扬,你今天的话有些太多了。”宋之秋眉头紧蹙,拂袖转身就走。

看着宋之秋,伍子扬心里更觉得悲凉。以主子的才貌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为何偏偏就会喜欢上清清姑娘?

如果不是遇到清清姑娘,他们主仆二人可能早就死了,但即使是死了,他的主子仍然是那个聪明睿智的主子,不像现在这个被美色迷得昏昏沉沉。他转过身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宋之秋走了一会回过头,看到伍子扬走了另一个方向,心里也是倍觉沉闷,他爱上清清再先,了解了清清的故事在后,这样的女子他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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